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40章(已修)
早上的藤襲山還算安全。
我妻善逸在我和山姥切的身后,小聲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黏著我。
比起山姥切那身又長又好抓的被單,他更喜歡抓著我身上的小披風。
山姥切偵查著四周沒空理他。
我順嘴說:“當然是找晚上能休息的地方。”
我妻善逸露出迷茫地表情。
我:“……”
等等,你不是預備隊員嗎?為什么這種常識需要我這個門外漢來告訴你?
走在我們后面的刃哈哈笑了起來,手臂抬起,大振袖上暗金色的花紋起起伏伏:“那邊怎么樣?”
說著他指著的方向,我們看到了隱藏在灌木之中的洞穴。
我妻善逸怯怯地看了眼,說:“那里會不會有鬼?”
髭切捏著下巴:“說不定呢。”
奶金色頭發(fā)的付喪神表情溫柔又無害:“洞里沒有日光,是他們藏身的好地方。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我妻善逸:qaq
身后的人朝我貼近:“不!那種地方太危險!請務必不要進去!!小貞你也說點什么吧?!”
突然被點名的我愣了下,抓抓臉:“說什么?”
“什么?你也想進那種看起來就很不妙的洞里嗎?!”
“嗯…其實有點。”
我老實的點頭,心里想著找一只鬼試試蝴蝶忍給的紫藤花毒素的效果。
我妻善逸哽住了。
他轉過頭,向看起來最正常的人說:“山姥切先生,我可以抓著你的被單嗎?”
山姥切:“……”
山姥切微微向旁邊避開,說:“不可以。”
我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妻善逸一眼:“別貧嘴了,趕緊在天黑前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這里所有刃,只有我是最好講話的了。
山里能在夜里扎營的地方太少,我們最后還是選擇了山洞。主要還是為了我妻善逸,如果不是為了他,我們幾個刃完全可以隨便找個地方…
只是我妻善逸卻很害怕,在進山洞后一個勁的拉著我。
“小貞,你那么強一定要保護我啊!我太弱了,我還不想那么早死!”
我:“……”
山姥切:“貞,過來和我偵查下。三日月和髭切他們完全沒用。”
我:“……”
對啊,你指望太刀夜間的偵查有多高?
于是山姥切反手把人塞給了兩個太刀手里,瞥了眼在兩個刃一人,我心情略微復雜。
希望這兩把平安京老刀別太欺負人了。
髭切笑著,單手勾住我妻善逸的肩膀:“放心吧,我們不會欺負人的。”
我:別吧,你看看人家都快哭了。
山姥切勾著我的衣領,無情的拉著我去上班了。
山洞里面積并不大。
我和山姥切一邊走一邊張望著,昏暗的洞穴里,我和他對視了眼,驚訝的說:“隊長,你的眼睛好亮!”
山姥切:“……”
他扯了下自己的被單,看我眼:“你也一樣。”
伊達派統(tǒng)一的金色眼睛,流光溢彩。
只是太鼓鐘的眼神清清亮亮的,和其他的幾位有相似也有不同之處。
天空的斜陽逐漸隕落。
髭切和山姥切兩人提著刀,準備在周圍轉轉,看看能不能解決幾個鬼。
我看著身后的石壁,安靜地閉上眼睛。
三日月坐在我身邊也安靜的很。
我妻善逸就更別說了,他縮在最里面,抱著自己的日輪刀。
突然身邊的一位動了下往我身邊貼近了不少。
我睜開眼:“三日月先生,你在做什么?”
挨著我的老爺子好脾氣的笑著:“稍微覺得有些冷了。”
“冷?”我妻善逸好奇的抬頭,看了眼三日月身上看起來繁厚的狩衣,他眨眨眼:“為什么你會覺得冷?”
哦?
我意外的看了眼我妻善逸。
比起三日月,他似乎更害怕髭切。
三日月笑了笑,無奈的說:“沒辦法,誰讓我天生就怕冷呢。”
我:“……”
咱兩對比下,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冷?
看了看自己露出來的大腿,又看看某人穿的嚴嚴實實的狩衣。
我十分冷漠。
髭切和山姥切出去轉了圈,不出意外的遇到了兩三個鬼。
長的青面獠牙的模樣,和最初簡單的鬼還是有些不太一樣。
髭切盯著看了會,嘆氣:“太難看。”
都沒茨木童子好看。
“你在說什么?”山姥切微妙的看著自己的隊友。
“嗯,怎么說。”他側身,躲開鬼撲過來的利爪,在清冷的月光下拔出本體:“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森冷的長刀手起手落,傾灑一片紅色。
鬼雖然止住自己的血,卻還是察覺到了某種致命的危害。
“你的刀上竟然抹了…紫藤花?!”
山姥切甩去本體殘留的痕跡,目光淡漠。
紫藤花的毒素讓鬼看起來更加丑陋了。
褪去鬼化姿態(tài),慘白的皮膚下浮現(xiàn)出黑紫色的淤青。
“原來如此。”髭切低頭,微笑著注視著鬼中毒后的每一個變化:“怪不得審神者要留在蝶屋。”
被活活毒死的鬼失去了聲音。
他的身體化作灰燼,一點點消逝在空氣里。
山姥切看了眼地上同鬼一同消失的紅色,說:“你知道什么了?”
“她留在蝶屋,應該是為了這能夠殺死鬼的紫藤花毒素。”
哪怕付喪神再厲害,也只能給鬼造成不輕不重的傷害,并不能致命。這樣對日后的調(diào)查,可能會造成不小的困擾。
但如果能學會提煉紫藤花的毒素,鬼對他們就不再危險了。
髭切彎起眼,忽然輕聲笑了。
山姥切抬頭:“又怎么了?”
髭切仰起頭,注視著遍布星河的夜空:“不,只是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山姥切聞言一愣,轉頭盯著他看了會。
“你指鬼,還是審神者?”
“這個嘛…你怎么覺得呢?”
兩刃互相投給對方問題。
坐在洞口的我們背靠背的擠在一起,我妻善逸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抱緊他自己的刀:“那個,你們不覺得…這里太/安靜了嗎?”
我沒說話,目光安靜地注視著前方的樹林深處。
三日月扶著刀,溫聲細語:“是嗎?”
說完,他安靜了會。
我手掌撐地,突然站了起來。
“小,小貞?!”我妻善逸緊張地看著我,伸出手:“你要去哪里?”
我:“你太緊張了。”
他訕訕的松開我披風,目光閃躲:“不,我不是……你要出去的話,要小心點。”
“嗯。”
我點點頭,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拍了拍他的腦袋。
我妻善逸:“?”
我沒理他,轉頭對沒說話的三日月微微頷首:“我去去就來。”
“哈哈哈可以哦,這邊就交給我吧。”他半闔的眼里點綴著明月,風情萬種:“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我:“?”
三日月:“好像是武昌得勝吧。”
我:“……那是旗開得勝。”
三日月:“哈哈哈哈對,就是這個。”
我覺得有點心累。
您還是安靜地當個美人吧,咱們不記得成語就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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