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13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坐馬路沿。”
我一轉頭,三少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你沒有留下來吃飯?”我問。
“沒有。”三少簡單地回答,然后問我,“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我沖三少笑笑,假裝開玩笑地說。
三少看了看我,淺淺地笑笑,說:“暖,你這些年過的好嗎?為什么從來都沒有給我寫過信,電話也沒有一個?”
“你真是老土,現在老朋友見面已經不時興問這樣的問題了。”我依然半真半假地說。可是,他依然叫我暖,他叫出口的時候,我心里陡然跳的厲害。
“那該問什么?”
“你該說,這些年你到底吃了什么長的,變得這么漂亮了!”
三少一聽,呵呵笑起來,我也跟著笑。
笑完,三少說:“除了變漂亮了,你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以前那個樣子。”
我心里聽了這話真是難受,我向來不是善于偽裝的人,尤其在三少面前,我總是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示給他看,三少也因此喜歡跟我在一起。
我說:“哦?那我以前什么樣啊?”
三少想都沒想,回答說:“古靈精怪,滿腦子都是奇怪的想法,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很可愛。”
我聽了夸張地哈哈大笑,說:“我看沒變的到是你,我已經從一扇門進入另一扇門了,而你還是在校園地兜圈兒,我單看你說話的樣子就一點都沒變。”
三少一聽,摸了摸后腦勺,說:“真的這樣嗎?我還以為我已經變了很多呢!”
我看了看三少,站了起來,說:“我要回去了。”
三少也站了起來,說:“那我送你吧!”
“不了!”我趕緊說。
“不方便嗎?”三少問道。
“有點不方便。”我只單單地不想再和他有太多的瓜葛,走得越近,我心里的渴望就越大,那么我的悔恨和失望也會越大。
我轉身就走了。
我連回頭都不敢。
三少就那樣真實地坐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一直有種想去擁抱他的沖動,但是我不敢,我連輕輕地碰到他的身體都不敢。
我忽然想到楊楓的那句話,從不輕易碰自己愛的人。
忽然之間,我有點理解楊楓了。
楊楓和我大概是一類的人吧!于是便不敢真的愛了,更不敢和真愛的那個人親近,怕一走近,忽然什么都灰飛煙滅了。
剛上樓,突然發現房門前站著個人。
走上前,原來是彭凈軒,手里拿著本《讀者》,正在優哉游哉地翻看著。
見我來了,阿軒合上雜志,燦然一笑,說:“回來了。”
我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像是工作了一天的妻子,勞累一般地回到家里,然后迎來了丈夫的一句“回來了”,這一天的累就消散了。
女人終是擺脫不了男人的呵護。
我也對阿軒笑笑,說:“來很久了嗎?子燕上夜班,我上白班,你來的不是時候。”
阿軒依然笑,說:“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直接到你家里來了。一直也沒有人回來,我還以為你連家也搬了呢!”
我一邊開門一邊說:“哦,電話換了,忘記跟你說了。”
這么說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和阿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可是我們才見過兩面而已。
阿軒坐在沙發上,我自己先大口地喝下了一杯水,可能是剛才流汗的原因,現在口渴的很。然后又滿了兩杯水,遞給阿軒一杯。
我陪阿軒坐在沙發上,都靜靜地喝水。
阿軒看了看我,忽然說:“你有心事?”
我一愣,笑笑,說:“哪有?有點累了,忙了一天了。”
阿軒喝了一口水,說:“你不信我,你的眼睛跟我第一看見的不一樣。”
我勉強笑笑,嘆了口氣,說:“阿軒,我跟你說我是個壞女人,你信嗎?”
阿軒一點驚訝的神色也沒有,說:“我信,或許在你告訴我之前你是的,但是你告訴我之后就不是了。”
“為什么?”我不解。
“因為愿意承認自己是壞女人的女人已經不再壞了。”阿軒很是得意地說。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地笑笑,然后看著阿軒,放下手中的杯子,猛地吻住他的嘴,雙手順勢勾住他的脖頸。
我用舌尖跟他玩一個游戲,他先是遲疑、驚訝、不知所措,但是終于在我舌尖的挑逗下迎合著我。
阿軒慢慢放下了杯子,雙手抱住我的腰,開始扭轉我的強勢,狠狠地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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