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那年桃花
荀彧死后,曹操幾天沒有再去上朝,這天曹操正在府中閑坐,這幾日荀彧死了,他最喜愛的小兒子素有神童之稱的曹沖也夭折了,他曾求過南華,可是南華告訴他生死有命,此乃天道循環,他也沒辦的,而且最讓曹操后悔不已的是,唯一能治曹沖的華佗竟然被他給殺了,他真是悔不該,悔不該殺那華佗哦!
曹操日間憔悴,而江東孫權也從魯肅和周瑜等人的死中恢復過來,他決定引兵攻合肥,此時合肥守將乃是張遼,李典和樂進三人,當時孫權帶了十萬兵攻合肥,張遼主動引軍攻擊,雙方在逍遙津相遇,張遼竟然只用了八百兵打的孫權十萬大軍潰不成軍,這一仗孫權不但死了許多兵馬,還死了大將董襲和陳武二人!
這一仗張遼仗著地利和突襲以及孫權的輕敵之意一戰成名,此一戰之后,張遼之名傳遍江東,江東小兒夜啼但說張遼之名,竟然能止啼,可見張遼這一戰有多兇猛。
當然孫權被張遼勝了一仗后,他當然不服,他重整兵馬后,在戰合肥,張遼兵少擔心合肥有失,于是請曹操親征,曹操引大軍親征合肥,適時江東大將甘寧趁曹操立足未穩引百騎突擊,破營而出,一時人稱河北有張遼,江東有甘寧!
而劉備趁曹操南征之時,留諸葛亮守成都,他則引兵親攻漢中,在法正的謀略幫助下,夏侯淵,張郃二人屢戰不能勝,那日定軍山上,夏侯淵與黃忠對陣,二人都以弓術出名,二人對射,夏侯淵不敵竟被黃忠所殺,一時虎步關右的夏侯淵就這樣死了!張郃大驚,急忙引軍死守關隘不在引軍出戰!
曹操此時以還許都,他聽聞夏侯淵身死,不由楞了許久,然后嚎啕大哭,夏侯淵不但是他的兄弟,而且對他有恩,昔年他犯了錯就是夏侯淵幫他坐的牢,想不到夏侯淵竟然死了!
曹操惱怒之下,起兵復仇,雙方鏖戰在漢中,陣前劉備與曹操二人遙望,曹操此刻心情復雜,對面的劉備他很欣賞,然而他們的信仰不同只能不死不休,如此唯有戰個痛快了!
雙方鏖戰三月有余,曹軍殺了劉備的大將吳蘭,雷銅,而曹軍也損失不少,曹操一夜感嘆雞肋之言,認為久戰漢中無義,于是他引軍回許都,而劉備立足漢中之后,在法正等人的建議下于建安二十四年秋七月,筑壇于沔陽!
此壇方圓九里,分布五方,各設旌旗儀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許靖、法正請玄德登壇,進冠冕璽綬訖,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員拜賀為漢中王,長子劉禪,立為王世子,封許靖為太傅,法正為尚書令;諸葛亮為丞相,總理軍國重事。封關羽、張飛、馬超、黃忠為四將軍,趙云為中領軍,魏延為漢中太守,其余各擬功勛定爵,劉備即為漢中王,遂修表一道,差人赍赴許都給天子劉協。
表文被曹操攔下后,他攔表以畢,又對劉備無可奈何,這時司馬懿獻計曹操讓其挑撥孫權和劉備二家的關系,曹操從計派人與孫權談判。
孫權因為荊州之事對劉備很不滿,如今曹操約他共攻劉備他也有些猶豫不覺,在謀士的建議下孫權決定先看看關羽的態度,他有一子,關羽有一女,他要為子求婚,如果關羽同意了,他就繼續保持兩家聯盟,如果關羽拒絕了,他就聯合曹操共攻劉備!
當日孫權派諸葛瑾見了關羽說明來意后,不想關羽竟然怒罵虎女怎能嫁權子,諸葛瑾氣憤不已,回報孫權后,孫權大怒這個關羽屢次輕視于他,真是氣死他了,他決定聯合曹操攻打關羽!
而關羽趕走了諸葛瑾后,正好成都來人,關羽請入聽劉備以為漢中王,他想起昔日諸葛亮的隆中對策,于是決定起兵攻打樊城!
曹仁屢戰不勝,只得上報許都求援,曹操聞報之后命于禁為征南將軍,加龐德為征西都先鋒,大起七軍,前往樊城,這七軍,皆北方強壯之士,一路浩浩蕩蕩殺奔樊城而來。
龐德因是新降之將加之其兄龐義和舊主馬超都在劉備手下,龐德為表決心,臨行前讓家人準備棺礅一副,他要抬棺死戰!
當日大軍到樊城外安營畢,龐德引軍出戰,關羽軍中關平上陣對陣龐德,二人大戰三四十合,關平刀法漸亂,于禁恐龐德立功,急忙鳴金收兵,當日關平回營后,對關羽說起龐德之勇,關羽心癢不已,第二日他引兵親自戰龐德,二人交手將近百余合,龐德漸漸不敵,于是回馬便走,關羽不趕。
次日龐德又戰,關羽上馬,戰至半酣,龐德抽馬又退,關羽追直,龐德引弓一箭正中關羽左臂,關羽中箭,龐德回馬來取關羽,關平揮兵掩殺救關羽回,于禁見陣上龐德立功于是移軍樊城北罾口川中,關羽知于禁移軍罾口川,親往看之,關羽看后不由大喜,這于禁也算名將,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呢?
夫為將者,當屯兵于廣易之地,而這于禁竟然聚兵于罾口川險隘之處,如今秋雨連綿,襄江之水必漲,關羽回營,差人準備船只,又令周倉引軍堰住各處水口,待水發時,乘高就船,放水一淹,樊城罾口川之兵盡皆為魚鱉!
且說龐德見于禁移軍之后,他觀看地形后,心中擔憂,他入帳問于禁,被于禁搪塞而回,于是歸帳悶悶不樂,是夜風雨大作,龐德正坐于帳中,忽聽得帳外萬馬爭奔,征鼙震地,龐德大驚,急出帳上馬看時,四面八方,大水驟至,好一副末世景象,此刻曹軍七路人馬亂竄,隨波逐浪者,不計其數。
平地水深丈余,于禁、龐德與諸將各登小山避水,比及平明,關羽引眾將皆搖旗鼓噪乘大船而來。于禁于山上見四下無路,左右止有五六十人,料不能逃,于是伏首投降。
關羽令盡去于禁等人衣甲,拘收入船,然后來擒龐德,此時龐德與步卒五百人,皆無衣甲,立在堤上,他見關羽來,全無懼怯,奮然前來接戰。
關羽將船四面圍定,軍士一齊放箭,射死魏兵大半,龐德奮力御敵,自平明戰至日中,勇力倍增。關羽催四面急攻,矢石如雨,龐德令軍士用短兵接戰,又戰片刻,土山之上尸橫遍野,止有龐德一人尚自力戰。
這時龐德忽見荊州數十人,駕小船近堤來,龐德提混沌鉞飛身一躍,早上小船,立殺十余人,其他人見龐德這兇神惡煞,皆棄船赴水逃命。龐德一手提鉞,一手使短棹,劃船欲向樊城而走。
就在這時只見上流,一將撐大筏而至,這大筏一下將小船撞翻,龐德落于水中,龐德乃西涼人并不識水,此刻落水,只能拼命掙扎,船上那將見龐德落水,亦跳下水去,生擒龐德上船。眾人視之,擒龐德之人,乃周倉。
這周倉素知水性,又在荊州住了數年,愈加慣熟,更兼力大,因此擒了龐德,于禁所領七軍,皆死于水中,其會水者料無去路,亦皆投降。正是夜半征鼙響震天,襄樊平地作深淵!
關羽這一戰破七軍,擒于禁,斬龐德,樊城之中曹仁見那滔天巨浪,吞噬了于禁所領七軍,他大驚失色,如今城外援軍皆破,他亦想棄城而走,滿寵攔住對曹仁陳明利害,曹仁才放棄了逃跑的念想。
這時關羽至樊城下招降,曹仁大怒招五百箭手亂射,不想一箭正中關羽右臂,關羽負傷回營,拔出臂箭,然此箭頭有藥,毒已入骨,關羽右臂青腫,不能運動。
關平本欲請關羽暫回荊州養傷,關羽不從,沒辦法關平只得喊來軍醫為關羽刮骨療毒,此時忽報江東有人來,關羽命人招入,來人說江東大都督呂蒙病危,如今由陸遜帶之。
關羽聞言大喜,他攻樊城只帶了一半兵馬,另一半兵馬在守荊州防孫權,如今呂蒙病危,而后繼者陸遜不過是無名小卒,關羽于是吊荊州剩余兵馬盡皆來樊城聽命。
陸遜只關羽以將荊州兵馬俱帶到樊城后,于是上表孫權,孫權立刻令呂蒙引韓當、蔣欽、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員大將,白衣渡江,一戰而下荊州,江陵等郡,時公安和南郡守將糜芳和博士仁二人因被關羽責罵引軍降了呂蒙,而這一切關羽并不知道。
而許都之中,曹操聽說降了于禁,死了龐德,七軍人馬盡皆覆沒,不由大驚,他急差人命宛成徐晃引軍急赴樊城,一面親統大兵,徑往洛陽之南陽陵坡駐扎,以救曹仁。
且說徐晃聞命后,引軍望樊城進發,當日徐晃兵至,關羽箭傷不能動,關平帶父出征,二人對陣,徐晃提斧縱馬而出,他見了關平之后大聲說道:“關平賢侄,好不知死!你家荊州已被江東奪了,猶然不知在此狂為!”
關平聞言大怒,舞刀縱馬與徐晃戰,但他那里是徐晃的對手,沒打多久關平敗走,徐晃不趕放關平回營,他之所以告訴關平荊州以失,是因為他與關羽有舊,所以他才于陣上提點關平,希望自己的這位故友能知難而退。
且說關平回營后,說與關羽言徐晃以至,又將徐晃的話說給關羽聽,關羽冷笑道:“這不過是曹軍的訛言罷了,他們想亂我軍心!此時江東呂蒙病危,孺子陸遜代之,他們不可能奪我荊州的!”
第二日人報徐晃于營外叫陣,關羽忿然提刀上馬,兩軍對陣,關羽勒馬問道:“徐公明安在?”
魏軍門旗開處,徐晃出馬,他于馬上欠身而言道:“自別君侯,倏忽數載,不想君侯須發已蒼白!憶昔壯年相從,多蒙教誨,感恩不忘。今君侯英風震于華夏,使故人聞之,不勝嘆羨!茲幸得一見,深慰渴懷!
關羽聞言之后,嘆息一聲說道:“我與公明交契深厚,非比他人,公明何故數窮我兒?”
關羽話音方落,徐晃卻回顧眾將,厲聲大叫道:“若取得云長首級者,重賞千金!”
關羽聽了臉色一變,他不由驚問道:“公明何出此言?”
徐晃眼神復雜的說道:“君侯今日你我各為其主,現在對陣乃國家之事,某不敢以私廢公。”
徐晃言訖,揮大斧直取關羽,二人戰在一處,交手之間,徐晃就于馬上低聲對關羽說道:“君侯,呂蒙白衣渡江以取荊州,君侯何不速退!”
關羽見徐晃臉色并不作假,而且以他對徐晃的了解,徐晃這個人是不會說謊的,此刻關羽虛晃一刀撥馬回營,當夜引軍退走,一面派出探馬打探荊州消息,不一日探馬回報說荊州江陵以失,公安傅士仁,南郡糜芳亦都降了江東,關羽在馬上聞言怒氣沖塞,瘡口迸裂,昏絕于地,眾人急忙救醒。
時江東來人具言各家安好,呂蒙極其恩恤,并將書信傳送各將,各將欣喜,皆無戰心,關羽醒后率兵取荊州,軍行之次,將士多有逃回荊州者。關羽愈加恨怒,這呂蒙不但玩了一手瞞天過海,如今又來用攻心計,他一定要生擒此人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軍行不久江東兵馬皆至,關羽兵馬此刻軍無戰心,關羽只得退至一小城中,關羽詢問此城名字,眾人答乃麥城!
然麥城城小,終不能久留,他派廖化往上庸求援,數日之后關羽不見上庸援兵,此時麥城糧盡,關羽正尋思無計,忽人報諸葛瑾至,關羽命人放入,諸葛瑾看著關羽有些狼狽的模樣開口說道:“今奉吳侯之命,特來勸諭將軍,自古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今將軍所統漢上九郡,皆已屬他人;止有孤城一區,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危在旦夕。將軍何不歸順吳侯,復鎮荊襄,可以保全家眷,望君侯熟思!
關羽聽了之后正色說道:“我本解良一武夫,蒙我主以手足相待,安肯背義投敵?城若破,有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于竹帛。先生勿多言,速請出城,我與孫權決一死戰!”
諸葛瑾嘆息一聲說道:“吳侯欲與君侯結秦晉之好,同力破曹,共扶漢室,別無他意。君侯何執迷如是?”
他言未畢,關平以起身拔劍向前,欲斬諸葛瑾,關羽抬手制止道:“孔明在蜀,佐你伯父,今若殺他,傷其兄弟之情!
關羽說完對諸葛瑾下了一個請的手勢,諸葛瑾嘆息一聲,搖頭無奈出城。
時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大雪紛飛,江東兵馬攻城,關羽領余軍突圍,漫天風雪中,關羽回顧左右,此時他身邊以無一兵一卒,關羽身陷重圍,以呂蒙為首的一眾江東名將,引眾兵將關羽團團圍住,關羽看了一眼青龍偃月刀,他的手輕輕拂過偃月刀身,看著刀身上的那條青龍,他有些不舍,一片雪花落在青龍之上,慢慢融化,他目光深邃的望向那漫天飛雪,這飄飄灑灑的雪花,好似那年桃園中的桃花,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大哥,三弟,云長先走一步了!”
關羽說完鳳眼怒睜,他將青龍偃月刀高高拋起,隨著青龍偃月刀漸漸落下,雪地中一抹猩紅分外刺眼。
偃月碩,武圣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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