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曜忽然間像個長大了的男孩子，臉上的笑容淡然，看著她輕輕地說：“小淺，我現在明白了，為什么你一直以為都對我保持距離，因為你真的從沒有喜歡過，也許有，但那不過是對哥哥的喜歡，而你對他從始而終都是男女之間的愛，盡管他傷你傷得這么重。”

　　白蘇淺抿著唇，聽他語調平靜地說，沒有插話，把話都挑開了講，再沒有尷尬沒有別扭，這樣多好，還是見了面會打招呼的朋友，還是曾經那個疼她護她的雷大哥。

　　雷曜從口袋拿出根煙，在白蘇淺詫異的神情里，點燃煙吸了一口，眼神望著窗口，語氣淡然：“剛見你的時候，你還在讀中學，扎著倆條小辮子，那個時候的你真是可愛，天真無邪活潑可愛，和傭人在玩游戲，突然撞到我面前，那個時候的你連我肩膀都不到，卻是長得十足漂亮了。”

　　白蘇淺靜靜聽著，也開始在腦海里回憶起那些青澀的往事，雷曜見她神情寧靜，也笑了一下，將煙抿在煙缸里，“從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就找借口去你家，漸漸的你和我熟了，也會拉著我玩游戲講笑話，那時候的你還是個孩子，而且不管多了過久，你在我心里始終是個孩子……”

　　他看著白蘇淺，笑得有些凄愴，“但是，我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孩子始終會長大，她也會情竇初開，她也會跟其她同齡人一樣喜歡上別人，開始談戀愛，開始跟我說煩惱的事……”轉開了視線，若有所思的望著窗戶，“只是你們發展快得令我措手不及，我沒有想到，自己看到大的孩子竟然也會嫁人，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著她嫁人，不顧伯父的反對，你硬要嫁給了他，那時我看到你眼里的決意，真是可愛，我竟然還把你當作孩子，親自把你送上婚禮上，這件事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

　　聽到他講小時候的事，白蘇淺只是抿了抿唇，這些年她早就已經從過去的事情里抽身出來，幾乎要忘了過去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樣的。可看著雷曜安靜的陳述模樣，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煙霧沒散完，她覺得愛情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如果當時她嫁的不是傅紹藍而是雷曜，那現在她會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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