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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那是一場異常溫暖的年少,隨著成長隱藏在記憶的深處,永遠也不會抹掉。永遠會隨著年輕的心變得越加濃厚,越加回味無窮……

  成長就是這樣地飛速,在快樂和安逸中盡情地釋放著彼此生機勃勃的青春……

  睜開眼,閉上眼。一生一世。

  于沉睡中蘇醒。亦不知夢歸何處。

  愛情是一種痛,還是一份傷?誰也說不清,誰也道不明。唯有一連串的流言將沉默變得更加沉默,將幽怨變得更加幽怨。

  像是枝頭飛離的落葉,飄下去終將粉身碎骨。

  離落的心一直都被一種罪孽感深深環繞著,讓她不能斷卻之前的種種。冷情之人,本是斷情絕愛,她不愿意為感情付出什么,卻最終還是被一個男人感動。

  那個男人,叫獨孤絕。

  獨孤絕的愛恨深刻地讓她有的時候想起來就會忍不住感覺到心痛。

  胸口悶悶的,那些過往的回憶會撕扯著她的心臟隱隱作痛。

  明明。

  已經跟獨孤絕一起從高樓上摔了下來的,卻偏偏不知道為何她會回到這個地方。回到小時候。她的夢想是什么?一次一次地問自己。

  她從不愿意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屬,更不愿意為了一個人而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她嘆息,終于還是為了他走進了黑暗的生活。

  那個純潔的小女孩兒,看著獨孤絕的眼神中的暖色和癡情。她本是不在乎的,卻在愛上了獨孤絕之后,變得嫉恨和憤怒。

  如若沒有逼她去死,她的生活是不是會不同?

  離落一萬次地想著。只是,那一份結局,已然不會再成為現在生活中的現實。

  回憶起了,初夏時節,那個綻放在夜晚的紅色。

  獨孤絕被人追趕,滿身紅血。

  凌亂的腳步,搖搖欲墜的身子,晃蕩如秋中楓葉。身后的叫囂聲,此起彼伏,咒罵聲更是不堪入耳。

  雖然他單薄的身子仿佛隨時會倒下去,眼神卻始終堅定非常。

  終于被人追上后,圍著繼續毆打,獨孤絕蜷縮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包裹起來。忍著痛,卻被突如其來的狠狠一擊打中,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一擊下去,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后背銳利的疼痛,胸口翻涌著,忍不住張開嘴,吐出來一口鮮血。他受了太重的傷。

  離落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那個胡同口。

  一襲白衣,細弱的身軀,絕美的臉龐。涼風吹過,有一種滲透人心的憐惜。

  她到來的時候,正好是那群人揍了獨孤絕離開之后。所以,她看到了癱倒在地上,仿佛沒有生機的獨孤絕。本是想就這樣走過的,卻發現竟是學校里的同學。

  一個高傲無比卻緋聞巨多的獨孤絕。離落的家里很有錢,所以她也很清楚這個男孩兒在交際圈身為那個女人的性寵的事情。只是。要救他么?

  腳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扶起了那個已然疼痛得分不清楚眼前的事情的人。

  “你是誰?”獨孤絕與疼痛掙扎,保留著自己的神志。他雖然虛脫,卻并不想讓自己身陷另外一個深谷。

  “你的同學,離落。”離落的聲音冷漠如風。在這個冰涼的初夏,卻似不會融化的冬雪一般讓獨孤絕冰冷異常,卻也讓他保持了清醒。

  于是兩個人無言。

  離落將他扶了起來,一向討厭女人的獨孤絕此次卻沒有推開離落的手。

  兩個瘦弱的身軀,一黑一白,相互緊緊挨著,在燈光下行走。異常的詭異,卻又異常的和諧。

  離落在醫院里照顧了他很久,等他的傷好了之后,這才分開了。

  從救了他之后,離糯米知道獨孤絕就開始關注她。那雙霸道和熾熱的眼神,她一直都是躲避著的。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天使。

  偶爾的時候,她才會發一次善心。事實上,她的冷漠更加多于溫柔。

  自從父親死后,繼父對她一次次的騷擾已經讓她的內心充滿了黑暗和抑郁。她什么都不想要,有的時候甚至還想到了死。

  唯有,這個獨孤絕的存在,還會讓她有時想起那個夜晚,雖然冰涼,卻異常溫暖的時候。在學校里的純潔,是離落經常期盼的。畢竟從粗俗的繼父所創造的環境中走出來,她才會感覺到不窒息。

  離落的學習成績很好,每次考試也都能考年級前幾,所以學校的老師都對她很好。只是覺得有的時候,她過于孤僻了些。

  孰不知,這是離落刻意制造的距離。

  紅顏過美,亦是一種悲劇。

  也或許因為這樣,她才會救了獨孤絕,從某一方面而言,他們都有著不俗的容貌,卻只會被踐踏。也許,離落和獨孤絕同病相憐。

  離落知道自己自己喜歡獨孤絕,卻不能給他以回應,也只能暗暗祝福他能幸福。

  直到那一日,繼父為了一懲獸欲,竟然在她的茶水中放了春藥。她趁他不注意,一把抓過閃躲時碰到的水壺,狠狠砸向了他。

  然后她瘋狂地開始哭,不知道該做什么,不知道該怎么做。

  只是發瘋了似的,沖出了房門,在大街上旋轉。春藥發作的時候,竟然像是緣分的牽引,她來到了校園。

  在校園的道路上亂闖,幾近昏倒的時候,碰到了深夜還未離開的獨孤絕。

  一間廢棄的教室里。

  離落急切難耐地抱住獨孤絕,她親吻他的嘴角,她抱住他的身體。一寸寸地侵略,一寸寸地親吻。像是燃燒的火焰,將他們二人點燃。

  獨孤絕微微一愣,卻在離落迷糊的神情和急切的喘息中,發覺,她中了春藥。

  衣衫盡褪,年輕的心,年輕的身體,在一起彼此需索。

  地面上過于骯臟和干燥,所以鋪著的獨孤絕和離落的校服。

  獨孤絕將她壓在校服上,他和她的唇未分開過。深深的吻著,像是第一次莽撞的少年少女。獨孤絕用自己在女人身上學會的所有,來取悅這個救了他生命的女孩兒。

  “離落!”他輕吟,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

  離落仿佛失去了理智,只是輕哼一聲,更加貼近眼前的人。

  她也不知道為何身體如火般燒得她心都疼了,她更不知道為何耳邊的呢喃讓她更覺得干渴。只能吻著,吻著獨孤絕身上的傷疤,雙腿緊緊地纏著他的腰。

  獨孤絕第一次感覺到心跳,本以為會死的心,卻在離落的冷漠容顏中蘇醒。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青澀的身體,迷離的眼神,他腰部一沉,終于貫穿了她。

  再一次蘇醒,已然是深夜。

  夜色深沉的,宛如黑漆一般的讓人渾身起上陣陣寒意。

  從懷抱著她的溫度中,離落感覺到有些荒唐,卻還有些許的不可思議,心中更只是一點點的甜蜜和難以說明的感覺。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喜歡的人,這應該是一種小小的幸福吧。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腦子里混亂的她只想逃離這個裹住了她的愛恨的地方。

  “你想去哪里?”慵懶的男聲,雖然稚嫩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堅定。抓住了想要起身的離落。

  離落坐起身子,環抱住自己纖細而瘦弱的身軀。“我要回去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獨孤絕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個女生永遠都是有著過多的問題要解決。

  “沒什么……”離落緊抿著嘴唇。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更感覺這種家庭的事情,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她本是一個高傲的女子,怎么會別人知道她的不堪。

  她是一朵白蓮,任何人都知道她盛開的高貴和圣潔,那個她身在的污泥的世界,她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那個惡心的男人,她的繼父,說起來總是讓她難以啟齒。

  最終,她也只是將自己的額頭枕在了膝蓋。或許是一點點的幸福罷,還好,她沒有失身給那個讓她感覺惡心的人。

  女孩兒總有一天會變成女人的,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去撇開這樣的問題。所以,以她的身份而言,這樣還是最好的結果。

  是。最好的結果。

  離落一件一件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像是用一絲繭把他自己捆縛了起來。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的痕跡來證明存在。

  天色很黑。獨孤絕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準備離去的離落。

  “我喜歡你。”在離落站起身的時候,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離落原本假裝堅強的身形,終于還是顫抖了一下。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悲哀,卻不能說出任何的話語,仿佛到了嘴邊再也不知道如何咽下。

  推開門,逃離了這里。這個孤單的房間里,曾經兩個寂寞的人痛苦地相擁。

  也就是因為這個,離落才愛上了獨孤絕罷。

  她只是不知道獨孤絕為了她竟然會將離糯米給欺騙。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心狠的人。他經歷的事情太多,雖然離糯米很無辜,只是在愛情的面前卻是這般的無可奈何。

  她不想讓無辜的人加入他們之間,更有一天成為他們之間愛情的阻礙,卻不得不這樣。

  離落知道,她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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