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接折北
陸減果真來了,外婆說在家里人都下班回家之前還是先回去,第一次見面不能太過隨便。衛(wèi)清音還要留下來陪外婆幾天,以默第二天要上班,就一個人隨著陸減的車走了。
除了第一次坐他的車時是有許多可愛的裝扮,之后的雖然是同款車型卻干凈利落的多,以默覺得這才是他的車,之前的那一輛應(yīng)該是陸衡的。聽說車子是男人的小老婆,可看這車子和車?yán)锏难b扮,以默猜陸減喜歡的應(yīng)該是干凈利落型的,而她有些拖沓懶散。
“吃過了嗎?”以默猜想陸減原先應(yīng)該做好了外婆留他吃晚飯的打算,卻沒想到外婆奇怪的禮數(shù)規(guī)則,作為外孫女她有義務(wù)要替外婆善后,“選個地方吧,我今天請你吃飯,感謝你給我省了交通費。”
“還是我來請,外婆給我那么多的粽子,請她的外孫女吃飯是應(yīng)該的。”
以默沒有再堅持,但卻沒想到陸減七拐八拐帶她去的竟然是一家出名的川菜館,以默側(cè)臉看他,“換一家吧,我最近上火吃不了辣。”
陸減似乎看出以默撒謊一樣一直盯著她看,以默被盯得有些心虛惱火了,別過臉去不給他看,陸減笑開了,她的手在以默的腦袋上撫了兩下,以默覺得他掌心的暖度像極了如生,轉(zhuǎn)過臉去正巧面對他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不是說胃不好嘛。”
陸減早就猜到是這樣,自從跟以默說過一次自己的胃不好她便一次也沒點過辣的菜,他心里明白這不代表以默在意他關(guān)心他,只是習(xí)慣,她習(xí)慣了記住別人的習(xí)慣從而遷就,可她剛才在他面前使性子的樣子說明她沒有在怕他,所以他開心了。對于認(rèn)識以默的來說,她親切隨和,但是她骨子里的清冷讓她時刻與人保持距離。
“吃辣,我的胃還是承受得了的。”
晚餐不知道是不是以默的報復(fù),每一道菜都是紅彤彤的,但陸減果真每樣都吃了點,知道以默自己覺得自掘墳?zāi)梗曜訜o處下手的時候,服務(wù)員又上了幾道清淡的,她才陸減應(yīng)該是方才借著去洗手間補點的。
以默賭氣的結(jié)局不算太爛,打包了沒吃完的回家給老爸當(dāng)下酒菜。
“在恒宇還習(xí)慣嗎?”
“是梁承默那小子跟你說的?”以默換工作的事情沒有與陸減說什么,現(xiàn)在他知道了估計是梁承默告訴他的。
“以默,房地產(chǎn)你不熟悉,如果你愿意,博安企劃部還有職位空缺。”
“我不要。”以默低著頭,沒有解釋更多。
陸減牽過她的手,“好的,隨你。晚上吃得有些多,我們散會步吧。”
有些事以默不說但是她知道陸減都懂,他不問不勸都隨她,可是她卻不懂為什么他不愿意自己去恒宇,她不問是不想知道的太多,這些他怕是也懂。
以默的手觸及了他的掌心,覺得晚風(fēng)正好,側(cè)臉去看他,長得如此的好看脾氣也這樣的好,就像是天上的一輪圓月,找不到一絲雜質(zhì)的缺陷,而他牽著的是她,這是多么的不真實。
月亮是永恒的,可是也不是每一晚都能見到,有月亮固然欣喜,沒有月亮也要存貨,所以越是美好越不可依賴。
以默提著一袋子的芒果,正愁打不到的,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了她面前,梁承默摘下了墨鏡,“衛(wèi)以默,上車。”
以默明顯不想上車在思索這拒絕的理由,梁承默看出來,補充解釋:“陸減給我下的命令,說他今天不方便,讓我務(wù)必帶你一起去。”
既然是陸減的意思,以默還是乖乖上車了,她心里也納悶,從前梁承默對她還是蠻親切的,自從進了公司就跟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意思。
“我以為你應(yīng)該會想一個理由拒絕的。”
梁承默似乎沒聽到她的問題一樣,一直看著前方專注開車。
突然手機想起,梁承默打趣:“他是不放心我,來查崗了?”梁承默說的他自然指的是陸減,下班之前陸減來電話,說阿衡的車子出了問題要換他的車去接云卷云舒,所以只好讓他順路帶以默過來。
以默看手機上顯示的是個陌生的固話,聽梁承默這樣打趣她也以為或許是陸減拿家里電話打過來的,“喂。”
那一段先開始是沉默了一下,以默見沒人說話,想著陸減的性子是不可能開玩笑故意捉弄她,猜想是騷擾電話所以想掛了,那一段卻突然開口了。
“以默,是我。”
他的聲音她記得,他怕是也知道,所以沒有開口說姓名。
“恩,我在聽。”
梁承默聽得出身邊這女人的聲音不對勁,略帶好奇的側(cè)臉看她,發(fā)現(xiàn)她臉色果然與之前的不一樣,似乎很緊張。
“我在火車站,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
“你在出站口等我。記得,別走開!”
以默掛了電話就立刻與梁承默商量能不能送她去火車站,而梁承默拒絕了,“衛(wèi)以默,你知道不知道今天陸減帶你去陸衡的生日宴會是什么意思?”
以默知道,這是把她正式介紹給他家人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寧折北一個人沒有錢沒有手機的在火車站,老房子今年年初拆遷了,她知道他一定沒有去過新家,她怎么對這樣的他不管不問。
“陸減那里我會解釋,如果你不愿意送我,請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的去。”
梁承默看她態(tài)度強硬,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下班高峰,你打的要等到什么時候。”
以默知道他這是愿意送自己去了,“謝謝你,梁總。”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可以讓你隨叫隨到,甚至可以不顧一切。”
“一個我隨叫隨到,可以為我不顧一切的人。”以默是金牛座,金牛座的人一向不會做吃虧的事情,她愿意付出一分必然是受了十分的恩惠。
“陸減,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值得托付終身。”
“我知道。”
梁承默知道衛(wèi)以默沒有聽懂他的話,卻也不想再做過多的解釋,他大概能猜到以默要去接誰,因為或許正式因為他才會有這樣的巧合。
“我給陸減打電話說車子在半路壞了送修,晚點過去。我不是要你對陸減撒謊,只是保持沉默,可以嗎?”
以默點點頭,“謝謝。”
梁承默的車子就停在車站外面,他看著以默等車一停就飛奔下去的樣子,神色有些暗淡,這樣的她是否真的合適陸減,而自己今天的隱瞞是不是合適。
一身休閑的打扮,腳走路稍微還有些異樣,以默幫他拉著行李箱,“這是我的老板。”以默先向折北介紹了坐在駕駛座上沒有下來的梁承默。
“梁先生,好久不見。”折北沒有想到會這么快看到梁承默,還是以默帶來的。
“是有段時間了,我以為我還要一段時間才會看到你,來得還挺快,上車吧,答應(yīng)以默送你的。”
以默沒有想到他們認(rèn)識,恒宇的總部在D市,而折北大學(xué)開始一直生活在D市,他們認(rèn)識雖然有些意外,卻也不是不可解釋,從向南那里隱約聽過,折北在D市發(fā)展的不錯。
“我給向南打電話了,他在小區(qū)門口等你,我還有事只能送你到那里。”這句交代之后車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沒有人說話,各懷著心思。
透過后視鏡,折北一直看著坐在副駕駛的以默,而梁承默是不是透過后視鏡去看寧折北,他認(rèn)識他,是因為白蕓朵,D市市委書記的女兒,她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的舞會,她挽著一個窮學(xué)生的胳膊跳開場舞的那一刻,寧折北這個名字就在D市的上流社會傳開了。
向南站在小區(qū)的門口,看到以默招手才丟掉了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煙,他知道以默姐不喜歡聞煙味,趕緊上去幫著拿行李,以默并沒有下來,透過車窗,以默覺得總該跟折北說些甚么,卻似乎說什么都不對。
“走吧,我會照顧自己的。”折北知道她不善離別的話,自己先說了,便朝小區(qū)里面走去,向南匆匆小聲問了句,“姐,我哥不知道那件事吧?”
以默搖搖頭,“照顧好你哥。”
向南安心了,他聽以默的,慎重的點點頭就拖著行李箱跟了上去。
折北的步履看起來還是有些蹣跚,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會狠狠的訓(xùn)斥他一頓,傷還沒好全就出遠(yuǎn)門,可是如今的身份她只能看著。
“還在看什么,人都走得沒影了,如果真舍不得就追上去。”
“別故意氣我,我沒有忘記陸減還在等我,走吧。”
梁承默還要說些什么,可以默明顯不再想要搭理他了,他只好乖乖的閉嘴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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