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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行。”周言安干脆將她交給沈欽,  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她不是你能動歪心思的。”

        沈欽僵了一瞬,恢復笑意,扶住許迦藍:“走吧,  藍寶。”

        一行人出了會所。泊車服務員早已將周言安和楚行的車開到門口等候了。沈欽盯著許迦藍的睡顏,按耐不住心癢朝她的臉伸出手想要捏一下。

        還沒等他觸碰到,許迦藍整個人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扯出了他的牽扶。

        他還沒反應過來,手的主人一把將他推開。

        沈欽沒站穩,  在車子上撞了一下。看到來人,  他絲毫沒有怒氣,  反而挑釁地笑道:“是顧然啊。”

        顧然將許迦藍抱進懷里,  眸子里翻涌著強烈的情緒:“滾。”

        氣氛劍拔弩張。

        顧然一幅要將人打一頓的模樣。

        賀宸像個和事佬一樣擋在兩人中間:“然哥,行了行了,人家就送許迦藍上個車,罪不至死。”

        顧然冷冷的看著沈欽。

        斯文有禮,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只是他看許迦藍的眼神,  那種勢在必得讓他心里的戾氣濃到壓不住:“別打她的主意。”

        沈欽拍了拍衣服,  表情不再乖巧,桀驁不馴:“藍寶說和你分手了,我有機會。”

        典型的哪里不對專點哪里。

        周言安生怕這把火燒的不夠大,吹了聲口哨,拍手附和道:“這個是真的,我作證。”

        氣氛尷尬到窒息。

        顧然沉著臉將許迦藍扶到了自己車上。溫柔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后,脫下外套朝著沈欽走去,  一幅要大干一架的樣子。

        賀宸是經歷過他打架不要命的年歲,  會所門口治安很好,來回還有警察巡視。最主要是他這會兒發著高燒,誰知道會不會被這種小年輕反殺。

        他推了沈欽一把:“想死不用這么上趕著。快走。”

        隨后攔住顧然哄道:“然哥,  咱不跟他一般見識。許迦藍看不上這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的。你趕緊帶她回去吧。我看她喝了酒似乎很不舒服。”

        兩人隔著他對望,一個挑釁,一個狠戾,像兩只隨時要咬起來的狗。

        “周言安,送我回去。”

        車里傳來許迦藍睡意朦朧的聲音。

        顧然警告的又看了眼沈欽,快步回到車上:“賀宸,開車。”

        賀宸松了一口氣,朝楚行和周言安打了個招呼:“楚哥,周哥,許迦藍我們帶走了哈。放心,然哥寶貝得緊,會好好照顧她的。”

        周言安環著胳膊看戲般道:“都分手了,不太合適吧。”

        顧然斬釘截鐵的聲音從車內傳來:“沒有。”

        “看吧,當事人都說沒分手了。人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摻合吧?”賀宸說著認命地準備去當司機。

        楚行見顧然上車把許迦藍摟在懷里,想要沖過去截住,周言安攔了他一把:“行了。沒聽到說人家小兩口的事別摻合嗎。”

        眾目睽睽下,賀宸開著顧然的車走了。

        車子駛出云上會所的區域后,賀宸抬眸看了眼后視鏡。

        顧然眸色危險的盯著許迦藍的臉,一幅巴不得拆骨吃了的樣子。

        他忍不住出聲:“然哥,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許迦藍是許家的掌上明珠,你……稍微收斂點?”

        顧然的手從許迦藍的眼尾漸漸滑向唇角,那骨子危險氣息濃郁到駕駛位的賀宸都感受到了。

        車子到了路口,進程和去郊外是兩個方向,他沒有遲疑地往郊外的方向開,打算把許迦藍送回許家老宅。

        本以為沒被發現,沒想到顧然突然出聲:“去淮渡。”

        賀宸嚇了一跳:“這……會不會不太好?你們剛分手……”

        “誰分手?”

        他的聲音冷得像結冰了。賀宸立馬掉頭,并且轉開話題:“對,去淮渡。”

        車子大概還有兩公里到淮度時,許迦藍忽然從顧然懷里起身。

        她一臉難受的捂著嘴,干嘔了一聲后,聲音沒力:“周言安,我要下車。”

        顧然將她的外套扣好,把車窗打開了一些。

        涼風透進來,吹散了車內的熱悶。他捧住她的臉,耐心問:“不舒服?”

        許迦藍又干嘔了一下,顧然拿自己的衣服攤在她的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背。

        許迦藍舒服點后,開始掙扎:“我想下車。”

        賀宸回過頭道:“迦藍姐,你再忍忍啊,馬上就到你們小區了。”

        顧然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又將她的衣袖扯長遮住手:“賀宸,靠邊停車。”

        “別吧,都要到了,雪那么大,你還發著燒。許迦藍這狀態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你要頂著冷風把她背回去了,一會兒肯定燒的更兇。”

        “別廢話,停車。”

        賀宸拿他沒辦法,靠邊停下了車。

        顧然拉開車門,把許迦藍扶在了車門口,打算把她背起來的時候,她忽然盯著他的臉有點疑惑喊了聲:“沈欽?”

        顧然的動作僵住,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睛漆黑又危險,滿是望不到邊際赤/裸/裸的欲/望。

        沒得到回應,許迦藍迷茫地又喊了一聲:“沈欽?”

        “然哥,冷靜點,罪不至死。許迦藍不可能喜歡上那種愣頭青的。”賀宸緊張到都想沖到后排捂許迦藍的嘴巴了。

        顧然一把扣住許迦藍的脖子,將她拉到面前,手掐住她的下巴狠戾地含住她的唇。

        冷風從敞開的后門不停灌入,卻絲毫沒澆滅親吻的熱情。

        顧然將她按在座椅上,膝蓋抵在她的腿間,將她限制得死死的。

        吻咬的動作很重,許迦藍迷糊間缺氧得厲害,她本能的掙扎,引來的卻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吻。

        唇齒交融間,淡淡的血腥味流竄在其中,嘴角滑落的津液順著臉頰落到了脖子上。

        許迦藍半夢半醒感覺自己要翹辮子的時候,男人松開了她的唇。

        曖昧的喘息縈繞在鼻息間。

        他的眼睛很亮,情緒卻在失控的邊緣。聲音低啞:“許迦藍,看清楚我是誰。”

        許迦藍呆呆的盯著他,酒精的作用下腦子轉不過來。

        沒等到回答,他捏住她的后脖子,唇貼到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狠狠道:“嗯?”

        痛感從耳朵放射到了大腦,許迦藍清醒了一點,喃喃道:“小然……”

        “乖。”顧然漫不經心將她脖子上的津液擦掉,捏了一下她的臉:“下次再認錯……”

        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溫柔帶著寵溺:“就□□你。”

        許迦藍即便神智不清也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賀宸頭皮發麻盯著前方眼睛絲毫不敢亂瞟。顧然強吻許迦藍,即便他沒看見,光是聽著寒風夾雜而來隱約的聲音,他的耳朵都紅了。

        賀宸由衷的佩服顧然。強還是他強,對自己喜歡的人都那么下得去手。

        顧然又將許迦藍扶起來。迎著車外的路燈,讓她被迫看著自己的臉:“姐姐要是聽到了就點點頭。”

        許迦藍好比漿糊的腦子里只聽到了點頭兩個字。她乖巧的點了一下。

        顧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將她背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好了。”

        路燈下,一米八幾的顧然輕松的背著許迦藍,看起來溫馨纏綿還有愛。

        如果不是知道兩人發生了什么,賀宸就真的信了。

        自家這好友以前只覺得性情冷淡,現在看起來吧……還病嬌變態,心里不太正常的樣子。這許迦藍要真給他戴綠帽子……算了,想太多容易睡不著。

        顧然一路背著許迦藍往家里走,許迦藍酒品好,在他的背上很乖也不吵。。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保安見到他們打趣了一句:“你的女友姐姐喝醉了啊?”

        顧然斯文有禮回復道:“嗯。她酒量不太好。”

        保安裹著大衣跺了跺腳:“這么冷的天,你一路背著她回來?”

        “姐姐坐車會想吐。”背上的許迦藍拱了一下,顧然在她的臀部輕輕拍了拍:“叔叔,我們先回去了。”

        “好好好,趕緊回家暖和一下。”

        兩人回到家里,顧然將許迦藍放在沙發上后,就準備去裝熱水來幫她洗漱。

        他剛轉身,身后傳來許迦藍低落的聲音。

        “你為什么要騙我。”

        顧然怔住,回過頭發現許迦藍還睡著。只是眉頭緊鎖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回到沙發前,坐在她的旁邊。拇指輕輕按了按她的眉心:“對不起。”

        他一直輕輕拍著她,沒一會兒她又睡熟了。

        顧然端來水幫她擦洗干凈,又換了睡衣后將她抱到了自己房間。

        兩人同床共枕許久,許迦藍已經完全適應了他。他剛將她放到床上,她就開始往他的身邊蹭。

        顧然給她換了一條吊帶睡裙。

        裙子很薄,他身上又高于正常的體溫。許迦藍幾乎是剛剛貼到他就皺著眉往遠離他的方向滾了滾。

        顧然一把將她撈回來限制在懷里:“想遠離我……沒門。”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抱著的模樣,心里的火勢又開始蹭蹭上漲。

        手指撫摸著她耳垂上的齒印,他語氣沉沉的:“故意找十個小崽子氣我?還要在我生日的時候開選妃大會?”

        指尖從耳垂漸漸滑到睡衣的吊帶上,糾纏把玩:“姐姐是擔心我滿足不了你嗎?”

        他將唇貼到她的脖子上或重或輕的吻著。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身上,帶起一陣又一陣悸動。

        睡夢中的許迦藍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只以為他又像往常一樣趁她睡著偷偷吻她。

        睡意濃厚間,她勾住他的脖子,唇準確的落在了他的上面。

        安撫道:“小然別動……我困。”

        她主動將唇貼到他唇上的瞬間,顧然僵了一下。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只是被她晾了一天卻度日如年。曾被顧玄禮打的日子都沒有那么難熬。

        顧然貼著她的唇淡淡道:“是你主動的。”

        話落他欺身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滾燙帶著燎原之勢侵略著她。

        許迦藍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對上他那種想將她拆分吃掉攻擊性極強的眼神,即便神智不清,心跳也不受控快了許多。

        她輕聲呻/吟了一聲,聲音嬌軟撩人。

        似乎被她的聲音刺激到了,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分開她的腿,纏在自己的腰上。

        許迦藍的皮膚貼著他的瞬間被他異常高的體溫席卷,小巧的腳趾不由蜷縮在一起。

        她伸手推他,他卻不滿足地將她的手按在頭頂。

        臉紅耳赤的聲音縈繞在臥室。許迦藍被他吻得渾身都軟軟的。她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燙得厲害就像要融化了一樣。

        灼熱感從腰間盤旋而上停在了胸口處。許迦藍掙脫不了也受不了,微微發顫。

        他的吻越來越肆無忌憚充滿攻擊,順著下頜線緩緩往下,落在脖子上,鎖骨上……所到之處皮膚浮現曖昧的痕跡。

        肩膀上的蝴蝶結散開。

        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咬住繩子往下拉開。平日里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著粉,十分誘人。

        手得到了自由,許迦藍難耐地環住他的腦袋,任由他落下一枚又一枚的吻。

        情動間,許迦藍的手慣性地就往他的腰上伸。依舊和平時一樣,還沒湊近他的腹肌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昏暗的燈光下,她委屈的皺了皺鼻子。

        平日里不摸也就算了,此刻喝大了被他這種不愿意的行為帶起了許多不愉快的回憶。

        許迦藍哽咽了一聲:“因為是……騙我,所以……腹肌也不讓摸的嗎……”

        顧然垂眸看著她:“姐姐想摸嗎?”

        許迦藍突然就煩躁了。她推了他一把聲音軟軟地質問道:“不給摸是想保留清白給別的人摸嗎?”

        “姐姐是這樣想的?”顧然低笑,安撫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倒也沒錯。摸了就要負責,姐姐愿意對我負責嗎?”

        許迦藍遲鈍的腦子還沒回味過來,顧然關掉夜燈,翻身將她抱來坐在自己的身上。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伸到衣服里:“姐姐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摸了就要對我負責。”

        黑暗下觸覺比起平時更加靈敏,掌心處的肌膚又燙又結實。

        顧然帶著她的手撫過小腹,肌肉觸感真實,輪廓也清晰,只是不太光滑,有些地方摸起來甚至凹凸不平。

        許迦藍一把掀開他的衣擺。漆黑的臥室里她什么也看不清,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喃喃道:“開燈。”

        “好。開燈。”顧然又將夜燈按開。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漂亮有型的腹肌上有三條印記很深的傷疤。許迦藍勉強讓視線聚焦,手指輕輕觸上最深最猙獰的那條疤。

        許迦藍有些沒章法地扯他的衣服,想脫掉看看其他的地方。

        顧然看著她的眼睛:“摸了看了就不能退貨了。”

        她沒理他繼續扒。手和腦袋卻不太受支配,半響也扒不掉。她煩躁地俯下身在最淺的疤上咬了一口。

        這觸不及防的一口把顧然內心所有的欲望都勾了起來,他牽引著許迦藍的手把自己的睡袍系帶拉開。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線條漂亮卻又帶著大大小小猙獰的傷疤。

        許迦藍觸動的看著這些傷口,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誰打的?”

        “顧玄禮。”顧然在她的眼睛上輕點:“是不是很丑。”

        許迦藍哽咽了一聲,猛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是豬嗎……他打你也不還手!”

        打完后她又無措的收回手:“痛嗎?”

        “姐姐親親就不痛了。”顧然勾住她的下巴,聲音里滿是蠱惑:“要親親嗎?”

        “親了就不痛了。”許迦藍自言自語了一句,俯身湊近他胸口處那條疤痕輕輕落下吻。

        細細密密滿是安撫。

        顧然盯著她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眼里暗欲洶涌。他低聲喃喃:“雖然知道你酒醒了可能會覺得我卑鄙……可我好像真的做不到適可而止。”

        他捧起她的臉翻身將她壓住。明亮漂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我可以和姐姐做最親密的事情嗎?”

        許迦藍懵懵地:“什么?”

        顧然咬著她的耳朵輕聲道:“和姐姐做/愛可以嗎?”

        話落不等她回答,他就封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含住。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房間內熱意不散,溢滿了曖昧的呻/吟。天空微微泛白也不見停息。

        許迦藍的嗓子都喊啞了,無論她怎么哭,顧然都不肯放過她。

        神智從迷糊到清醒最后昏睡了過去。

        顧然抱著她去了浴室,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干凈后,疼愛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姐姐是我的。永遠都是。”

        第二天,許迦藍是被餓醒的。漸漸有些神智后只覺得自己好像身處東北的大炕上,燙得不可思議。

        以及她大概被車撞了,渾身沒有哪個地方不疼。特別是難以啟齒的隱私部位。

        她緩了許久茫然不解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個□□的胸膛以及一條猙獰的疤。

        許迦藍盯著那條疤緩了許久,眼神完全聚焦后,她微微抬起頭,除了那條疤外,他的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即便兩人之間還有矛盾沒解決,即便她很生氣不想理他。可是清醒的看到這些疤痕,她的眼睛依舊紅了。

        難怪兩人交往了這么久,他從來不在她面前脫衣服,在床上他明顯忍耐不了的時候也不曾脫過。

        腦海里漸漸浮上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和岳禾歆她們去會所玩喝多了……然后……顧然把她帶回了家。并且把顧然給睡了。

        或許應該說她被顧然給睡了。

        她以往喝多了幾乎都不記事。昨晚的事情卻大部分都記得。

        印象太過深刻,就像是被刻進了骨子里。

        在她面前裝了幾個月的狗崽子發了瘋似的,一邊說愛她,一邊不要命的折騰她。到后來把她的酒勁都給她耗清醒了。

        她撐起身體,身上太疼又跌了回去。

        重重的砸在顧然懷里,她都磕疼了,顧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渾身滾燙,臉色是一種不健康的紅。凌晨清醒的時候她就發現他的不正常了,只是被他擾得根本就顧及不上。

        許迦藍心情復雜。

        她想從他身上翻下來,奈何根本就動不了。

        被子因為剛才的掙扎滑落到腰間,許迦藍這才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她□□的趴在他的身上,她身上到處都是泛紅曖昧的痕跡。

        后者反而知道廉恥穿了一條褲子。手臂緊緊地從她腋下環著她,扣在她的胸上。

        病得昏迷了都本性不改。

        許迦藍心里憋著氣,想掙開又掙不開。

        也不知道都暈過去的人,力氣為什么還這么大。

        她使勁拍了一把他的胳膊又掙了掙。

        顧然皺眉唇動了下。

        低沉沙啞的聲音有些聽不清:“姐姐……不要離開我。”

        許迦藍頓住,沉默的盯著他的臉。

        一直以來顧然最擅長的便是裝可憐惹她心疼。實際上是怎樣的她根本就不了解。

        他的貼心溫柔也的確讓她離不開。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才來欺騙自己……她能想到的都是接受不了的。

        許迦藍凌晨酒清醒時,聽他那樣熱烈又真誠說愛她的時候,她甚至自暴自棄想過各取所需。

        他要什么就給她。

        可每一次想到他和顧思洛說的話,她心里都難受到受不了。

        指尖從他的眉心落到眼尾那顆小痣上,許迦藍問出了自己忐忑知道答案的問題。

        “為什么要騙我。”

        “你想要什么。”

        顧然沒有回答,身上的體溫似乎還有越來越燙的征兆。

        許迦藍使勁掰開他的手,從他身上翻下來。他的呼吸更急促了,似乎很不安。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許迦藍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他依舊不安。她遲疑片刻,低聲哄道:“繼續睡。”

        就像是聽到了一般,他逐漸平靜下來。

        人在這種時候完全靠本能。本能不會撒謊,許迦藍能感受到顧然是真的離不開她。

        正是因為喜歡他,疼愛了他許久,她才更不能接受最有可能的那種情況——顧然接近她有目,卻又真的喜歡上了她。

        許迦藍從床上起來,四處找不到衣服。她懊惱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腳踩下床的時候一股鉆心的疼讓她差點沒站穩撲到地板上。

        地板上兩人的衣服雜亂無章地丟放著。

        屬于她的那一件睡衣是系帶的黑色吊帶裙被撕成了兩半。以前她穿過一次類似的,也被狗崽子扯壞過。

        第二天給她買了十幾件同款,兩人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也撕壞得差不多了。

        許迦藍不僅一次想過小奶狗和撕衣服這種行為有些不搭,倒也沒多想,只覺得男人激動的時候可能都是這樣的。

        沒想到人家早就暗搓搓地彰顯著某些喜好。

        想著想著,她的氣又上來了。想就著踩他兩腳,看著他身上那些猙獰地舊傷又真的下不去腳。

        那些傷有一部分明顯能看出來有好些年份了。

        很多年前顧然還沒成年,顧玄禮就給他留下這種陳年舊傷。

        許迦藍這一刻甚至想當個小說里的霸道總裁,一句話就讓顧氏第二天破產。

        眼不見心不煩地用被子把顧然蓋住,許迦藍忍著渾身的不適給他貼了幾張退燒貼后,收拾了地上以及床上凌亂的東西。

        顧然身上除了陳年舊傷還有很多抓傷,此刻昏迷看起來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許迦藍拉不下臉請認識的醫生。

        她干脆給賀宸打了個電話,讓他帶醫生來給顧然看病。完事后沒等賀宸來,就立馬回了老宅。

        顧然醒來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他的眼睛剛睜開,整個人處于一種茫然狀態的時候,耳邊就傳來的賀宸的聲音。

        “喲,勤勞的人醒了?”

        不是期待的聲音。顧然皺眉轉過頭。

        床邊放了張凳子,賀宸翹著二郎腿一臉八卦的坐在那里:“你這滿臉嫌棄加失望是個什么意思?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他的聲音又干又啞:“你怎么在這里。”

        “許迦藍打電話讓我來的。”賀宸一臉艷羨:“虧得咱雀雀生病及時,我才有幸參觀您的金絲籠。”

        顧然頓了頓,眸色復雜:“她呢?”

        “許迦藍那女人估摸嫖完你就走了。”賀宸一臉故作心痛:“你不知道中午我來的時候喲,您老人家發著燒就不說了,還一副快要被榨干的樣子。醫生的原話我轉述一下啊。”

        賀宸咳咳兩聲:“  ‘讓你朋友不要過度縱欲,這年紀輕輕就……’醫生話沒說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高燒不退還暈迷,除了有點感冒外,最大的原因還是縱欲過度。嘖嘖嘖……這還沒滿21呢,一過上成年人的生活就開始浪了。”

        顧然環視了一遍,床上和地板上干干凈凈,連她出現過的痕跡都沒了:“她說什么。”

        “你說許迦藍啊?”

        “廢話。”

        “我當時正在公司處理事情,她一個電話過來就給我說了一句話。”

        顧然從床上坐起來,眩暈帶來的不適讓他皺了皺眉:“什么話。”

        賀宸整了整嗓子,還原了許迦藍當時冷漠無情的聲音:“淮渡7幢一單元7樓,密碼888888,帶醫生來。”

        “還說什么了?”

        “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我回撥給她還是關機。許迦藍這女人還沒和你結婚就那么不拿我當外人的嗎?”賀宸抱怨:“把因為她縱欲過度到快要燒成傻子的你丟給我。她都不怕我不帶醫生來,然后你燒死在她家?”

        顧然盯著頭上的輸液瓶:“幫我找一下手機。”

        “嘖。你們昨晚玩得是有多野?手機都找不到的地步嗎?”賀宸認命地在床底找到了手機:“吶,給你。”

        顧然接過手機,解鎖后點開電話簿,撥通了第一個號碼。

        智能人工女音傳出來,和昨晚一模一樣。

        “許迦藍這是白嫖的意思?”賀宸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沒等顧然回答,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許迦藍。

        是顧然正在打電話且打不通的許迦藍。

        打不通的原因……已經很明確了。

        理應是被拉黑了。

        賀宸舉著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顧然一眼,對方倒是極其淡定:“說你沒時間來。讓她自己回來。”

        “額……”被爺爺和爸爸混合雙打外加停信用卡的遭遇歷歷在目,賀宸:“我要騙她,那惡婆娘到時候又給我穿小鞋你能負責嗎?”

        顧然威脅的看了他一眼。

        賀宸自覺換了稱呼:“弟媳,從今以后許迦藍就是我弟媳,是我弟弟顧然的媳婦。”

        “不會。”

        “行吧,要是她因為你們兩的事情遷怒我,你不能不管我。”

        賀宸看到他點頭才安心接起電話并且打開了外放。

        許迦藍:“人醒沒。”

        賀宸假裝驚訝道:“迦藍姐,什么人醒沒?今天顧然和徐宇梵沒來公司,我到現在還在忙,沒空出時間去您那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嗤笑:“顧然教你這樣說的?”

        賀宸盯著顧然臉色不太好的臉繼續撒謊:“怎么會,我一天都沒有看到顧然了。”

        “他可能剛退燒不太清醒,你可以提醒他,手機端密碼鎖有開門記錄。”

        冷淡無情的話一字一句回蕩在臥室里,顧然拿過手機,話都沒說上一句就成了嘟嘟聲。

        他用自己的手機回撥,依舊是人工女音。他又用賀宸的撥過去,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

        生平頭一次,賀宸覺得平日里牛叉哄哄的顧然有些可憐。

        被白/嫖后暈死過去還被拉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行。

        他控制不住往他腰間盯了一眼:“我說然哥,你明知道她給你拉黑了,你干嘛非得再去感受一下侮辱。”

        “可以滾了。”

        顧然閉上眼,單手擋在額頭上,看起來很疲憊。

        “然哥,不是我說你。我再怎么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這用完就扔的德行也該改一改?”

        “剛才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

        顧然睜開眼睛盯著他。

        賀宸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地。突然就不太想說那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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