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在浩瀚的宇宙中閃耀著,伴隨著新生與毀滅。
軒轅復虛浮其間,神色冷峻,身后一顆藍色的星球,在太空中散發著迷人的光暈。
對面之人渾身都包裹在黑色大氅之中,面容粗獷,鼻梁高挺,瓦灰色的臉上帶著戲謔。
“軒轅復,你就這點實力嗎?昔日的威風哪里去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唇并沒有動。不過即便動也無用,此處近乎真空,普通人根本沒可能聽到任何聲音。
然而,他和他的對手都不是普通人。
軒轅復沉聲問道:“告訴我,若湖現在怎么樣了?”
灰面人咭咭一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擔心那個小賤人!”說罷單手一揮,一顆從旁掠過的小行星便被他操在了手中。
這顆小行星的直徑足有上千米,但在他看來也只不過西瓜大小。
他陰陽怪氣的道:“嘖嘖,你可要小心了,這么一塊小石頭,若是落在那顆藍色的球上,可是會要了許多螻蟻的小命的!大概有多少來著?幾十億還是上百億?”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以一根手指將它擎起,就像在玩雜耍一般,罷了手指輕輕一彈,那顆坑坑洼洼的小行星便朝著藍色星球的方向飛去。
軒轅復身形一閃,一拳擊出。
“轟!”
靜謐的空間中仿佛傳來一聲震天的炸響,那顆直徑上千米的小行星直接化為了齏粉。
“還沒結束呢!”
灰面人冷笑著,兩只手青光大放,其上各有一顆與他頭顱一般大小的光團。青黑交織的電芒在其上跳躍,釋放著恐怖的氣息。
只見他雙手一揮,兩顆光團便拉出兩道長長的弧線,從左右兩側繞過軒轅復,同時朝著那顆藍色星球撞去。
軒轅復眉色一懔,身形再次疾掠。
“轟!”一顆光團破碎,而另一顆卻飛逝已遠。
灰面人面露揶揄,雙手抱胸好整以暇。
他才不會關心螻蟻們的死活,一千只還是一億只在他眼里沒有區別。他只是想看看,妄想成為救世主的軒轅復在失敗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顆青色光團竟突然憑空消失了!
與此同時,軒轅復仿佛受到了強烈沖擊一般,腹部猛的一縮,便溢出了一絲鮮血。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灰面人驚訝道,聲音忽然變得無比冷冽,“可惜,這樣是不夠的!”說罷雙手一抬,又有兩顆青色光團在他的手掌之中凝聚。
就是現在!
軒轅復沒等他準備完畢,人已倏忽而至,幾乎臉貼臉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砰!”沉悶在打擊聲傳來,灰面人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去,身子躬成了龍蝦狀。
然而下一刻,他卻微微翹起了嘴角,同時變化的,還有他那迅速布滿青色電芒的雙臂。
在軒轅復的瞳孔中,四道青光驀然綻放……
“不要!”
騰的,王碩大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簡陋的屋子,床榻、書桌、木柜……古樸而陳舊,充滿了家的味道。
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如同照在心坎上,暖暖的。
枝頭響起鳥兒的歡唱,嘰嘰喳喳的,清脆悅耳。
原來只是一個夢!
“碩兒,該起了!”娘親在屋外呼喚。
“欸!”9歲的王碩應著跳下了床。
穿衣洗漱罷,桌上已經擺好了一碗米飯和幾樣清新可口的小菜。娘親招呼王碩坐下吃飯。
剛拿起筷子,娘親就問了:“傷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那就好,多虧素云她娘給的藥膏。”
王碩身上的傷是昨天和一幫孩子打架留下的……確切的說,是被打留下的。可誰讓對方人多勢眾呢!領頭的那個叫王璟隆,仗著自己族長嫡孫的身份有恃無恐。
王碩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娘,我真的沒有爹嗎?”
娘親眉色微動,陰沉著臉道:“莫聽他們胡說!”
“可是娘,他們都說我是沒爹的……”難聽的話說了一半,王碩改口了,“沒爹的孩子。”
娘親那憔悴的面容又黯淡了幾分,嘆了口氣道:“若是你爹還在,他們怎敢如此。”
王碩追問:“難道,爹爹他已經……”
娘親慌道:“別瞎說!”
“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娘親呆了呆,憂郁的眼神中透著迷茫:“娘說過,等你長大了自然會告訴你。”
氣氛變得沉悶壓抑起來。
王碩生在一個大家族,父親在他出生前就失蹤了。幾年前姥爺也去世后,就只剩下母子倆相依為命了,好在還有一個丫環伺候,日子才不至于太艱苦。
然而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母子二人沒少受人白眼。所以在王碩的記憶中,娘親總是寡言少語,少有歡笑。只有在望向自己時候,才會面露欣慰。
“十三姑,碩哥哥!”一個八九歲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是素云啊!吃飯了嗎?”娘親招呼道。
“嗯,吃過了。我等碩哥哥一起做早課呢!”
這是同一個院里的小姑娘,鵝蛋臉,柳葉眉,人長得清清秀秀,喜歡扎兩只小辮,和王碩最為要好。所謂的早課就是習武,這是王家子弟的必修課。
素云走到跟前,看了看王碩頭上的紗布,道:“碩哥哥,還疼嗎?”
王碩放下碗筷:“不疼了。對了,大黃怎么樣了?”
聽王碩提起,小丫頭來了精神:“已經安頓好了,剛喂了碗米粥,喝得可快了!”
大黃是兩人昨天救下的一只小狗,可憐還沒斷奶,就被王璟隆那幫人折騰得半死不活。王碩為了救它,還被一群人圍毆。
娘親帶王碩前去理論,卻被他們反咬一口,只因族長家的也受了傷,而且不比王碩傷得輕。素云指證說他是在踢打王碩的時候傷到的,分明咎由自取,可這話說出來又有誰信?
何況在場有十多個孩子,除了還有一個叫王小虎的可以作證,其他的都站在王璟隆一邊。這么一來有理也說不清了,只能不了了之。
有什么辦法?人家可是族長嫡孫!這是族人們心照不宣的事。
王碩惦記著大黃,匆匆扒完飯就和素云一起去瞧瞧。這一瞧,竟耽擱了上早課的時間。
當兩人趕到演武堂門口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了人。
正奇怪今天為什么沒有練拳的吆喝聲,走進一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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