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皇上
“不知道,我要是真的夢游,睡著了到處跑,我又怎么會知道。”左晚晚答。
“有,我家娘娘的確有夢游的習慣,奴婢經常見她深更半夜給窗臺上的瓷娃娃擦臉,擦完就去睡。”小碧連忙插話說道,左晚晚給了她一個贊許的眼神。
“依此來看,貴妃娘娘必是夢游了,人在夢游的時候,去了哪里,做過什么,本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夢游的時候,如果被人強行叫醒,發現自己突然置身于異地,會被嚇瘋或嚇死,有人因為夢游時被叫喊醒嚇死了。”太醫說道。
“什么?”軒轅燁大驚,聽了太醫這番話,他慶幸昨晚沒有叫醒她,見她笑而不語,便沒再說話,難怪她行動如此怪異。
左晚晚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太醫這么一說,正好幫她解了圍。
“可有什么方子醫治夢游,萬一她哪天再夢游,被不知情的人遇上怎么辦?”軒轅燁隨即問道。
“暫時還沒有醫治夢游的醫,但是,民間有個醫治夢游的偏方甚是有效,微臣不敢說。”太醫故意賣了個關子。
左晚晚聽太醫這么說,便知這民間方子肯定稀奇古怪。
“說來聽聽看。”軒轅燁道,聽太醫說夢游之人不可隨便去喊醒,因為夢游者忽然驚醒會嚇瘋或嚇死,他是很希望找到一個醫治左晚晚的夢游癥。
“貴妃娘娘,微臣得罪了。其實醫治方法也簡單,在娘娘床前鋪上地刺,尖朝上,只要娘娘半夜夢游下地,被地刺扎上一回,保準以后不敢再夢游,夢游癥即可治好。”太醫低聲說道。
左晚晚大驚,雖然此法具有傷害性,難以讓人接受,但從心理學角度來看,它很合心理治療的原理。
軒轅燁聽完,眉頭一皺,喝斥道:“庸醫,蘭貴妃身懷有孕,如果半夜夢游,下地踩到地刺上,扎了腳怎么辦,你想害蘭貴妃一尸兩命嗎?來人,將這庸醫拖出去斬了。”
“啊,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太醫嚇的連忙跪地求饒。
軒轅燁的一聲令下,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將跪地的太醫拖出門去,準備斬首。
“且慢,皇上,太醫提供的這個醫治方法有些殘暴,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請皇上看在未出生的孩子面子上,饒他一命,也算是為皇兒積福了。”左晚晚說道。
“念在蘭貴妃為你求情,朕就饒了你,回去之后,好生研讀醫書,定要治好蘭貴妃的夢游癥,貴妃之病不得外傳。”軒轅燁說道。
“臣領旨,謝皇上不殺之恩,謝謝貴妃娘娘救命之恩。”太醫連忙叩首謝恩。
“你們都退下吧。”
太醫擦擦額頭的冷汗,退了出去,小碧朝左晚晚看了一眼,左晚晚點點頭,示意她出去等。
太醫走后,左晚晚捂嘴笑了起來,軒轅燁見狀,問:“晚晚笑什么?”
左晚晚緩緩起身下地,說道:“皇上本不想殺太醫,卻非要嚇唬太醫。您沒瞧見,太醫嚇的直冒冷汗嗎?”
“這叫恩威并施,只有這樣,回去后他才會想方設法,給你重新找出醫病良方。你沒聽到嗎?這個庸醫說在你床前鋪上地刺,你要是再夢游,被扎到怎么辦?”軒轅燁道。
“既然此法如此有效,不防一試,目前為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左晚晚笑道。
軒轅燁摟過左晚晚的肩,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說:“我怎么忍心用這樣的方子為晚晚醫治夢游癥呢。”
“太醫的方法意在提醒我不能下地,下地就會受傷,是讓我潛意識里害怕半夜起床。如果在我半夜起來的時候,有個人拉住我,我就不會處到亂跑了。”左晚晚抬頭,笑望著軒轅燁。
軒轅燁會意,笑道:“以后,我每夜睡與晚晚身旁,晚晚睡里邊,用一根紅繩將晚晚與我的手纏在一起。如果晚晚起床,必會吵醒我,我就能阻止晚晚亂跑了。”
“皇上,您要是真這么做,這后宮還不鬧翻了天。再說了,皇上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怎能為了醫治夢游癥把皇上夜夜拴于床前。”左晚晚幽怨的說道,心底里,她是真的很希望他只屬于她一個人,她的男人不愿與人分享,她也希望,她的男人只把愛給她一個人。
軒轅燁送左晚晚回到清蘭殿就沒再離開過,他吃住在清蘭殿,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四,不曾離開半步。
二人癡纏在一起,吃完就睡,睡醒就吃,軒轅燁疲憊至極,年假那幾天,他大多時候處在睡眠狀態,東西吃的很少。
初四恢復早朝,軒轅燁早早就去早朝了,他前腳剛走,阿吉后腳便來。
“姐姐身體怎么樣了?初一我來給姐姐拜年,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攔著不讓進去,說姐姐身體不適,正在靜養。”阿吉說道。
“你有心了,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皇上大驚小怪,非得讓我休息,我悶了好幾天,難得你來陪我說說話。”左晚晚笑著說,親熱地拉著阿吉的手。
“皇上待姐姐真好。”阿吉難掩羨慕之情。
“皇上對你不好嗎?整天聽皇上說阿吉如何如何的好,聽著姐姐心里怪妒忌的。”左晚晚笑道。
“皇上有跟姐姐說我嗎?”阿吉一喜,忙問道。
“有啊,說的都是阿吉的好,阿吉啊,以后沒事常來姐姐這兒串串門。”左晚晚一臉的笑意,雖然內心里提防著阿吉,就算不信任她,也要拉著她,不能讓她靠向皇后和蕙妃那邊。多一個不太信任的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吧。
“嗯,只要姐姐不嫌我煩,我有空就過來陪姐姐。姐姐,我跟醫女學了一種推拿術,對睡眠很有幫助,姐姐要不要試試?”阿吉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要是這推拿術真有用,你可以給皇上也做做推拿。”左晚晚順水推舟地說道。
“嗯。”阿吉站起身,將手放到火爐上烤了烤,又搓了搓,待手熱了以后,給左晚晚做推拿。
軒轅燁回到清蘭殿,見阿吉正在給左晚晚推拿,笑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臣妾給皇上請安。”阿吉連忙施禮道。
“皇上,回來了,阿吉新學了一種助睡眠的推拿術。皇上凍壞了吧,快過來坐。”左晚晚像一個妻子迎接丈夫歸來般,走上前,輕輕地褪下軒轅燁的外衣,遞給小碧,然后拉著軒轅燁的手坐到爐前。
“皇上的手可真冷。”左晚晚握著軒轅燁的手,連哈氣帶揉搓,給他的手取暖。
軒轅燁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阿吉,左晚晚會意,說道:“皇上,您的手暖了,如果不覺得冷,就替臣妾送吉妃回惜云殿吧。”
“你沒關系嗎?”軒轅燁問道。
“我沒事,你們去吧。”左晚晚說完看了阿吉一眼,阿吉眼里滿是感激之情。
“那晚晚你好生休息,我晚些時候過來陪你。”軒轅燁說道。
阿吉與軒轅燁離開清蘭殿以后,左晚晚獨坐窗前,望著窗外的雪景發呆,她猶如窗臺上那個思念情郎的瓷娃娃般寂寞。
看到她落寞的身影,小碧忍不住走上前對她說道:“娘娘為何要將皇上推向阿吉呢?阿吉根本就不是誠心來看你,她是來的。”
“我又何曾不知,我又何曾不想留住皇上,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把皇上強行留在身邊又如何?皇上是個正常男人,子嗣稀少,如果阿吉給為皇上生個一兒半女的未嘗不是件好事。與其把皇上留給皇后,還不如把他推向阿吉呢,皇后出冷宮了你不知道嗎?”左晚晚嘆氣道。
“娘娘是怕阿吉被皇后拉攏?”小碧試探性地問道。
“嗯,你進步了不少,呵呵。”左晚晚夸獎道。
“阿吉教的好,您讓奴婢跟著阿吉學,阿吉這丫頭精著呢,說起宮里的事來,頭頭是道,所以奴婢才會娘娘擔心,娘娘要防著點兒才行。”小碧關切地說道。
“小碧,以后說話注意點兒,別口口聲聲阿吉的叫,她現在可是吉妃娘娘了。”左晚晚提醒道。
“奴婢知錯了。”小碧道。
左晚晚起身,已是正月初四了,大地回春,樹木還沒有要發芽的樣子,但是小草已經開始從枯黃轉綠了。
“小碧呀,把小丁子和小貴子叫進來,看看怡香在忙什么,把她也喊進來吧。”左晚晚說道。
“奴婢遵命。”
自從那日跟怡香說起皇上,之后每次軒轅燁來,她都避而不見,煮好茶讓小碧送進來,能不與軒轅燁碰上就盡量不碰面。
小碧倒是挺高興,看著怡香這么懂規矩,她對怡香態度好了很多。怡香剛到清蘭殿來的時候,小碧天天盯著她,生怕她學阿吉,悄悄勾引皇上。
好在怡香并沒有那個意思,她總是借故不與皇上碰面,需要近身服侍的事都讓小碧做了。
但是這并不是左晚晚想要的,阿吉很精靈,人也漂亮,蕙妃曾有恩與她。現在蕙妃在冷宮,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有朝一日她出了冷宮,難保阿吉不會與蕙妃站在同一陣線上。
軒轅燁與蕙妃又有著怎樣的過往?她能看出蕙妃對軒轅燁的在意。單單在蕙妃謀害太子卻沒有被處死一事來看,可以斷定,軒轅燁心里也有蕙妃,否則也不可能將年幼的軒轅皓交給蕙妃撫養。
左晚晚隱隱地覺得,離蕙妃出冷宮之日不遠了,太子軒轅皓已經成婚且搬出了宮,只要軒轅燁想讓她出來,找到合適的時機,馬上就會接她出冷宮。
左晚晚頓時覺得危機四伏,來自皇后云淑的,還有來自蕙妃的,不久之后,阿吉也會成為她的競敵。她要盡快將怡香推出去,讓怡香成為自己的得力臂膀,而這丫頭,最近老躲著軒轅燁。
“娘娘,人都到齊了。”小碧說道。
左晚晚回頭,看著他們,怡香謙恭地低著頭,看來得花時間教教怡香,就像當初在冷宮韓貞兒教她一樣。
至于那兩個小太監,小丁子原是蕙蘭殿跟隨蕙妃的,而小貴子則是清蘭殿的,這兩個人是無害的,但是這兩個人對她不是那么的忠誠。
有人進來,也不知道提個醒。看見皇上來了,皇上有可能不讓他們吱聲,他們完全可以在軒轅燁來不及指示他們不準出聲之前,給軒轅燁請安。這樣一來,就算不用進來稟報,以小碧的靈活,必能聽見外面的動靜,也能及時告知。
“小丁子與小貴子,從今往后,不論誰到清蘭殿,都必須稟報。如果是皇上突然來了,必須在皇上開口讓你們禁聲之前給皇上請安,時刻注意門外的動靜,不要等到皇上走到你們面前了才看見。如若下次,皇上直接進來了,門外卻沒有一點兒動靜,別怪本宮處罰你們。”左晚晚拿出貴妃的威嚴說道。
“不是奴才不稟報,是皇上不讓奴才出聲,皇上走的很快,根本來不及。”小丁子說道。
“這是借口,小貴子,你能在皇上腳剛進門就立即請安嗎?”左晚晚問。
“回娘娘話,奴才盡全力,只要守門的時候,精神集中,是可以做到的。”小貴子說道。
“小丁子,如果你做不到,要不要本宮給你重新安排個值事?”左晚晚詢問道,平時待他們不薄,她對錢財沒什么概念,軒轅燁賞給她的東西,除了貴重物品,一些小玩意都賞給他們了。
試問,后宮的主子,誰能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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