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兩人貼得更緊, 許迦藍僵了一下。
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
她穿的吊帶和家居褲,顧然雖穿了一件長袖和家居褲,但都很薄。
被他按著背的那一下, 許迦藍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軟。反而硬硬的, 好比一個常年健身的人。
許迦藍沒多想, 伸手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
是真的硬硬的, 和想象中軟乎乎的小奶狗手感一點也不相同。
怕自己感受不準(zhǔn),她探向他的衣擺, 準(zhǔn)備將手伸進去捏捏。
剛將手指探到他的腰間,手腕就被捉住了。
顧然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姐姐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許迦藍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 她有點無地自容。
和小奶狗關(guān)系突破不到十分鐘,她居然差點就掀人家衣服想要摸人家的腹肌。
許迦藍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表情矜持點點頭。
“太好了!”顧然眉眼彎彎笑得十分開心。
應(yīng)該說, 許迦藍第一次見他這般開心。
她心情也很好, 然而下一刻就被顧然的行為給亮瞎了。
他將她扶起來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拉起她的手,一只手牽住自己的衣擺,羞澀道:“女朋友想做什么都可以。”
話落他閉上眼睛微微側(cè)過頭, 一幅又害怕又期待地糾結(jié)模樣。
許迦藍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惡霸, 羞恥心爆表。
顧然才20歲,她居然沒人性到想摸他有很大可能不存在的腹肌了……
她心虛地拍拍顧然的手:“小然,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還小。”
顧然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后又閉上眼睛撇開頭, 臉上的委屈就差直接寫出來了:“姐姐你不喜歡我嗎?”
許迦藍不假思索道:“喜歡。”
“我不是姐姐男朋友嗎?”
“是。”
“那姐姐是嫌棄我年齡小嗎……”顧然委屈巴巴地松開她的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抱開, 默默地開始撿地上的畫。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許迦藍見他這樣,莫名就唾棄自己。剛才那種想摸他腹肌鬼迷心竅的想法對上他顯得年少的臉,根本提不起來。
她接過他手上的畫, 和他一起撿。想了許久想出一句有些僵硬的安撫:“小然你別想那么多。那個……萬事吧……總要循序漸進的。”
“姐姐就是不喜歡我。”
“喜歡的。”許迦藍見不得他低落。她將自己懷里一堆有關(guān)于他的素描畫遞到他的眼前。臉紅脖子粗道:“不喜歡你我也不會畫這些了。”
“姐姐也畫了很多其他人。”
“哪有。”
“姐姐漫畫里那么多角色。”
“你是我唯一一次將三次元的人畫進漫畫。”
“姐姐畫的那么好……”
“我以前練習(xí)素描很少畫人。即便畫人也只畫過畫室里請的模特和我的家人。”
“真的嗎?”
“嗯。”
“我很開心!”顧然抱起她轉(zhuǎn)了兩圈。
許迦藍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有點懵。被他放下來后,還沒回過神,顧然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姐姐以后需要模特可以找我。要我怎樣都可以的。”
“……”
怎樣是哪樣?人體藝術(shù)?全/裸的那種?
許迦藍的臉紅上加紅,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他。
頂著這樣一張單純得像天使的臉,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野。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性子,許迦藍都覺得顧然在勾引自己。
“你……你休息會兒。我收拾好了去做飯。”
許迦藍抱著畫往自己的房間跑。
顧然站在原地,眸底常年淤積不散的冷意散的一干二凈且染上了溫度。
許迦藍飛快地跑回臥室。把畫放到工作臺。她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深呼吸了好幾次心跳才算緩和下來。
門口傳來顧然溫柔的喊聲:“姐姐。”
許迦藍回過頭就看到他像只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你怎么在我房間門口。”
顧然抿唇:“想姐姐了。”
“……”
小模樣勾人勾到心窩里了。
她從陽臺跑進房間到現(xiàn)在五分鐘都沒有。
小奶狗黏人過頭。可這種黏人讓她一丁點都不討厭,甚至喜歡得不行。
許迦藍放下杯子,余光不小心瞥到工作臺墻上那些圖片,正想不露痕跡遮擋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然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看。
從門口完全能看到她工作臺的布局。
顯然是看到她這些圖片了。
許迦藍破罐子破摔的想,素描圖都被看到了,馬甲也掉了。這些圖大部分都在微博上發(fā)過。現(xiàn)在被看到……好像都無所謂了。
就是怪尷尬的。
顧然期待道:“我可以進來嗎?”
讓人完全拒絕不了。
許迦藍:“進來吧。”
顧然走到她身邊,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繼續(xù)觀察墻上的畫。
許迦藍很不自在:“別看了。”
“姐姐畫得真好。”顧然崇拜道:“難怪能畫出崇明之外這樣好的作品。”
一提到崇明之外許迦藍想到之前為了打消顧然覺得她是作者的想法,自導(dǎo)自演了那么多場戲,還說等找到侵犯肖像權(quán)的作者就幫他打抱不平。
沒什么比當(dāng)場掉馬更社死了。
她社死得不想說話。
顧然‘太過單純’絲毫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他既觀察又上手研究,好一會兒后驚喜又天真問:“姐姐!這些比你發(fā)微博的那些長得和我更像,這是為什么呀?”
能為什么。還不是怕被人認出本人。
許迦藍沉默幾秒,忽悠道:“可能是手機美顏了,拍下來就有些變化。”
“美顏了嗎?”顧然原本喜悅的臉上多了一抹不自信。他咬了一下唇,故作堅強問:“姐姐是覺得我拿不出手,所以即便是為我畫的漫畫都要美顏才愿意發(fā)出去嗎……”
許迦藍就很無語。小奶狗對自己的臉認知到底有多不足?為什么會有這種小心思?
顧然長得太高,她抬手有些困難地揉了一下他的頭:“我手機是自動美顏。其實我覺得小然你本人比我畫出來的好看太多了。”
“真的嗎姐姐?”
顧然低下頭任由她摸頭,眼睛亮晶晶的,越來越像林瑜女士養(yǎng)的那只花花了。
“真的。”
“姐姐真的覺得我好看?”
“……”許迦藍:“好看。”
要是不好看,僅僅是神似度70-80的漫畫能引得粉絲們嗷嗷待哺么。
“姐姐喜歡就好。”顧然松了一口氣,隨后將臉埋在她的肩膀處輕輕喊了一聲:“姐姐。”
“怎么了?”
“我想……”
顧然露出小半張臉,看了她一眼后又立馬把臉藏起來。后半句話聲音有些小,許迦藍沒聽清。
她將耳朵湊近了些:“小然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嗡嗡地從她肩膀處傳出來,不太真切:“我晚上可以抱著你睡嗎?”
許迦藍愣住。
看著顧然發(fā)紅的耳根以及極不敢面對她的模樣,內(nèi)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狼子野心嗷嗷叫喚著趕緊答應(yīng)下來。理智又不斷安撫,顧然還小才20歲,剛確認關(guān)系不能嚇著人家了。
她的臉和耳朵依舊通紅,整個人卻裝地極其正經(jīng):“你白天要上班,晚上需要早點休息。我晚上要畫漫畫,我的作息會影響你休息。”
顧然從她肩膀上抬起臉,不滿的嘟了一下唇,委屈到了極致:“我……我就是想抱著姐姐睡覺。”
許迦藍按耐住有自己想法的腦袋,面對美色堅持當(dāng)個人:“小然乖。我們這行作息很亂,你自己睡覺。”
顧然不說話了。只是那樣看著她。
眸子里的委屈就像被實質(zhì)化了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扎向她。
他的臉一直是她的心頭好,兩人沒有產(chǎn)生感情的時候許迦藍就喜歡了。現(xiàn)在交往了,她根本就吃不住這樣的攻擊。
她腦子有些不清楚,一把將顧然推在工作臺前。想要在他唇上親一下。奈何錯誤估計了兩人的身高差距,許迦藍仰頭揚了個寂寞。
氣氛略顯尷尬。
顧然主動低下頭,和她面對面。
薄唇輕抿,邀請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了。
這樣不親就不僅僅是腦子有問題了。
她被蠱惑地湊上唇,含住顧然的下唇又開始吸果凍。
顧然一動不動乖巧的被她親,眸子里閃過一抹無奈。他主動舔了一下她的唇,舌尖在她的貝齒上掃過,微微觸到了她的。
一陣酥麻感竄起,許迦藍像個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人吸住他。
兩人的呼吸漸漸炙熱,相互琢磨間,吻也從最初的小孩子過家家吸果凍一般演變到了唇齒交融。
許迦藍越來越熱,將顧然按在自己的工作臺上。親吻地有些著急。
顧然寵溺的抱著她任她索取,輕輕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她的手不受控的就往他的衣擺處伸。只不過還沒做出什么,手腕又被握住了。
許迦藍不滿的松開他。
在對上他水潤的眸子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禽獸的事。
她喘著氣,悄悄挪開手。
顧然全程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眼尾紅紅地,彰顯著剛被人欺負過這么一件事實。
許迦藍挪開視線,她覺得自己再看下去,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獸性可能就要被完全激發(fā)出來了。
顧然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在他要說話前,許迦藍艱難道:“自己睡,好不好?”
剛確認關(guān)系她就被他勾引成這樣了,要真的睡在一起根本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話落她就著他的動作捏了一把他的臉:“聽話。”
“那好吧……”
顧然不情不愿,倒也和平時一樣乖巧。
許迦藍換開話題:“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顧然抱著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舌尖抵了下臉頰,目光幽深。
“想吃姐姐”這種話被他按耐住:“我想給姐姐做飯。姐姐先工作,等會兒我叫你吃飯。”
這種狀態(tài)下,要是能工作得進去,許迦藍自己都會唾棄自己:“那就一起做飯吧。”
兩人一起進了廚房,和往常一樣配合默契的一起做飯。
他每幫她做完一件事情,都會求表揚似的盯著她,跟著她。
摘完菜,她表揚他。他就乖巧的去洗菜。
洗完菜,她摸一下他的腦袋,他就乖巧的去切菜。
切完菜,她親一下他的臉,他就乖巧的整理廚房衛(wèi)生。
衛(wèi)生整理完,她親一下他的唇,他就乖巧的抱著她的腰,看她準(zhǔn)備調(diào)料。
……
每一次的獎勵比不了上一次,他就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從表揚到親親,可以說都是顧然引導(dǎo)的。
許迦藍沉浸在這種包養(yǎng)小奶狗的快樂中也沒多想,更沒發(fā)現(xiàn)顧然的小心思。
許迦藍只覺得顧然是真的很黏人。
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黏人了,在一起后那種黏人程度直接翻了好幾倍
煮飯的事情就不談了。兩人一起看個搞笑電影,顧然全程窩在她的懷里,有事沒事就蹭一蹭。把許迦藍蹭得心神蕩漾,看了什么都不知道。
睡前的牛奶要親自幫她熱,熱了就不說,還要親自喂她喝,即便她愿意喝,他依舊會哄她。仿佛她是個沒手沒腳的殘疾人一樣。
兩人要分開回房間了,他抱著她,就像她要去赴戰(zhàn)場了一樣,舍不得,到后面眼睛都紅了。許迦藍哄了他一個小時才把他哄回房間。
許迦藍沉浸在這種溫柔鄉(xiāng)中越來越不可自拔。
兩人每天雖說都黏在一起的,但是關(guān)系也僅僅到接吻。
其余的都很單純。
這一點讓許迦藍也很疑惑。
有時候兩人吻到情緒都上來的時候,顧然反而是那個清醒的人。
她好幾次沉浸在她的美色中,想對他上下其手,他都會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讓許迦藍根本就下不去手。
不讓她碰就算了,每天還憋著心思想抱著她睡覺。
簡直是現(xiàn)實版的持靚行兇。
就這樣蜜里調(diào)油又純粹的過了一個月。
這天剛把顧然哄回房間,許迦藍畫著畫的時候,閃電透過臥室里的落地窗照進臥室,頻繁到認真工作的她都注意到了。
大雨即便是隔著窗戶都看得見。
許迦藍走到窗邊往外看了一下。
風(fēng)把樹吹變了形。天空的云層中時不時亮起一陣光,明顯是在打雷。
家里的隔音設(shè)施特別好,窗簾也全部都是遮光的。外面下暴雨打雷,屋內(nèi)窗戶關(guān)著,可以說沒有絲毫影響。
一片寂靜。
許迦藍將窗簾關(guān)上,繼續(xù)回到工作臺前畫畫。
沒等她畫多久,臥室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顧然穿著寬松過頭的睡衣,抱著一個枕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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