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返
劉鈞上前觀察,背上被抽的整個紅腫起來,個別地方破皮,滲出血液,其他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望向雙刀門的這位,卻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他吵鬧,把他擊暈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涼水一撒就醒了。”
“好。”劉鈞抱著父親往外走,打暈沒什么不好的,以父親的性子,醒來了不一定給自己找什么麻煩呢。
走到門口頓住腳步回頭望去,看到雙刀門的這位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這位兄弟,要不跟我走吧,你這次差事辦砸了,后面免不了有些麻煩。”
“沒事沒事。”雙刀門人一臉的尬笑,“門主一般不計較這個,常說對我們說保命第一,事兒沒辦好大不了退錢,再過分的話我們雙刀門也不是吃素的。”
是了,劉鈞反應過來,這人雖然在自己的手上沒啥還手之力,但是也是開始鍛骨的好手,真打起來,荒廢武功許久的薛敏都不一定能打過他。
想到薛敏,藏在暗處的薛敏就鉆了出來,伏低身子想讓劉鈞把人放到他背上,劉鈞卻搖搖頭。
今天的行動基本沒有驚動人,離開的時候,也十分順利,就在城門尉的指揮下,幾個城衛(wèi)把城門推開一個僅能過人的小縫,出了城門,劉鈞這才把父親遞給薛敏。
“薛大哥,我爹就交給你了,幫我把他帶到我的住處,我可能明天回去,如果中間他鬧的話,打暈他。”
薛敏點了點頭,其他的幾個山寨頭領也聽了劉鈞要做的事,都覺著這人確實有點癲。救人就救人,救完人還非要回去鬧上一場,實在是理解不了。
就在幾人奇異的目光中,劉鈞又鉆進了城門,只是沒想到,從自己的身后又鉆進來一個人。劉鈞定睛一看,是三當家羅仇。
“三當家,你怎么……”
羅仇的神色也不怎么平靜,憤怒,興奮交織在一起:“你這個十幾歲的娃,突然也做了交椅,其實我心里是不贊成的,但是現(xiàn)在哥哥和官府有仇,破家滅門的大仇,平時總想著要怎么怎么報仇,卻從來沒想過直接去沖擊官府衙門,聽老薛說,你準備狠狠打他們臉,我佩服你,怎么做,我聽你的。”
怪不得這人整天冷著臉,事兒天天憋在心里不得釋放,時間長了,不瘋也得瘋,劉鈞看著羅仇的眼神就帶上幾分憐憫:“明天要干個出名的事,今天晚上當然要吃好休息好。走,我?guī)闳バ菹ⅰ!?
二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柴府,只是到了書房的時候,卻是見到雙刀門的那位還在吃,二人推門而入。
抬頭一看,雙刀門的這位嘴里吃到一半的東西一下子噴了一桌子,連忙站起來問道:“小兄弟,怎么又回來了,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看著他有些諂媚的笑容,劉鈞笑了笑:“沒事,這不是出門發(fā)現(xiàn)沒地方住,忙活了一晚上,也該吃點夜宵了,想到你在這里一個人也孤單,就過來陪陪你。”
雙刀門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有些維持不住。劉鈞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有用力,他卻不由的身體晃了晃,這絕對是有心理陰影了。
劉鈞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臉誠懇:“兄弟,幫個忙,這大半夜的,我們出去也沒地兒吃飯,叫人給我們整一桌?”
“好好,這個沒問題。”雙刀門人一下子反應過來,吃飯嗎,又不是自己出錢,反正有冤大頭在,隨即出門吩咐小廝去置辦。
劉鈞也出了門,在雙刀門人一臉疑惑的目光中竄上墻頭。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去叫個朋友一起來,這次進城沒去拜訪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不提身后雙刀門人臉上精彩的神色,劉鈞飛身撲向后院中最漂亮的屋子,果不其然,在臥室中發(fā)現(xiàn)了摟抱在一起還沒休息的一男一女。
劉鈞直接闖入,在二人驚恐的目光中,直接在男人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震懾住男人以后,指著男人問縮在被子下的女人:“這個是縣尉”
女人忙不迭點頭,劉鈞這才對著似乎反應過來的柴縣尉說道:“去吧,吩咐下去,幾個朋友深夜來訪,但是如果驚動了官府,立馬殺你。”
聽著門外曹縣尉吩咐完管家,劉鈞直接提著曹縣尉到了他的書房,還不忘吩咐管家把酒菜送到書房。
等二人到了書房,原來桌子上的剩菜已經(jīng)有人收拾妥當,桌子也擦的干凈明亮,雙刀門的那個和羅仇竟然聊得很合拍,看到劉鈞回來,滿臉笑容迎了上來,只是錯身之間,與劉鈞身后的柴縣尉四目相對。
曹縣尉:好呀,好呀,我說我怎么被人從床上弄起來,原來是有你這個內(nèi)鬼,叛徒。
雙刀門人:糟糕糟糕,看家護院的狗領著外面的野狗進廚房禍害,被主人逮到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羅仇看到劉鈞領著一個只穿著睡衣的人進來,也沒在意,笑著招手道:“七弟,來,我給你介紹,這位雙刀門的兄弟還是我本家,雙刀客-羅通,是雙刀門的大師兄,不日將迎娶小師妹,繼承雙刀門的掌門之位。”
羅通?這名字霸氣,要是個用槍的,以后說不得是一員勇猛戰(zhàn)將。轉(zhuǎn)頭望去,卻見羅通正與柴縣尉深情對視,心中大概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心中暗笑,這樣下去,說不得以后山上就要多一個雙刀客了。
柴縣尉畢竟還是在官場混了許久的人,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對著劉鈞一拱手:“這位想必就是紅蓮教的乘龍快婿劉鈞劉兄弟了,恕我眼拙,本地出了大才,我卻不識,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劉兄弟贖罪。”
羅仇已在山寨聽過劉鈞講述,并不意外,而羅通則倒抽一口涼氣,倒退幾步,試圖躲得遠遠的,紅蓮教,那是一般人能沾惹的嗎,自己小門小戶,還是躲遠點好。
劉鈞卻只是看著柴縣尉冷笑:“柴縣尉,說這些套話沒用,你不就是立功心切,迷了眼嗎,真正的紅蓮教你不敢抓,拿我們這些小民糊弄人呢。我倒不至于因為這個去害你性命,說實話,你把我爹轉(zhuǎn)移到你家的私牢,也算是救了你自己一命,如果真讓我直接沖擊縣衙,殺瘋了,你們沒幾個能留得性命。”
柴縣尉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連連點頭,這算是陰差陽錯,錯有錯對了。功夫高低倒還是其次,主要你這個膽子實在太大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誰還敢碰你,還不都把你當大爺供著,希望你別惹事兒。
劉鈞指著站在桌旁的羅仇道:“這位是青松山的三當家,我回來怕自己一個人救不出人,就入了青松山,現(xiàn)在坐第七把交椅。”
柴縣尉這下臉色都變了,紅巾盜?怎么又扯上他們了。
紅蓮教遠在天邊,就算是聽說了什么風言風語,也不會大老遠來找我麻煩。這紅巾盜可就在眼皮子底下,如果他一個不開心,就來縣里鬧一鬧,就算是不殺傷人命,那我這個縣尉也沒法當了呀。這一刻,柴縣尉死的心都有了。
看周圍沒有自己人,柴縣尉腿一軟就跪在地上:“劉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眼迷心竅,不過幸好伯父沒有大礙,伯父以后的醫(yī)療花費都算在我身上,等過段時間伯父養(yǎng)好傷,我一定登門謝罪。”
看著柴縣尉年齡比父親還大,口中伯父伯父叫的比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還親,劉鈞打了個冷戰(zhàn),渾身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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