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劍斗
師妃暄不喝酒,祿名封亦鮮少飲酒,因此可以說君簫染倒上三杯酒與其說其中兩杯為師妃暄倒上祿名封斟滿,不如言只是微微表示些許客氣而已。
沒有期待自然也不會談什么所謂的失望,這不,君簫染自飲自酌亦逍遙自在,一口飲下,君簫染慢慢的放下酒杯,同時不失主人風(fēng)范慢慢掃了祿名封、師妃暄兩人一眼,悠閑自若道:“現(xiàn)今慈航靜齋與魔門之事已經(jīng)足矣令師仙子煩心,因此今日師仙子與祿先生今日來此尋我,不應(yīng)當僅僅只是閑來無事隨意拜訪而已吧,不知兩位有何要事?若我君簫染可以幫上一二,當不推辭。”
對于躲避不了的事情,君簫染便不會躲避。對于沒有必要拖延時間的事情,君簫染也不會再拖延時間。對于君簫染來說世事莫測,乾坤如棋,只若心中有這世事之法度準則,那爭對任何之事也便不會遲疑不決,而是決斷堅決,果斷。
此時此刻在君簫染看來,無論如何與師妃暄寒暄或左右而言他,轉(zhuǎn)移開話題,但對于師妃暄這類聰明人來說都沒有半點作用,反而可能引出其他的問題。而且他的目的也并非拖延時間,因此在聰明人與聰明人的對話間,君簫染選擇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開門見山,一眼洞穿兩人的來意。
當任何話語都說得赤l(xiāng)uoluo之時,所謂的詭詐、計謀、策略,這些東西也便就是成了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唯有以真誠之言語對真誠之言語才能行之有效。
原本師妃暄還想先表示自己等人到來的唐突之意,但君簫染這一語落下,這唐突之意卻也被君簫染直接以言語封死住。對于君簫染,師妃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因此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開口說道:“聽聞君兄曾在大儒王薄壽宴之上一展驚人武藝,令妃暄著實向往,且又人說君兄劍術(shù)高手,超凡入圣,妃暄亦修煉慈航靜齋之劍術(shù)以久,卻久未逢對手切磋,因此今日特來向君先生請教劍術(shù)之道。”
君簫染輕聲一笑,望著師妃暄道:“知道在下身懷劍術(shù)之人可并不多,不知師仙子如何知曉君某劍術(shù)有可圈可點之處呢?”
師妃暄搖了搖頭,歉意道:“此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位朋友,絕不泄露此人訊息,還請君先生見諒!不知先生是否可讓妃暄得償所愿,一睹先生超卓之劍術(shù)呢??”
此時此刻,君簫染深深平靜掃過師妃暄、祿名封。無論是祿名封亦或師妃暄都可以從君簫染那清澈卻深邃的眼眸之中看見了洞穿世事的睿智,自己的圖謀在那雙睿智的眼眸之下似乎已無所遁形。
這時,師妃暄、祿名封也不好說話言語,唯有靜靜坐在一側(cè),等待君簫染的答復(fù)。
“兩位在如此時候竟來拜訪在下,想來也應(yīng)當僅僅只是心慕在下那拙劣劍術(shù)因此才來見獵心喜與在下論劍。不過換而言之不管兩位目的為何,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兩位來者是客,此事君簫染又可以輕而易舉辦到,自然不會讓師仙子,怏怏不快,鎩羽而歸。論劍可以,只不過在下卻有一點提前言明,以免在劍斗之后在令君某又深陷紅塵囹圄之中。”
僅僅只是心慕劍術(shù)嗎?君簫染這番正話反說不得不說算得上高明。
師妃暄暗自松了口氣,倘若君簫染不愿與自己比劍,她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證實候希白曾與她偶然見言語君簫染身懷絕世劍術(shù)之事,“君先生請講。”
“在下的劍雖拙劣,但卻行走殺伐一道,因此到時候有幸贏得一招半式有誤傷師仙子之處,還還請師仙子見諒。”
師妃暄點頭道:“這論劍并就如此,即使妃暄不幸死在君先生劍下,亦算得上一位劍客平生之宿命,慈航靜齋絕對不會尋先生之麻煩。”
君簫染長須了口氣,似乎將自己全部的擔憂都放下了,伸手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開口道:“此地為內(nèi)院,這里有不少在下精心培植的花草,傷之心痛亦不宜,因此請師仙子與祿先生請雖君某移步外院,再來比劍。”
師妃暄、祿名封自然點頭,君簫染吩咐衛(wèi)無忌取劍來,便與師妃暄祿名封而去,一側(cè)衛(wèi)無忌則往房間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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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草木茂盛,并未修建,唯有幾株梧桐佇立四周,高聳參天。
風(fēng)吹過,金黃色的梧桐樹葉在院落中飄搖,飄落在一襲青衫、背負古劍與同樣一襲青色長袍的君簫染中前。這兩中間似乎有種非常玄妙的氣息,樹葉飄在君簫染與師妃暄中間之時竟然如同羽毛遇上水一樣,直接沉了下去。
一側(cè)的祿名封正好注意到這一幕,眼中一閃而過一道凌厲的目光,繼而轉(zhuǎn)成平淡。但明顯從這位儒門圣地流書天闕昭文苑苑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位昭文苑苑主已經(jīng)對這位初次相見,但卻對他的底細知曉不少,身份奇特不可知,一副讀書人模樣的君簫染已經(jīng)生出了凝重神色。
無論是師妃暄還是君簫染,剛才兩人的對峙都沒有運功,但四周的壓力卻可以明顯感覺得出。壓力雖然看不見,但卻并不意味著無形,那飄搖的落葉便證明了這靜壓力的存在。
尋常武者的對峙絕對不會流露出如此玄妙奇異的精致,可想而知師妃暄面對的君簫染絕對算得上一位劍術(shù)高手,武學(xué)高人,君簫染亦可想而知眼前這位師妃暄師仙子不但有傾國傾城之顏色,清麗脫俗之氣質(zhì),劍術(shù)亦舉世無雙。
真相已經(jīng)逐漸浮出水面,現(xiàn)在只隔著一層薄紗而已。眼前的君簫染劍術(shù)技藝愈是高明,那是她對手的可能性就愈大。至少從現(xiàn)在君簫染對他們的態(tài)度來看,她不希望君簫染就是這場計劃的陰謀操縱者。
可不希望是不希望,但師妃暄卻保持著理智,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不是感情用事之時,此刻她只需要等,等衛(wèi)無忌,等衛(wèi)無忌將那柄劍奉上來遞到君簫染的手中。
當兩位絕世劍客拔劍之時,這一切都會見證分曉。
而祿名封便是見識這場可以算得上古往今來極其驚艷劍斗的有幸觀者。
“君某在洛陽城內(nèi)認識得人并不算多,除了已經(jīng)因背負長生訣而離開洛陽的徐子陵、寇仲兩人之外,現(xiàn)在洛陽城內(nèi)的舊友也就只有候希白候兄等寥寥幾人了。”君簫染沖著師妃暄微微一笑,負手而立道:“而這寥寥幾人之中知曉君某身懷絕世劍術(shù)者也就唯有那位與我也與師仙子都相識的侯希白侯公子了,不知師仙子在下分析得可對??”
師妃暄苦笑道:“既然君兄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又何必問妃暄呢?”
君簫染笑了笑,“在下只不過是不習(xí)慣與人如此靜默相處,特別與師仙子這樣一位傾城玄妙的絕代佳人一起,不言語靜靜對峙而已,因此也唯有尋些話題來談?wù)摻鈵灐!?br />
于此,君簫染一直以來都有風(fēng)度的表現(xiàn)談話,實在難以令人產(chǎn)生任何反感的情緒,師妃暄笑了笑,一向雄辯滔滔的師妃暄竟然也不知用什么話語來面對如此有君子風(fēng)度的君簫染。
當一個人有目的的時候,這個人或許會奸詐起來,或許會聰明起來,但或許卻也會懷揣著歉疚之心。此時此刻的師妃暄已經(jīng)對侯希白生出了歉疚之心,對君簫染亦如此!不過與候希白不同的是,師妃暄對于君簫染的歉疚之心則是建立在君簫染并非他所尋找構(gòu)陷慈航靜齋與魔門糾紛的罪魁禍首的前提之下。
因此此戰(zhàn)絕對不可避免。
祿名封將視線慢慢從君簫染、師妃暄兩人身上移開,一道身影帶著沉重的步履,一步步從大廳內(nèi)走出,此人正是衛(wèi)無忌。
衛(wèi)無忌雙手微抬,手捧著黝黑劍鞘包裹的鐵劍,一步一步走到君簫染面前,在距離君簫染兩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師伯,劍在此。”
此時此刻無論是祿名封還是師妃暄抑或君簫染,視線都集中在那一柄寶劍之上!這劍鞘是由北極寒鐵鑄就,這劍柄則是由傳說中的千年紫檀木制作而成,單單看劍的外表,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柄好劍,寶劍,神兵利器。
這的確是一柄絕世神兵,
君簫染望著這柄劍,立時陷入了回憶之中,半晌才輕聲嘆了句:“春秋,沒有想到我竟還有機會揮動這柄春秋劍!”
“春秋,好熟悉的名字!”無論是師妃暄還是祿名封都生出一陣熟悉感覺,他們不可能不熟悉,因為他們的前輩當?shù)牢淞种畷r絕對見識過這柄寶劍,絕對碰見過一個人,一個當初在武林之中掀起了無盡風(fēng)浪的人物——北堂傲天!
然而再有名的人物卻也抵不過歲月的洗禮,昔年的驚鴻一現(xiàn),繼而銷聲匿跡。這個江湖之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江湖從不缺少傳奇,而傳奇一直在繼續(xù)。
若再給兩人時間,兩人一定會想起那個人,畢竟他們應(yīng)當從他們的前輩口中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可惜,他們卻沒有去想。并非是他們不愿意去想,而是此時有一件事情令他們目光立刻轉(zhuǎn)變了去——君簫染握住了劍,握住了春秋。
風(fēng)度翩翩、儒雅非常,彬彬有禮,這樣一切的詞匯都可以用在君簫染身上,此時此刻的君簫染,未握住劍之前的君簫染身上,那是一個令任何人見了都會生出如沐春風(fēng)之感的君簫染。
當君簫染握住劍之后,倏然間,一股空前的壓力猛然驟下,一股浩瀚氣息如浪潮翻涌,似竹林雨劍自君簫染身上以負壓天下之勢,滂湃而出,一側(cè)的師妃暄、祿名封均面色大變,一股強悍的劍意如皇者降世,睥睨天下,俯瞰八方,直指他們二人,在這股強悍無匹剛猛無儔的劍意面前,他們竟然生出一種可笑的臣服之感。
此時此刻握住劍的君簫染一改剛剛的溫文爾雅,身上充斥著犀利無匹,似欲上穿破云霄下抵凌地府的強悍霸道氣息,頗有一劍既出,天下無人,睥睨蒼生的無上氣勢。
此刻的君簫染與剛才的君簫染判若兩人!
一側(cè)還保持著恭恭敬敬奉劍姿態(tài)的衛(wèi)無忌抬頭瞥望著王者狂霸氣息彌漫天地的君簫染,心中暗自喃喃道:“師伯,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嗎?還是并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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