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飛天術(shù)!
蒼山派傳功閣外。
小雪,青色石板鋪成的道路上,已覆蓋了一層潔白的冰晶顆粒。
孟林身穿青衫,腰間左側(cè)掛著黑鞘承影長劍,腰間右側(cè)墜著金黃色的流觴酒壺,瀟灑立于朱紅大門之外,心情閑適地敲門。
“周長老,在不在?弟子孟林,前來拜會!”
“哦!孟師侄回來了?快進(jìn)來!”周法鑫聽到孟林的聲音,忙招呼執(zhí)事弟子,把孟林迎入閣內(nèi)。
入得閣內(nèi),孟林拱手見禮寒暄:“弟子見過長老,問候金安!”
“哈哈!孟師侄客氣了,你什么時候回得宗門?”周法鑫揚起圓臉,笑瞇瞇地望著孟林。
孟林看了一眼在不遠(yuǎn)處伏案疾書的許增壽,意味深長道:“前兩日回來的。許師弟沒有向您匯報?”
“增壽入我門下還不到一年,現(xiàn)在臨近年關(guān),正是盤點賬務(wù)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細(xì)聊!”
周法鑫滿意地看了一眼許增壽,又道:“最近怎么樣,手頭的法器夠用嗎?功法需要更新嗎?”
孟林不自主地抓了一下儲物袋:“弟子法器還夠用!此次前來,正是為功法之事!”
“唔,快給孟師侄沏茶!”周法鑫安排孟林坐下,向身邊的弟子安排道。
孟林端起新茶,篦開茶葉沫,抿了一口。
“那我就不見外了,周師叔!我已晉升筑基境,今日來此正是為了領(lǐng)取一應(yīng)事物的!
周法鑫面皮微跳,神色馬上有些不那么熱情。
“原來為了這。∧阆雰稉Q什么功法?”
“弟子想兌換飛天術(shù)和煉器術(shù)!”
孟林嘿嘿一笑,渡出一縷元氣,展示了一番筑基境修為。
周法鑫不置可否,笑瞇瞇地撇了孟林腰間的儲物袋一眼,捻須神秘微笑。
“想必你也知曉,新晉筑基境弟子,只能兌換一門功法。另一門嘛,就需要用靈石了!”
孟林回憶往事,肉疼地道:“弟子與大嘴是知交好友,想必師叔也清楚。價格方面,你可不能坑我!”
周法鑫起身拍了拍孟林的肩膀,慈祥地安撫。
“放心,我傳功閣做生意,呃,處事,向來童叟無欺!”
說罷,他親自帶著孟林登記玉牒造冊,辦理相關(guān)事宜,更迭配備給筑基境弟子的法器和令牌。
一件嶄新的青衫法袍,上面烙印有微型陣法,可避尋常水火。
一柄雪白匕首,長約半尺,中品法器,聊勝于無。
近兩年來,孟林不在宗門,每月的靈石供奉也就積攢到了一個不小的數(shù)目,被他一并領(lǐng)回,讓周法鑫看得心疼不已。
另外,孟林還得知,自此每月所領(lǐng)取的靈石供奉,比以前漲了一百靈石。
辦理完一切,周法鑫帶著孟林在傳功閣藏書樓轉(zhuǎn)了幾圈,并且有意無意地在那些價值數(shù)萬的功法玉簡之前多停留了幾息。
孟林像砧板上的魚兒,不甘心地“掙扎”了一下,道:“周師叔,弟子每日煉化靈石需求量頗大,沒有多余錢財購買這些仙經(jīng)!”
周法鑫愕然看了孟林一眼,滿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年輕人,沒有絕世仙經(jīng),你怎么上進(jìn)?須知,靈石乃身外之物!”
孟林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直接辯駁,只好訥訥道:“弟子現(xiàn)如今只需要飛天術(shù)和煉器術(shù),有這兩門功法暫時夠用!
周法鑫眉頭微皺,遞給孟林一個瑩白玉簡,無奈道:“這是宗門配備給新晉筑基境修士的飛天術(shù)。至于煉器術(shù)嘛,得出靈石兌換。”
孟林接過玉簡,按在額頭,神念探到玉簡之上。
十余息之后,他已完全熟記飛天術(shù)功法要訣,依照慣例把玉簡交還到周法鑫手中。
“周師叔,煉器術(shù)得需要多少靈石才能兌換?”
周法鑫從懷中掏出三寸小的玄金算盤,噼里啪啦撥動了一陣。
“煉器術(shù),是煉器閣弟子修煉的基礎(chǔ)功法,珍惜至極。尋常弟子不能兌換,筑基境以上修士,才有資格!
說罷,他停頓了兩息,看了孟林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竟似渾不在意:“至于兌換價格嘛,三千靈石!”
孟林強(qiáng)行鎮(zhèn)定心神,神情淡然地還價,道:“弟子也不是太急需這煉器術(shù),最多兩千八百靈石!
周法鑫重重地嘆口氣,把內(nèi)有煉器術(shù)功法的棕黃色玉簡攝到手中,不舍地遞給孟林:“成交!”
孟林后悔地跺了一下腳,從儲物袋內(nèi)數(shù)出兩千八百枚靈石:“周師叔,不能僅我一個人坑……”
片刻后,見孟林已把煉器術(shù)記憶牢固,周法鑫和藹道:“孟師侄,這也是一種修行!切記,修仙不修心,最易走火入魔!”
孟林苦澀一笑,向忙碌的許增壽告別一聲,一腳深一腳淺地往百草閣而去。
翌日清晨,百草閣涼亭之下,涼風(fēng)習(xí)習(xí),卻無一片雪花飄灑。
孟林向谷外的白雪飄揚景象看了幾息,在內(nèi)心默誦了幾遍飛天術(shù)要訣,催動元氣,一步向外凌空踏出。
灰色元氣流轉(zhuǎn)之后,他的身形竟果真在空中浮動著不再墜落!
“林兒,在練飛天術(shù)吶?”黃真望打了一個哈欠,拎著朱紅酒葫蘆向涼亭走來。
孟林懸立于半空,拱手向黃真望問好:“師尊好!弟子正在修煉此術(shù)!哎呀!”
結(jié)果,在他說話之時,元氣運轉(zhuǎn)微有停頓。
“噗通”一聲之后,孟林的身形忽地墜地。
黃真望哈哈大笑幾聲,斜靠著涼亭下的欄桿,小飲一口靈酒。
“你繼續(xù),我喝酒,互不打擾!”
孟林面色微紅,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從地面站起:“我還就不信了!”
“起!”他的身形再次躍上高空,元氣運轉(zhuǎn)之下,向前飄飛了丈許。
黃真望欣慰地看著孟林青衫飄飄,贊道:“不錯!還能再飛遠(yuǎn)點嗎?”
孟林點頭無言,默默用功,身形向前飄飛到三丈之外。
黃真望假意不悅,冷哼一聲,停下輕拍欄桿的左手,駢指作劍,指風(fēng)過處,已在孟林額頭留下一個栗子大小的包。
“為師問你話,怎么不回答?難道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看你是真的要上天了!”
孟林捂著頭上的大包,下意識道:“師尊,我一說話,就掉……哎喲!”
“嘭!”地上的塵土再起,他的屁股被摔得生疼。
孟林揉了揉屁股,哀怨道:“師尊,我還不熟悉功法,一說話就破功!”
黃真望嘿嘿一笑,灌了一大口靈酒:“我知道啊!你繼續(xù)修煉!”
孟林撇了撇嘴,在腦海中過了幾遍方才的情景,體悟一番飛天術(shù)催動之時,所需要調(diào)運的元氣路線。
半晌之后,醉醺醺的黃真望看著在空中來去自如的孟林,晃了晃空了的酒葫蘆,從涼亭下站起身。
“進(jìn)境不錯,悟性很好,飛天術(shù)基本算修煉成!以后只需要穩(wěn)固便是!”
孟林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彎,飛到黃真望身側(cè),距離地面僅有半尺:“師尊,我這都是被你老逼的!”
黃真望看著滿頭大包的孟林,正色道:“都說嚴(yán)師出高徒,今天看來是真的!你自己修煉吧,我回去睡覺!”
孟林答應(yīng)一聲,心念微動,跳回地面,就地盤膝而坐,雙目微閉,思索凌虛步法和飛天術(shù)的共同之處。
不知不覺,時間已過了半個時辰。
孟林右掌在地面虛拍一掌,身形飄飛到高天之上。
其后,他循著原本掌握的凌虛步法軌跡,在高天之上輾轉(zhuǎn)騰挪。
但說起融合步法又談何容易?
果不其然,未出多久,孟林再次從天空中斜斜墜下。
而孟林仗著皮糙肉厚,竟硬抗摔打,墜落之時心思仍在修改步法軌跡之上!
“嘭!”地面再添一個人形坑印,蕩起半尺塵煙。
“原來是這里不對!元氣路線軌跡需要再改!”
孟林忍著疼痛,從土坑之內(nèi)爬起,藕絲登云靴在地面微點,再次沖上高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百草閣涼亭附近的地面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形坑印。
時不時的,還從谷中傳出一聲若有若無地輕呼。
孟林在這段時間內(nèi),除了吃飯和睡覺,竟是如同著了迷一般。
白天,嘗試融合飛天術(shù)和凌虛步法!
晚上,則老老實實打坐修煉,用水磨工夫把筑基境修為一絲一毫地夯實砸牢!
如此,二十余天的時光,如同白駒過隙,悄然而過。
孟林的筑基境一重天修為,已經(jīng)得到完全穩(wěn)固!
他的飛天之術(shù)和凌虛步法的融合,雖然頗多曲折,但也是終究有了成效。
而且,令孟林自得的是,他在領(lǐng)悟飛天之術(shù)時,突然醒悟到丹田之內(nèi)的元磁之氣,他嘗試著利用那少量的元磁之氣輔助催動飛騰,竟提高了少許飛行速度!
目前,他再飛騰入云,便已異常迅捷,在空中輾轉(zhuǎn)騰挪之時熟稔無比,如同在地面一樣!
飄飄乎,若憑虛御風(fēng)!
凌虛蹈天,青衫無塵!
這天,黃真望看著孟林如猴子一般在空中飛騰、跳躍,驚訝得張大嘴巴。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孟林的飛天姿勢有時候雖然不甚美妙,但若陷入爭斗拼命之時,定然可以占據(jù)絕大優(yōu)勢!
黃真望舉起朱紅酒葫蘆,欣慰地喝了一口。
“好小子,還真有你的!飛天術(shù)雖然被你改得七零八落,但還挺有意思!”
孟林停下腳步,躍下云頭,摘下腰間的流觴酒壺,咕嘟嘟灌了幾口解渴。
“師尊,弟子目前的飛天之術(shù),集飛行與身法于一體,我稱它為凌虛步法!”
黃真望笑罵一聲,抬起劍指便要擊出,不知想起什么,卻又落寞地放下。
孟林把流觴掛在腰間,上前半步,試探道:“師尊,可是有什么不妥?”
黃真望神色充滿回憶,輕聲道:“沒什么,只是好像以前在青山師兄那里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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