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刁難
一夜回到解放前,弄的口袋比臉干凈。
我急需找一份工作,否則就要餓肚子。
跑了三天沒找到,眼看就到斷飲,煩吶!
何以解憂,唯有爬山!
自然去深圳第一名山一一梧桐山。
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正值中午,陽光灼灼,空蕩蕩的路上沒個人影。
“哎呦,你踩到我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突然一迭聲的慘叫,嚇了我一跳。
定睛一看,路邊腳下躺著一個人,說是濟公有點溢美,應該像傳說中的張邋遢,一身衣服又破又舊,好像幾百年沒洗過,一頭長發(fā)披著,亂的像雞窩,渾身像剛從垃圾桶里拽出來,餿泔水里撈出來,烈日下格外刺鼻。
我急忙俯身攙扶,一邊說:“老人家,有沒有事?”
老人一翻白眼,怒氣沖沖地說:“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沖撞了我老人家,還想不負責任!”
我一臉尷尬,紅著臉說:“哪能呢!”
老人一指左腿,說“腿都被你踩折了,你還想丟下我不管嗎?”
“哪能不管呢!蔽疫B聲說。
“管?!管還不趕緊背上俺老人家!”老人不滿地說。
無奈,我只能背上。
剛走兩步,老人又叫起來:“你往哪走?!”
“自然是下山了,找個地方給你看看!
“看什么看,你原來要去哪?”
“梧桐山頂啊!”說完,我差一點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個嘴巴!
“我老人家也是要去山頂的,被你耽擱了。”
“改日吧,治傷要緊。”
“你想害死我嗎?”老人朝我吼道。
“錯過了,也許我老人家留下一輩子遺憾,再也上不去了。”
無奈我只好背著老人,折轉身朝山上而去,一路上老人還在不住地絮絮叨叨,把我埋怨個半死!
這還不算,沒走兩步,一會要撒尿了,一會要喝水了,一會嫌太曬,一會嫌太慢……橫豎不是,反應稍微慢點,都被他罵個半死。
過去我曾二次爬好漢坡,都因為太過陡峭而半途而廢,這次雖然脫胎換骨,一身牛勁,可耐不住赤日炎炎,沒走幾步便汗如雨注,到后來都凝成白色的晶體附在身上。
身上背著一個大人,越來越沉,仿佛背著一座山。想緩緩勁歇歇腳,還被他罵:“沒看到太陽快落了嗎?你想把我扔在這山上喂狼啊?!”
無奈我只好吭哧吭哧,竭力向上攀爬。
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他又罵我想摔死他。
恨得我真的想把他拋到山溝里去!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略做停留,又開始背他下山。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不假。
爬過好漢坡的都知道,有一段恰似天梯,倆個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就仿佛踩著你的腦門。下山時必須小心翼翼,手拉緊鐵鏈,最主要的是要注意腳下,一個不小心踩空了,弄不好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一步一步,一步一趨,在太陽落山前,終于走下山去,忍不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癱在地上。
剛喘了兩口氣,老人又在催,催命鬼似的,只好繼續(xù)前行。
就像武松打虎之后,慢慢的走下山去。
在路邊店草草吃了碗面,我和老人走出門時,我愣怔在那,一時茫然。
“愣啥呢?”老人呵斥道,說罷不由分說上來攥住我的手就走,那只鷹爪般的手,攥的我小手生疼,不得不跟著他亦步亦趨前行。
老人在前面健步如飛,哪有一丁點受傷的征兆!這是什么鬼?!
“究竟要扯我去哪呢?我明天還要找工作呢,不然只有喝西北風了!”
“廢話真多!”老人一瞪,我不敢對視,掃一眼便遍體生寒,再不敢言語。
不久進入了一座大廳,燈光亮如白晝,非常寬敞,甬道兩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大的如屋,小的如卵,有的漆黑,有的雪白,有的狀如饅頭,有的恰似怪魚……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上面皆打上了記號,掛上了牌子,寫有標價,一看咋舌:極少有百元的,大都幾千甚至上萬,這哪是我該來的地方?!
老人不予理受我的感受,擬或不屑,徑直往里走,感情里面是個連環(huán)套,越往里走裝飾越豪華,越往里走越吃驚:因為那標價越貴!最深處起步價都上百萬,有的甚至上千萬!來的人那真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再看我和老人家,那就是一泡臭狗屎!
越走我腿越軟,生怕人家放狗咬人,把我們這倆叫花子像扔垃圾一樣甩到馬路上!
暗暗覷了一眼老人,只見他一臉淡定,我也便一下子心安起來。既來之則安之!開開眼界也不錯,回老家有的吹,到時候都把牛吹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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