“姐姐。”左晚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的，她很意外，連吃齋念佛的德妃都有欲、望，有殺機，這后宮哪里還有一個好人？

　　“娘娘請用茶。”婢女端了兩杯茶上來。

　　“嗯。”

　　左晚晚抬頭，待她看清婢女的臉時，驚呆了，奉茶的婢女就是兩個月前打她的人，這人婢女為何會在昭陽殿？

　　“等等，你過來讓本宮看看。”左晚晚對正要轉身離去的小明子說道。

　　小明子知道已經被認出來了，連忙上前：“奴婢小明子見過皇后娘娘。”

　　“妹妹，這個婢女有什么問題嗎？”云淑發覺左晚晚眼神是有些不對勁，有恐懼，有慌亂，也有憤怒。

　　“你叫小明子？姐姐，我甚是喜歡這個小明子，可舍得將她給我呀？”左晚晚故作平靜地問道。

　　“一個婢女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喜歡就帶走吧。”云淑大方地說道。

　　“謝謝姐姐。”左晚晚笑著道謝。

　　“小明子，你去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清蘭皇后走吧。”

　　“娘娘，奴婢只愿服侍您，您讓奴婢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要送奴婢去清蘭殿。”小明子撲通一聲跪在云淑身前，扯著她的衣服說道。

　　“難得清蘭皇后看中你，你就去吧。”云淑笑道，她是聰明人，怎會看不出小明子害怕去清蘭殿，雖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她們肯定有過節，這點端倪她還是看出來了。

　　“你們都退下，本宮與清蘭皇后有話要談。”云淑站起身，喝退了所有人。

　　待人都走了以后，云淑問：“妹妹，到底什么事，不能對姐姐說嗎？”

　　“姐姐不知道嗎？如果姐姐知道可以告訴我，如果姐姐不知道，我回去自會問清楚。”左晚晚邊說邊觀察云淑的表情，但是沒有看出什么異常，難道她真的不知情，還是她在裝。

　　“不知道你為何選中她，如果你問到些什么，告訴我。對了，父親打聽你母親的消息，她現在還好嗎？在哪里？”云淑關切地問道。

　　既然云淑問起，左晚晚只好將海蓮對她講的話說給云淑聽，“她說不想見你們，她還在為當年的事情生氣，生氣臣相沒有去找她。”是的，左晚晚說的是臣相，而不是父親。

　　“怎么沒有找，父親去找了，你和你母親坐修羅王的馬車走了，一直以為你們在修羅國，沒想到你會回來。”云淑說道。

　　左晚晚一驚，那個海蓮，看她眼神閃爍，就知道她撒謊了。說被趕出來，估計她喜歡那個修羅王，帶著女兒跟人私奔吧。

　　過去的事她不知道，也不想提，便說：“我進宮的時候受過傷，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左晚晚沒提怎么受的傷，但是云淑心知肚明。

　　“妹妹，姐姐對不起你，姐姐當時不知道是你。你明知道姐姐在宮里，你為什么不來找姐姐。你幫著那個韓貞兒害姐姐流產，那時我恨死她了，找不著她的晦氣，只好拿你撒氣了。你不要怪姐姐好不好，姐姐現在都后悔死了。”云淑抓住著左晚晚的手動情地說道。

　　左晚晚笑了起來，拉住云淑的兩只手，說道：“我們是姐妹呀，妹妹不懂事，姐姐教訓一下是應該的，怎么會放在心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姐妹要同心同德，服侍好皇上。”

　　云淑微微一笑，點點頭。

　　小明子跟著左晚晚回清蘭殿，一路上低頭不語，左顧右盼，左晚晚不耐煩地說：“你走快點兒行不行？不用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小明子一聽這話，連忙跪地請罪：“娘娘，奴婢知錯了，娘娘開恩啊，奴婢也是被逼的。”

　　“你到是說說看，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是誰？”左晚晚怒吼，因為小明子的那幾棍子，

　　她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孩子，連侍寢都不行。

　　“是，是……”小明子突然倒地，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

　　“是誰，快說。”左晚晚緊張起來，追問道。

　　“蕙……”話沒說完便咽氣了。

　　“娘娘，她已經死了，中毒身亡。”小碧檢查以后說道。

　　“她剛才說什么？”左晚晚問道。

　　“她好像說皇……難道是皇后指使的嗎？剛好她是皇后的婢女，肯定是皇后指使的。”小碧分析道。

　　左晚晚搖搖頭，她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因為她聽著像是要說“蕙”，到底是“皇”還是“蕙”？

　　如果是“皇”，是皇上還是皇后呢？如果是“蕙”，那肯定是蕙貴妃。

　　“她怎么辦？”小碧問。

　　“扔去喂狗。”左晚晚恨恨地說道。

　　“可是，可是娘娘，她是中毒死的，狗吃了也會被毒死。”小碧說道。

　　“頭朝下埋了，讓她永遠不能超生。”左晚晚道。

　　小碧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一向溫婉樂觀的主子，會有如此陰惡的想法。

　　有些事情，小碧還不知道，比如，左晚晚不能侍寢的事；還有，左晚晚不能生育的事；她只是知道，左晚晚被人打了，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康復了。

　　左晚晚知道，她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在現代，多少夫妻因為性生活不和諧而離婚；一個不能侍寢沒有生育能力的皇后，還能風光多久？

　　左晚晚在最無助的時候，想到了怡香，是的，她只能依靠怡香了。

　　云淑很快便聽說了小明子中毒身亡的事，急急忙忙趕到清蘭殿。

　　“姐姐不是怕皇上說閑話嗎？姐姐想見我，讓奴婢們通傳一聲，我可以去找姐姐的。”左晚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她知道云淑著急了，她也正想聽聽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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