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魔刀
刀、絕對算一柄好刀。不管這柄刀再如何陳舊破蔽，但卻依舊是一柄寶刀，一柄昔日曾飲了不可數(shù)計英豪鮮血的寶刀。不過寶刀的主人卻換了，從昔年的歸海白練變成今日的歸海一刀。
平凡非常清楚無論是歸海白練還是歸海一刀都是天底下非常罕見的絕代刀客，他們的刀鋒利霸道，霸絕天下，而他們的人比他們刀還要鋒利霸道，還要可怕百倍。
對于歸海一刀的刀法，平凡知之甚少，對于歸海一刀的性格平凡更是只知道只言片語。對于一個身份、身世、招式一切都非常神秘的對手，平凡不得不承認(rèn)他已經(jīng)陷入了劣勢。而歸海一刀呢？
護(hù)龍山莊據(jù)說記載了當(dāng)今武林所有成名劍客刀客的的事跡以及他們一些為人津津樂道的決斗記錄，而歸海一刀作為護(hù)龍山莊的最頂尖密探對于這些東西自然知之甚詳。而且此時此刻歸海一刀的任務(wù)就是尋找平凡，決勝負(fù)，定生死，自然不可能對平凡的事跡、武藝、經(jīng)歷不可能不了解。
以此而論，歸海一刀對于平凡已經(jīng)可以琢磨，而平凡眼中的歸海一刀卻如幽譚，深不可測。決斗之前，平凡已經(jīng)陷入了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挽回的劣勢之中，但平凡卻并不退避。
既然戰(zhàn)，那便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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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什么是魔刀？
一種就算握刀人都不能控制的刀法，
這種刀就是魔刀！如燕十三的奪命十五劍如歸海百煉曾使用出來的“雄霸天下”。歸海一刀的手非常穩(wěn)，一般刀客的手都非常穩(wěn)，因為他們需要握住刀，因為他們需要握住刀殺人，因此他們的刀不得不穩(wěn)，倘若他們的刀不穩(wěn)，那他們就將死在對手手中，
這是簡單而殘酷的事情，這是可以用一句平淡的話語來說，但卻任何話語都無可表達(dá)出殘酷的事情。
我的心在想什么？歸海一刀捫心自問，在拔刀之前歸海一刀很少有如此問內(nèi)心的情景，但此時此刻他不能不問，他也非常想詢問自己，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眼前的平凡絕對算得上他平生以來遇見過罕見的對手，此時此刻的他自己即使握住那柄唯有讓他心安下來的刀，但卻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緊張甚至有一份許久都未有生出的激動。
不錯，就是激動！
以前他拔刀殺人僅僅為了護(hù)龍山莊，而今日他拔刀卻不僅僅為護(hù)龍山莊而已，而且還為了自己的父親歸海百煉，而且還為了自己，眼前的平凡的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對手。
一直以來他并未將自己當(dāng)做一名刀客，而是將自己當(dāng)做一名殺手，一件武器。一件武器就算再鋒利倘若沒有人控制，那他的鋒利沒有任何價值，一直以來他眼中自己就是義父手中的鋒利武器，僅此而已。
但今日卻不同，他在面對平凡的時候，他感覺平凡身上的劍客氣質(zhì)，因此原本已經(jīng)沉淪的武者之心頓時蘇醒，此時此刻的歸海一刀不僅僅是一位擁有強(qiáng)悍刀法的刀者，而是一名有著靈魂有著目標(biāo)的刀客。
刀客出刀，必先知道為何而出刀，這與劍客出劍同樣的道理！
我為何出刀？一，為我父親！二，為我自己，三為護(hù)龍山莊！此時此刻歸海一刀的心中非常清澈，他詢問自己得出了這樣三個答案，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答案。
平凡已經(jīng)注意到歸海一刀的變化，歸海一刀雖然作出任何改變，甚至身體筆直站立在他面前的時候紋絲不動，但眼前的歸海一刀卻有種令平凡生出脫胎換骨感覺的蛻變。
“或許眼前的歸海一刀才是真正的歸海一刀吧！”平方望著眼前的歸海一刀，輕聲嘆道。
僅僅一聲自己可以聽見的輕嘆聲，平凡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劍。這一次他不準(zhǔn)備選擇等對手出招之后自己再出招，他想主動出劍，因此平凡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
空間、時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似乎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靜止了，一股浩瀚的氣息忽然之間出現(xiàn)，繼而這股氣息以水銀瀉地式向著四面八方如狂風(fēng)巨浪一般洶涌而出。
清風(fēng)亭，清風(fēng)亭路上距離大約一百三十九步距離，以獨(dú)步天下的輕功匆匆向著清風(fēng)亭趕來的楚留香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已經(jīng)感覺到這股恐怖絕倫的浩瀚氣勢。跟隨在楚留香身后的陸小鳳、薛冰也相繼停了下來。
四周的空氣充斥著壓抑的氣氛，陸小鳳瞪大眼睛望著清風(fēng)亭方向，望著清風(fēng)亭內(nèi)拔劍的平凡，開口道：“平凡的拔劍速度為何如此緩慢？”
此時此刻平凡的拔劍速度的確緩慢，在楚留香、陸小鳳、薛冰看來，平凡的劍簡直就是一寸寸拔出來，這種拔劍的速度對于肉眼來說實在太過于緩慢了。
立刻，陸小鳳緊緊閉上了嘴巴，他回頭望著與自己同樣神色凝重的楚留香，開口道：“難道并不是平凡的劍拔出的緩慢？”
楚留香對陸小鳳點了點頭，道：“不錯，并非平凡的劍拔出的太慢，而是因為平凡拔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因為太快所以在我們眼中看到得實在太慢！”
薛冰武藝在江湖之上只能算得上二流境界，因此絕對不如楚留香、陸小鳳，因此看不出什么門道來，她聽著兩人言語，感覺云里霧里，開口道：“什么快，什么慢！”
楚留香解釋道：“所謂快到極致就是慢，而慢到極致便是快！這如同以靜制動與以動制靜的道理一樣！簡單來說，我們眼前看到平凡出劍并非是平凡真正的出現(xiàn)，因為平凡拔劍的速度實在太快，而我們?nèi)庋劭匆姷脙H僅是一道在空氣之中形成殘影而已！而平凡的劍早已經(jīng)拔出來！”
薛冰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望著站在平凡對面一動不動的歸海一刀，問道：“既然平凡已經(jīng)拔劍，可歸海一刀為何不動呢？難道他認(rèn)為平凡的劍沒有任何威脅性嗎？”
“并非一刀不動，而是一刀動了，我們看不見罷了！”跟在三人身后的上官海棠回答了薛冰的問題，見薛冰眼中還有疑惑，上官海棠繼續(xù)說道：“這與平凡拔劍是一樣的道理，一刀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移動的弧度非常小，因此在我們看來他就好像沒有動一樣！”
薛冰呆呆望著不動的歸海一刀，呆呆望著還正在緩緩拔劍的平凡，不可思議道：“這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陸小鳳無奈搖了搖頭，他走到薛冰面前，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讓你相信。隨即陸小鳳立刻蒙住了薛冰的雙眼，而后飛快的移開。
此時此刻薛冰眼眸的兩人變了，在那一剎那間，薛冰看見平凡拔劍快如閃電向著歸海一刀上半身刺去
，瞬息之間就已經(jīng)刺出了三十幾劍，而在這瞬息之間歸海一刀竟然也閃躲了三十幾劍。
但這種情況在薛冰眼中并未持續(xù)多久，在短短不過一息時間過去后，薛冰眼中的歸海一刀還是不動，平凡還是在拔劍。
此時此刻，薛冰雖然還是不敢相信，但已經(jīng)不能不相信了，的確是平凡、歸海一刀兩人動作太快，因此在她的眼中感覺兩人的速度反而遲緩。
陸小鳳瞥了一臉苦惱的薛冰，說道：“剛才我們來到這里就感覺到一股忽然生出的浩瀚氣息以鋪天蓋地之勢立刻彌漫天地間，這時候你就應(yīng)當(dāng)清楚平凡與歸海一刀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了！”
楚留香沒有參與薛冰與陸小鳳兩人的談?wù)摚撬浪蓝⒅屣L(fēng)亭的方向，對著上官海棠說道：“這空氣中彌漫的都是平凡的劍意，但卻并未感知到歸海一刀的刀意，這是為何？”
此時此刻，上官海棠早已不是剛才的風(fēng)輕云淡，而是滿臉的憂愁，望著清風(fēng)亭方向道：“因為一刀的刀意并非自身生成，而是吞噬別人的刀意、劍意而成。這是一種霸絕天下的刀意，而這一刀也是一招魔刀，或許使用出這一招的一刀也控制不了！”
楚留香已經(jīng)聽出上官海棠聲音中的憂愁，楚留香問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絕情山莊霸刀的招式絕情斬？”
上官海棠道：“不是，比絕情斬還要可怕百倍。”
“還要可怕百倍？”楚留香深深吸了口氣。
上官海棠沖著楚留香苦笑道：“或許香帥應(yīng)當(dāng)聽說過這一招的名字，他叫雄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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