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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食君祿,忠君事


“多好的機會,我都拉下臉來助戰(zhàn),林教頭你”

“此人少年英雄,我不忍這樣殺掉。”

林沖不但沒趁虛而入,反而幫助攔下盧俊義,隨后看向驚魂未定的岳飛,正色說道:“岳飛,你埋沒在劉浩麾下可惜了,有沒有興趣來潞州?我會親向楊太尉舉薦。”

“多謝總管留手,不過楊長勾結(jié)金人,欲效仿田虎為禍三晉,我堂堂血性男兒,豈能從賊?”

“啥?”

岳飛話音剛落,林沖、盧俊義都露出驚愕之色,心說這廝都說了什么?
楊長雖然有心自立,卻只對心腹之人提及,難道有人故意外泄?另外,他何時勾結(jié)過金人?
半句真,半句假。

林沖楞在原地不好回,盧俊義見狀搶言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若非楊太尉率軍抵擋,西路金軍早就南下,說他勾結(jié)金人,簡直無稽之談!”

“哼哼,多說無益,告辭!”

“你”

岳飛抱拳一拜,決然催馬回陣。

他對楊長有如此成見,主要是在平定參軍的經(jīng)歷,去年劉韐奉命去援太原,曾率平定土兵與婁室交戰(zhàn),當(dāng)時岳飛就在平定從軍。

劉韐孤軍深入不敵婁室,之后兵敗為了安撫隊伍,便把戰(zhàn)敗的責(zé)任推給友軍,其中對楊長的怨念最大。

他認(rèn)為楊長坐擁威勝、平北,占據(jù)反攻太原戰(zhàn)略要道,既不肯出兵又不肯出糧,罔顧朝廷與皇帝的信任,按兵不動或有別的圖謀。

普通軍將跟著罵幾句,但岳飛頭腦靈活想得多,很快發(fā)現(xiàn)楊長節(jié)度的兩州,就是之前田虎起事初期版圖,而后面趁金軍撤退,擅自把潞州納入控制,完全是重復(fù)田虎的道路。

而趙構(gòu)招攬楊長失敗后,便對他全面實行污名化,誣陷他與粘罕暗中勾結(jié),利用區(qū)位優(yōu)勢多次陷害太原援軍,削弱朝廷的軍事力量與錢糧。

至于婁室、銀術(shù)可等大將身死,則是為粘罕排除異己所為。

當(dāng)然,后來訛里朵(完顏宗輔)與粘罕爭權(quán),康王也順?biāo)浦郯盐与x不之死,推到楊長與粘罕的頭上,坐實兩人勾連的事實。

岳飛此時閱歷不夠,看待政治問題比較片面,先入為主認(rèn)為楊長不行,所以面對林沖的招攬,沒思考就毅然拒絕。

看到他傲然而去,盧俊義氣得要追上補槍,卻被林沖伸手?jǐn)r下來。

“定是有人刻意污蔑,員外不必為此人置氣,還是想辦法應(yīng)對危局。”

“好,我聽你的。”

兩人言罷并沒回陣,林沖瞟了東北向一眼,隨后以蛇矛指住劉浩,厲聲質(zhì)問并發(fā)出威脅。

“你們想干什么?康王招攬?zhí)静怀桑苯娱_戰(zhàn)是吧?就你身后這點兵馬,還等得及援軍趕到?信不信我一發(fā)全滅了!”

“不不不,林總管別誤會,我也是奉命而行。”

劉浩咽了咽口水,指著盧俊義交待道:“宗知州沒想開戰(zhàn),他只是想截留盧將軍.”

“截我?”

盧俊義聽得一怔,緊跟著輕蔑追問:“宗澤想干什么?我與他沒半點交集,而且我乃永寧軍承宣使,他有什么資格?”

“盧承宣息怒,末將委實不知,我建議不要繼續(xù)動武,反正宗知州就在后方,不如等會當(dāng)面問問?”

劉浩話音剛落,盧俊義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廝,還在耍詐拖延!”

“耍詐?沒有啊”

“等會被我拿住,希望還這么說!”

盧俊義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而林沖遇事則更冷靜,拉著他衣袖輕聲說道:“員外,別與他計較,真要催兵掩殺過去,后續(xù)的戰(zhàn)斗沒法收場,在磁州地界作戰(zhàn),我沒把握全勝而還,不如暫且放過此人,咱們盡快回陣部署,等會聽聽宗澤怎么說。”

“好吧,聽伱的。”

“嗯。”

林沖安撫住盧俊義,便作別劉浩回到本陣,一邊讓全軍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一邊派人快馬回潞州求援。

此地離磁州治所武安不足百里,要是宗澤一邊派兵糾纏廝殺,一邊從調(diào)來援軍展開合圍,林沖與盧俊義這些兵馬,很有可能到不了潞州,所以要提前防患并準(zhǔn)備。

不多時,中午撤走的秦光弼,與另一名統(tǒng)制張德,簇?fù)碇跐蓙淼疥嚽埃c名要林沖上前答話。

“林沖在此,宗知州有何見教?”

“林總管有禮,老夫此來只為國賊盧俊義,并不針對潞州兵馬,還請總管行個方便。”

宗澤年近七旬,已是須發(fā)斑駁,卻精神矍鑠、聲如洪鐘。

“老家伙,你說什么?”

“國賊?此話從何說起?”

林沖打斷激動的盧俊義,不卑不亢回應(yīng)宗澤,心里已經(jīng)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宗澤聽了秦光弼介紹,已經(jīng)確認(rèn)盧俊義是誰,他捋著花白須髯上下打量,最后虛著眼罵道:“盧俊義,大宋哪點虧待你?你要幫著金人打破保州,致使馬節(jié)度全軍覆沒?你對得起祖宗嗎?你有心嗎?”

盧俊義又氣又覺得可笑,聽完竟然沒有及時反駁。

林沖見狀接過話腔,沉聲對曰:“宗知州何出此言?盧將軍幫金人打破保州?請問他是如何幫忙?你可知他身后有三千將士,就是從保州戰(zhàn)場撤出,曾與金軍在保塞殊死搏斗,你顛倒黑白誣陷盧將軍,會讓將士心寒.”

“林總管,不要因為同出梁山,就聽信他一面之詞,若納此獠,必受其害!”

“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

林沖正準(zhǔn)備回答,卻為盧俊義激動打斷,一雙拳頭攥得脆響,厲聲喝罵:“說爺爺勾結(jié)金人,爺爺在保塞與金人廝殺時,你又在什么地方?不能信我一面之詞,你他娘又是聽了誰犬吠?”

“混賬!滿口噴糞!”

宗澤原本情緒穩(wěn)定,但聽到犬吠二字也沒忍住,因為他情報就是來源康王。

“身為永寧軍承宣使,沒勾結(jié)金人緣何離開駐地?你幫著金軍打破保州,又主動撤離永寧軍,若不是宋公明孤軍堅守,河北就徹底為金人.”

“呵宋公明?多說無益”

盧俊義不相信自己耳朵,心說這老家伙顛倒黑白,估計已成為康王的死忠,所以都不打算再解釋。

“沒有繼續(xù)狡辯,也算敢作敢當(dāng)”

“等等。”

林沖打斷宗澤,義正言辭說道:“我不知你消息來源,但據(jù)我得到的情報,真定、燕京兩路金軍攻保州,馬節(jié)度分別向順安、永寧求援,最終盧將軍按約定出兵,可惜后來中計兵敗,而宋江卻只虛晃一槍,眼睜睜看著保州失陷”

“不可能,這定是盧俊義的詭辯,否則他帶兵跑什么?”

“你當(dāng)盧將軍想走?可知永寧軍為誰所奪?”

“難道不是金人?”

宗澤再次看向盧俊義,暗忖這廝生得一表人才,沒想到竟然如此陰險,自己勾結(jié)金人還誣陷昔日同袍。

真是該死啊!
他心理活動還沒結(jié)束,而林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顛覆宗澤三觀。

“要解答這個問題,你得知道另一件事,康王在元帥府發(fā)聲不久,就派人到河北招攬各軍,宋江第一個支持,馬擴(kuò)不但拒絕還罵走使者,盧將軍則表示需要考慮,后來金軍對保州發(fā)起進(jìn)攻,盧將軍、馬節(jié)度先后兵敗,而宋江的順安軍完好無損,你品一品其中滋味,誰才是勾結(jié)金軍之人?”

“嘶”

宗澤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按林沖所言,嫌疑人自然是宋江,還在指桑罵槐,隱射康王授意。

去年東路金軍撤回,趙構(gòu)曾找宗澤借兵御敵,并在洺水河畔伏擊。

統(tǒng)制秦光弼就曾參戰(zhàn),事后雖帶回不少戰(zhàn)利品,金人首級卻只寥寥十?dāng)?shù)個。

雖然不是大捷,但能讓金人吃虧,也讓軍民看到希望,宗澤見趙構(gòu)勇毅,也聯(lián)名為他要軍權(quán)。

此時想來,或有隱情?
雙方都空口白牙,都沒有實際證據(jù)。

宗澤不會被輕易說服,他此時心里仍向著康王,隨即沉聲提醒林沖:“林總管,你與盧俊義同出梁山不假,宋江更是之前梁山大當(dāng)家,今日為何厚此薄彼,講故事混淆是非,一捧一踩?”

“厚此薄彼?”

林沖一聲冷笑,森然說道:“林某行事,光明磊落,不屑那等陰謀詭計,總之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你信與不信,盧將軍我保定了,要戰(zhàn)便戰(zhàn)!”

“還真是兄弟情深”

宗澤捋著須髯,暗忖事情還沒明朗前,不愿意讓士兵拼命,萬一真誤會了好人,自己豈不悔恨?
大宋國內(nèi)的力量,都應(yīng)該對付金人。

片刻后,他凜然點頭,緩緩說道:“林總管的話,老夫自會查證,未免錯怪好人,今日暫且罷兵,對了,請回去轉(zhuǎn)告楊太尉,既食君祿,當(dāng)忠君事,他有江湖小義,更得有民族大義,不要與虎謀皮。”

“這話,我不同意!”

剛才岳飛攻訐楊長勾結(jié)金人,現(xiàn)在宗澤又在此含沙射影,林沖聽到后半句怒從心起,顧不得戰(zhàn)與不戰(zhàn),肅然回懟:
“若非楊太尉數(shù)次打退金人,不說整個河?xùn)|、河北都會淪陷,至少河?xùn)|絕對保不住,若太尉沒有民族大義,天下沒人有民族大義,至于既食君祿、當(dāng)忠君事,爾等追隨康王造反,真好意思指摘他人?”
“好一張利口。”宗澤一聲輕哼,義正言辭解釋:“康王哪有造反?他只是奉上皇密詔,號令百官助上皇復(fù)位.”

“上皇密詔?你是誰的臣子?”

“不必揶揄,老夫是大宋臣子。”

雖然場面鬧得很僵,雙方將士也都劍拔弩張,但天色逐漸陰沉,最后都不約而同撤走。

夜幕降臨,燈火蜿蜒如龍。

林沖讓燕青前方開路,自己與盧俊義斷后掩護(hù)。

時至子夜,近萬兵馬終于進(jìn)入風(fēng)月關(guān),這才放松警惕、休整歇宿。

二月十六清晨,原本寂靜的營區(qū),突然喧嘩起來。

盧俊義昨夜到得遲,而且巡邏至寅時才和衣而睡,早疲憊讓他睡得深沉。

帳外鬧出動靜,他正在夢中與人廝殺。

有人劫營?

盧俊義猛然睜開眼,掀開被子就是一個鯉魚打挺,抓起榻邊佩劍就沖了出去。

“盧將軍,也這么早醒了?”

“還以為有嘩變,柴大官人,那邊是”

柴進(jìn)笑了笑,說道:“聽說楊太尉到了,我正準(zhǔn)備去叫你。”

“楊太尉?他不是在威勝?”

“聽說來迎咱們.”

“什么?這個時候?”

盧俊義聽得很激動,心說清晨趕到風(fēng)月關(guān),那就是連夜趕過來,自己竟被如此重視?
就在此時,燕青赫然出現(xiàn)在斜前方,他身后就是楊長。

“太尉,盧將軍和柴大官人都醒了。”

“呵呵,看到了。”

楊長遠(yuǎn)遠(yuǎn)抱起雙拳,笑呵呵出言問候:“兩位哥哥,別來無恙啊。”

“楊太尉。”

“太尉.”

“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這么客氣,這一路怎么樣?聽說遇到點麻煩?”

“都過去了.”

眾人見面寒暄問禮,楊長見營中炊煙剛起,尋思做好飯還要些時間,便帶著盧俊義、柴進(jìn)、杜興、蔡福、蔡慶等人先行,打算趕到涉縣再去吃早飯。

辰時三刻,楊長與盧俊義幾人,圍坐在街邊早點鋪前,等待店主準(zhǔn)備吃食。

旁邊暖陽照耀的街上,雖然此時還沒多少行人走動,卻有幾個小童在撥弄蹴鞠,他們歡笑聲如銀鈴悅耳。

盧俊義捋著須髯,向旁邊蔡福感慨道:“咱們自江南到真定,再到永寧軍駐扎,從未見到這般場景,百姓們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有小兒如此玩樂?潞州去年剛被金人肆虐,這么快就恢復(fù)生氣,楊太尉真不簡單。”

“哥哥謬贊,按說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應(yīng)該安排豐盛一些,但涉縣條件實在有限,只能等回威勝再補上。”

“有碗熱粥已很好,月初我剛愎自用輕進(jìn),兵敗不久就斷了炊,將士們餓的啃樹皮野菜,若非小乙收復(fù)平棘義軍,這才救下數(shù)千人兄弟.”

“將軍休夸,我這不算什么。”

燕青見盧俊義夸完楊長夸自己,連忙把話題轉(zhuǎn)移出去。

“你們可知楊太尉多厲害?他種出一個名為土豆的食物,這土豆的產(chǎn)量驚人的高,然后憑威勝的糧食儲備,讓潞州快速恢復(fù)安定,這一州百姓也得以存活。”

“土豆?”

盧俊義聽的一愣,看向楊長好奇問道:“楊太尉還會種地?”

“呵呵,略懂,略懂.”

楊長謙虛回應(yīng)之際,那幾個踢蹴鞠的小童,從遠(yuǎn)處來到早點鋪附近,口里唱著關(guān)于他的童謠。

蔡福聽得心有感觸,忍不住喃喃說道:“難怪小乙哥猛夸,他出手救下數(shù)千人,而太尉這一出手,救下潞州數(shù)十萬,真不愧是光明天尊。”

“我徹底服了,以后唯你馬首是瞻。”

“我也服了.”

盧俊義、柴進(jìn)一前一后表態(tài),弄得等餐的楊長措手不及,連忙起身回禮并示意眾人落座。

“我先提個要求,以后別這樣夸我,最好多提意見。”

“呵呵。”

“太尉。”眾人傻笑回應(yīng)時,一直沒開口的林沖,突然接過話腔,好奇問道:“你怎會出現(xiàn)在風(fēng)月關(guān)?按說小乙哥遇險之事,再快也得今早送回威勝”

“月我初罵走康王使者,沒想到樂和等人回來途中,就聽到不少對我的污蔑,所以放心不下趕來提醒,結(jié)果得知你發(fā)兵磁州,好在沒有出大問題,趙構(gòu)這廝睚眥必報,莫須有都無師自通了”

“莫須有?”

林沖先是一愣,緊跟就附和道:“就是強加罪名?我昨日到磁州接應(yīng),遇到一年輕小將,練得一身好本領(lǐng),本想替太尉招攬他,結(jié)果硬說你勾結(jié)金人。”

“哦?”

楊長很少聽林沖夸人,于是鄭重點頭肯定:“你都能入眼,此人必定不俗。”

“武藝確實不錯,在林教頭手里走了十幾回合,槍法依舊穩(wěn)健沒有破綻,不過有眼疾。”

盧俊義一想起岳飛,就想起那張決絕的臉。

“眼疾?”

“員外的意思,是此人有眼無珠,輕信他人,誤會太尉。”

“呵呵,無妨。”

楊長豁然一笑。

自古以來的英雄豪杰,哪個不是譽滿天下又謗滿天下?我才不強求為所有人認(rèn)可,但林沖、盧俊義反復(fù)提及,也讓楊長來了興趣。

“他叫什么名字?”

“岳飛。”

“岳飛?”

“有問題嗎?”

看到楊長反應(yīng)這么大,林沖忍不住好奇追問。

原來是莫須有的正主,難怪武藝好且個性突出。

楊長很快變得平靜,并擺手說道:“能有什么問題?不過既然磁州軍民對我有誤解,說不定會給你添麻煩,潞州防御力量還得加強,回頭我給你派幾個副手。”

“好的。”

林沖頷首應(yīng)和,緊接著又把盧俊義兵敗推車,當(dāng)著眾人講了出來。

楊長聽后面露苦澀,心說我現(xiàn)在成了‘莫須有’,黑三郎要當(dāng)秦檜是吧?說不定以后會梁山內(nèi)斗。

“宋江這是瘋了,他那身官袍本為兄弟血染,現(xiàn)在做事更沒有底線,以后我們必然對立,梁山內(nèi)斗應(yīng)該無法避免.”

“若真有那一天,把段景住留給我。”

看到盧俊義如此激動,楊長心說就他一偷馬賊,若是當(dāng)成斗地主的紙牌,這廝只配當(dāng)個小3,而你可是joker。

大炮打蚊子?
楊長哪里知道,盧俊義原來的一份自信,就丟在段景住手里。

兩日后,一行人回到威勝,楊長在府中大排筵席,為新到一眾兄弟接風(fēng)。

酒過三巡,楊長喝得很盡興,正打算為新兄弟安排差使,突然孫安遣人急報:太原金兵越過山道攻打遼州,遼州知州向威勝求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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