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過去
“丑八怪!憑什么院長媽媽整天幫著你!”
“就是,還叫你軟軟寶貝,惡心!你根本就沒有名字!”
幼年時的記憶似乎從來沒有遠去。
因為身體比較弱,獲得了院長的更多關(guān)注。但也因為身體弱,頭發(fā)干枯發(fā)黃,瘦得像個小骷髏,被同在福利院的孩子排擠。
蘇軟軟這個名字是院長起的,跟院長姓。因為心疼她發(fā)高燒之后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希望她長胖一些,變成一個軟綿綿的小姑娘。
等院長知道蘇軟軟被排擠時,他們的舉動已經(jīng)很過分了。
院長當(dāng)時看到的是蘇軟軟被一群大孩子推倒在地上,滿頭黃發(fā)被揪得凌亂,還有血絲從發(fā)間流下。
從那以后院長特別注意蘇軟軟,也終于在福利院這種情況下把蘇軟軟養(yǎng)成了個軟綿綿的小姑娘,盡管少女時期平凡的五官和紅腫的青春痘讓蘇軟軟在同伴之間更受排擠,院長心中她還是那個軟軟寶貝。
也因此會在她的請求下答應(yīng)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孩搬出去住。
所以得知蘇軟軟父母健在,且似乎一直在找她,院長媽媽感到十分欣慰。
“軟軟,你的父母是很有文化的人,他們委托的人也十分體面。”院長媽媽真心高興,“你的名字也是,多好聽呀。”
“院長媽媽,”蘇軟軟握著院長的手,清冷容顏流露出小女孩嬌態(tài),“您起的名字也很好聽,我就要叫這個就好了。”
院長媽媽雖然認為蘇軟軟畢竟是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的,肯定會改名回去,但聽她這樣說也高興起來,兩人溫馨地說了會話。
臨走前,院長把委托人給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了蘇軟軟,里面還有孟偉和周雅琴的電話。
“軟軟,熬出頭了。”院長幫蘇軟軟整理了下額發(fā),看著她現(xiàn)在自信中透著堅定的樣子,既為她高興,又頗為心疼。
“是啊,”蘇軟軟擁抱了這個干瘦的老人,“所以院長媽媽不要擔(dān)心我啦,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她沒有和老人說,這對夫妻如果是真心找她不會只讓人打了兩通電話就算了;也不會在知道了自己走失的小女兒下落時仍舊有心情優(yōu)哉游哉逛街……
她只是溫柔地擁抱了這個老人,帶著笑與她告別,帶著避無可避的命運離開了。
在M國,她本來以為這個清明都要留在Vc了,心中對于見到那家人的厭惡情緒得以緩解。但等到沃倫和她說放假的事情時,她才猛然醒悟:她終究是要回國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管那家人時隔十八年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從前世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如此卻還不放她離開來看,只要她還在S市,就會被找到。
離開福利院之后蘇軟軟沒有立刻回家。
漫步在細雨籠罩的路邊,僅僅穿了線織外套的蘇軟軟感到微微的涼意。
路過一位在路邊燒紙的大伯時,蘇軟軟朝他借了火。
爛熟于心的孟家給出的所謂資料在火光與細雨中緩緩化為灰燼。
“娃兒,你這燒的啥?”
大伯是來燒紙祭祀路邊孤魂的,看見這漂亮姑娘二話不說燒了厚厚一沓不知什么東西,忍不住好奇。
少女嘴角輕勾,素手隨意撥了撥那堆紙,語氣也很隨意:“一些亡人的過往罷了。”
大伯理解地點點頭。
這大概就是什么前男友的東西吧,前男友等于亡人,這年輕人的邏輯他還是懂的。
除了這個小小的插曲,清明假期第一天蘇軟軟倒是過得不錯。
她現(xiàn)在畢竟不是走投無路,只能靠著孟家收留的小女生。蘇軟軟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擼著從葉矜家抱過來的貓,優(yōu)哉游哉吃了口青團,順便和許久未見的岑謠聊五毛錢的天。
岑謠:【是繼父的女兒,不是我妹妹。】
隨意聊天間,蘇軟軟想起了龍倩說的岑謠的妹妹,莫名的直覺讓她問起了這個叫岑夢的女孩。
見岑謠這樣說,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不太好的。蘇軟軟沉吟幾秒,問:【你好像不太喜歡她?】
那邊的岑謠指尖敲打著煙灰缸,一個人坐在客廳地板上,鋪的整齊的床上散發(fā)著幽幽香氣,他卻視之為洪水猛獸。
見少女難得有對自己的好奇,盡管是關(guān)于自己不喜歡的人,但換個思路,厭惡的人能夠讓他引起蘇軟軟的興趣,也很值得不是嗎?
岑謠:【我不會喜歡一個牛郎的女兒。】
蘇軟軟挑挑眉,覺得這原因挺牽強的。
她認知中的岑謠,是只會對自己感興趣的目標(biāo)有要求的。上一輩的事情,還是他母親的選擇,他應(yīng)該是不會干涉也不會過多相處的,那又怎么會去評判自己媽媽的選擇呢?
系統(tǒng)界面中【擘肌分理】和【運氣】幽幽散發(fā)著亮光,蘇軟軟追問:【實話?】
不等岑謠回答,她發(fā)了個通話。
不出所料,語音通話很快被接通了。
對面的男人沉默幾秒,忽然嗤笑一聲:“你很了解我嗎?還能聽出實話假話?”
屬于女性的清冷音調(diào)懶懶散散:“一般了解。”
“岑謠,前幾天有一伙人,跑到翠云光綁架我,你知道嗎?”
岑謠心臟一跳,隨即意識到少女能這么懶懶散散和自己說起,那應(yīng)該是沒事了的。
可是她卻現(xiàn)在才告訴自己。
“我要從哪里知道?”
“你不是有大明星和盛家那家伙捧著護著嗎?怎么?還缺我這份關(guān)心?”
岑謠一股無名火順著這句話發(fā)泄出去,理智回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
寬大指節(jié)把額前碎發(fā)全部都順到腦后,這個被評為最佳新銳名導(dǎo)的年輕人有些頹廢地靠在沙發(fā)腿上。
然而對面的少女十分平靜:“不可以嗎?”
岑謠一頓。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不可以嗎?”
少女完全不在意他的無名火,自顧自說著常人可能嗤之以鼻的話,卻在下一秒話音一轉(zhuǎn)。
“岑謠,去飆車嗎?”
細雨纏綿,少女的聲音卻更讓他無法掙脫。
岑謠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拒絕,更有把面對岑夢的怒火發(fā)泄到少女身上的些許愧疚。
“……等我。”
他大踏步離開,寂靜的房間里,只有整齊鋪好的大床上似是被故意留下的少女私物在訴說著瘋狂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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