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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展露風華 精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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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真氣勢洶洶的說完,手中鞭子一甩,甩出噼啪聲后,人早已經追了出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百度搜索guanhuaJu或者書加+guanhuaJu快速度進入本站清爽閱讀只是那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饒是甄真的輕功也算得上絕頂,還是追不上。尤其是前面的人像是有意一般,不讓甄真追上,也不讓甄真落后太遠,把他給追丟了。

  甄真忽然間明白,自己中計了,立即掉頭就想往回走,那黑影像是知道甄真的心思一般,立即攔住了甄真的去路,嘶啞著聲音說道,“姑娘,請留步!”

  “閃開,別當老娘的道!”甄真大喝一聲,手中的鞭子已經甩了出去。

  黑影一把抓住甄真的鞭子,甄真大吃一驚,手一揚,準備使出幻術,黑影卻開口說道,“姑娘莫急,我家主人并無傷害沐姑娘的心思!”

  甄真顯然不相信黑影的話,想到沐飛煙可能身處危險,立即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暗門大藥師!”

  甄真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你還不松手?”

  黑影手一松,甄真卻惱火的鞭子一甩,啪的一聲抽打在他的臉上,氣洶洶的說道,“下次長點記性,別隨便使出這種調虎離山的詭計,否則老娘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然后揚長而去。

  黑影站在原地,頓時淚流滿面,因為她是門主身邊的人,他不能出手傷了她,所以就硬生生的挨了這一鞭。

  沐飛煙站在原地,把寶兒放到地上,然后說道,“去蘭姨的院子找奶奶,娘親一會過來!”

  寶兒看了看沐飛煙,乖巧的點點頭,隨即朝蘭蘭的院子跑去。

  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沐飛煙傲然的屹立在那,拿出紫玉簫,縱身一躍上了屋頂,一個白發白胡須的老頭站在那,見沐飛煙上來,伸出手順了順自己的胡須說道,“你是怎么知道老夫在這屋頂之上的!”

  沐飛煙聞言勾唇一笑,“猜測!”

  “猜測?”老者說著,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沐飛煙手中的紫玉簫,神情很是激動,卻要極力壓制住,讓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

  沐飛煙揚了揚手中的紫玉簫,壞壞的笑了笑,說道,“大藥師,久仰久仰!只是我好奇,你見到本門主為什么不行禮呢?”

  老者聞言身子一顫,伸出手,一把握住沐飛煙的手腕,瞬間兩人便躍出了一品居,半刻功夫后,兩人來到了春風城外的一處高山山頂上。

  山頂上比山下溫度低了許多,在春風城里,沐飛煙覺得有些悶熱,來到山頂,一陣清風吹來,沐飛煙深深的吸了口氣。

  老者上前一步,深邃的眸子看了看沐飛煙手中的紫玉簫,半響后才開口道,“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吹響這紫玉簫?”

  沐飛煙看了看老者,搖了搖頭。

  老者一見沐飛煙搖頭,頓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活了這么多年,終歸沒有遇到紫玉簫命定之人,看來,我這一生是等不到了!”

  或許是被老者那一瞬間從靈魂散發出來哀傷打動,沐飛煙拿起紫玉簫,輕輕的吹奏起來。

  老者聞聲回頭,不可思議看著沐飛煙。“你,你……”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沐飛煙朝老者一笑,吹得越發歡快起來。

  “就是這個音,就是這個音,當年柔柔也是這樣子吹的,我等了一百多年,終歸是等到了!”老者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身子一顫抖,倒在地上。

  沐飛煙立即停下,趕緊扶起老者,擔憂的問道,“你怎么樣了?”

  老者笑了笑,伸出手,“把紫玉簫給我瞧瞧吧!當年柔柔說,只要將來有人能吹響紫玉簫,來生,來生她就再給我一次愛她的機會,我等了一百一十年,等得春去秋來,花開花謝,頭發也白了,人也老了,原本以為這一輩子是無望了,偏偏你能吹響這紫玉簫,我……”

  沐飛煙立即把紫玉簫遞到老者手中,老者細細的撫摸,仿佛通過玉簫,他就能感受到那個心愛女子的氣息,一點點,一寸寸,閉上眼睛,慢慢回想他和柔柔相遇的點點滴滴。有幸福,有歡樂,有苦澀,那時候是他的自以為是,深深的傷害了她,直到她臨死時都不曾原諒他。

  “柔柔,你等我,等我把世間一切都安排好,就來黃泉尋你!”老者自言自語的說著,把紫玉簫還給沐飛煙,隨即又從脖子處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沐飛煙,“這是金庫的鑰匙,我想你能吹響紫玉簫,定能找到鎖眼,而我畢生的心血,麥豆早已經全部學會,有他在,暗門便牢牢的握在了你手中!”

  沐飛煙點點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若為愛,黃泉路上,有你相陪,柔柔姑娘定不會孤單!”

  老者一聽哈哈大笑,“這幾句話深的我心啊!不過,你幫了我一次,我也沒有什么東西能還你這個人情,唯有我這畢生內力還值點錢,罷了罷了,都給你吧!”

  老者說完,不待沐飛煙反駁,運氣讓自己騰空而起,雙手合十,一掌拍在沐飛煙的天靈蓋上。

  蘊藏了一百多年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入沐飛煙的身體里,而他卻越來越虛弱,越來越蒼老,最后一刻,跌落在沐飛煙面前,嘴角鮮血溢出,強撐最后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丫頭,用紫玉簫為我吹奏一曲送行,讓我的柔柔能聽見她心愛紫玉簫的聲音,來鬼門關迎我!可好?”

  沐飛煙點點頭,一曲纏綿悱惻的音樂隨即而出,似乎山水間,魚兒鳥兒都在哭泣,樹木無風搖晃,連天地都在為這一段感情側目,落下了眼淚。

  老者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含笑,雙手安詳的放在胸前,兩手相握,仿佛握住了他心愛柔柔的手一般,很緊很緊。

  雨下了一夜,沐飛煙坐在老者身邊吹了一夜,同一首曲子,吹了無數遍,直到黎明的到來。

  沐飛煙收起紫玉簫,站起身,渾身都已經濕透,可身子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有一股熱氣從身體里源源不斷的涌出,沐飛煙稍微的抬起手,朝邊上的石頭拍去,一掌,那塊重達一噸的石頭被劈成了碎末。

  沐飛煙驚訝的張了張嘴,縱身一躍,身子便輕飄飄的落在了樹梢上,沐飛煙隨即想到大藥師已經活了一百多歲,內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一個人走到懸崖邊,懸崖下層巒疊嶂的群山,遠處便是春風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運氣縱身一跳,身子像風箏一般落下,腳尖輕點,人已經落在了一顆樹上。

  沐飛煙原本想回去把大藥師的尸體帶回暗門的院子去,可是現在天已經亮了,怕太招搖,便決定先去找四大長老,和他們商量一下,把大藥師的尸體運回去,和他心愛的柔柔葬在一起。

  剛落到暗屋頂上,就聽見里面傳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我真不知道門主去哪里了啊,求求你別砸了,那些東西可老值錢了啊!”

  “滾,死老頭,你給我滾一邊去,你還敢狡辯,那個男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是暗門的人找我姐姐,可我姐姐從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警告你,要是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暗門鬧得雞飛狗跳,讓你們關門大吉,都給我滾回老家去!”甄真說著,又狠狠的砸了一個花瓶。

  四大長老想上前,卻又忌憚甄真的幻術,心疼東西的同時,也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沐飛煙輕飄飄的落在門口,柔柔的喚了一聲,“甄真,別鬧了,姐姐沒事!”

  甄真一見沐飛煙,手中的花瓶丟在地上,跑到沐飛煙身邊,不管不顧的撲到沐飛煙懷中,哽咽道,“姐姐,你去哪了?真真擔心死了!”

  昨晚她返回一品居時,才知沐飛煙不見了,那幾個大人小孩急成一團,她說了個謊,說姐姐有事出去,讓她們放心,然后又趕回暗門這里,偏偏這幾個死老頭嘴硬,一個個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她心急如焚,就開始砸東西了。

  沐飛煙拍拍甄真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說道,“姐姐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快別難過了,姐姐有話要和四大長老說,你快去梳洗一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那街頭潑婦,要知道為什么甄真可是最愛漂亮的呢!”

  甄真被沐飛煙說的臉色一紅,嘟起粉嫩嫩的紅唇,不依的瞪了沐飛煙一眼,小聲說道,“姐姐你最沒良心了,人家擔心你擔心的半死,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人家是潑婦!”

  “好了,好了,是我錯啦,我不應該抹殺了甄真的好心,快去洗洗吧!”沐飛煙笑著說道,只是想起還在山頂的大藥師,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她要怎么和大家開口,說大藥師見了她后,暴斃了。

  甄真見沐飛煙似乎有有些為難,撇撇嘴邊跟著淺笑出去了。

  “屬下參見門主,門主回來的太及時了,要是再不回來,這院子里的東西,怕是要被甄真姑娘給毀完了!”大長老說著,伸出袖子拭去額頭的汗水。

  沐飛煙擺擺手,示意大長老不需多禮,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我見過大藥師了!”

  四大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不言等著沐飛煙后面的話。

  深吸一口氣,沐飛煙才說道,“大長老死了,他……”

  “死了,怎么會死了呢,大藥師平時瞧著面色很好啊,怎么說死就死了呢?”四大長老不由得問出心底的疑惑。

  “他昨晚來找我,帶我去了山頂,我吹響了紫玉簫,結果他就……”沐飛煙說著,看向門口,只見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面色上全是不可置信,一步一步走到沐飛煙面前,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門主能不能帶屬下去看看主人?”

  沐飛煙見四大長老見這個年輕男子,都沒有多余的驚訝時,便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麥豆,你是麥豆對嗎?”

  麥豆由于得知大藥師的死,心里很難過,只是點點頭。

  “四大長老隨我一起去吧,四大堂主就留在原地,準備大藥師身后事需要的東西,我準備把大藥師送回暗門總部去,和他心愛的柔柔葬在一起!”沐飛煙說著,注意到四大長老和麥豆神色很是尷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們有話不妨直說!”

  四大長老搖搖頭,大長老站出身說道,“門主,我們快去吧,山中財狼野獸甚多,去遲了屬下怕大藥師的尸體會被野獸破壞!有什么話,我們會暗門總部再說!”

  沐飛煙點點頭,一行六人快速的來到山腳,四大長老看著巍峨高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抹抹額頭的汗水。

  這山,他們上不去啊。

  沐飛煙看了四大長老和麥豆一眼,說道,“麥豆,這次出來,可有帶解藥?”

  麥豆看了看沐飛煙,顯然還不是很信任沐飛煙。

  沐飛煙從懷中拿出大藥師給她金庫的鑰匙,攤開手,讓鑰匙躺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大藥師給我金庫的鑰匙,他說,只要你看見這鑰匙,就會聽我的話,那么現在,你準備真正臣服我這個暗門新門主嗎?”

  “屬下參見門主!”麥豆雙手抱拳,卻未單膝下跪,態度雖然恭敬,可這恭敬卻并未達到心底。

  可見是面服心不服。

  沐飛煙頓時有些惱怒,收回手中鑰匙,抬手就給了麥豆一巴掌,厲聲說道,“本門主命令你,把解藥拿出來,否則逐出暗門!”

  麥豆看了沐飛煙一眼,運氣準備朝山頂而去,沐飛煙伸出手,一把揪住他腦后的衣領,運氣一拋,把他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大膽麥豆,膽敢藐視本門主,四大長老給本門主困住他,暗門的事何須一個外人攙和!”

  四大長老見沐飛煙只需一招就把麥豆想丟個小石子一般丟在地上,一個個心底更是佩服,恭恭敬敬的應了聲“屬下遵命!”然后四人把麥豆死死纏住。

  他們的武功雖然被抑制住,但是四人要纏住麥豆不讓他離去,還是可以的。

  沐飛煙看了麥豆一眼,運氣飛身上了山頂。

  腳尖剛剛踏入山頂,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只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躺在地上大藥師的尸體,顯然對于這意外送到嘴邊的獵物很是欣喜,可幾只老虎卻誰也不肯讓誰,便把最好的時機給耽擱了下來。

  幾只老虎一見這忽然冒出來的人類,還是活的,更是欣喜,一只只用力咆哮,虎聲震耳欲聾。

  如果是昨晚之前的沐飛煙肯定會身受重傷,可此刻的她身體里有大藥師一百多年的內力,又加上她以前的修煉,又豈會怕這幾只老虎。

  運氣一震,幾只咆哮的老虎被震出幾米外,一只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又舍不得地上的美味,剛想沖上去和沐飛煙拼了時,可哪里還有沐飛煙的影子,就連地上的美味也不見了。

  一只只憤怒的咆哮起來,虎嘯聲在整個大山盤旋,久久不曾散去。

  沐飛煙抱著大藥師的尸體落入四大長老和麥豆面前的時候,見四大長老很是狼狽,麥豆也好不到哪里去。

  冷喝一聲,“住手”

  四大長老聞言,立即停手,麥豆卻咻地竄到了沐飛煙面前,雙膝跪下,眼淚滾滾落下,“主人!”

  他還在襁褓中就被大藥師收養,這些年從未苛待他,更像待自己孩子一樣,把畢生的本事都交給了他,在他心中,大藥師是主人,是師父,也是父親。如今親人離去,他怎么能承受得了。

  沐飛煙把大藥師的尸體遞給麥豆,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如今大藥師的尸體在這,你給他檢查一下吧!”

  麥豆看了看沐飛煙,起身脫下身上的衣裳,鋪在地上,才伸出手接過大藥師的尸體,輕輕的把他放在衣裳上,顫抖著手輕輕的脫去他的衣裳,見他渾身無任何的外傷,又拿起他的手腕,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心,想看看他手心里東西。

  “麥豆,我猜想大藥師手心的東西,必是他心愛之人的東西,你真的要看嗎?”沐飛煙問。

  麥豆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沐飛煙嘆息一聲,真是一個執著的人,拿出懷中的紫玉簫,輕輕的吹奏起來,曲子哀怨纏綿,聽者都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大藥師像是心有所感,靈魂不滅一般,輕輕的松開了手,一個全身通紅的玉墜子靜靜的躺在他手中。

  這世間,墨玉本已難求,何況是紅玉。

  “主人……”麥豆仰天大喝一聲,神情悲痛,一口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用袖子胡亂抹去嘴角的血,再次把大藥師的手握緊,讓他緊緊的握住那塊紅玉,沉痛的說道,“就這么去了,你難道都沒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嗎?”

  邊說邊把大藥師的衣裳給穿回去,“你放心,你的心中最要緊的東西,麥豆會替你守好,誰也不能覷覦(qu—yu)”

  然后才站起身,走到沐飛煙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麥豆,參見門主!起先屬下冒犯門主,請門主懲罰!”

  沐飛煙擺擺手,“算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更是唯一一次,從今天開始,你在暗門只能聽本門主一人的吩咐,明白了嗎?”

  “是,屬下聽命!”

  一句話,從此麥豆在暗門只聽命于沐飛煙,就是四大長老,也不行。

  四大長老面面相覷,最后只得嘆氣,到不是他們不服,而是這麥豆以前對他們也是愛理不理,除了大藥師,他更是很少和別人接觸。

  麥豆抱著大藥師的尸體去了暗門分部,四大堂主早已經買好了上等棺材和壽衣,麥豆親自給大藥師換上,披麻戴孝,四大堂主更是向暗門全部屬下發出了信號,要他們快速回暗門總部。

  更何況天氣炎熱,就算是麥豆往大藥師身體里灌入了水銀,但還是快些入土為安好。

  一行人早已經準備好,沐飛煙只得回一品居,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然后隨他們回暗門總部。

  剛到一品居門口,寶兒便撲了過來,抬起頭濕漉漉著大眼睛,擔憂的問“娘親,你昨晚去哪兒了,寶兒擔心死了!”然后圍著沐飛煙身邊轉了一圈,見沐飛煙沒有受傷后,才稍微安下心。

  “好了,寶兒,娘親沒事,我們快進去吧,娘親有要事要和大家說!”沐飛煙一把抱起寶兒,朝一品居走去。

  晌午還未到,一品居的生意還不是很好,那些伙計也沒有閑下來,一個個把桌子擦得干干凈凈,一見沐飛煙回來,立即上前打招呼。

  沐飛煙一一點點頭,含笑的應下。“阿山,你隨我來,我有要事交代給你!”然后對身邊一個伙計說道,“你去廚房把劉師傅喊來!”

  家園里,沐飛煙坐在首位,寶兒湯圓玉卉秦奶奶蘭蘭潘康都站在一邊,初一十三他們也站在下面,甄真去找風逍遙還未回來,魅影病還未好,躺在床上,沐飛煙就讓他不用來了。

  劉師傅急急忙忙的跑來,額頭上,全是汗水,歉意萬分的說道,“沐姑娘,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劉師傅,不必客氣!”說完,沐飛煙站起身,大聲說道,“我現在有事要出遠門一趟,我只帶寶兒和甄真去,這一品居你們有什么事都要聽湯圓玉卉秦奶奶的話,前堂跑堂的人就交給阿山管理,后廚就交給劉師傅管理,初一到十三,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要跟魅影公子好好練習武藝,當然,讀書識字也不能落下!”

  阿山劉師傅一一應下,一個勁說著不會辜負了沐飛煙的期望,一定會好好打理一品居。

  初一那幾個孩子面面相覷,最后初一站出身,說道,“沐姑娘,你放心去吧,初一一定會監督好他們,不會讓他們偷懶的!”

  沐飛煙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大廳里,就剩下湯圓秦奶奶玉卉蘭蘭潘康,沐飛煙和寶兒。

  “飛煙,好好的,怎么就要出遠門呢?”秦奶奶說完,嘆了口氣,隨即又說道,“既然要出遠門,那我去給你和寶兒準備幾套換衣衣服,你們帶著路上穿,至于甄真,還未來得及替她準備衣裳,剛好蘭蘭那邊衣裳也做了好多出來,我就隨便給她準備幾套吧!”

  沐飛煙點點頭,“秦姨,你去忙吧,我有些事交代給玉卉蘭蘭和湯圓!”

  “行,那你們說吧,寶兒,跟奶奶一起去吧,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回來,跟奶奶說說話去!康兒也跟奶奶去,和你寶兒哥哥說幾句貼己的話”秦奶奶說著,眼眶有些發紅,牽著寶兒和潘康去了沐飛煙的房間,為她準備東西。

  蘭蘭上前幾步,握住沐飛煙的手,哽咽道,“飛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出遠門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們說,不過你們放心,我等事情辦好了,就會回來!”說完,拍拍蘭蘭的手,繼續說道,“蘭蘭,我雖然走了,但是你衣裳鋪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下來,這一品居交給卉兒和阿山,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條街上很快就會有飯店會關門,到時候,你們把那飯店買下來,好好的裝修一番,用來開衣裳鋪,布料工人什么的,你不用擔心,我會交代風城主,他會按照幫你們的。”

  蘭蘭聞言,點點頭,抽回手,用手絹不停的擦拭眼睛的淚水。

  “姐姐,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湯圓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如果可以,她想跟沐飛煙一起去,只是沐飛煙沒說,她也不好開口。

  沐飛煙拉著湯圓坐下,細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一去什么時候回來,但是湯圓,你相信我,只要我安排好了一切,就派人來接你們!”

  湯圓撲進沐飛煙懷中,哽咽道,“姐姐,我相信你,但是你這一去,路上一定要萬分小心,你放心吧,我們會把一品居看好,還會把衣裳鋪開起來,然后等你回來!”

  沐飛煙點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玉卉,“卉兒,她們都有交代,你難道沒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玉卉搖搖頭,紅著眼眶說道,“姨,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大事情要去做,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我們會看好守好的!”

  沐飛煙剛想說什么,甄真拖著風逍遙一陣風似的的走來進來,風逍遙嬉皮笑臉,嘴里一個勁的喊著,“真真娘子,你輕點,輕點,要是把為夫這手臂給扯斷了,以后為夫可怎么抱你!”

  甄真氣的臉色漲紅,一巴掌甩過去,風逍遙卻輕而易舉的躲了開去,甄真又氣又惱,隨即又抬腳踢去,風逍遙用力一跳,硬生生的把甄真扯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她的手臂,嘻嘻的笑了起來,“真真娘子,看來你是真喜歡為夫呢,你瞧瞧,這么多人,還投懷送抱!你摸摸,為夫臉都紅了!”

  “風逍遙,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痞子,快點放開老娘,不然老娘一定會閹了你!”甄真氣惱的說道,尤其見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更是惱火。

  “不放,不放,就不放!”風逍遙知道,這一放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再見之時,誰又能保證她的身邊,沒有另外一個男人。

  盡管心底滴血,可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嬉皮笑臉。

  “姐姐,你看看這痞子!”甄真見奈何不了風逍遙,朝沐飛煙求救道,“姐姐,你快幫我揍他,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占我便宜,簡直是欺負我娘家沒人啊,姐姐,你快收拾他!”

  要不是手臂被風逍遙緊緊的抱住,她早就施展幻術,狠狠的教訓風逍遙一頓了。

  風逍遙眼底的失落,沐飛煙又豈會看不見,就是因為看的見,看的太清楚,她才沒有出聲,任由他鬧下去,可甄真現在求救了,她是不能不出聲了,“甄真,逍遙,你們別鬧了!”

  風逍遙一聽,有些失落的松開甄真,快速的閃到沐飛煙身后,“飛煙,你可得為我做主,這真真大清早的潛入我房間,欲對我行那不軌之事,其實,要非禮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這是整個風府都知道了,我的一世英名和清白,都被真真無情的毀了,將來肯定是找不到好人家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風逍遙,你給王八蛋,如果不是你大聲嚷嚷,別人會知道,你還有臉告狀!”甄真怒罵一聲,氣的不行,手中鞭子一甩,就要上前教訓風逍遙。

  沐飛煙握住甄真的鞭子,朝她微微的搖搖頭,走過去攬上甄真的肩膀,勸說道,“真真,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和逍遙有什么恩恩怨怨都暫且放下,等姐姐的事情處理好后,姐姐一定把風逍遙用繩子捆了,丟到你面前,任由你處置,怎么樣?”

  甄真一聽,看著風逍遙頓時垮下去的臉,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這可是你說的哦,可不許騙我!”說完朝風逍遙嘿嘿一笑,鞭子一收,兩手搓來搓去,朝風逍遙壞壞一笑,“風逍遙,我很期待那天,我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招呼你的!”

  只是這甄真這笑太陰沉,太陰險了,打死風逍遙,他也不會相信的。

  沐飛煙見把甄真哄了過去,抿嘴一笑,“那快去收拾一下吧,我想淺笑她們肯定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了!”

  甄真聞言收起壞笑,慎重其事的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只是在路過風逍遙的時候,舉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的劃了一下,看見風逍遙甚至瑟瑟的抖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著離去。

  湯圓玉卉蘭蘭她們見沐飛煙和風逍遙有話要說,紛紛和風逍遙打了聲招呼后便去了沐飛煙的屋子。

  大廳里,就剩下沐飛煙和風逍遙,兩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笑,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飛煙……”

  “逍遙……”

  兩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逍遙,你先說吧!”

  風逍遙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剛剛一拿出來,血腥味很重,熏得人有些想嘔吐,風逍遙深吸一口氣遞到沐飛煙面前,說道,“這事鳳舞九天的劍譜,你收好,別丟了!”

  這本劍譜搭上了太多人命,才到沐飛煙手中,沐飛煙伸出手,接過,當作風逍遙的面,翻開了第一頁,黑色的字體上,滲滿了血,從頭翻到尾,幾乎每一頁都被血跡滲透,只剩最后一頁的一個邊角上,留下一點未被血跡滲透的干凈紙張。

  拿起放到心口,腦海里想著,君非墨把這劍譜藏在胸口時,那利箭從后背刺入他心口時,他到底有多疼,到底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拖著傷把這劍譜從皇宮層層防衛中逃出來。雖然風逍遙沒有告訴她,但是就是聞著這股血腥味,她就知道,這是君非墨的血,一定是他。

  “他的傷好些了嗎?”沐飛煙聲若蚊鳴的問。

  風逍遙點點頭,“好些了,只是……”說著,擔憂的看了沐飛煙一眼。

  “說吧,我忍受得住!”沐飛煙說完,閉上眼睛,強忍眼眶的淚水。數不清多少次為君非墨流淚,這些眼淚里都是滿滿的心疼。

  “傷是好了,只是當初他身受重傷回到王府的時候,皇上派來的暗衛立即趕到,他為了瞞過暗衛,吃下了君二研制的還元丹,只是這還元丹危害極大,所以留下了咳嗽的病根,時時咳嗽不停!”

  “唔……”喉嚨一股腥甜溢出,沐飛煙把它含在口腔里,卻有一絲從嘴角溢出,伸出右手把嘴角的血跡拭去,硬生生的逼自己咽下,用舌頭把牙齒上的血跡舔了幾下,順手倒了一杯水喝下,把所有的血都咽回了肚子里,才在風逍遙擔憂的眼光下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怕風逍遙不信,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沒事!”

  “飛煙,阿墨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都怪我……”

  沐飛煙搖搖頭,“逍遙,三年太久了,一年,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后,我就去京城,你派人告訴非墨一聲,一年后的今天,屬于我沐飛煙的勢力勢必會覆蓋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說完,站起身,卻怎么也壓抑不住心底的哀痛。

  “啊……”的叫了一聲,渾身的戾氣瞬間涌動了出來,連地都顫動了起來。

  尖叫過后,沐飛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風逍遙愣了好半響,才走到沐飛煙身邊,伸出手把她輕輕的攬在懷里,一字一句的保證道,“你去吧,一品居交給我,我一定會幫你護好這里的一草一木,一年后的今天,我們京城見!”

  沐飛煙點點頭。

  這一次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兩輛奢華華麗卻又低調的馬車停在了一品居的門口,四大長老每人都是一襲青衣,撫摸著下巴雪白的胡須,聞著一品居里冒出來的香氣,一個個用力吸吸鼻子。

  “大哥,這味道可真香啊!”四長老忍不住說道。

  大長老一聽,用力拍了一下四長老的頭,氣洶洶的說道,“廢話,不香我會口水直流嗎?”

  二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一眼,不說話,就怕踩在大長老的地雷上。

  沐飛煙牽著寶兒,甄真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秦奶奶湯圓玉卉蘭蘭一人抱著一個包袱,走出一品居。

  四大長老本想行禮,沐飛煙搖了搖頭,然后回頭握住秦奶奶的手,“秦姨,你是長輩,以后,我就把她們都交給你了,如果她們有不對的地方,你盡管罵,盡管打便是!”

  秦奶奶點點頭,見湯圓她們把包袱放在了馬車后準備好的箱子里,才對沐飛煙說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教給我!”

  沐飛煙讓甄真牽著寶兒上了馬車,走到馬車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品居門口的家人和伙計,深吸一口氣,鉆進了馬車。

  四大長老也上了后面的馬車。

  只聽得駕一聲,馬車已經出了城,四大堂主騎在馬上,早已經在此等候,讓沐飛煙她們的馬車走在前面才讓下面的人把裝著棺材的馬車趕了起來。

  寬大的馬車里,寶兒靠在沐飛煙懷中,細聲問,“娘親,我們要去哪兒?”

  “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哪里可能很危險,寶兒怕嗎?”沐飛煙揉著寶兒的頭問道。

  寶兒搖搖頭,伸出手臂,抱住沐飛煙的腰,肯定的說道,“只要有娘親在,寶兒都不怕!”

  馬車沒日沒夜的行走,幾乎沒有住過店,路過城鎮的時候,都是四大堂主去買些吃食回來,吃了繼續趕路。

  沐飛煙她們坐在馬車里還可以睡一會,那些連夜趕路的人日以繼夜的趕路,最后在沐飛煙的提議下又弄了幾輛馬車,把他們分成兩撥,白天一撥趕路,一撥睡覺,路上也遇到從各地趕回暗門的門眾,沐飛煙也沒有出去和他們打招呼,一切都交給四大長老和四大堂主。

  最讓沐飛煙感動的是麥豆,一直用輕功,七天七夜了,他都沒有閉眼休息一會,一直守著大藥師的尸體,就怕他**了。

  終于在第十天早上的時候,到達了暗門的總部。

  “啟稟門主,暗門總部到了,四大長老,四大堂主率所有暗門門眾歡迎門主,請門主下馬車!”

  “屬下等參見門主!”

  沐飛煙本想打開馬車車門走出去,甄真卻搖了搖頭,說道,“姐姐,既然是第一次見面,你就得拿出一個門主的威嚴來!”說完打開馬車門跳下馬車,朝淺笑和淺微呵斥道,“你們兩個過來伺候門主,門主日夜趕路,需要整理儀容!”

  淺笑和淺微對視一眼,對甄真,她們是有莫名的恐懼,尤其是淺笑,她晚上做夢都夢見甄真要脫掉她的衣裳,游街示眾。

  立即起身哪里四大長老起先為沐飛煙準備的衣裳,上了馬車,開始為沐飛煙換衣,梳發。這段期間,暗門門眾包括四大長老還有兩個堂主麥豆全部跪在地上,等候沐飛煙的駕臨。

  半柱香后,淺笑和淺微跳下馬車,沐飛煙一襲紫色滾金邊錦衣款款的從馬車走了出來,美目淡淡的掃視了跪在地上的暗門門眾,下了馬車才冷聲道,“都起來吧!”

  “謝門主!”

  四大長老率先走到沐飛煙身邊,大長老說道,“啟稟門主,關于大藥師下葬的風水寶地,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門主請大廳說話!”

  沐飛煙點點頭,回眸看了甄真一眼,只見她把寶兒抱在懷中,才放心的轉回了頭,獨自一人跟著四大長老去了暗門的大廳。

  暗門建立在一個山下,路過第一道門的時候,一直沿著階梯往上走,直到走了九百九十九級階梯后,才到了暗門的正廳。

  兩個胡須發白的老者一見沐飛煙被眾星拱月的走來,立即單膝跪地,“屬下暗門大護法(二護法)參見門主!”

  “起來吧!”沐飛煙說完,便去了正廳,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主位之上。麥豆不言不發的走到沐飛煙身邊,矗立在那。

  兩大護法分別坐下后,四大長老,四大堂主才依次坐下,其它的門眾一直在山下候著,

  見所有人都坐下,沐飛煙才開口道,“你們知道柔柔是誰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后大護法走出來,“回稟門主,柔柔是我們暗門創始人的名諱!”

  暗門的創立人?沐飛煙倒是吃了一驚,淡淡的問道,“那她葬在何地?”

  “自然是葬在暗門最好的風水寶地處,不知道門主所問為何?”大護法會有此一問,也是因為四大長老還未來得及告知,沐飛煙要讓大藥師和柔柔葬在一起的事!

  “我準備讓大藥師和柔柔姑娘葬在一起,完成大藥師一生的夙愿!”沐飛煙話落,兩大護法立即出聲反對。

  “此事萬萬不可!”

  沐飛煙冷冷一哼,“為何不可,不知道二位長老有何見教?”

  兩個老古董,還真當她沐飛煙是以前那些蠢貨嗎,只知道替暗門賣命,連最基本的福利都不敢提。

  四大長老見沐飛煙和兩大護法劍拔弩張對持起來,紛紛低下了頭,他們在暗門雖然是四大長老,但是還是要聽從兩大護法的話,說白了,這暗門根本就是兩大護法說了算。門主根本就只是一個擺設,為暗門賣命的擺設罷了。

  而且,沐飛煙一開始就說過,要解去他們身上抑制武功的毒,他們不知不覺中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了沐飛煙。

  “門主剛剛接手暗門,暗門很多規矩都還不甚清楚,所以……”

  大護法話還未說完,沐飛煙已經怒火中燒,站起身,手一揚,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大護法的臉上,大喝一聲,“放屁,既然我是門主,有什么規矩,那也是針對你們而設,你這老東西卻膽敢用這規矩來訓本門主,簡直就是找死!”

  沐飛煙敢這么囂張,也是剛剛淺笑和淺微在馬車里,把暗門里的一切都告知了她,更是把兩大護法也吃下毒藥的事也說的明明白白。更告訴沐飛煙,這暗門其實是兩大護法說了算,要她早做打算。

  不然,換件衣裳,梳個頭發,那里需要半柱香。

  大護法和二護法對視一眼,心中滿是不甘,尤其是大護法,在暗門呼風喚雨幾十年,前幾任門主對他也是卑躬屈膝,那里會有沐飛煙這么囂張跋扈的。

  話不投機,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卻還硬著頭皮說道,“門主,你剛剛接手暗門,還有很多規矩沒有……”

  大護法話還未說完,沐飛煙就癡癡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太冷,太陰沉,在大護法還在驚愣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臉又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明顯比剛才的一巴掌重了許多,一下子就打掉了他的一顆大牙。

  “門主……”

  大護法又想開口,沐飛煙怎么可能會給他開口噴糞的機會,揚手又給了他一巴掌,每一次在大護法要開口的時候,沐飛煙就甩了一巴掌過去。

  這巴掌聲極響,在大廳里回蕩的時候,震得每一個都心里撲通撲通跳,說不出的暢快啊。

  每一巴掌都用盡了全力,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十幾巴掌下來,大護法不僅被打掉了幾顆牙齒,臉更被打成了豬頭,腫的比平時大了三倍。直到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沐飛煙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看向二護法,坐回椅子上,緩緩的開口,“二護法,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二護法看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大護法,那些大道理全部堵在喉嚨,尤其是在瞧見沐飛煙那毫不掩飾的囂張時,更是說不出來,最后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無話可說!”

  沐飛煙冷冷一笑,“既然無話可說,那本門主就有話要說了!”說完,嘴角微微的翹起,厲喝一聲,“四大長老何在?”

  被點到名的四大長老立即起身,走到沐飛煙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謹遵門主吩咐!”

  他們又不是死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沐飛煙和甄真二人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尤其今天當作這么多人的面,把大護法打成那個德行,更是不敢造次。

  “暗門有沒有規矩,門眾藐視門主的權威,應該如何處置?”

  四大長老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大護法和二護法這事沒完,門主要拿他們開刀,殺雞儆猴啊。

  四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長老無奈,只得站出身說道,“門眾藐視門主權威者,輕者打六**棍,重者毀去畢生功力,罰去思過崖面壁思過一輩子!”

  在大長老話落的時候,大護法身子顫抖了一下,看著沐飛煙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二護法對視了一眼,雙雙朝沐飛煙襲去。

  沐飛煙冷笑一聲,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不知死活!”

  還未來得及出手,她身邊的麥豆像閃電一點閃了出去,和兩大護法纏斗在一起。

  “哎呀,大護法和二護法已經偷吃了解藥!”大長老冷喝一聲,四大長老和四大堂主立即排成兩排,絕對不能讓兩大護法逃了出去。

  沐飛煙頓時明白,麥豆只是想給自己提個醒,不讓自己貿然出手,免得中了兩大護法的圈套。

  沐飛煙運氣,此時的她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一招朝大護法襲去。

  大護法和二護法在被大長老戳穿偷吃解藥后,立即變成了暗門所有人的公敵,畢竟沒有門主和大藥師的吩咐,是不能吃解藥的,更何況還是偷。

  他們兩也不在掩藏本身的功夫,二護法對付麥豆,大護法和沐飛煙對招,只是幾招后,大護法就開始著急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沐飛煙的內力的這般的身后,幾乎比他高出太多太多。

  在一招后,沐飛煙一掌拍在大護法的胸口處,當下就把他的奇經八脈震得粉碎,人像一條軟骨蟲一般,攤在地上,吐血不止,眼眸里全是驚恐。

  他引以為傲幾十年的功夫竟然比不上一個丫鬟,輸的這么慘,太慘了。

  二護法見大護法受傷,想要逃走,沐飛煙又豈會如他的意,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去,隔空的一掌落在二護法的后背上,把他硬生生的打落在地上,一口血噴灑而出。

  回眸見沐飛煙一襲紫色滾金邊的衣裳,搖曳生姿的走向他,他驚恐的想要后退,才發現自己毫無任何力氣,眼看那腳離自己越來越近,二護法結結巴巴的求饒道,“門主饒命,屬下知錯了!”

  沐飛煙在二護法身邊停了腳步,彎下身,淺笑著搖搖頭,輕輕的說道,“遲了!”說完,一手掐住二護法的脖子,用力的捏緊,只聽得咔嚓一聲,二護法當下便斷了氣。

  手法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然后起身走到大護法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是老實交代,還是留著去地獄找柔柔姑娘懺悔,你自己選擇?”

  剛剛在馬車的時候,甄真告訴她,這暗門有一股宮廷里傳出來的迷香,這種香的解藥就是暗門的毒藥,而她初來,因為沒有吃暗門的毒藥,所以很容易被迷失心智,所幸甄真有解藥,讓她和寶兒一人吃了一顆,不然真中了這兩個朝廷走狗的奸計了。

  大護法瞠目結舌的看著沐飛煙,顫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沐飛煙伸出手,捏住大護法的脖子,一字一句如冰錐的說道,“給你三秒考慮的機會,三,二,一”

  “屬下說,屬下說……”

  沐飛煙聞言輕輕的松開了手,站起身,嘴角微微的勾起,“說吧,讓大家也聽聽,暗門的叛徒到底做了什么?”

  “是是皇……”大護法花還沒說完,一枚銀子從暗處射出,筆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脖子,當場致命。

  大家都吃了一驚,沐飛煙走到大護法身邊,側頭瞄了一眼那銀針飛來的方向,走到墻壁邊,運氣一掌拍到墻上,只聽得轟隆一聲,磚墻硬是而倒,一條地道蜿蜒而下。

  四大長老上前一看,一個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傳令下去,暗門所有門眾嚴加待命,所有出山之人,一律斬殺!”沐飛煙沉著的下了命令,然后轉身對麥豆說,“麥豆,你去把解藥整理出來,給所有人服下,等渡過這次難關,我再安排所有人的出路!”

  “是,門主!”

  麥豆領命下去。

  正廳里就剩下四大長老,四大堂主,一個個像看神明一般的看著沐飛煙。等待沐飛煙下達命令。

  “四大長老聽命!”

  “屬下在!”

  沐飛煙思慮了一下說道,“暗門可有毒物?”

  “有!”大長老說道。

  沐飛煙一喜,說道,“那你們去抓一些來,往這地道里放,有多少放多少,記得,速度要快!”

  只要那些人從地道里來,經過毒物這一關,必定會損失過半,要是這地道不大,那些死人就會把這地道給堵住,等他們把死人弄出去,把毒物清理掉后,她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讓他們有來無回。

  大護法未說完的話里,有一個皇字,很明顯是皇帝收買了他們,想要通過她接手暗門的時候,一舉把暗門的滅了。

  皇帝,新仇舊恨,我們就一起算算吧!

  只是半柱香的時辰,麥豆便拿著一個大瓷瓶,很顯然瓷瓶里都是解藥,麥豆把瓷瓶遞給沐飛煙,恭敬的說道,“門主,既然你下令要把解藥給門眾,就由你親自去分吧!”

  沐飛煙點點頭,麥豆想得很周到,她親自為門眾送去,他們必定會感恩戴德,更加的對她死心塌地,接過瓷瓶,先給了四大長老,又倒了四顆給四大堂主。看著他們吃下去,原地調息,待他們站起身,面色紅潤,麥豆一一把脈,點頭表示毒完全解除,沐飛煙才笑了出來。

  四大長老激動的不行,紛紛下跪,“謝門主再造之恩!”

  “都起來吧,暗門還要靠你們領導,我雖然霸道一些,但是對自己人,我向來是心軟的!”沐飛煙說完,也不給四大長老再次感謝的機會,跟著麥豆把解藥一一分給門眾。

  晌午的時候,沐飛煙和甄真寶兒坐在桌子上,桌上擺了四菜一湯,甄真夾了菜放到寶兒碗中,叮囑道,“寶兒多吃點,看你渾身沒幾兩肉,一抱全是骨頭,磕得我疼死了!”

  “哦!”寶兒乖巧的應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吃飯。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寶兒和甄真的感情倒是日漸加深,兩人雖然是不是斗嘴,但是在甄真說的對時,寶兒一般都是保持沉默,言聽計從。

  沐飛煙見她們相處的好,心底也是開心的,一個是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姐妹,一個是來到異世的兒子,她同樣重視,自然也希望她們能夠好好相處。

  大長老急急忙忙的走來,“屬下參見門主!”

  沐飛煙放下碗筷,示意甄真把寶兒帶下去,甄真領會,往寶兒的碗里夾滿了菜,才牽著寶兒去了隔壁的院子。

  見寶兒離開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后,沐飛煙才緩緩的開口,“說吧!”

  “蛇窟里面的毒蛇已經全部丟到了地道里,還有各條通往暗門的路都已經做好了埋伏,只是屬下擔心,朝廷會派大部隊從正門強攻!”

  沐飛煙聽著大長老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大長老,你讓麥豆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他!”

  大長老點頭離去,一會麥豆便被叫了過來。

  麥豆本想行禮,沐飛煙擺擺手,說道,“關鍵時刻,這些繁文縟節就算了吧!”

  “謝門主!不知門主有何吩咐!”

  “麥豆,你的武功也算不俗,我把寶兒叫給你,另外讓淺笑和你一起保護寶兒,甄真,我要帶著她一起,如果朝廷大軍從正門強攻,甄真剛好可以布下陣法,讓他們有來無回,全軍覆沒!”

  果然不出大長老和沐飛煙所料,朝廷的大軍雖然分了些從后山道路進攻,但是大部隊還是從正門而來,沐飛煙騎在大馬上,一身紫色的衣裳在風中被吹得噼啪響。甄真早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騎著馬緊挨沐飛煙,冷笑著說道,“姐姐,我們多久沒有大開殺戒了?”

  “甄真,今天你就放開手吧,這次姐姐一定不會拉著你!”沐飛煙說完,勾嘴冷笑,尤其是看見那匹從遠處而來的大馬,馬背上一身戎裝的將軍時,笑的越發的開懷。

  “爾等賊人,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本將軍就饒你們一死!”那大將軍扯開了嗓門大喊。

  甄真嗤笑出聲,“姐姐,這將軍太討厭,我忍不住了!”

  “那甄真還等什么呢,該出手時就出手,眼看天就快黑了,晚上姐姐還準備做幾樣好菜犒勞你呢!”沐飛煙話還未說完,甄真已經騎馬奔了出去。

  “毛頭小兒,就讓你姐姐我來教訓教訓你的大言不慚!”甄真大笑一聲,在她馬蹄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五行八卦加**陣就已經形成。

  那大將軍一聽甄真的話,也是氣急,一手勒緊馬韁繩,一手握緊手中的長槍,朝甄真刺來。

  如果他不走,甄真的五行八卦**陣還沒有那么厲害,但他馬蹄一抬,五行八卦**陣瞬間以五倍的威力形成,陣中的人像是中了魔障一般,舉起刀,拿起見,就往身邊的人刺去。

  慘叫聲成片。

  甄真笑的越發的開心,手中的長鞭快速的甩出,一下子套住的將軍的馬脖子,用力一扯,那馬兒吃疼,嘶吼一聲,馬兒前蹄抬起,把將軍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甄真不給那將軍喘息的機會,手中長鞭再次甩了過去,一下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只看見將軍連掙扎都來不及,脖子便被甄真的鞭子硬生生的割斷。

  “哈哈哈!”勝利的甄真朝沐飛煙用力的揚手,興奮的很,一道詭異的身影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那張成鷹爪的手眼看就要抓住甄真,沐飛煙身子一躍,從馬背上飛身而起,速度快如閃電,一手拉住甄真往后一拋,紫色的鞋尖朝那詭異的身影踢去。

  那人沒有想到沐飛煙的速度會這么快,反手縮鷹爪為掌,朝沐飛煙襲來。

  沐飛煙運氣全身的內力,伸出右手,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掌,兩人周圍的地爆—炸開來,濃煙滾滾。待煙霧散去,沐飛煙一襲紫衣,飛旋在空中,而那詭異的黑衣人卻倒在了地上,瞳孔睜的很大很大。

  臨死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敗在了哪里,身為皇帝身邊三大高手之一,一招,一招他便敗了,慘不忍睹!臨死眼睛都沒有閉上。

  這一戰,哪怕是朝廷有暗門的地圖,結果還是全軍覆沒,就是皇帝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大發雷霆,誓言一定要把暗門滿門誅滅,以泄他心頭之恨。

  正廳里,沐飛煙坐在主位上,四大長老四大堂主個個凝神靜氣,在見識到沐飛煙的強大后,一個個再不敢輕瞧沐飛煙。

  沐飛煙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后,問道,“那個大長老,請問廚房在哪里?”

  頓時,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沐飛煙,她此時此刻不是應該說幾句振奮人心的話,然后說幾句她以后會帶領暗門門眾走向輝煌,而不是問廚房在哪里!

  大長老站起身,尷尬的不行,臉上一抽一抽的,好半響才說道,“請門主隨屬下來,屬下帶門主去廚房!”

  當沐飛煙在廚房就地取材做了幾個菜,甄真和寶兒站在一邊口水直流的時候,整個暗門的門眾也聚集在廚房門口,一個個口水直流,眼巴巴的看著廚房,看著桌子上的一個一個的多起來,恨不得能上前去,嘗上一口。

  沐飛煙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笑瞇瞇的看向門口那些人,“你們想嘗嘗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那你們先去做飯,我多炒些菜出來,一會給你們下飯!”沐飛煙說完,轉身又開始做起來。

  甄真和寶兒對視一眼,然后惡狠狠的瞪向門口那些人。

  人,哪里還有人,門口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沐飛煙炒菜炒的手臂泛酸,只是看著那些人一人滿滿的一碗米飯,夾了菜放到米飯上,又走了出去,最后笑了起來。

  飯后,四大長老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飽嗝,一臉的滿足,沐飛煙坐在首位,吃的也很飽,但是沒有四大長老那么夸張就是了。

  大廳的四周都掛滿了油燈,讓大廳亮了很多,大廳下面站滿了人。

  沐飛煙輕咳一聲后說道,“今天能擊退來敵,大家都有功勞,只是這樣子被朝廷攻擊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四大長老,你們說,對嗎?”

  四大長老點點頭,這些年,暗門遭受了太多次的圍剿,雖然每次都化險為夷,但是門眾卻一次次減少,從一千多人,變成現在的不足二百人,尤其是這一次,要是沒有沐飛煙發現端倪,暗門怕是要被一舉殲滅了。

  沐飛煙見四大長老不說話,站起身說道,“都說小隱隱于林,大隱隱于市,暗門的人這些年奔波賣命,得到了什么?家沒有,親人,沒有,錢財,沒有,我的意思就是,放棄暗門重新建立我們的根據地,那就是從商!給每個人一個家,回到家里的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而不是冷冰冰的被窩。”

  沐飛煙的話落,下面便有人開始抽泣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這些暗門的門眾不怕死,不怕苦,哪一個心底不曾渴望有個家,只是就算是有,也不敢提出來罷了。

  “大長老,暗門現今有多少存銀?”沐飛煙問。

  “暗門在天朝各處都有分部,只是人數早已經沒有以前那么多,現銀各處有一些,總部我估摸著,有三百萬兩左右!”大總管沒有說,那些存放起來的金子,也是怕這些人會有異心。

  沐飛煙站起身,大聲問道,“現在每人給你們一萬兩銀子,拿著銀子,要留下的,我沐飛煙歡迎,要走的,我也不強求!”

  那些門眾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去哪里?

  他們從小在暗門長大,暗門就是家,只是這個家不允許他們成親,怕他們感情用事,最終壞了大事。

  “門主,屬下不要銀子,屬下不走!”

  待一個門眾跪下來時,接二連三的,有人表示不愿意走,一百七十多人,居然沒有一個愿意離開。

  沐飛煙笑了笑,說道,“那好,既然你們都不走,那我就說說我的計劃,你們以前不管在何地的,都回到原處去,就不要回以前的地方去了,那個宅院就先讓它空著吧,重新買個店面,開飯館,開客棧,賣各種各樣的東西,順便在鄉下買地,當然,這些錢由暗門出,但是你們一年所賺的銀子,需要拿出五成出來,歸還暗門,剩下的五成,你們除去工人開銷,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了,將來買院子也好,買田買地,娶妻生子,都可以,但是,既然今天是你們自愿留下來的,將來便不可背叛暗門,如有背叛者,猶如這桌……”

  沐飛煙說完后,一掌劈在桌子上,桌子頓時粉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點頭應下,并用未來的媳婦孩子發誓,誓死效忠暗門。

  沐飛煙把監督他們的任務交給了四大堂主,又在下面選了十個人出來,讓他們管理下面的人,把每一層的任務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最后剩下二十人,沐飛煙讓他們去京城,開各種各樣的店鋪。

  又要他們選擇一個下葬的吉日,準備讓大藥師和柔柔姑娘合葬在一起。

  安排好一切,沐飛煙早已經累的腰酸背痛,想到明天要去探尋那個無底金庫,在床上想了好久,才睡了過去。

  天才微微亮,沐飛煙還在睡,甄真卻興奮的睡不著,早早的就來敲門。“姐姐,姐姐,你快起來啊,我們不是說要去探尋無底金庫么,快起來啊!”

  沐飛煙嘆息一聲,才起床穿衣,開門,淺笑和淺微立即端了臉盆進來,沐飛煙梳洗好,吃了早飯,才由四大長老帶著他們去了暗門的禁地。

  暗門的禁地就在暗門的后山,一行六人走進后山,便覺得陰風陣陣,讓人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姐姐,這地方真邪門,我們要小心些!”甄真靠近沐飛煙,小聲的說道。

  沐飛煙點點頭,握住甄真的手,跟在四大長老身后,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

  當幾人進入石室的時候,四周頓時就亮了起來,沐飛煙看向四壁上那幾把無油無火自燃的火把,暗暗吃驚,這柔柔姑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奇人。

  幾人走了半柱香后,終于到了石室的盡頭,大長老走到一個地方,指著說道,“我們都是把黃金從這丟進去,門主,你過來瞧瞧!”

  沐飛煙走向前,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那個地方僅容兩根金條落入,伸出手接過甄真遞來的金條,往里面塞去,然后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聽,卻聽不見任何回音,沐飛煙抬起頭朝甄真搖搖頭。

  沐飛煙忽然想起大藥師給她的鑰匙,拿出來看了看,開始在墻壁上尋找鎖空,可是每一個地方都磨遍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想來想去就只差天花板和地板了。

  天花板誰會把鎖孔弄得那么高,沐飛煙開始在地上仔細尋找,接過還是一無所獲,難道真的在天花板上?

  沐飛煙飛身而起,開始在天花板上摸索,快要把天花板摸索完了還未發現,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小孔映入眼簾,沐飛煙大喜,把鑰匙插進去,只聽得咔嚓一聲,在外面的地方打開了一道石門。

  甄真大喜,連忙跑去,只是腳剛剛抬起,就停住了。

  沐飛煙走過去,只見“只許吹響紫玉簫之人進入,否則殺無赦!”這幾個字不是刻在墻壁上,而是懸浮在空氣里。

  甄真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腳縮了回來,“姐姐,你一個人進去,萬事要小心!”

  沐飛煙點點頭,把懷中的紫玉簫拿了出來,然后一手舉起甄真的夜明珠,開始朝里面走去。

  黑暗似乎沒有盡頭,沐飛煙走的小心翼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才發現遠處有一點點亮光。

  加快腳步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挑花滿山,空氣清新,小溪流水,一個茅草屋。沐飛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的時候,那些東西便成了一幅畫,靜靜的掛在石壁上。

  幻術。

  沐飛煙握緊手中的紫玉簫,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曲子自然是柔柔姑娘留下來的,她只是挑選了一曲比較柔和的。

  吹著沐飛煙似乎聽見了哭泣的聲音,咻地停下,面前的畫咔嚓一聲從中間裂開,然后自燃起來,一道石門被打開,沐飛煙慢慢的走來進去,發現屋子里,并沒有金光閃閃,除了一張石床,床上一具已經骸骨,沐飛煙看了看,是一個女子。

  沐飛煙走到一邊,桌子椅子,每一樣都是白玉打磨而成,桌子上,一封書信,寫著有緣人親啟。

  沐飛煙輕輕的拆開,前幾張都是寫著她和云郎的愛恨情仇,糾葛,看的沐飛煙都忍不住落淚,最后一張才是寫給她的。

  她書信里說,希望沐飛煙能告訴她的云郎,她已經不怪他,不恨他,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然后還告訴沐飛煙,那個裝金子的其實根本不是什么無底洞,只是一個乾坤袋。

  乾坤袋。

  沐飛煙嚇了一跳,這東西難道真的存在?

  舉起夜明珠,果然看見一個似布非布的袋子套在那,沐飛煙把袋子拿下來,放在手里甩了甩,根本沒有任何分量,身吸一口氣,把手伸進袋子里,摸索了幾下,感覺摸到了什么東西,把手縮回來,居然是一根金條。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暗門收藏了多年的金條都在她裝在一個袋子里,而且這個袋子還那么輕,她隨便放在哪都可以。

  沐飛煙忽然走到女子身邊,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云郎是誰,如果是大藥師,那我把他給你送進來,讓你們長眠于此,但是,你得給我一天的時間查詢你的身份。”

  沐飛煙忽然看見她手中的手鐲,里面似乎有一條龍在游蕩,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轉身退出石室,只是當她腳剛一跨出時,石門自動關上了。

  門口,甄真急得不行,看見沐飛煙出來,立即拉住沐飛煙的手臂,擔憂的問,“姐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沐飛煙搖搖頭。

  “那你有看到金庫嗎?”甄真問完,四大長老也齊刷刷的看向沐飛煙。

  沐飛煙還是搖搖頭,說道,“我進了一個石室,里面有一副女子尸骸,她的手腕上帶了一個玉鐲,那個玉鐲里有一條龍,在慢慢的游蕩。”

  大長老有些熱淚盈眶,“那是先門主,蔣柔柔!”

  當初蔣柔柔一只紫玉簫縱橫天下,一個龍游玉鐲讓多少人嫉紅了眼,她最愛的人云霄幾次三番傷害她,折磨她,傷透了她的心,最后選擇消聲滅跡,從此江湖在無人知道她的行蹤。

  沐飛煙已經明白,這個人就是暗門先門主蔣柔柔,但是如何才能證明大藥師就是當年的云霄呢。看來要解開這個謎團,還是的去云霄住過的地方尋找一番了。

  沐飛煙和甄真來到大藥師的居所時,寶兒跟在麥豆身后,聽他說各種藥草的用處,聽得津津有味。

  “寶兒……”沐飛煙喚了一聲。

  寶兒回過頭,笑瞇瞇的撲進沐飛煙懷中,甜膩膩的喚了聲,“娘親!”

  “你先跟真姨玩一會,我有事和麥豆叔叔說!”沐飛煙說完,揉揉寶兒的腦袋,“去吧!”見寶兒和甄真走了出去,沐飛煙才走向麥豆,說道,“麥豆,我能不能看看大藥師曾經的居所?”

  “為什么?”麥豆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發現大藥師可能是云霄,所以……”

  “我家主人的確是云霄,門主,你隨屬下來!”說完,帶著沐飛煙去了大藥師的房間,推開門那一剎那,只見一個女子以各式各樣的姿態展現在畫中,手腕上一只龍游玉鐲活靈活現,可是每一張她都眉頭深蹙,沒有一張在笑。

  而每一張畫的左下角都寫著三個字,對不起。

  “你家主人是個癡情的,也是一個絕情的,如果他早日悔悟,也不會讓柔柔姑娘絕望,獨自一人長眠于石室!”沐飛煙說著,感嘆不已。

  “門主的意思是?”麥豆問。

  “麥豆,柔柔姑娘說,她已經原諒了云霄前輩,我的意思是,讓他們死后能在一起,能不能把云霄前輩的尸體給我,讓他們在一起!”

  麥豆猶豫了一會,才點點頭,“門主,屬下能不能隨你一起進去,順便給先門殼幾個頭,說幾句話!”

  這般要求并無無理之處,沐飛煙點頭應下。

  沐飛煙走在前面,麥豆抱著大藥師的尸體,跟在身后,到達石門的時候,沐飛煙再次吹起曲子,那石門再次打開。

  麥豆把大藥師放到蔣柔柔身邊,拿出大藥師親手繡制的新娘喜服,蓋在她身上,然后在他們的床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大聲說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從即日起,蔣柔柔將是云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妻!”

  當兩人走出石屋的時候,在石門關起那一瞬間,沐飛煙當作所有人的面,把鑰匙丟了進去,從此在無人可以進入,再也沒有人能打擾他們。

  坎坷一生,終于能夠在一起,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沐飛煙回到大廳,讓大長老把銀票拿出來,把它們分成了一百七十份,讓他們一人拿一份,然后去各地做生意,當然了,沐飛煙會各地去檢查,告訴他們需要注意哪些,菜色什么的,自然也會親自傳授。

  暗門總部的東西,沐飛煙讓他們能拿得都拿走,不能拿走的,也毀掉,她的身邊只帶著麥豆,四大長老和四大堂主,其他人早已經各自離去。

  除了沐飛煙四大長老四大堂主,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這也算是間接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當沐飛煙她們前腳離開暗門總部,皇帝二十萬大軍把暗門周圍的大山都包圍了起來,然后放火燒山。

  看著那紅光漫天,四大長老無不佩服沐飛煙,雖然那些黃金沒有拿出來,但是他們也不去多想了。

  只要活著,黃金什么的,都可以再賺。

  時光如梭,似乎在眨眼間,一年便時光沖沖的過去。

  沐飛煙收起手中的劍,嘴角含著笑意,她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住了一個月,鳳舞九天更是練習的爐火純青,只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手中的劍檔次太低,完全不能把鳳舞九天的威力發出來。

  一年了,她的一品居開遍了天朝的各地,還有錦裳軒和如意閣也生意紅火,衣裳一出來,千金小姐,名門貴婦莫不是搶購一空,珠寶首飾更是供不應求,一品居的生意讓同行羨慕嫉妒甚至到恨。

  有這么多錢,當然還是要感謝那個乾坤袋,當初拿出來的金條,早已經如數還了回去,沐飛煙有時候都忍不住想,找個時間,看看這乾坤袋里到底有多少金條。

  “姐姐!”甄真從遠處跑來,嘴角上掛著笑,然后挽住沐飛煙的手臂,說道,“姐姐,你上回答應我,等到時機成熟,你就會把風逍遙那廝捆了任由我處置的,我聽說他這次也要去京城,你可不能反悔哦!”

  “你啊,就是特別記仇!”沐飛煙點點甄真的鼻子,勸說道,“你就不能想想,為什么風逍遙對別人都彬彬有禮,對你就愛耍流氓!”

  甄真一聽,臉色一紅,“姐姐,反正不管,你答應過我的!”

  “好好,我答應你的,到時候,任由你處置,只是你準備怎么處置他呢?”沐飛煙問道。

  “自然是先——奸——后——殺,再——奸——再——殺”

  沐飛煙一聽,笑了出來,這個處罰,風逍遙怕是會喜歡死吧,便問道,“馬車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姐姐,我們走吧!”

  沐飛煙點點頭,收起劍去了門后,上了馬車,朝京城趕去……

  ------題外話------

  潤潤手動凍冰了,2萬字,終于搞定,其中有錯別字,只是潤潤餓的前胸貼后背,來不及修改,等吃好飯后回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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