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第190章
姜濃:“你是他們的母親,你如此想一走了之,他們往后過得是好是壞,你也無須憂心!
“只要你好好活著,坐穩了王妃之位,你的兒女仍舊是賢王唯一嫡出,就是改日賢王歸來考慮立世子,也斷然要先考慮嫡長,不會越過睿哥兒去!
“可倘若你去了,這一切都不好說!
“你連活都不愿活,不愿為了你的兒女活,他們往后是何命,你也無需再去多想了。”
姜濃這一聲剛落。
乍然聽到了賢王妃痛哭的聲音。
她埋頭嗚咽,泣不成聲。
哭得毫無王妃的體面。
姜濃站在一側,未曾去勸,只是靜靜地看著賢王妃哭。
那賢王妃哭得應當累極了,久了,就小聲了些。
她捧著臉,抬頭望了一眼姜濃,慘白的手指滲出淚,哽咽開口。
“王爺曾許諾與我夫妻共白首,容不下第三個人……”
“……我從未見王爺能對一個女子這般,不顧父皇震怒……”
“連母妃都如此看重她,我才是王妃,我不過是罵過她一句,何曾害過她……”
“我只覺得活著無意思,不如死了……”
“無人在意,被人恥笑,活著有什么意思……”
姜濃聽著賢王妃的斷斷續續,只覺得賢王妃怕是一時間停不了,可她是該走了。
小團兒和小弘兒在宮中,定是等著她的。
她已然說到這份上了,若仍舊無法勸住她,自然也不是她的錯。
于是,姜濃起身,最后對著那雙手掩著面的賢王妃道:“活著,哪怕是為你的兒女活……何必將心思擱在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上!
“你如今不死,養好身子好好活著,占著賢王妃的位置,便是給那覃書函添堵。”
“如此才算為你的兒女考量,才不辜負他們叫你一聲母親…”
說罷,姜濃便要離開。
可沒走兩步,就被后面哽咽哭泣的賢王妃叫住了。
“謝謝,謝謝你……”
“當初,我還對你……對不起!
姜濃聽著賢王妃的這兩句,也沒甚太大的感觸。
這賢王妃的確是與她斗過嘴,也說了些刺耳的話。
可到底,她未曾害過人。
最多,不過是嘴上說些難聽的。
據她所知,賢王妃的確未曾害過人。
最起碼是光明磊落,在討厭的人面前,表現出厭惡罷了。
總不會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
南燕州。
郁南城。
快馬加鞭自京都來的信使托著兩包信件,到營帳處,喊了一聲:“參見太子……有信自京城來。”
“進來。”
信使入了營帳,恭敬跪拜,戰戰兢兢地將其中的一包信件抬過了頭。
“可有本王的?”
是賢王。
信使當即又是一個拜。
“回稟王爺,在此處!
信使將一側的包袱恭敬地遞給了賢王。
如此一瞧。
賢王的那一包明顯更扁一些。
不如太子爺的包袱厚實。
賢王顯然也看出了端倪。
調侃地對一側的太子道:“果然還是惦念太子的人多,就是這家書都比我收得厚實!
周玄繹并未理會。
伴隨在側的梁公公上前,將那厚實的包袱呈到了太子面前。
周玄繹看了一眼那包裹,又瞥向賢王的,鋒眉輕挑,淡淡說了一句:“大哥還不走?”
賢王一愣:“你我兄弟二人,不過是看個家書,有何要避諱的!
說著,那賢王就撐開了包袱,從里面拿出了不薄不厚的三封信來。
“原是父王,母妃和我府內的妻妾……”
這邊,周玄繹也拆開了那包袱。
里頭清晰可見的是四封信。
梁公公側頭看了一眼,夾著嗓子,似刻意般,朗聲道:“原是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送來的,這還多了一封,老奴瞧著,竟是咱家大殿下寫的,如此厚實,也不知咱才六歲的殿下能同太子寫些什么?”
說著,梁公公就仰起頭,看了一眼賢王的那信,笑瞇瞇地對著賢王道:“不知王爺那邊可也有?”
賢王臉色有些不快。
“不過是封家書,小孩子能寫些什么?又懂些什么,也是不夠添亂費墨的!
梁公公:“原是如此,是奴才多嘴了。”
這邊,身穿戰衣的周玄繹垂眸望那書信。
將一個字跡最柔美的信捏在手里。
又捏了捏旁的。
比對了一番。
才算滿意。
本想拆開來看,卻聽到了一聲刺耳的。
抬頭,周玄繹望向那手中捏著三封信的大哥,面色清寒:“大哥若無事,便退下吧!
賢王又一愣。
身上本是白色的盔甲不如從前亮堂。
發出了碰撞聲。
最后他也未曾開口,彎腰朝太子鞠了一躬。
“是!
人走了。
梁公公才見主子打開了手中一直揣著的那封信。
主子讀物快,戰報都是一目十行的。
可今日。
梁公公瞧著太子,捏著那不過兩頁紙的信看了許多。
那眉眼間時而冷冽,時而溫潤。
之后放下了信。
見主子眉目間的松快之意,梁公公才斗膽問了一句。
“太子妃,兩位小殿下可安好?”
周玄繹:“甚好。”
梁公公這才松了一口氣,宮中安好,太子妃和小殿下們安好,太子才能在這邊安心打仗,所向披靡。
“殿下何不看看大殿下寫的什么……”
周玄繹早已拿起了另一封信。
打開來。
梁公公肉眼可見太子爺那眼中多出來的喜意。
梁公公心癢癢的,也不知大殿下寫了什么,能討得太子這般歡喜。
自來了這戰場,他可從未見主子笑得這般開懷了。
他是險些忘記了,太子爺自小就是如此。
自從太子爺有了太子妃,有了兩位殿下。
常有這般的笑。
“備筆墨!”
梁公公:“是!”
就是不用問,梁公公也知殿下是要回信的。
“報!我軍先鋒隊勘察到了逃匪所在!”
周玄繹眉頭一皺,將筆放下,命人進來,又召見了幾位將軍,共同入帳商議。
……
小團兒這幾日都會問,他寫得信父王可有收到了,可會給他回信。
姜濃一句都答不上來,沒忍住多去了幾趟道觀祈福。
而今距送信已過去兩月有余。
倘若信使沒出什么意外,周玄繹自然收到了書信。
至于何時回信,他可會回信,皆說不準。
戰事嚴峻,他平安無事就好。
她在道觀中祈福,也只求了一件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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