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宋濯原來有白月光
“宋濯你......”聶紅豆挑了挑眉,側身一轉。原書中因為原主跟宋濯這對不是主角,所以側重點都在原主喪夫后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宋家的堅韌,跟宋濯對齊國的忠誠,與對齊宣帝的忠心。至于他們之間感情的發(fā)展倒沒怎么寫。
“在下如何?”他似笑非笑的低頭看她。
朗目疏眉,顧盼生輝,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怎么會有人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這么好看的,聶紅豆看著現(xiàn)在的宋濯,只覺這世上所有的溢美之詞都單調(diào)了許多,不能看,真的不能再看了,美色與身份的雙重加成,她怕她再看下去就要收不住心了,聶紅豆,你難道忘了你這么費盡心思的接近他圖的啥了?
玉佩,玉佩!是玉佩啊!她慌亂的收回視線,平視前方,她努力平復好快要跳出廣場舞節(jié)奏的心,淡淡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說出話很好聽,跟我認知中的將軍很不一樣。。”
“是嗎?”他問,“那在郡主那,將軍該是個什么樣子?”
無需思考,聶紅豆脫口而出,“殺伐決斷,不茍言笑,雖然正直但不近人情,雖然好看,但不會說話。”后面這句是她專門為他加的。
宋濯,“其實五年前,在下也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在下很如郡主所想,十分令人不喜。”
這話.....聶紅豆怎么聽出了點不對,她弱弱問道,“五年前不是這樣,為何五年后就成了這樣?”別是像那些言情小說中寫的那樣狗血吧。
“是因為一個人?”她猶猶豫豫開口。
宋濯眉眼開懷,說出“正是”這兩個字時的語調(diào)都比剛才高上三分。
這發(fā)展是....宋濯有白月光?那書里怎么還寫他跟原主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有白月光還招惹原主,還讓原主在他死后照顧那么一大家子,最后還為他跳了城墻,殉了情。
她合抱在胸前的手,于他看不見處悄悄攥緊,渣男!
習武之人五感靈敏,縱是宋濯現(xiàn)在大病未愈,他也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從聶紅豆身上傳出的嫌惡,“郡主這是怎么了?”
“哼!”到底是動過一瞬真心,聶紅豆自認為無法做到面無表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到自己。
“因為在下說的那個人?”宋濯追問道,他現(xiàn)在是想起了聶紅豆跟他的關系,作為圣上賜婚,不日便會嫁給他,成為他妻子的人,宋濯覺得她這是吃醋了。他笑了笑,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
“郡主想不想知道在下說的那個人是誰?”
“你都說了,我能不聽?”她瀟灑轉身,坐到桌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既然要說故事,就一起過來坐吧。”
宋濯走到她指的那張圓凳上坐下,“她叫紅珠,是在下五年前從山匪窩里救出的孤女,她雖身世坎坷卻有副樂天愛笑的性子,常只用三言兩語就哄得母親與祖母開懷大笑。
那時家中剛逢變故不久,祖母與母親日日憂愁,幸得紅珠作伴,在下才無后顧之憂。”
突逢變故,聶紅豆掰著手指算了算,那段時間應該是宋長興腿傷殘疾,郁郁不得志,宋長暉接替兄長掌管宋家軍,鎮(zhèn)守平?jīng)觯p易不得歸家的時候,哦,對,還有宋湘湘為穩(wěn)君心入宮為妃。
宋濯,“三叔駐守軍營,常年不得歸家,在下自然需要撐起整個宋家,那時在下謹守規(guī)矩,常將大齊律法掛于嘴邊,故而刻板無趣。祖母與母親擔憂在下這性子將來難遇良人,又覺得紅珠的性子實在是好,就讓在下常與紅珠相處,祖母與母親的意思在下明白,無非就是想讓在下能有三分她的溫和。
為了不讓祖母與母親擔心,在下這才學著,哄人。”
宋濯說的簡單,但聶紅豆能想象的到那個叫紅珠的姑娘是做了多少事才改變的他。
就像那些言情小說里萬年冰山的男主被小太陽樣的女主慢慢融化般,他們之間肯定有許多許多只屬于他們的記憶,或許還有約定。
“那她現(xiàn)在人呢?在烏衣別院?還是定西城。”聶紅豆問。
宋濯,“不在這,也不在定西,家里人說她失蹤了。”
“失蹤?什么時候失蹤的,有派人去找嗎?你們宋家最近失蹤的人還真挺多,要是人手不夠可以問我借,我從長安出來時帶了二十幾個護衛(wèi)來。”
宋濯難掩擔憂,淡淡應道,“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暫時人手還夠,等到不夠時在下自會向郡主開口。”
聶紅豆隨意擺手,“嗯,好。”
話題終結,屋內(nèi)氣氛一時又變得極為微妙,聶紅豆有心想開口離開但又不知要找個什么借口,昨天是他面露憔悴,可現(xiàn)在么...氣定神閑,坦然自如,哪還有剛才站都站不穩(wěn)要人扶著才能勉強站定的樣子。
她舉著杯子于無人瞧見處偷偷看他,之前離得遠只能遠觀,這靠近了細看才知道他長得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好看,平眉白面,明眸皓齒,這般靜著不說話時竟不像個少年將軍,倒是比戲臺子上描眉畫紅的文弱書生還要像個讀書人。
“郡主若想看在下,又何必以杯盞做擋。”聲線清潤,表情溫柔。
“啊?哦,呃,那個,”杯盞碰桌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是......”
“郡主。”突然出現(xiàn)的銀秋,跟她這突然的一句“郡主”成功解了聶紅豆偷看被抓包的尷尬。
聶紅豆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般雀躍的迎了上去,接過她手里的油紙包,“銀秋你們今天出去這都買了些什么好東西啊?”
銀秋被這不一樣的聶紅豆驚得一時沒轉過神,還是一旁早已洞悉了一切的慕容白霜笑盈盈道,“今日出去,我與銀秋姑娘只是隨意逛了逛,第一次出長安,難免貪趣,回來的晚了,還望郡主莫要怪罪銀秋姑娘,郡主手中這個油紙包里的糖炒栗子,可是銀秋姑娘聞著香甜特地買來給郡主您嘗的。”
慕容白霜的話剛說完,聶紅豆就拆開了手里的油紙包,“好甜的味兒,一聞就好吃,好銀秋,不怪我平日對你好。”
銀秋,“郡主喜歡就好。”
慕容白霜繞到一邊,也開始從包里拿出自己給聶紅豆買的小玩意兒,“天水雖離長安不遠,但這兒的風土人情卻與長安有很大不同,就拿明日的臘八來說吧。”
這是又有故事聽了,聶紅豆興奮的捧著栗子坐到了離慕容白霜最近的凳子上。
“于長安時,在家中,每逢臘八,府中管事都會命廚房以大米,小米,玉米,紅棗,桂圓,花生,紅豆,綠豆熬制甜膩黏稠的臘八粥,以祈來年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而這過了臘八,便是一日一吃,直到除夕,守歲跨年,而后又是半月走親訪友,這逛完了上元節(jié)神凰大街上的等會,這個年才算勉強過完。”
現(xiàn)代節(jié)奏快,上學時卷學習,上班了又卷職務,每到過年假都沒幾天,有家有戶有親人可瞧的尚且做不到為了個年歇小半個月,更不要說她聶紅豆孤家寡人一個了。
那些年,每逢這些節(jié)假日就都是她的發(fā)財日,奶茶店做奶茶,大街上發(fā)傳單,演唱會門口賣周邊,天橋下烤淀粉腸,只有哪個更賺錢,而沒有哪個更輕松。
慕容白霜注意到聶紅豆眼底流露出的期盼,詢問道,“聽聞明日他們這兒有社火看,郡主可愿陪白霜一起?”
聶紅豆,“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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