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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埋葬最后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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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飛煙聞聲帶著甄真立即走出一品居,只見一個老婆子抱著一個孩子,跪在一品居門口,那孩子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泛著一次死寂的灰白。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牢記本站網址:read.guanhuaJu.com

  見阿山在那老婆子面前解釋說什么,那老婆子只是一個勁的哭,一邊磕頭,額頭磕在地上,破掉的額頭沾著血跡,讓人看得怵目驚心,那些來一品居吃飯的人也停下腳步,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沐飛煙上前幾步,“阿山,這是怎么回事?”

  阿山回頭,見沐飛煙,眉頭皺的緊緊的,剛想開口說話,那老婆子抱著孩子連跪帶爬來到沐飛煙身邊,把頭用力磕了幾下,才哀求道,“沐姑娘,他們說你心地好,求求你,給我點銀子,讓我?guī)н@孩子去看病!沐姑娘,我求你了,求你了”

  “滾!”甄真在沐飛煙還未開口的時候怒吼一聲,伸出手指指著那老婆子,說道,“你當我們一品居是開善堂的嗎,還給你點銀子,你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話,要說你要點吃食,還可以考慮,可你這老婆子好生貪心,開口就要銀子,你去春風吹的大街小巷看看,有幾家店鋪的掌柜會給你銀子,要是有人給你,我一品居給雙倍!”

  那老婆子被甄真這么一吼,臉色一紅,卻不顧甄真的話,又朝沐飛煙磕頭,“沐姑娘,沐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你是觀世音菩薩下凡,你救救我孫子吧,求求你了!”

  甄真一見這老婆子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頓時火氣蹭蹭往上冒,伸出手指又想破口大罵,沐飛煙壓住甄真的手,朝她微微的搖搖頭,“阿山,你去柜臺拿二兩銀子給她吧!”

  阿山一聽,點點頭,立即朝里面跑去。

  “姐姐……”甄真氣壞了,這老婆子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偏偏姐姐還要給她銀子,二兩銀子不多,就是二百兩她也不放在眼里,只是看不慣這老婆子一副沐飛煙就應該給她銀子,不給她銀子,你就不是好人的模樣。

  沐飛煙拍拍甄真的手背,“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姐姐會心疼的!”說完,余光微微的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嘴角微微上翹,冷哼一聲。

  頭發(fā)花白,可那鬢角處卻露出了烏黑的發(fā)絲,開口的時候,牙齒潔白,一顆不少,磕頭的時候,雖然把額頭磕破,可那力道卻掌握的很好,抱著孩子的手細皮嫩肉的,那像一個老婆子的手。

  另外這老婆子還知道她姓沐,就是甄真的疾言厲色,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根本當甄真是空氣,還一個勁的求著她,看來這一品居已經被人盯上。只是沐飛煙好奇,她身后有第一莊和風逍遙,到底是誰,膽敢算計她。

  “姐姐……”甄真見勸不了沐飛煙,惡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老婆子一眼,卻在接受到沐飛煙的暗號時,心慢慢的靜了下來,看了一眼沐飛煙,沐飛煙朝她使了使眼色,甄真頓時明白,腳一跺,怒氣沖沖的甩開沐飛煙的手,“姐姐,你就做你的大善人吧,我不管了!”

  說完,冷哼一聲,擠開人群,跑開。

  “甄真!”沐飛煙臉色一片擔憂,心底卻笑開了,這世上,怕也只有甄真能明白,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代表了什么。

  阿山拿了二兩銀子出來,朝沐飛煙點點頭,遞給那老婆子,老婆子卻不去接,又開始朝沐飛煙磕頭,“沐姑娘,沐姑娘,那大夫說,我家孫子的病要五百兩銀子才能治好,求求沐姑娘了!”

  老婆子這話一說,人群就炸開了。

  你說你一個老婆子,人家肯給你二兩銀子,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你還嫌棄少,五百兩,這哪是乞討,分明就是勒索啊!

  “這老婆子太不知好歹了,要是我,直接拿了二兩銀子,趕緊帶著孩子去看大夫去,那能獅子大開口呢!”

  “是啊,是啊,沐姑娘,你別理這瘋婆子,你能給二兩銀子,已經對得起天地良心了,這老婆子不知好歹,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要五百兩,要我是你,連這二兩也不給她!”

  沐飛煙聞言笑著卻搖搖頭,說道“各位街坊,我也是瞧她們婆孫可憐,才答應給二兩銀子,可是我這也是小本生意,五百兩實在太多!”說著,萬分歉意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婆子,萬分歉意的說道,“這位大娘,實在是對不起,要不,我給你十兩,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你還是快點帶你孫子去找個大夫瞧瞧,免得誤了病情啊!”

  說完,朝阿山使了一個顏色,阿山點點頭,立即朝屋子跑去,一會又拿了十兩銀子出來,遞給了老婆子。

  老婆子連瞧都沒有瞧那銀子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沐姑娘是不打算幫老婆子了,誰不知道,沐姑娘這一品居日進斗金,別說五百兩,就是五千兩,沐姑娘怕是也能拿出來!”說完,抱著孩子,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我咋這么命苦,早年喪夫,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撥長大,想著可以松口氣了,結果,結果,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如今,如今,這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沐姑娘,你能收留那幾個孩子,你就不能發(fā)發(fā)慈悲,幫我這孩子治治病么?”

  這下,人群都哄然了,也明白了這老婆子怕是要訛一品居了。

  沐飛煙冷冷一笑,上前幾步,直勾勾的看向老婆子,一字一句的說道,“要是我不拿錢,不救這孩子,你準備咋辦?”

  “我,我……”那老婆子像是沒有想到沐飛煙會這么硬氣一般,結結巴巴了一會,才說道,“那我就死在這一品居門口,看以后還有沒有人敢來一品居吃飯,沐姑娘,五百兩銀子不多,你難道要一品居關門嗎?”

  “威脅我!”沐飛煙氣極,卻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是我善良的太久了,誰都想上來踩我一腳,沒銀子了,就到我這來訛一筆,五百兩是不多,但是,現(xiàn)在,我連一個子都不會給,尤其是你這個騙子!”

  她真的是好人遇到多了,忘記了人性本貪婪。那隱藏已久的狠戾一瞬間爆發(fā),讓那些看熱鬧的人驚的往后退了一步。

  沐飛煙捏起拳頭,雙臂張開,內力瞬間爆發(fā),震出一股微波,吹起人們的衣擺,然后雙眸冷冷的看向老婆子,“你想死在一品居門口是嗎?那我成全你!”

  說完,手張成鷹爪裝,朝老婆子毫不留情的襲去。

  那老婆子以為沐飛煙只是嚇嚇她,嘴角含著一抹不屑,坐在地上紋風不動,可全是已經慢慢的蓄起了內力。

  在沐飛煙越來越近的時候,把手中的孩子往天上一拋,一瞬間便站起身,接住了沐飛煙這致命的一招。

  “裝瘋賣傻,你真當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嗎?”沐飛煙冷冷的說完,手中的力道越發(fā)的凌厲。、

  說起來都要謝謝魅影這一個月的陪練,他從未手下留情,沐飛煙也從未偷懶,再加上風逍遙送來的內功秘籍和玉卉的傳家秘籍,沐飛煙不論是功夫還是內功,都突飛猛進。

  就是魅影都在自嘲,她假以時日,根本就不在需要他的保護了。

  那些人看著這樣子的變故,一個個瞠目結舌,終于明白這是一個騙局,一個想訛詐一品居的騙局,。

  只是看著那被跑向天空的孩子時,還是忍不住為那孩子擔憂起來。

  只見,騰空飛出一條鞭子,一下子卷住了那孩子,然后便瞧見剛剛怒極離開的女子一陣風似的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手中鞭子一抽,把那個孩子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交給邊上的阿山,立即加入了沐飛煙的戰(zhàn)斗中,二對一,那老婆子很快敗下陣來。

  沐飛煙的招式向來是防御攻擊都可,甄真穿越來十三年,更得高人指點,武功早已經爐火純青,比起沐飛煙,更勝一籌,兩姐妹第一次聯(lián)手,很快找到曾經的默契,卻不想這么快讓這騙子離開,一左一右和她玩起了貓捉老鼠。

  每每露出破綻,卻在她以為可以沖出去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淺笑氣的臉都紅了,尤其被沐飛煙和甄真圍攻在一起,逃不掉,拼命也不行,心中惱怒異常,暗恨那幾個,為什么讓她來打頭陣。

  接過敗的這么難堪。

  簡直把她的臉都丟盡了。

  甄真手中的鞭子像是有生命一般,繞住了淺笑的脖子,甄真躍起,一腳踹在淺笑的后背上,讓她跪在地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朝傲然立在一邊的沐飛煙說道,“姐姐,想不到,多年不見,我們配合的還是如此天衣無縫!只是可惜了,這騙子的武功不夠厲害,我都還沒有玩夠呢,她就敗下陣來,嘖嘖……,不過癮啊,有木有!”

  沐飛煙搖頭冷笑,看了一眼淺笑,“甄真,她交給你了,好好招待她,讓她知道,一品居不是紙老虎,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這句話是對淺笑說,也是對那些想打一品居主意的人說。

  “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呼她的!”甄真說著,見淺笑想掙扎,哈哈大笑提醒道,“千萬別亂動,我這鞭子可不是吃素的,它啊,最喜歡的就是喝美人的血!”

  說完,小腳踩在淺笑的后背上,小手用力一嘞,見淺笑想掙扎,靠近淺笑耳邊冷笑道,“疼嗎,我只是想警告你和躲在暗處被我收拾掉的那幾個雜碎一聲,別再打一品居的注意,否則……”

  姐姐的東西,誰都不可以肖想。

  “放開……”淺笑冷冷的說道,盡管脖子上的鞭子已經嵌進了肉里,她硬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真是失算,早知道她就不出這個頭了。

  “放開!”甄真哈哈哈大笑,“你要是膽敢在啰嗦一句,姐就扒光你的衣服,讓大街上的男人都過過眼癮,讓他們看看,你潔白如玉的身體!”說完,手邪惡的射向淺笑的脖子,在那里來來回回的游走。

  淺笑又羞又怒,可她被甄真制住,根本動彈不得,心中暗驚,這個小丫頭到底有多厲害,居然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解決了她留在暗中的幫手,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她手下能力最強的。

  甄真見淺笑安穩(wěn)下來,朝笑瞇瞇的對沐飛煙說道,“姐姐,那個孩子怎么樣?”

  沐飛煙翻了翻孩子的眼睛,見早已經翻白眼,呼吸也已經停止,微微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說道,“沒救了!”

  甄真見那孩子沒救了,倒也沒有多大的情緒,看了一眼被她踩到腳底下的淺笑,問道,“那姐姐,這個人怎么辦?”

  沐飛煙走到淺笑面前,用力一撕,撤掉她臉上的偽裝,露出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把她送官吧!”

  “沐飛煙,你不能把我送官,那孩子在我抱來的時候,就已經死掉,是他爹娘十兩銀子,賣給我的!”淺笑見沐飛煙要把她送官,急忙大喊。

  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卻對衙門有極度的恐懼感。

  “沐飛煙……”沐飛煙呢喃了一遍,冷冷一笑,“果然是沖我來的,那你說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吧,要是你說不出過所有然,我就扒掉你身上的衣服,讓大伙都瞧瞧!”

  淺笑一聽,臉色瞬間變了變,然后大喝一聲,“你們都躲在暗地看我笑話,是不是,還不快出來幫忙!”

  話說,立即有三道人影竄了出來。

  速度極快,其中兩人襲擊沐飛煙,一個朝甄真襲去。

  風逍遙本來站在窗戶上看熱鬧,見那兩個男人襲擊甄真,立即運氣從樓上一躍而下,和其中一個男人纏斗在一起,為甄真擋去第一波的殺機。

  風逍遙的武功和他的外表完全不一樣,霸道又犀利,每一招都帶著殺機,打起架來,完全沒有平時那股痞痞的氣息,像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那兩男一女本意便是救淺笑,可是三對三,居然一點好都沒有討到,尤其是和甄真對招的男人,完全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更加不可思議,甄真一手拉住鞭子,鞭子的一頭纏在淺笑的脖子上,一手是一把匕首,男人還被刺中好幾次。

  沐飛煙和一個女子對招,這個女子長得十分高挑,一對流星錘耍得虎虎生風,每一招都凌厲無比,可沐飛煙也不是吃素的,閃躲的同時,也讓這個女子吃了幾次癟。

  玉卉站在一邊著急的不行,好幾次想要上前去幫忙,都被湯圓拉住,“卉兒,你一定要冷靜,姐姐說過,你是我們最后的一步棋,不到萬不得已,你都不能出手!”

  “可是,可是……”玉卉著急,不知道應該怎么去接湯圓的話。

  所幸他們幾人都很輕松的避過那些殺招,可是她就是擔心,背脊心早已經濕透了。

  “卉兒,沒事,我看的出來,這四個人根本就不是姐姐她們的對手,你還是注意著一品居,免得那些客人一會連錢都不付,就跑掉了!”

  沐飛煙見風逍遙已經擒住了那個男人,甄真也是,纏住淺笑和那個男人的脖子,把他們拖著跪在地上,嘴角微微上翹,下手絕不含糊,在女子閃神的時候,奪過了她手中的流星錘,狠狠的給了她一錘,把她直接打趴下。

  戰(zhàn)爭宣告勝利。

  還來不及松一口氣,空氣中傳來哈哈哈的大笑聲,人們承受不住這如虎嘯一般的聲音,一個個抱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

  緊接著,一道霸氣的身影緩緩的從天空降落,落到沐飛煙她們面前的時候,不給沐飛煙她們開口的機會,運氣發(fā)力。

  甄真一見,大驚的喊了一聲,“姐姐,小心,金鐘罩!”然后快速的收回鞭子,鞭子一甩,纏住沐飛煙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哈哈哈,有點意思,想不到老夫的金鐘罩居然有人識得!”黑衣蒙面人說著,一招充滿了殺機朝沐飛煙襲來,甄真大急,風逍遙早已經迎面和那黑衣人打上。

  就連青石板都被震飛起,落在地上時摔得粉碎。

  黑衣人一邊和風逍遙纏斗,一邊說道,“有點意思,果然后生可畏!”

  “廢話少說,接招吧!”風逍遙身為春風城城主,自然有義務保衛(wèi)春風城的安危,尤其這個人太張狂,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凡事,把他這春風城城主置于何地。

  淺笑她們幾個一見有空隙,立即逃竄而去。

  黑衣人見她們逃走,也不戀戰(zhàn),立即運氣離開。

  風逍遙站在原地,也不去追,只是朝人群里使了一個眼色,那屬于風府的暗衛(wèi)領命,立即追去。

  “沒事了,沒事了!”阿山看著大街上一片狼藉,心中嘆息生意怕是要小了許多的同時,還是招呼著客人進屋。

  那個孩子就那么被丟在地上,居然沒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沐飛煙走過去,拿出手絹,輕輕的蓋在他的臉上,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為孩子的父母狠心,也為這幾個人的狠心,居然連他的尸體都要利用。

  “姐姐……”甄真站在沐飛煙身后,擔憂的喚了一聲。

  沐飛煙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心里有點難過,真真,我以后再也不做善良被欺負的人,誰要是膽敢踩到我的底線,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善事!”說完脫下身上的衣裳,只穿白色的里衣,和里褲,用衣裳包住孩子的尸體,抱起他朝春風城外走去。

  “姐姐!”

  甄真?zhèn)牡目蘖似饋怼?br />
  一瞬間,甄真便知道,她的姐姐又回來了,可是,她還是喜歡那個笑的有一絲幸福的姐姐,而不是這個看著在笑,可那背影,卻是那么的蒼涼。

  風逍遙上前,遞上干凈的帕子,甄真接過,胡亂的抹了抹臉,“風逍遙,借你肩膀靠一下!”說完,也不管風逍遙答應與否,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風逍遙見甄真哭,心疼的不行,手揚起了放下,放下了揚起,糾結好久才輕輕的拍了拍甄真的背,安慰道,“別哭了,你姐姐她沒事的!”

  甄真聞言,抬起頭,揚手就給風逍遙一巴掌,怒罵,“臭流氓!”還覺得不解氣,在風逍遙愣住的時候,又用力的踩了他一腳,用力的碾壓了幾次才算完事。

  “哼!”冷哼一聲,才朝一品居走去。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風逍遙張大了嘴巴,雙目全是不可置信,她,她,她居然打他,他,他,他,居然被當街眾目睽睽之下被甩巴掌。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沒好氣的說道,“看什么看,沒看過本城主被甩巴掌嗎?”

  眾人一見風逍遙發(fā)威,散的散,要吃飯的去吃飯,也沒有因為剛剛一品居外死了一個人而覺得晦氣,反而覺得沐飛煙已經仁至義盡,還把那孩子抱了準備去安葬,都試想要是換了自己,怕是直接報官,反正官差會把這事處理好。

  一時間,沐飛煙的一品居因為這件事,生意更是火爆的很,很多人都覺得,反正要吃飯,一品居的飯菜味道又極好,服務也是最周到的,價錢更是公道,偶爾還有小禮品送,離家遠的,也巴巴的趕到一品居吃,家里有錢的,都是下人來買了帶回家去。

  自然這些都是后話。

  沐飛煙的路過,引來許多人看熱鬧,很多人指指點點,說她一個大姑娘,怎么穿著里衣里褲就出來了,那些知情的一一相告,在沐飛煙出城以后,整個春風城都在討論沐飛煙的義舉,就是縣太爺也趕緊帶了人,出去尋沐飛煙。

  春風城外,看著那漫山遍野的野花,沐飛煙把孩子輕輕的放到地上,陪著他坐下,然后看著藍藍的天空。

  曾經她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把她賤賣給了殺手組織,不顧她的死活,最后卻想讓她捐出骨髓救那個一直留在他們身邊的姐妹,她不懂,都是父母的孩子,為什么差別那么大,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想明白。

  拿出從甄真那要來的匕首找了個風景很美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孩子連帶著嘴角的衣裳一起埋下,在蓋上最后一把黃土的時候,沐飛煙笑著哭了出來。

  心口滴著血說道,“我沐飛煙發(fā)誓,從此刻開始,埋葬善良,埋葬優(yōu)柔寡斷,埋葬一切的懦弱,我沐飛煙要成為一個無堅不摧的人!”

  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往城里走去,城門口出,縣太爺已經站在那等著。見沐飛煙回城,立即上前幾步,規(guī)矩的說了句,“沐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沐姑娘是四王爺?shù)娜耍敃r君一公子可是吩咐了的,要隨時聽候沐姑娘的調遣,不管什么要求都要應下,出了什么事自有四王爺擔待著。

  沐飛煙看了看縣太爺,搖搖頭,準備回一品居,走了幾步后停住,轉頭問縣太爺,“縣太爺,這春風城可有土地要出賣?”

  縣太爺一見沐飛煙問這個,立即上前幾步,說道,“土地倒是有的,不知道沐姑娘要多少?”

  “縣太爺有多少,我要多少!”沐飛煙說完,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她要自產自銷,田里種稻谷,飯店可以用,地里可以種桑樹,有了桑樹就可以養(yǎng)蠶,桑地還可以種菜,她要做天朝第一大的地主婆,要讓她手下的店開遍整個天朝。

  “這個有多少,本官也不太清楚,要不沐姑娘給本官幾天,把具體的數(shù)目整理出來,本官親自送到一品居去,如何?”縣太爺征詢的問道。

  沐飛煙點點頭,回了一品居。

  玉卉湯圓,甄真她們見沐飛煙回來,頓時松了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上前說話,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沐飛煙一個人去了家園。

  回到自己的房間,沐飛煙倒在床上,看著蚊帳,閉上眼睛,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寶兒小步走進屋子里,輕輕的脫掉鞋子,爬上床,蜷縮成蝦米狀,挨在沐飛煙身邊。

  半響后,才輕輕的喚了一聲,“娘親,你不要寶兒了,是嗎?”

  沐飛煙聞言,沒有說話,輕輕的把寶兒攬進懷中,把下巴擱在寶兒的頭頂上,搖了搖頭。

  “那娘親,你為什么不開心,你知道嗎,寶兒見你不開心,心里好難過,好難過!”寶兒說著,雖然擔心,卻沒有落淚,只是眼眶赤紅,心口又酸又澀。小小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寶兒,娘親的好寶兒!”沐姑娘緊緊的抱住寶兒,用力吸取屬于他的氣息,好一會把情緒穩(wěn)定后才說道,“寶兒,娘親讓你擔心了,是嗎?”

  寶兒點點頭,緊緊的抱住沐飛煙的身子。

  沐飛煙揉揉寶兒的頭,然后輕聲問他,“寶兒,那你說說,你為什么擔心娘親!”

  寶兒從沐飛煙懷中坐起身,伸出有肉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沐飛煙的手指,雙手捧住,放到胸口,“娘親,你摸摸寶兒的心,它還在跳動,真的還在跳動!”然后在沐飛煙微微錯愕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和沐飛煙的手放到她的胸口,哽咽道,“娘親,你摸摸你的心,它也在跳動,可是寶兒卻感受不到娘親以往的溫暖!娘親的心變得好冷好冷,寶兒想要捂暖它,可卻沒有辦法!娘親,你教教寶兒,寶兒應該怎么做,才能讓娘親不這么難過!”

  不在是以往甜膩膩的聲音,那聲音清脆卻多了一絲顫意,讓沐飛煙的心瞬間龜裂,坐起身,把寶兒抱進懷中,一個勁的搖搖頭。

  “寶兒,不關你事,只是娘親想要強大起來,不讓人隨隨便便就把我們欺負了去,可是,娘親……”

  “嗚嗚!”聽了沐飛煙的話,寶兒忍了半天的眼淚終于掉了出來,“娘親,寶兒不怕苦,不怕累,可是寶兒怕娘親傷心,怕娘親難過,寶兒喜歡看娘親笑,很開心很開心的笑!”寶兒說完,用袖子擦掉臉上的眼淚繼續(xù)說道,“娘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還有寶兒,有奶奶,有姐姐,有圓姨,還有真姨,還有蘭姨,有康兒,還有那十三個哥哥和魅影!我們不論你做什么決定,做什么事情,都是站在你身邊的!”

  沐飛煙很感動,很感動,她沒有領會個生寶兒時的痛,卻享受到了寶兒的乖巧和孝順,心口好澀好澀,最后只得說道,“寶兒,娘親想吃水煮荷包蛋,你去給娘親煮,好嗎?”

  寶兒點點頭,從沐飛煙懷中掙開,下床穿衣服,穿好鞋子后,才說道,“娘親,你睡一會吧,寶兒煮好了荷包蛋就來喊你!”

  然后看著沐飛煙倒下,拉了毯子給沐飛煙蓋住,才出了屋。

  屋外,玉卉湯圓甄真一個個紅著眼眶,甄真上前拉住寶兒的手,把他拉到角落,才說道,“小子,以后我不跟你搶你娘親了,但是你也不許再排斥我,聽見了沒有!”

  寶兒點點頭,“那真姨,你跟我去廚房吧,我煮荷包蛋給你吃!”

  甄真聞言一笑,伸出手彈了一下寶兒的腦袋,“好小子,這還差不多!”

  “真姨,你別彈我腦袋,會把我彈笨的!”寶兒抗議的看了甄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我笨了,誰去哄娘親開心啊!”

  甄真一聽,滿腔的反駁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寶兒,好半響后吐出幾個字,“算你小子狠!”

  沐飛煙一個人倒在床上,想了許多,感覺到空氣里的異動,咻地睜開眼睛,看著站在窗戶前的黑衣人,厲聲問道,“你是誰?”

  “怎么,這么快就不記得了!”男人轉過身。

  “蕭霸天?”沐飛煙問,可覺得又不太像。反而更像最先的黑衣人蒙面人。

  “是,沐姑娘,別來無恙!”蕭霸天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拉下黑色面巾,露出布滿滄桑的眼,眼角處皺紋很深很深。

  “剛剛那四個人是你的手下?”

  “是!”

  沐飛煙聞言呵呵一笑,只覺得老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冷冷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么?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會出手,讓你死在太子爪牙的劍下,豈不是更好?”

  “多有得罪,還望沐姑娘多多見諒!”蕭霸天說著,坐到桌子邊,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茶水,喝了一口后說道,“很好,極品苦丁茶,入口苦澀,回味甘甜!”

  沐飛煙不理會蕭霸天,下床找了衣服穿上,才走到桌子邊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游戲!”

  “沐姑娘聽說過暗門嗎?”蕭霸天問。

  沐飛煙搖搖頭。

  蕭霸天見沐飛煙搖頭,也不吃驚,說道,“我越來越老,身子越來越不如以前,可是暗門我不放心交給一般人,我觀察沐姑娘足足一個月,所以才有今天的這一試,說到底是老夫失禮了!”

  蕭霸天說完,站起身,再次走到窗戶下,微微的嘆了口氣。

  他是真的老了。

  可是他的仇還未報,依韻死的太慘,太慘,每一個日日夜夜,他在夢中都只能感受到她哭著喊他,霸天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報仇。

  然后醒來便是揪心的疼。

  所以,他要進宮,慢慢的潛伏到仇人的身邊去。

  沐飛煙看著蕭霸天,就像看怪物一樣,好半響才呵呵一笑,“你是想把暗門交給我嗎?”

  蕭霸天回過頭,雙眸如刀,直直的看著沐飛煙,“是,不過……”

  “我不會接受的!”沐飛煙說完,站起身,走到門邊,右手一伸,“請,不留!”

  暗門,什么東西,難道他給,她就要感恩戴德接受嗎,決不可能!

  “為什么?”蕭霸天微微錯愕,多少人想要暗門,為什么面前的女子不要,為什么不要?

  “沒有什么為什么,不要就是不要,你請吧,我兒子還小,一會就回來了,我怕你會嚇到他!”沐飛煙冷冷的說道。

  蕭霸天深吸一口氣,半響后才說道,“那好,你考慮一下,我晚上來聽答案!”

  “不用,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你的暗門,我不稀罕,你還是教給別人吧!”沐飛煙說完,干脆去了外面,留下蕭霸天一人。

  沐飛煙直接穿過回廊去了廚房,還在門外就聽見寶兒和甄真斗嘴,兩個人互不相讓,讓廚房顯得比較熱鬧。

  “哎呀,真姨,你笨,跟你說餃子不是這么包的!”寶兒說著,把餃子皮放到甄真手中,又挑了餡放到餃子皮上,然后才把皮的邊緣捏在一起。得意的說道,“看,一個漂亮的餃子就出來了!”

  “哎呀,煩死了,我不包了!”甄真泄氣的一吼。

  她就是不會,怎么地。

  她就是不如一個孩子手巧,怎么地。

  可是這不如一個孩子,讓她覺得好丟臉,有木有。

  尤其這個孩子才五歲,讓她更丟臉,有木有!

  寶兒卻不以為然,云淡風輕的說道,“真姨,娘親說了,做事要有耐心,沒有耐心,你又怎么會成功呢!”邊說,邊拿起一張秦奶奶壓好的餃子皮放到甄真的手中,一本正經像個小老師一般的說道,“真姨,來,跟我做,保證你學得會!”

  沐飛煙笑笑,轉身去了一品居。

  玉卉和湯圓一見沐飛煙,湯圓立即上前幾步,“姐姐!”

  沐飛煙點點頭,見湯圓欲言又止,說道,“沒事,都過去,姐姐說過,我是世界上最堅強的人,除了自己,誰也打不倒我!”

  湯圓伸出手,握住沐飛煙的手,說出幾個人的心聲,“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心,可是姐姐,我也不希望那些人,利用了你的善良,所以,姐姐,如果善良也是一種錯,那么我寧愿你變,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湯圓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沐飛煙點點頭。“對了,逍遙呢?”

  “三樓第一個房間,被甄真打了一巴掌,心情不好呢,姐姐,你去看看吧!”湯圓說著,搖了搖頭,不明白風逍遙其實還不錯,為什么甄真就是看不上呢?

  “那你忙吧,我上去看看,順便問點事情!”沐飛煙說完,直接上了三樓。

  推開門的時候,就見風逍遙一手執(zhí)酒壺,一手拿著一個酒杯,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倒了酒,喝下,又倒。

  桌子上歪歪扭扭的躺著幾個酒壺。

  沐飛煙搖搖頭,走到風逍遙身邊,伸出手奪過酒壺,看著他紅腫的臉,問道,“還疼嗎?”

  “臉上不疼,心很疼!”風逍遙說著,也不去搶沐飛煙手中的酒壺,仰頭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譏諷的說道,“飛煙,都說一醉解千愁,可我卻越喝越清醒,你說可笑不可笑!”

  沐飛煙拿起酒壺替風逍遙倒上,轉身走到桌子上,拿了一個酒杯,自己倒?jié)M,走回風逍遙身邊,舉杯,“來,我們干一杯!”

  風逍遙和沐飛煙碰了一杯,卻沒有喝,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說道,“飛煙,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喜歡甄真什么,哪怕是剛剛她打了我一巴掌,我雖然氣,卻舍不得拿她怎么樣,她武功或許好,但是,我要收拾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你說,我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有被虐癥!”

  沐飛煙一聽,呵呵的笑了起來,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為風逍遙和自己倒?jié)M,才說道,“逍遙,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君非墨的秘密,想不想聽?”

  君非墨的秘密,風逍遙自然的想聽的,立即問道,“什么秘密?”

  “在我說這個秘密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沐飛煙賣關子的說道。

  “什么問題,快問!”風逍遙吹促道。

  “甄真打你巴掌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沐飛煙問。

  “怎么想的!”風逍遙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我原本想打回去的,可是又舍不得,最后只得忍下了唄,飛煙,你倒是快說,阿墨的秘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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