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命運好輪回,蒼天繞過誰(6k)
楊長回到后山已是半夜,寨中頭領與嘍啰皆已睡熟,唯獨扈三娘孤枕難眠睡得淺。
聽到屋外有動靜,她即套上外衣提劍下榻,就像行軍時一樣警惕。
“誰在外面?”
“我”
“官人?”
扈三娘聞言大喜,即拉閂開門將楊長迎入,并小聲問道:“現在已近四更,官人不在二哥房中歇宿,怎突然回來?”
“晁天王剛剛咽氣”
“哦他傷在要害,而且那箭頭還帶毒,堅持到現在已很不易,官人留在山上觀察,莫非找到真兇了?”
“沒我想得簡單,腦袋里一團亂麻。”
“官人不是說”
“我有些累,到床上細說。”
楊長熬守了兩三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回到自己地盤,想好好睡上一覺。
扈三娘應了一聲好,忙在黑夜里幫男人寬衣,兩人成婚日久已相當熟悉,摸黑解帶都是常規操作。
楊長躺下一聲感慨:“還是自家床榻舒服.”
“對了官人.”
扈三娘正在解羅衣盤扣,突然又停下追問:“晁天王辭世,奴家要現在去吊唁么?”
“山上哭成一片,吊唁的人也多如牛毛,明天睡醒再去不遲,外面那幾個開店的,也不可會連夜來奔喪,所以不急于一時。”
“那好吧!
楊長把話說到這里,扈三娘遂解下羅衣鉆進被窩,隨后摟住男人手臂問道:“楊推官,與奴家說說你的發現”
“呵女人都愛八卦”
“八卦?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接下來要說的,娘子只能記在心里”
聽著楊長娓娓道來,扈三娘直接憤然而起,氣鼓鼓道:“官人頂撞呼延灼,這廝必然睚眥必報,他揶揄咱們夫婦武藝,奴家看他也不過如此,至少比史文恭差一大截!
“娘子何必動怒?宋江對呼延灼很看重,不壓制我們怎能立威?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藏拙對咱們有好處,快睡吧.”
楊長言罷一個翻身,就這么裹走一半被子,使得扈三娘右腿露在外。
暮春夜涼,扈三娘掀開被子貼上去,在男人耳邊擔憂嘀咕:“官人,宋江既然看中那呼延灼,他會不會找你麻煩?他會繼任梁山寨主嗎?”
“晁蓋都壓不住,誰能與他爭寨主?換作他人根本玩不轉,至于找不找我麻煩,為夫不愛爭權奪利,找我麻煩又能怎樣?或許不做這后山主將?最不濟發配我們去山下開店?”
“開店?”
扈三娘不喜歡逢迎,所以心里聽得一咯噔,但轉念一想有楊長陪著,于是把男人摟得更緊,并柔情說道:“只要跟官人在一起,奴家做什么都可以,抓緊時間快睡吧,不準胡思亂想.”
火熱洶涌之波濤,強勁十足的推背感,確定是我胡思亂想?
要不是這幾日沒休息好,楊某人絕對受不住女人撩撥,他努力給大腦灌輸快睡意識,卻好半天都不能成眠。
扈三娘均勻的呼吸,在男人頸后吐納。
涼涼小風吹著,弄得楊長癢癢的。
楊長轉身平躺,想給扈三娘上點強度,卻發現她已睡熟。
你這女人,管挖不管埋是吧?
失眠無聊,楊長突然想起剛才撿了好東西,自己還沒來得及查看。
忙用手指觸點眉心,識海立刻浮現面板。
姓名:楊長
修為:凡人
命格:撿尸者
擁有屬性:一虎之力、抑藥體、以一持萬、首領(英雄魅力、不怒自威)
擁有技能:獵人好手、廚師好手、騎術高手、障眼法高手、農夫大師、拳腳小成、槍棒圓滿、刀劍大成(刀劍技巧融會貫通、有較強的個人理解、實戰經驗豐富,是萬里挑一的強者)
擁有絕技:蜈蚣步、流星碎、洞察之眼、鎮氣囚力(天王寶塔,囚鎮邪煞,技能融入蓋、壓、劈、斬等全武器下落招式,當對手力氣超越自身即被動觸發,可短暫鎖住對手力氣上限,使之力氣與自身保持一致)
看完自己新屬性,楊長不由得蹙起眉毛。
算上曾頭市撿尸加持,他騎術與刀劍技能都有提升,這一趟也算不虛此行,但在棍棒圓滿跟前不算很驚喜。
【首領】增加魅力威望,是為領袖量身定做的屬性,莫不是要自己和宋江打擂?晁蓋被射殺就是前車之鑒。
至少在目前局面下,楊長不太想要這屬性,他自知現在武藝不拔尖,吸引小弟越多羈絆就越大。
他只希望【首領】別太強,要是被一群人莫名套上黃袍,那就苦了‘發育期’的楊某人。
楊長轉念一想,既然晁蓋有這種屬性,宋江應該也會有相似屬性,大概率還是更好的,所以不用過分擔心。
找機會用【洞察之眼】看看?
窺視宋江會有多大副作用?這家伙武藝在梁山墊底存在,但楊長怕他是那所謂星主,有一些特殊的氣運加持,保不齊比公孫勝還厲害。
還是算了,不到萬不得已,哥們不想折壽。
至于新得的絕技【鎮氣囚力】,其釋義讓楊長覺得很實用。
雖然【一虎之力】鮮有對手,但不乏魯智深這種特例存在,這絕技不單鎖住對方力量,似乎還包括氣勢?
不錯的絕技,以后若遇上超級高手,雖然不一定打得過,但有【鎮氣囚力】來托底。
找個合適的時候,與魯大師再試試?
楊長想到美妙處,摟著玉人沉沉睡下。
次日清晨,有帳外小校高聲叫門,說是曹正、周通求見。
楊長與扈三娘這才驚醒,兩人慌忙穿戴工整開門迎客。
原來山上有人送來孝服,通知各寨大頭領及小頭目,依次前往聚義廳吊唁上香,曹正、周通遂來請示楊長夫婦。
辰巳之交,楊長領著后山頭領、頭目二十余人,排隊進入聚義廳吊唁晁蓋,看見宋江作為喪主只是哭泣,待客還禮皆是林沖、吳用主持。
吊唁完畢,楊長見各寨主將沒走,便讓扈三娘帶余眾回,自己留下繼續作陪。
傍晚,吳用安排守夜頭領,楊長排在數日之后,便沒繼續耗在聚義廳。
等到睡醒上山,見有僧眾唱念做功德,之前晁蓋停尸在地上,現在也已入殮進棺,聚義廳被正式布置成靈堂。
宋江領眾人每日舉哀,無心管理山寨事務。
楊長白天多在聚義廳作陪,夜里都會返回后山寨中休息,直到三月二十晚輪他守夜。
傍晚和武松吃完素齋,就趕往聚義廳守夜。
當夜輪值頭領共有五人,即林沖、劉唐、阮小七、孫立、楊長。
其余四人中,林沖與阮小七,曾與楊長定的反伏擊之計,劉唐、孫立則跟著楊長先撤。
楊長猜測吳用刻意這樣安排,但不知他有什么圖謀。
僧眾夜里也會休息,靈堂內只剩守夜人添香。
本來人多可輪番睡覺,但幾人前半夜都睡不著,便不咸不淡地聊著天,唯獨楊長環抱雙手閉目養神。
不管吳用有謀無謀,楊長認為小心些沒錯。
不一會,劉唐看他一動不動,就如老僧入定一般。
“真睡著了?”
“他這個年紀,怎睡得著的?”
“楊兄,楊兄?”
“嗯?”
林沖伸手將楊長拉醒,看他一臉茫然表情,忍不住感慨:“楊兄伱真不擔心?”
“擔心什么?”楊長撓頭不解。
林沖小聲提醒:“當日你頂撞呼延統制,又起頭攜本部人馬離去,公明哥哥最重紀律賞罰,回山有向他解釋么?哥哥最近忙于治喪沒心思,但你不能不主動.”
“解釋?為什么要解釋?”
楊長滿臉詫異,好奇反問:“我把麾下將士帶回,避免了被敵人追擊折損,這不是主將該做的?這莫非還做錯了不成?再說你們不是也退兵了?”
“楊兄的出發點,是沒錯.”
林沖頓了頓,即看向孫立、劉唐,又意味深長道:“哪怕打個招呼,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你們.”
孫立、劉唐在都頷首。
楊長終于猜出吳用的意思,敢情讓林沖來敲打我?
果然沒領導喜歡刺兒頭,難道是呼延灼遞了小話?
想到這些,楊長雙手一攤,苦澀笑道:“好吧,可能是小弟膚淺了,明日就去找公明哥哥請罪”
“孺子可教。”
看到林沖捋須頷首,阮小七突然蹙眉起身。
他指著晁蓋的靈位,正色道:“楊兄為何要請罪?他哪里做得不對?晁天王都夸他不錯,公明哥哥也都知道。”
“嗯?”
林沖聽得一愣,急忙追問:小七什么意思?不妨說明白些。”
阮小七低頭掃視眾人,而后又慵懶盤腿坐下,喃喃說道:“天王哥哥離世前,曾經清醒過一兩次,他當著我與公明哥哥的面,夸楊兄有情有義、頭腦靈活、懂變通,就是做個寨主也不為過。”
“什么?”
林沖、孫立、劉唐聽得一驚,情不自禁齊刷刷看向楊長。
楊長直接懵了,心說老晁你別搞我,哥們和你又沒仇。
不待楊長回應,阮小七又再爆出猛言。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天王哥哥是不是話里有話,難道想讓楊兄接任”
“等等!”
楊長急忙打斷阮小七,苦著臉沉聲提醒道:“小七哥,這話可不興亂說,天王哥哥神志不清,他應該說的是公明哥哥,小弟這把骨頭才幾斤幾兩,哪扛得起這樣重的擔子?不要瞎猜!”
“是嗎?可哥哥臨終遺言,說哪個捉得射他仇人,誰以后就是水泊之主,公明哥哥威望雖高,但武藝畢竟弱了些,只怕捉不到”
“不是.公明哥哥懂兵法韜略,他率兵捉到仇人也算吧?要是單論誰的武藝更高,林教頭只怕最合適,林教頭,您說呢?”
“不不不,我斷無此念”
林沖被楊長‘拉下水’,馬上堅決表明自己態度,然后話題就戛然而止。
楊長本以為簡單守個靈,卻沒想到自己成為火力點,弄得他一晚上汗流浹背。
等到早上換班,楊長拖著一身疲憊,卻沒直接回后山休息。
昨晚被阮小七‘坑了’,他必須得找到宋江表態,否則成了黑三郎的標靶,以后日子可就難熬了。
宋江佯裝悲痛不理事,卻暗中讓吳用帶著林沖主持,就是在考察他想考察的人。
晁蓋臨死前把楊長推出來,宋江認為他是在病急亂投醫,心說楊長是個沒長大的少年,你真給我找個對手,估計林沖會更加合適。
好巧不巧,晁蓋最后的遺言,印證了宋江的猜想。
僅被吳用試探了一次,深諳職場之道的林教頭,立刻找到宋江表忠心,這才有守靈夜敲打楊長的后續。
僧眾為晁蓋做了九日功德,即定下吉日良辰為他下葬。
完成葬禮次日,林沖召集山寨一眾頭領,帶頭推舉宋江接任寨主。
宋江以晁蓋遺言推辭,但在吳用、李逵幫腔配合勸說下,才答應暫攝寨主之位。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宋江接了梁山寨主之位,必然要對原座次及職守調整,讓效忠自己的人得到提升。
直接拉通重排座次,不好權衡利弊且耗時太久,宋江考慮后續還有好漢入伙,便與吳用定了折中之法。
即將原有軍寨做調整,然后在各寨內部排小座次,這樣既能快速定下方案,又能照顧到各個群體的利益。
是夜,宋江與吳用秉燭商議。
初步定下水寨、兩灘小寨、后山四寨不變,將其余馬軍寨、旱寨全部打亂,然后在山頂主寨周圍設前后左右四旱寨,這樣主寨以外依舊有九寨。
但最后在給各寨定座次的時候,發現剩一個入伙山頭不好兼顧,吳用便把主意打到楊長頭上。
“公明哥哥,其實可將后山一分為二,把現在大寨變成兩個小寨,直接給少華山管一個小寨,保管史進、朱武都沒怨言!
“如果按軍師安排,豈不變相給楊長削權?他在梁山人脈不錯,旁人會說我故意打壓.”
“楊長年少不太服管,讓他獨掌一個大寨,本來就不是好事情,就算為呼延灼一個交代!
“既如此,那就只能委屈他,我下來再與二郎解釋”
宋江捋須頷首,突然想起楊長自稱曾頭市斬將,便補充道:“楊三郎說自己搠死曾家一子,卻因急著與史文恭作戰,并沒來得及帶回首級,呼延灼、花榮、秦明都不相信,軍師以為他虛報戰功否?”
“哥哥還怕委屈他?曾家有沒有兒子陣亡,派人去趟曾頭市就明了,還是趕快定下各寨座次,明日好向大家宣布。”
“也好!
兩人商議安排妥當,第二天即召集頭領議事。
楊長與扈三娘趕到聚義廳外,看到門外豎著‘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廳殿門上匾額也換為忠義堂。
扈三娘見楊長突然停下,便好奇追問:“官人,你怎么了?”
“沒事,我們進去吧!
楊長輕輕搖了搖頭,心說沒了晁蓋作絆腳石,宋江這就開始統一思想,準備謀求招安上岸。
由于宋江沒新排座次,頭領們都習慣性原位置落座。
楊長因為是一寨主將,被晁蓋調整到頭排落座,與扈三娘列左側最末兩席。
后續頭領陸續入內,楊長意外發現右側花榮的首席,今天竟然換成了呼延灼。
宋江這什么意思?為了拉攏示好呼延灼,不惜犧牲心腹去吃虧?
楊長起初不理解,直到聽到宋江調整分工,才知道這黑三郎會玩,原來自己才是被犧牲那個。
不過楊長并不失落,畢竟自己曾力挺過晁蓋,又在軍中頂撞過呼延灼,沒被一擼到底已算不錯,他能保留個小寨主將,估計都是看在武松的面子上。
忠義堂大寨及左右前后四旱寨,每寨平均有七個頭領管理軍馬,五大寨主將分別為宋江、林沖、呼延灼、李應、柴進;水軍寨調整為八個頭領,空降李俊為水寨主將;兩灘小寨擴充為四個頭領,后山一分二兩個小旱寨,每個小寨為最少三個頭領。
楊長與扈三娘、曹正守山后左小寨,負責的地盤比原來少了一半,管著一百騎兵、四百步軍。
后山營寨被楊長完成擴建,分成兩個小旱寨也不需再新建,朱武、陳達、楊春幾乎等于拎包入住。
可能覺得撿現成過意不去,朱武等人搬去之初頻頻拜訪,楊長則表現得豁達謙遜,完全沒有被削權的失落感。
晁蓋離世這幾個月,宋江下令全寨齋戒禁酒,所以朋友間吃請都停了。
楊長正好斷了人情,他把日常訓練都交給曹正,白天與扈三娘拆招騎馬,晚上則享受夫妻生活,甚至還在抽空鼓搗釀酒。
這幾個月時間里,他不主動打聽山寨大事,連外界什么日子都不清楚,從一個梁山風云人物,變成過小日子的隱形人。
幾個月后年中盛夏,楊長與扈三娘在房中納涼,曹正從山上帶來林沖口信。
“楊兄,晁天王百日喪期已過,師父讓你抽空上山吃酒,魯大師也時常在念叨你!
“呵呵.”
楊長對扈三娘悠然一笑,喃喃道:“定是史家兄弟與魯大師提及,說解了酒禁要暢飲一番.”
“官人要去么?正好帶上你新釀的酒!
“算了!
聽了扈三娘建議,楊長不;晤^,說道:“我初次釀的酒,哪能拿去獻丑?再說本身也不多,還是以后再說.”
曹正聽完搭話曰:“其實不需楊兄帶酒,近日北京盧員外在山做客,各寨頭領都輪流做筵請他,酒菜都由公明哥哥提供。”
“盧員外,盧俊義?”
“是他!
見楊長一驚一乍,扈三娘好奇追問:“盧俊義是誰?此人很出名嗎?”
“兄長(扈成)沒告訴你?”
楊長沒想到扈三娘竟不知,他愣了愣便介紹道:“那盧俊義綽號玉麒麟,端的一身好武藝,號稱槍棒天下無對。”
“槍棒天下無對?”
扈三娘一臉不相信,她先看了曹正一眼,又對楊長發表意見。
“此人敢夸如此海口,不知有無真才實學,林教頭都沒說這大話”
“嫂嫂有所不知,這個盧俊義是真厲害,師父昨日曾與他切磋過招,盛贊其人手段高明!
“這么說,那玉麒麟真的名不虛傳?官人也和林教頭有切磋,你要不也上山請教一二?好想知道槍棒天下無對,究竟能強到什么境地.”
“你去忙吧!
楊長打發曹正出去后,即對扈三娘上下打量,喃喃說道:“最近天氣悶熱,有幾日沒與娘子拆招練武,娘子該不會心中生怨,想看我被天下第一欺負?”
“怎么可能?”
扈三娘否認并急忙解釋:“與強者交手才有進步,官人以前不會馬戰,得林教頭指點,就很快突飛猛進,那盧俊義若真天下無對,官人若向他請教必有裨益!
“還是算了,人家來梁山做客,不是來打擂的,咱不去湊熱鬧.”
楊長嘴上回應扈三娘,心里卻想著盧俊義來梁山做客,大概率已中了吳用絕戶計。
這段時間低調茍在后山,就是擔心宋江會秋后算賬。
畢竟在晁蓋死亡前后,楊長做了好幾件冒頭的事,特別點出真兇是梁山之人,說不定會觸動宋江逆鱗。
再下一次黑手,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數月風平浪靜,宋江似乎沒把這事放心上,他甚至將楊長推測出的‘兇手’楊林,派去北方與石勇、段景住一起買馬。
過了兩月,秋末冬初。
宋江為救盧俊義、石秀,盡起梁山兵馬攻打大名府。
楊長的小寨人馬雖少,卻也在宋江的征召行列,但寨中三個頭領全被打亂。
扈三娘被任命女頭領,率副將顧大嫂、孫二娘、一千嘍啰,成為前部第三撥接應兵馬;曹正編入林沖后軍為副將,而楊長不偏不倚成了呼延灼副將。
正是:命運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楊長之前怒懟呼延灼,哪能想到有這么一天?
呼延灼整備兵馬開拔之前,先與楊長、歐鵬、燕順三名副將,長篇大論陳述軍中的紀律。
總結起來一句話:一切行動聽他指揮,違令者軍法伺候!
北京大名府,即現在河北大名縣。
得知梁山賊寇犯境,知府梁中書遣天王李成城外迎擊,可惜被李逵等四撥先鋒殺得大敗,再遣大刀聞達出戰,又被宋江后到主力所擊敗,最終退守城內堅守不戰。
楊長跟著呼延灼作戰,由于擔心被他挾私報復,寧愿少撿尸也不落口實,出征旬月以來倒也相安無事。
十一月梁中書求援信送至東京,朝廷派關勝攻打梁山圍魏救趙。
宋江急忙回援梁山,剛行至水泊邊下寨,還沒與吳用商議出對策,關勝就遣副將宣贊來搦戰。
見宣贊門旗下舉刀挑戰,宋江環顧左右蹙眉問道:“誰愿去拿這廝?”
花榮正待出列請纓,卻被呼延灼搶先一步,抱拳說道:“哥哥,正所謂兵對兵將對將,關勝遣副將來搦戰,咱們也應回以副將才是,小弟的副將楊長曾一合擒將,何不派他出馬擒下此人,也好換回被擒頭領?”
“哦?也好。”
宋江略作沉吟,即回頭叫住楊長,“三郎,敢出戰擒敵否?”
“小弟愿往!”
楊長勒馬挺槍從后排出列,順路意味深長瞟了呼延灼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說:等會瞪大眼睛看好,老子能生擒你的副將,就能再擒關勝的副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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