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過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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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不愿放手?”
“邀月必須死,至于她什么死,你應當清楚。”石觀音深深望了君簫染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懷念甚至可以稱做癡迷的東西,她伸了伸手,但最終還是沒有伸出。“你應當清楚我石觀音想得到的東西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任何人。”
君簫染深深望了望石觀音,終究還是沒有說話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當做幫我?”石觀音柔柔望著君簫染,美眸中流轉著足矣融化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的柔情,可君簫染的心卻比鐵石還堅硬,他平靜的回應:“既然已經做下,又有什么資格談后悔,至少現在看來龜茲在你手中治理之下不是國泰民安。”
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即使江湖之上有再多人畏懼,厭惡石觀音,但卻不可否認石觀音在治理國家方面的才能,如今的龜茲國在石觀音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從龜茲國對石觀音的一片歡呼聲中就可以看出。
石觀音在龜茲國內建立了亙古以來龜茲國從未有過的嚴明法度,從而讓許多不敢進入龜茲國從商經營的商人以及來往商旅都愿意進入龜茲國進行交易或從這邊路過,貿易昌盛。
君簫染從來不將一個人的善惡當做這個人是否可以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標準,也從不用好壞來判斷一個人的價值,他判斷一個人是否可以存在必要看亮點,一,這個人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唯有能力才可以締造價值,即使這個人再如何可惡亦是如此。第二點便是看這個人是否對自身有威脅,若沒有這個人無論行任何事情對于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石觀音絕對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絕對是江湖之上公認的有謀略有能力的超凡女子,因此君簫染鑄就了石觀音成就了石觀音籌謀了將近十年的大業。登上唯有數百年之前武則天才登上的至尊地位,治理天下。
就從這點而論,石觀音對于君簫染的情感就可以變得難以言喻的復雜,也難以言喻得不愿意放手。
對于君簫染的冷酷無情。石觀音輕聲一笑,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你可以殺了我,你殺了我,這一切都可以結束。”石觀音輕聲嘆道,這句話落地。曲無容的面色微便,君簫染明顯注意到曲無容的右手握住劍柄,明顯緊了一分,對此君簫染心中暗自一嘆。
“你的武藝我已經領教過了,除非你一心求死,在如此眾目睽睽,諸多幫手之下,我又如何殺得了你?只不過有一點你應當清楚和我之間的游戲可從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戲。”
“你策劃的任何游戲都是非常有趣,只不過同時間也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君簫染,你可知道。這也正是你可以吸引我最重要的魅力之一。”石觀音往前走了一步,笑吟吟道。
有人在跟蹤,憐星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這人絕對不是沈落雁、君簫染,而是另有其人。此人身法之奇詭,當世罕見!不過憐星卻不聲張,神色自若,繼續駕著馬車前行,同時也不慌不忙在樹林四周留下記號,防止君簫染、沈落雁迷路。
但也不在何時。這種跟蹤的感覺就消失了。但她并非松下一口,甚至隱隱感覺危險已經開始迅速逼進,只等待一個適合的時機,再瞬間爆發。
“她是石觀音派遣來的人嗎?”駕著馬車。憐星喃喃自語道。
沒有與君簫染長嘆的意思,幾句話言畢,石觀音帶著曲無容等人輕笑著離開。
馬車又繼續前行,沿著憐星作出的標記前行,沈落雁駕著馬車對著坐在身側的沈落雁開口道:“這代表她的宣戰,接下來的日子就意味著我們將迎來他層出不窮的出手。這可能比你過去面對的所有情況的總和相比還要危險,你有什么想說得嗎?乘著你還活著,我可以告訴你。”
語調冰冷,不含情感。
但這不含情感的言語對于沈落雁來說卻已經代表君簫染對自己最大的情感表達,沈落雁開口道:“你為什么幫她贏下龜茲王國?”
君簫染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沈落雁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僅僅只是愣了一下而已,隨即開口說道:“一場游戲而已,當時我看他有做帝王的天分亦有做帝王的條件,因此我順水推舟利用她的身份而展示我鬼谷派所學而已。”
“因此她就喜歡上了你?”沈落雁笑吟吟問道。
君簫染只是冷冷一笑,道:“你錯了,這個世界上她除了自己就絕對不會再喜歡其他人了,在她眼中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那個人值得他喜歡,任何人都是如此。”
“可她卻不遠萬里尋你?”
君簫染駕著馬車慢慢前行,口中平靜的回應道:“她尋我不過因為我還有價值,她尋我只不過因為在她眼中我原本就是屬于她的東西,因此即使是她不要了的東西,她都不會丟給別人,因為她是石觀音,她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石觀音。”
沈落雁從君簫染的口中聽出些許憤怒,君簫染為何會憤怒,難道是因為石觀音對他的態度嗎?還是因為其他?沈落雁心中暗暗深思。
搖了搖頭,沈落雁不去想這個問題,即使再想也想不出什么答案。“按照你所說,那接下來他對付的人不僅僅只是邀月、憐星兩人,而且還有我們兩人!”
“石觀音來見的我時候,這局面就已經訂立下了,想要破局除非殺了石觀音或送邀月回到移花宮,否則這局就休想破。”君簫染將馬車的速度加快,沈落雁問道:“我們是要和邀月、憐星他們匯合見面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一個機會,或許這個機會馬上就來了。”君簫染淡淡回道。
————
“原地休息吧!”石觀音發號施令,其他弟子就開始準備,曲無容也準備去弄些水來,但卻被石觀音留下。
曲無容坐在石觀音對面,望著這位她最尊敬的師傅,視線對視了幾眼,隨即撇過頭去,不去望。
但石觀音卻望著曲無容道:“你是除了我之外最了解君簫染的人,你說倘若我若真殺了邀月他會殺了我嗎?”
曲無容道:“邀月在他的心中分量不重,師傅您在他的心中分量不清,但我不知道結果。”
石觀音笑了笑,嘆道:“我即使在他心中分量不輕又如何?輕與重不過在他一念之間而已,當初他愿意為我謀劃拿下龜茲國,可也不就是在他的一念之間嗎?殺我,也何嘗不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曲無容沒有說話,她也已經無話可說。
忽然,石觀音又開口道:“無思,你恨我嗎?”
曲無容心中一震,平靜道:“師傅養育了曲無容,曲無容對于師傅唯有尊敬,不敢有恨。”
石觀音笑了笑,伸手解開曲無容不愿意讓人解開的白色紗巾,曲無容沒有閃躲,紗巾解開,他那副曾昂卓東來好奇許久的容顏終于露出了真容。
這本應當是傾國傾城艷冠天下的容顏,可這張精致絕倫的面龐已經毀了,額頭、臉蛋、下顎面龐上被鋒利的匕首劃了不下于十五道長至少有一寸左右的傷口,此刻的曲無容猶如來自地府的惡鬼,沒有半點美麗可言,任何人見到曲無容這副面容都絕對會嚇得愣住。
很難有人想得到這種模樣并非是別人造就的,而是曲無容自己劃出的。至于這劃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最敬愛的師傅不喜歡她擁有幾乎可以媲美自己的容顏,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師傅心中非常重要的男人似乎有幾分欣賞她,因此師傅沒有說話之時,她已經明白自己師傅的意思,那一日,那用匕首將自己的面頰劃得千瘡百孔,從此,世間已經沒有絕代佳人無思,唯有一位比惡鬼還恐怖的曲無容。
望著這副猙獰如惡鬼的面龐,石觀音心生幾分快意,但亦生出些許憐意,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但馬上她就將這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情緒徹底抹去了,她仔細掃了曲無容一眼,隨即將紗巾遞給曲無容,道:“帶上吧,我不喜歡見到你這副模樣。”
曲無容帶上紗巾,自始至終面上都沒有多少情緒。
石觀音將曲無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他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指開始在顫抖,眼中流轉了一絲莫名的光芒。
原本君簫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沈落雁問了,他還是回答了。“無思也就是現在的曲無容過去是可以媲美石觀音的存在,單指容貌。”
“現在呢?”
“現在世間恐怕沒有那人比曲無容還能丑陋了,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已經被她親手毀了。”
“這就是你離開大漠的原因?”
“你錯了,這僅僅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大漠上的游戲已經結束了,龜茲國已經滅亡了,我的留存沒有任何意義。”
沈落雁望了君簫染一眼,輕聲嘆道:“可石觀音卻不原因讓你走,因此即使你順利離開,她亦想將你帶回大漠,帶回她的身邊?”
“因為她的占有欲,因為我對她還有價值,或者說還有吸引力,當我有一天對她沒有價值的時候,他就會將我當垃圾丟掉,這就是她——石觀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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