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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攘外必先安內


靖康二年九月,趙構在濟州即皇帝位,改元建炎。

原元帥府麾下各路兵馬,被編入新設立的御營五軍,成為皇帝的直屬部隊。

御營下設前、后、左、右、中五軍,各軍大多是由諸路兵馬調整改組,唯獨梁山軍自成一體,是為御營中軍。

宋江因擁立之功,授御營中軍都統制、拜太尉、封鄆城侯,跟隨他的梁山頭領都有升遷,但仍歸屬御營中軍。

趙構對宋江過于倚重,又在梁山影響范圍內登基,受到汪伯彥、黃潛善等人不滿。

他們以濟州城小為由,建議將應天府為臨時都城,并反對擢宋江為樞密副使,理由是宋江五短身材、面黑貌丑、還是賊寇出身。

其實宋江掌握軍權,任樞密副使也只是加銜,但文官們對此十分警惕,不允許他染指文官職位。

宋朝的重文抑武制度設計,就是文官利用后勤防范將領坐大,所以宋江雖然手握重兵,但成為官軍就不能繼續搶,也沒有楊長那樣的地盤與實權,一應軍需都要地方出資供養。

而汪伯彥、黃潛善為代表文官集團,其身后站著各州各縣的地主士紳,是趙構能夠爭天下的錢袋子。

趙構權衡利弊只能妥協,同意定都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與三百里外東京的趙桓宣示主權。

正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趙構登基不久就讓人謄抄詔書傳檄各地,鼓動各地官員倒戈奉他為正統。

不久之后,東京街巷陸續出現趙構敕書,他痛斥趙桓忤逆不孝、抗金不利致京城兩度蒙難,而自己受徽宗重托力挽狂瀾,有能力還百姓和平安定生活,其攻心手段可謂字字誅心。

趙構認為有傳位詔書就有大義,更兼東京有自己內應協助搞事,趙桓很快就會內憂外患放棄帝位。

然而,趙構低估了趙桓的決心,他也低估了李綱的影響。

否定趙桓就是否定李綱,因為后者是徽宗提到的奸臣之一,而百姓的情感樸實無華,李綱在兩次東京保衛戰的表現,京城百姓是看在眼里的。

還有一點,欽宗趙桓在金軍撤軍后,對朝廷官員進行了一次清理,雖然沒能把‘內鬼’全部清除,卻把自己心腹推到要職,李綱就在動蕩之后被拜宰相。

這些‘反動榜文’出現不久,王宗濋就對汴梁城進行戒嚴,并恢復了之前的宵禁制度。

十月初三,李綱至睿思殿面圣。

只見欽宗趙桓雙手扶著御案,正低頭凝眉盯著平鋪的榜文觀看。

李綱遠遠看那紙張大小,就猜到是徽宗的傳位詔書抄文,以及趙構的與東京官民敕書。

“陛下保重,別看這些胡言亂語,當心氣壞了龍體”

“朕怎能不看?父皇與康王都是好文采,說朕是昏君,你李綱是奸臣,真是賊喊捉賊,可笑啊.”

“太上皇為金人所擄,即便詔書為他所寫,必定是受了金人脅迫,而康王與金人勾結,也是不爭的事實,不用擔心臣民被蠱惑,您以儲君合法繼承大統,是名正言順的大宋皇帝,哪怕真是太上皇此時反悔,他也只是遜位的太上皇,根本沒權利再次傳位。”

“話雖如此,但趙構已經稱帝了。”

趙桓一拳砸在御案上,壓抑許久的憤怒始終沒忍住,與其說恨趙構背后捅刀,心里對徽宗的恨更深。

徽宗在位期間,不知是為了壓制太子趙桓,還是欣賞鄆王趙楷才華出眾,對其恩寵一直超過太子。

每每賜宴大臣,徽宗總是讓趙楷出席,甚至微服幸臨蔡京第宅,仍是由趙楷作陪,完全不見太子身影,以致人們不免揣測,認為皇帝想廢太子,還有大臣為此私下串聯。

趙楷十八歲遷就外第,徽宗特許其‘出入禁省,不復限朝暮’,并‘于外第作飛橋復道,以通往來’,還時不時親臨其府第。

他破例官拜太傅、破例掌軍權等等,皆是徽宗為捧趙楷而打壓趙桓,其中記憶最為深刻一幕,出現在宣和五年七月。

當時為徽宗上尊號,大臣以王黼領銜,皇子以鄆王領銜,太子趙桓成為小丑。

十幾年太子生涯,趙桓就是這樣戰戰兢兢,冒著時刻被廢的風險,才等來一次翻盤的機會,所以能對徽宗孝順?也是他作為帝王不夠狠,才給自己留下這些麻煩。

此時,趙桓看完徽宗詔書,心已完全冰冷。

他沒聽進李綱安慰,抬頭已經拿定了主意。

“誠如李卿所言,大宋只有一個皇帝,朕不會向國賊屈服,老九欺朕沒有兵馬?你速著樞密院往陜西下軍牒,命永興、鄜延、環慶、秦風、涇原、熙河六路,全部兵馬立刻進京勤王,朕知道他們之前有所保留。”

“全部?”

李綱聞言吃了一驚,急忙抱拳諫言:“陜西兵馬的確有保留,是為防西夏而保留,前幾次召兵勤王,已被西夏趁虛而入奪走數地,若現在全部調來東京,西北邊疆必為西夏吞矣,陛下三思啊!”

“趙構在濟州僭位稱帝,之后又定都屯兵南京,顯然是為攻打東京奪權,朕此時已顧不上西夏威脅,攘外必先安內!”

看到趙桓怒氣上頭,向來直爽見稱的李綱,此時也不敢直接拂逆。

他轉換思維角度,小聲勸道:“陛下暫歇雷霆之怒,您忘了上次西軍來京勤王,由于沒有足夠威望的將領約束,導致各路兵馬無法形成戰斗力,另外這六路兵馬不下二十萬,現在的東京也負擔不起。”

“東京負擔不起,那就從各州調運糧草,總不能看著趙構打來?”

“您忘了王太尉是如何敗的?趙構下敕書蠱惑人心,正說明他沒信心打敗陛下,沒有金人幫忙他什么都不是,為今之計當派人安撫各州,再深入趙構勢力范圍策反,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治其身,爭天下不是比好勇斗狠,而是比民心、比后勤。”

“京城駐軍不多,若趙構趁虛而入,或者金人去而復返.”趙桓蹙起愁眉,雖然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很清楚。

李綱似乎早有對策,未加思索就開口回答:“陛下,正是因為金人緣故,才不建議調所有西軍入京,眼下河北已完全淪陷,金人南下可以暢通無阻,汴京周邊又無險要可守,臣建議萬不得已可遷都長安,一則.”

“打住!”

趙桓打斷李綱,怒氣沖沖質問:“朕乃大宋天子,逆賊趙構剛僭越稱帝,朕就嚇得此時遷都?天下子如何看朕?你到底是何居心?”

“啊?臣不敢。”

李綱一個激靈跪了下去,并往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懊惱請罪:“臣剛才考慮不周,沒有想到這一點,請陛下恕罪。”

“起來吧。”

趙桓揚了揚手,意味深長說道:“朕相信卿是有口無心,畢竟你是太上皇筆下的奸臣,若是真為趙構得逞,你的下場不可謂不慘,所以你得幫朕!”

“臣定然肝腦涂地,但眼下京城有數萬守軍,劉光世、姚友仲、辛康宗等將也在,若只是趙構一路兵馬,應該對汴梁構不成威脅,最好先不要調西軍入場,當務之急還是安撫地方,確保陛下是大宋唯一皇帝!”

“卿言甚善,可趙構與金人勾結,若金軍再度南下,如之奈何?”

“陛下。”

李綱起身悠悠說道:“粘罕此次繞太行南下,先是攻克了衛州、懷州,并派人奪取了澤州,而他從汴梁撤軍,就從白陘進入澤州,想擊敗楊長打穿山西,結果不到半個月時間,就灰溜溜從白陘退走.”

“竟有此事?樞密院可有軍報?”

趙桓睜大眼睛,激動得拍案而起。

李綱苦著臉搖頭,對曰:“楊長從來不寫奏疏請功,澤州失陷或已被他收復,這些情報是衛州傳回。”

“楊長簡直是金人克星,不過他現在已經成了氣候,估計不會再受朝廷節制”

“藩鎮權利過大,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他屢次擊敗金軍,也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沒有公然反叛朝廷,比那賣國的趙構強多了,臣以為可以拉攏他,幫著擋金人也是好的。”
“對啊。”

趙桓猛地拍打大腿,晃動著手指如夢初醒:“楊長如此悍將,朕若是不拉攏,豈不拱手送給趙構?得馬上速派人去威勝”

“陛下勿憂,楊長殺了不少金國大將,應該不會倒向勾結金人的趙構。”

“哪有永遠的仇人?世間只有永恒的利益,就怕趙構給出足夠好處,不行,朕不但要給他升官,還要給他進爵封侯”

“陛下。”李綱打斷提醒道:“楊長已是太尉,武官最高銜”

“不是還有文官銜?能加都給他加上。”

趙桓說得不以為然,緊跟著又著急補充:“對了,得找個合適的人傳詔,他之前出身于梁山,而宋江又投靠了趙構,若趙構遣梁山舊友去說,局面就對朕很被動,卿有推薦的人嗎?”

“梁山?舊友?”

李綱捻著花白胡須原地踱步,突然轉身撫掌驚呼:“臣還真想到一個人,不過前陣子被當作趙構同黨下獄.”

“那還說什么?”

“臣根據近日調查,發現他與別人不一樣,除了身份有些問題,卻沒做背叛陛下的事。”

“哦?”趙桓來了興趣,忙追問:“他是誰?”

“原殿前太尉,宿元景。”

“他?還真合適,速速帶來見朕。”

“是。”

十月中旬,秋去冬來,大地蒙霜。

楊長在后院壘石砌灶,打算為家人做一頓地鍋雞,扈三娘則在旁幫著備菜。

此情此景,還要追溯至梁山時代。

那時候他在后山管馬,平日里空閑的日子較多,經常為扈三娘‘開發’美食,而現在管著五個州、數百萬人,扛了太多責任在身上,再沒有之前那種閑散日子。

他從真定救人回到山西,還沒來得及去與家人團聚,便緊急赴澤州巡視部署工作,等處理好澤州一切軍政要務,又順路對潞州各地作了巡視,這才剛剛忙完回到威勝。

趙富金經過安道全調理,氣色比真定時好了太多,也因趙福金每日耐心開導,終于從喪夫、小產中走出來,臉上經常可以看到笑容。

看著楊長獨自砌灶、架鍋、生火,弄得臉上、衣服沾染不少塵土,趙富金扯了扯趙福金衣角,輕聲嘀咕:“姐夫真會做飯啊?他不是沖鋒陷陣的大將軍?怎么還要自己壘灶?”

“小看了不是?你姐夫什么都會。”

“那做得好吃嗎?”

“你說呢?”

趙福金輕輕搖頭,沒對這個妹妹過多解釋,心說就楊郎這廚藝,他若是威勝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等會伱別吞了舌頭。

“也是。”

趙富金頷首喃喃道:“姐夫真是人中之龍,難怪你們都死心塌地,不過扈家姐姐都在忙著,咱們真不用幫忙?”

“這活兒咱們幫不上,你就安心等吃好。”

看著妹妹一直盯著楊長,趙福金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對了,你姐夫已經回來,我前幾天與你說的那事,有沒有認真考慮?行與不行,給個準話。”

“我不知道.”

趙福金見妹妹紅著臉,隨即微微搖頭回應:“我就當你默認了,明天就與楊郎商議。”

趙富金低頭不語,雙腮火辣辣的發燙,一時恍惚竟魂游天外。

等到鍋蓋揭開,雞肉香味傳入鼻腔,這姑娘才回過神來。

只見楊長一手拿碗一手執筷,滿臉熱情招呼眾人說道:“來來來,今日弄得匆忙、準備不充分,大家圍著灶臺自己夾菜,如果夠不著就站起來,都是自己人,別拘著。”

“煌兒,快嘗嘗你爹的手藝,這鍋餅一般人貼不好。”

扈三娘起手先遞給楊煌,仿佛她才是楊煌的生母,而趙福金已自己動了筷子,并用手肘撞了撞趙富金,提醒道:“等什么呢?聽你姐夫的,別拘著。”

“哦”

趙富金正打算上前夾菜,高大的武松也從楊長身邊伸出手,宛如一座小山壓來。

當日除了楊長與妻兒,還有趙富金與幾個親近侍女,就只請了武松前來赴宴,武松見筷子與趙富金碰到,急忙收手賠禮:“公主休怪,您先請。”

“將軍客氣。”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生分。”

楊長見狀直搖頭,隨即笑著說道:“二哥,你跟我喚小妹即可,小妹,你也跟我們喊他二哥。”

“二”

“不不不,公主,這不合適.”

看到兩人仍是拘謹,楊長也沒繼續勉強,遂岔開話題問武松:“二哥,我有些時間沒下廚了,手藝沒有下降吧?”

“三郎休要自謙,上次這樣吃地鍋雞,還是幾年前在梁山,那時候真熱鬧啊。”

“二哥也記得啊?那時魯大師、林教頭”

扈三娘接下武松的話,感慨到一半倏地戛然而止,并指著門外提醒:“二哥,好像有人找你。”

“嗯?”

武松聞言回頭,果然看到親兵在招手,便高聲詢問:“有何事?”

“宋清已至驛館,下拜帖求見太尉。”

“你說誰?”

“鐵扇子宋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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