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偷、歡
小桃忙問:“主子將香囊送給皇上了,那你做這只香囊又有何用啊?”
“主子說讓我做一只香囊,把皇上身上那只換回來。”阿吉假裝不以為然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只香囊不好嗎?為什么要換回來呀?”小桃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換回來,這得問主子,誰知道那香囊怎么了?”阿吉沒有說破,但是小桃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阿吉,那你忙你的,我困了,想早點兒睡,先出去小解。”小桃說道。
“嗯,你早點兒睡吧,我弄完再睡。”阿吉低頭繼續忙碌,沒再說話。
小桃出門小解,卻一路直奔永福宮。云貴妃最近幾日甚是難受,腰酸背痛,下腹墜脹,太醫看過,說是胎兒已經入盆,讓她注意,一旦見紅,馬上宣太醫。
“稟報娘娘,小桃來了。”
“深夜前來,必有要事,快傳。”
“娘娘,大事不好了。”小桃連跑邊喊。
云貴妃眉頭一皺,道:“慌什么,慌什么,有話慢慢說。”
“那個……”小桃抬起頭來,訕訕地笑著。
“你父親的賭債已經還清,另外,給你兄長安排了一個獄卒的差使,只要你對盡心盡力替本宮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有話快說。”云貴妃不耐煩的說道。
“韓妃今日送了一對香囊到蕙蘭殿給蘭妃,蘭妃送了一只給皇上,但是今晚,奴婢見阿吉在縫制香囊,一問才知道,原來蘭妃要把今日送給皇上的那只香囊換回來。”小桃如實稟報道。
云貴妃喝了一口茶,然后輕輕地將茶杯放回桌上,打量著小桃,小桃見云貴妃不說話,便說:“娘娘,奴婢覺得這事有蹊蹺。”
“哦,你到是說說看。”云貴妃應了一聲,伸手捶著肩膀。
小桃見狀連忙起身走到云貴妃身邊,幫她拿捶肩,并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云貴妃聽完之后臉色蒼白。
軒轅殿,軒轅燁看著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字,那是左晚晚默寫的詞。
“晚晚,我怎么會愿意承認,你是我愛錯了的人。”軒轅燁無奈地嘆息道,明知她送香囊給他是想謀害云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卻不想怪她,因為他始終不愿意相信,她會做那樣的事,哪怕太醫說香囊里有麝香,他還在為她找理由,認為她可能并不知情。
“皇上,太子求見。”太監進來稟報道。
“傳。”
“父皇,兒臣不想娶尚書大人的千金。”軒轅皓走進軒轅殿,也不行禮,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是來拒婚的。
“不行,大元帥與臣相僵持已久,此時,需要培養一股新勢力出來。”軒轅燁一口回絕了軒轅皓,此事必行,而且婚期將至。
“兒臣就不能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嗎?”軒轅皓痛苦的哀求道。
“你是太子,不能如此任性,這一次,你聽從父皇的安排,以后你的事情父皇絕不干涉。”軒轅燁許諾道。
“兒臣想在大婚之日娶一位側妃,她是后宮的宮女,名叫左晚晚。”軒轅皓道。
“宮女?她引、誘你嗎?你們……”
“沒有,我們什么事都沒有,請父皇不要誤會。”軒轅皓打斷軒轅燁的話,解釋道。
“朕不同意。”軒轅燁態度堅決。
“父皇,我喜歡她。”
“不行,退下。”軒轅燁生氣地吼道。
“父皇。”
“退下。”軒轅燁幾乎著咆哮著怒吼道。
軒轅皓憤憤不平地離開軒轅殿,拿著簫去了戀玉宮,每當心情煩悶的時候,他就會到這里來。
“母后,您知道嗎?兒臣有喜歡的人了,她像你一樣美麗,純凈,不帶一絲雜質的,可是父皇不同意我娶她。我知道父皇嫌棄她出身不好,她是宮女,她不像尚書大人的千金出自名門,也不像太傅的千金博學多才,可是我就是喜歡她。為什么父皇可以寵幸宮女,并將宮女晉升為蘭妃,而我娶一個宮女做側妃就不行呢?”軒轅皓自言自語道。
一陣風吹過,風吹的樹葉嘩啦啦作響,風輕輕地撫過他的臉,似母親溫柔的撫觸,軒轅皓眼角滑過一滴淚。
今夜,一輪圓月升起在輕云覆蓋的天空,明亮的銀光給云鑲上了彩色的光暈。不遠處的戀玉宮又傳來凄婉的簫聲,左晚晚說過以后不要再見面,卻發現她的腳有些不聽使喚。
左晚晚沒有宣太醫查驗香囊,雖然不能完全斷定香囊有問題,但是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她在心里默問:韓貞兒啊韓貞兒,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設計害我呀?
左晚晚情緒跌落到了低谷,獨自一人悄悄溜到宮門處,見小丁子正在打盹,阿吉房間里亮著燈,估計她正在趕制香囊。
左晚晚輕輕地從小丁子身邊一躍而過,朝戀玉宮跑去。小桃從永福宮回來,走到蕙蘭殿門口,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向戀玉宮飄去,傳聞戀玉宮鬧鬼,沒想到她給碰上了,嚇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左晚晚輕輕推開戀玉宮的大門,軒轅皓看到左晚晚進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你怎知我一定會來?”左晚晚問道。
“我聽到你心底的呼喚,你的心告訴我,你今夜無眠,所以我就來了。”軒轅皓巧妙的回答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左晚晚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人?”
左晚晚聽完他的話,她馬上轉身,準備逃走。軒轅皓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左晚晚的手。
“你放手,不要問我從哪里來,也不要管我是誰,我不會傷害你,同樣的,我相信,你也不會傷害我,這樣就夠了。”左晚晚邊掙脫連說道。
“我覺得這樣不夠。”軒轅皓說完低頭吻住了左晚晚的唇,左晚晚迅速融、化在那個纏、綿的吻里,以親吻響應著他,全然忘了抗拒。
軒轅皓的手隔著衣服覆上左晚晚柔、軟的雙、峰,在感受到她的柔、軟后,更想直接觸、摸她柔細的肌膚,輕輕褪下她的衣服。
冰涼的手指碰觸到她赤、裸的肌膚,他低頭沿著肚、兜旁的赤、裸、雪、肌親吻,再度惹來她渾身戰、栗。左晚晚布上情、欲的雙眸、柔軟的嬌、軀與熱情的反應,不斷地在挑動著他的情、欲。
軒轅皓解開她最后一層束縛,“啊……”她發出無助的喘息,雙手緊擁住他的頸項。脆弱又無助地躺在他面前,迷、蒙的眼看著他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結實的身軀,然后輕壓上她柔軟的身子。
軒轅皓隨即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女性馨香與淡淡的花香,令他難以控制地想要占、有她。當他發現她準備好之際,輕抬她的腿,以狂、野的動作將她帶入另一個甜美的境界,在感覺她達到狂、喜的巔、峰時,他才讓自己的熱情完全釋、放……
適才與軒轅燁的對峙,激起了軒轅皓狂、野又黑暗的一面,那一面是他最不、欲、人知、也是他最討厭的一部分,現在冰冷的心需要她溫暖的慰藉。
腦海里除了想要與她熱、烈的歡、愛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么方式能讓他冰凍已久的身軀得到溫暖。
纏、綿過后,左晚晚依偎在軒轅皓的懷里,“這些天,你去哪里了?”左晚晚問道。
軒轅皓不答,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的雪肌。
左晚晚說:“你以后不要再來了。”
軒轅皓還是不說話,左晚晚沒有再問,他們就那樣依偎著……
“告訴我,你真名叫什么,我去你主子那里把你要過來,跟我出宮吧,皇宮不是人待的地方。”軒轅皓沉默了許久,說出這樣一番話。
左晚晚笑了,好半天才說:“我不想與你長相廝守,我的愛情觀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軒轅皓喃喃地念著,說:“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不走,也不能走,主子待我恩眾如山,我愿終生服侍他。皓,認識你,我才知道,什么叫一見鐘情。謝謝你給我這難忘的一夜,我將永銘記你,祝你幸福。我想,我該走了,不想說再見,因為我們不會再見。”左晚晚說完輕輕地披上衣裳,簡單的束好頭發。
從懷里掏出一塊手絹遞給軒轅皓,說:“記住,我的名字叫左晚晚。”說完摟住軒轅皓的脖子,踮著腳尖吻上他的唇。
軒轅皓摟住她,熱、烈地回應她,久久不肯放開……。
回到蕙蘭殿,小丁子還在打盹,左晚晚輕輕從他身邊走過,裙擺竟不小心擦到他的臉上,小丁子忽然驚醒。
“什么人?”小丁子問道,只見一白衣女子立于面前,只看見背影,沒看清面部。
左晚晚轉過身,對小丁子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說:“別聲張,她們都睡了,別吵醒她們。”
“娘娘,您去哪兒了,才回來嗎?”小丁子見左晚晚似是正要進屋,問道。
“我見到窗前有個黑影,便出來看看,除了看見你在睡覺,別的沒看到。”左晚晚故意將睡覺二字的音發的很重,意圖提醒小丁子不盡值,在當值時間睡覺,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奴才睡著了,沒看到有人進來,奴才知罪,請娘娘處罰。”小丁子連忙跪到地上請罪。
“罷了,我看了看,屋里也沒少什么,以后注意一點兒。今晚的事情不要張揚,如果讓小桃和阿吉知道蕙蘭殿進了賊人,她們必然會大驚小怪,傳到皇上那邊,不治你的罪才怪。”左晚晚恐嚇道。
“奴才知道了,奴才謝過娘娘。”小丁子連連叩首稱謝。
“啊,我困了,進屋歇著了,小桃與阿吉應該都回來了,把宮門關上吧,別再讓賊人溜進來了。”左晚晚道。
“奴才遵命,這就把門關上。”小丁子連忙去關門。
左晚晚回到房間,躺到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寂靜的夜里,傳來簫聲,是他,他為什么還沒走?
“皓,忘了我吧,就當你的生命中不曾有我,皇上對我寵愛有嘉,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以后的日子,我只想陪在他身邊,愛他,服侍他。”左晚晚望著窗臺上的瓷娃娃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今夜發生的事情并沒有讓左晚晚感到一絲的愧疚,也許她始終對馮燁的背叛耿耿于懷吧。雖然明知軒轅燁不是馮燁,但是那張長的一模一樣的臉,真的讓她愛不起來,今夜的偷、歡,也算是報復了他。
左晚晚下定決心,以后不再見軒轅皓,無論他是誰,他的身份是什么,有過這完美的一夜,足夠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墨國皇帝軒轅燁的蘭妃,今生能與她相守到老的人只能是軒轅燁。
戀玉宮的簫聲止了,他興許已經離開了,也許以后再也聽不到這簫聲了,左晚晚內心有一絲不舍。
軒轅皓收起竹簫離開了戀玉宮,將左晚晚交給他的手絹藏進了懷里,回去以后,在燈下攤開一看,發現上面寫著:
別管以后將如何結束
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
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
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
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
只愿你的追憶有個我
“你果真如此灑脫么?真的能做到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軒轅皓躺在床上,將手絹放在胸口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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