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壓一壓驚
第37章 壓一壓驚
江辰將我放在床上,又仔細蓋好被子。看著他焦急擔憂的模樣,我很是內疚,很想告訴他實情,可是一見師父更為焦慮憂愁的模樣,我又強忍著,暫時還不能說。
我心里激動萬分,歡欣興奮,卻還要裝作肚子疼的模樣,實是折磨人,看來這做戲也不是人人都能駕輕就熟的,我躺床上,真是好生無趣,好生折磨。
江辰一直侯在我的床頭,一直緊握著我的手,時不時關切的問一句:“你感覺怎樣?痛么?”
我快要堅持不住,差點就想告訴他實情,可是一看師父一副失魂落魄,度日如年的模樣,便忍住了。他老人家踱著步子在屋子里來回轉圈,像只抱窩的老母雞。
江辰還以為他是為我的身體焦急,勸道:“師父,你別急。等母親請來了大夫再說。”
師父大約也是頭一回弄虛作假,一臉心虛,磕磕巴巴著:“小末你還疼不疼?”
我一咬牙,趕緊配合,“疼!”
終于熬到了天色擦黑,我早早就讓江辰回房休息,師父也催他。
江辰無奈,“那我去門口等著大夫來。如月和小荷包就在門口,你有什么事就叫她們。”
看著江辰關門出去,我長出一口氣,趕緊揉著眉心。這眉頭蹙了一下午裝肚子疼,肚子不疼,眉心疼。
師父坐到我床頭低聲道:“江辰,這孩子,倒是對你一片癡心,你看他急的汗都出來了。”
我心里一熱,越發的內疚了,但愿母親快些來,我好早些對江辰招供。
師父激動的握著拳,“今夜若無意外,她一定會來。”
我忙道:“師父,你藏在我的床后吧。”床幃后面足可以藏下師父,到時候也方便出手。
師父點頭,閃到床后。
黑暗中,我都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很急促,心跳的噗噗通通。
“師父,萬一,她不來呢?”
“她一定會來。”
“你怎么這樣肯定?”
“戚夫人必定會對她說起你和江辰闖流金島之事,慕容籌制的毒,只有金波宮能解,所以,她一定會來看看你中的是什么毒,然后再將解藥交給戚夫人。”
我長舒一口氣,“但愿如此。”
突然,門外傳來戚夫人的聲音。
“如月,小荷包,少夫人睡了么?”
小荷包搶著說道:“小姐早早的躺下了,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你進去說一聲,說我請了個大夫來給她瞧病。”
“好。”小荷包輕輕推開房門點著了蠟燭,走到我的近前說:“小姐,你醒了么,夫人請了大夫來看你了。”
我連忙支起身子道:“我已聽見了,請夫人和大夫進來。”
腳步聲由遠而近,漸漸到了內室,我心跳的快要蹦出嗓子。戚夫人領進來的大夫,真的會是我母親么?
戚夫人的身后,是一個女子。我緊張的屏住呼吸看著她從門口走進來,等我看清了是誰,憋住的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戚夫人帶來的大夫,竟然是顧嫂!
我好似從云霄之上直線下墜,心里真是失望之極。這,這和我師父想象的情形全然不同啊。
我們設想的情形有兩種,一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母親黑衣蒙面悄無聲息趁我熟睡前來探我,然后,我和師父合力將她留住。
二是,戚夫人帶著她來給我看病,師父在帳后認出她,然后跳出來將母親留住。
可是,眼下,居然來的是顧嫂!
我粗粗一想,明白了。既然衣服都是從一衣不舍出來的,想必顧嫂就是母親的人。母親肯定是怕露出身份不肯前來,委托顧嫂來看我的病情,然后再給我送解藥。那么,眼下怎么辦呢?顧嫂究竟懂不懂醫術,能不能看出我根本就沒中毒呢?
我忐忑的將手伸出來,顧嫂笑呵呵地為我號脈。
帳子后的師父估計也被驚呆了吧?屋子里死水一般的靜謐,我失望的萎靡不振,全身無力。
顧嫂一臉認真的為我號脈,有模有樣的,像是真的懂醫術。過了半晌,她放下我的手腕,笑道:“少夫人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驚嚇,不是中毒。好好休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戚夫人面露喜色:“真的?”
顧嫂點頭:“真的。”
戚夫人歡歡喜喜道:“真是太好了。小末,你放心吧,顧嫂說你沒事,就是沒事了。你安心休息,明日我讓廚房好好給你做些東西補補身子,眼看就要成親了,身子虛了可不行。我還急等著抱孫子呢。”
孫子!我嚇得被一口口水嗆住了,言語不能。
顧嫂微笑著起身告辭,戚夫人也隨之出了房間。
我剛剛舒了口氣,正準備和師父商議下一步怎么辦,突然,房門一開,江辰興奮的沖進來,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撲在我身上,狠狠親了一口。
我做夢也想不到會遇見這樣的突襲和偷襲,驚慌失措的推著他的胸膛,急道:“別這樣。”
他將我手腕一捉,壓在枕頭上,然后低頭在我脖子上臉頰上又連著噌了幾口,惡狠狠道:“嚇死我了,不行,你得賠我,讓我壓壓驚。”
我臉色滾燙,忙低聲討饒:“你快起來,我回頭再賠。”
他惡狠狠道:“不成,過期不候。”
“過期加倍還不成么?”
話音剛落,嘴被堵上了…….有這樣壓驚的么?可惡的是,輕斟薄飲他仿佛還不解氣,蠻橫的使勁糾纏,不依不饒。
我“唔唔”了兩聲都被他堵了回去,羞赧的幾欲撞墻,師父他老人家躲在床幃后呢,這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即便他非禮勿視,可是也不能保證非禮勿聽啊。
忽聽床后“噗通”一聲。
江辰一驚,連忙放開了我,低問:“床后有人?小荷包?”
我臉紅耳赤的簡直不敢吸氣,懸著心擔憂,莫非清心寡欲的師父看到這個場面昏了過去?
江辰起身一扯床幃,師父面紅耳赤,低眉順眼的正站在床柱子后面揉著腦門。
“啊,我什么都沒看見。”師父扔下一句話,捂著額頭落荒而逃。
我羞惱不已,嗔怪道:“都怪你!”
江辰紅著臉哼哼道:“我,我怎么知道師父躲在后面。”
我看呆了!我向來以為他是個臉皮厚的人,居然,破天荒的臉上飛起了紅霞,實是讓人驚嘆、驚艷!
我心里猛然一動,竟然冒了個念頭想去抹一把他的臉蛋,看他是不是涂了胭脂水粉什么的,怎生如此的好看?
我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再看,恐怕要生非禮之心。
江辰揉著眉梢,尷尬的問道:“師父為何在這里?”
我連忙解釋:“師父剛才來看我,突然你娘領了顧嫂進來,他,他上回不是被顧嫂嚇跑了么,所以,匆忙間就躲在后面了。”
江辰笑道:“師父,他也太膽小了吧。”
“誰像你膽子這樣大,臉皮也厚。”
江辰叫屈:“我那里臉皮厚了,我,我親親自己的娘子,也不對了么?”
我臉上發熱,不與他理論,直接下了一個定論:“反正,反正你就是臉皮厚。”
江辰嘿嘿笑了笑:“嗯,要都像你這樣臉皮薄,只怕我娘望穿秋水也抱不上孫子呢。”
這話也太有內涵了,而且這內涵也太不純潔了。我覺得耳根兒都是一陣一陣的發熱。
“我娘正吩咐廚房給你燉補品呢,我看接下來這些日子,她一準將你養的白白胖胖。”說著,他還望我的腰身看了看,意味深長的嘿嘿笑了幾聲。
我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妙,我本來就是圓臉蛋,要是再一吃補品天天進補,等我補到了中秋節那天,成親之時,江辰玉樹臨風,花枝招展。我呢,站在他身邊敢情就是圓圓胖胖一團牛糞么?
這可不成!我連忙慘呼一聲:“我不要吃補品。”
“你身體不好,自然要補。”
我瞪大了眼睛:“我身體好著呢,什么毛病也沒有。”
江辰不滿道:“那你為何一直腹痛,這從金波宮回來可有一個月了,你居然一直瞞著我,怎么這樣不知道愛惜我的身子。”
他的身子?我初初沒反應過來,等我聽明白了,頓時臉色滾燙,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到了他的小腿上。
他哎呦一聲,揉了揉腿,委委屈屈道:“夫妻之間,本來就是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難道我說錯了么?我的身子可也是你的。”他一本正經的說出極不正經的話,我又羞又惱,起身就將他往門外推。
江辰扒著門框,回眸笑瞇瞇道:“夫妻一體,不分彼此,難道不對么?”
我使勁將他一推,趕緊把門關上,這人,如今仗著名正言順是我未婚夫君,言語越發的不檢點了,這萬一以后成了親,豈不更加放肆更加直白?只怕以后我這臉皮時時都要被他話語里的小火苗烘著,想到日后,實是愁人。。
江辰走后,我偷偷跑到師父的房間。
師父見到我,低頭哼哼了一句:“小末,那床幃厚,我什么都沒看見。”
我臉色一熱,師父,你這不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么,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急慌慌的撞著腦門了呢?
我尷尬的低著頭,小聲道:“師父,你看今夜的事,接下來怎么辦呢?”
師父面色恢復了正常,思忖了片刻道:“你明日隨我再去一趟一衣不舍。”
“啊,你還要去見顧嫂啊?”看來師父為了找出母親,實是豁出去了。
師父斂著眉頭,摸著下巴道:“戚夫人的一句話非常重要,她說顧嫂說你沒事了,你就沒事了,她如此肯定,看來顧嫂十成十就是你母親的人。所以,顧嫂說你沒事了,戚夫人就高興的放了心。所以,眼下,顧嫂就是個關鍵人物,只要盯著她,一定能找到你母親的下落。”
我突然心里一動,“師父,你說,顧嫂,會不會就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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