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四海平晏
何苗出了皇宮后,翻身上馬,眼角撇見正在等待何進的袁紹,何苗嘴角上揚,打馬來到袁紹身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呦,這不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袁紹么!”
他知道袁紹是庶出,在大漢帝國非常注重出身,你的出身不好的話,就會被人看不起,袁紹這個人能力很強,但可惜在家族內(nèi)他根本就沒有繼承權(quán),所以何苗說大公子三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袁紹此刻身穿一身金黃色的鎧甲,腰間挎著一口寶劍,他身后是五百名將軍府的精英甲士在等何進。
此刻他聽到何苗陰陽怪氣的聲音后,臉上沒什么變化,他在馬上欠身回禮道:“卑職袁紹,參見車騎將軍!”
何苗上下打量了一下袁紹,這袁紹國字臉,頷下微須,給人一種很穩(wěn)重的感覺,何苗此時距離袁紹一馬之距,何苗原本笑嘻嘻的臉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他啞著嗓子陰森的說道:“袁紹,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計較!但是你不過一介庶子,就要有做為庶子的覺悟!有些事你最好還是不要亂參合!”
何苗說完這句話后,看著袁紹不為所動的臉,他語氣一變輕笑著說道:“本初啊,如今朝廷不曾負(fù)你,許你高官厚祿,是要你克復(fù)叛亂的!如今你這些擾亂朝堂的小動作還是收一收吧!”
何苗抬手拍了拍袁紹的肩膀說道:“切勿負(fù)了朝廷啊!”
何苗說完哈哈哈大笑著策馬離去。
看著何苗離去的背影,袁紹黃金頭盔下一雙眼睛似乎充滿了怒火,他緊緊的攥著腰中劍柄,最后他看著何苗遠去的背影,還是強忍了下來。這種羞辱,做為庶子的他早已司空見慣,但是像何苗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不是不怒,但是他必須忍,因為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實力去和何苗斗。
何進進了未央宮內(nèi),還不等他開口,何花搶先開口說道:“大哥,聽說你要殺十常侍?”
何進微微一愣,他沒想到何花已經(jīng)知道了,于是他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恩,十常侍擾亂朝政,民不聊生,而且他們統(tǒng)領(lǐng)禁軍,萬一他們有什么不臣之心,辮兒那里豈不危險!妹妹,他們一日不死不死,大漢帝國就國無寧日!”
何花輕嘆一聲說道:“大哥,宦官統(tǒng)領(lǐng)禁軍,本就是大漢慣例。先帝新棄天下,你就想要殺這些先帝舊臣,你這是不重視國家社稷的行為啊!”
何花一口氣說完,微微停頓片刻后,繼續(xù)說道:“大哥,不要被那些士族子弟給蒙蔽了,辮兒的皇位他們不也出力不少么!”
何進聽完之后,感覺何花說的也很有道理,他本就是個沒主見的人,只好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就先……不殺了?”
何花點點頭說道:“當(dāng)然不能殺了!”
何進從未央宮出來后,一路低頭不語,出了皇宮后,袁紹遠遠看到何進的身影,于是快馬來到何進身邊,袁紹翻身下馬后,和何進并肩而行,袁紹開口問道:“大將軍,怎么樣了?”
何進嘆息著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太后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她不允許我們殺張讓等人!”
袁紹看著何進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何進如今手握重權(quán),竟然如此優(yōu)柔寡斷,而且看情形,張讓等人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何進要殺他們了!
袁紹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他跟隨何進離開了皇宮。
第二日早朝,西涼邊關(guān)急報,何進做為如今的輔政大臣,他接過急報,遞給了身邊的袁紹。
袁紹打開這封急報,原來是皇甫嵩派人送來的。
急報中詳細(xì)的寫明了西涼的形式。
而且最終于要的一點是馬騰,韓遂二人竟然主動請求向朝廷投降。但是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不交兵權(quán)。
袁紹將急報念完之后,大殿上的大臣瞬間就炸開了鍋,有的說同意的,有的說不同意。最后一個偌大的嘉德殿吵吵鬧鬧的如同一個菜市場。
新皇帝劉辯還是個孩子,看著這些吵來吵去的大臣,腦袋都大了,他那里知道該怎么辦呢?他將目光看向皇椅后的卷簾,那后面坐著一名姿色妖嬈的女人。此人正是劉辯的母親,當(dāng)朝太后何花。
何花輕咳兩聲,沒多久大殿之上變安靜了下來。
何花一個婦道人家其實也不懂,但是他還有一個哥哥,大將軍何進,何花輕聲問道:“大將軍覺得如何?”
何進一愣,他沒想到何花竟然把這件事甩給了他,他只好求助的看向袁紹,袁紹不動聲色的對何進點了點頭,何進會意,開口說道:“馬騰,韓遂叛亂已久不曾平定,如今他們主動請降,我認(rèn)為可以同意!”
何進這一開口,滿朝大臣瞬間就不在爭論了,因為何進做為輔政大臣,可以說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經(jīng)過何進這一開口,大殿之上的這些大臣們開始討論接受投降后的具體事宜,最后經(jīng)過討論,朝廷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韓遂為鎮(zhèn)西將軍,二人各自領(lǐng)兵駐守原有之地,算是聽調(diào)不聽宣吧。
如此一來西涼之地的叛亂算是解決了。加上在帝國南方長沙諸郡造反的區(qū)星被孫堅成功襲殺后,北方的烏桓統(tǒng)領(lǐng)在劉虞的寬厚政策下竟然也投降了。如此一來,大漢帝國竟然再一次進入海晏清平的世道,舉國歡騰。
至于誅殺宦官一事,由于何太后的反對也不得不暫時擱淺起來。
益州之地自古被稱做天府之國,這里地廣人稀,土地肥沃,昔年高祖劉邦就是以益州之地為根據(jù),一步步蠶食鯨吞,最終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項羽而建立了傳承了數(shù)百年之久的大漢帝國。
此時益州成都州牧治所,劉焉早已鬢角斑駁,此刻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中的一封書信,這封信來自大漢帝國帝都洛陽城。
信上的內(nèi)容寫的很簡短,寥寥幾字,卻包涵了一個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天子劉宏駕崩了!
劉焉輕輕的放下書信,對著北方遙遙拜祭,想不到劉宏已經(jīng)死了。
蜀地自古以來和外界的溝通就有些閉塞,當(dāng)日他聽從了劉虞的建議來了益州,經(jīng)幾次戰(zhàn)斗后,益州之地的黃巾軍余孽趙相和馬氐都已身死,五斗米道米師張修投降。益州在他的治理下開始回歸正規(guī)。
劉焉祭拜完畢后,一身黑衣勁裝的張任推門而入,他進來后低聲說道:“大人,張修求見!”
劉焉點點頭,張修自從投降后,被他封為別部司馬,現(xiàn)在看來還算本分,只是他知道這個張修野心很大,不知道今日他不請自來會有什么事呢?
劉焉輕笑著說道:“讓他進來吧!”
“諾!”張任躬身下去后,沒多久張修手持拂塵,穿著一件玄黑道袍來到了屋內(nèi),張修躬身說道:“貧道張修參見州牧大人!”
張修這個人也是奇怪,他自從被劉焉收降封為軍職后,他從不自稱末將或者卑職,長期以貧道自居,也算得是一個奇葩了。
劉焉揮揮手讓張修不用多禮,隨后他開口問道:“米師所來何事?”
張修不慌不忙的說道:“大人,貧道前些時日夜觀天象,見紫薇星昏暗不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天子陛下殯天了?”
劉焉聽完,心中微微驚訝,想不到這張修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說出了天子已經(jīng)死了,要知道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而且這消息益州之內(nèi)除了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了!
張修看著劉焉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說對了,于是他繼續(xù)說道:“大人先皇駕崩,新皇年幼登基,朝堂必然大亂!”
“哦?”劉焉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張修摸了摸唇邊的那一抹山羊胡子,緩緩開口說道:“新帝年幼,不能決斷。然朝堂之上內(nèi)有張讓為首的宦官集團,外有何進領(lǐng)頭的外戚士族,兩者必然爆發(fā)一場不可避免的權(quán)利之爭!”
劉焉笑著點頭,如今的朝堂確實如同張修所說,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畢竟自古以來權(quán)利交替之時,都會激發(fā)各方面的矛盾。而十常侍昔年有先帝護著,作威作福慣了,早已經(jīng)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如今先皇一死,尤其是士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沒了先皇的庇護,張讓等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和這些豪門士族周旋。
兩者積怨之深,從黨錮之禍就能看出來,當(dāng)年的那一場黨錮之禍,不知有多少豪門士族子弟死于那場混亂,如今他們以何進為首,是該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劉焉想到這些后,示意張修繼續(xù)說下去。
張修停頓了一下,最后直言道:“大人身為皇室血脈,可愿看著這大漢帝國就此走向滅亡么?”
“恩?”劉焉有些疑惑,他開口說道:“米師此話怎講?”
張修嘆息一聲,他抖動拂塵說道:“大人,小皇帝年幼無知,恐怕神器就要易手了!”
劉焉眉頭緊皺,他知道張修的意思了,如今幼主年幼,軍政大權(quán)都在外戚和宦官的掌握之中,一個不小心大漢帝國數(shù)百年基業(yè)恐怕就要毀于一旦了!
張修此刻沒有看劉焉的表情,他抬手指了指腳下,快速說道:“益州,龍興之地!與其被他人掌控大漢帝國的命脈,不如大人自續(xù)大統(tǒng),力挽大廈之將傾!”
“住口!”劉焉此刻勃然大怒,這張修竟然想讓自己造反!
張修被劉焉呵斥之后,并沒有退縮,他迎著劉焉眼中的怒火說道:“大人,三思而后行!”
說完這句話后,張修飄散告辭而去,剩下劉焉一個人坐在屋內(nèi),劉焉眉頭緊皺,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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