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為道長
北城某處別墅內,一個道人正是在閉關打坐,此人正是陳永生口中的無為道長。
只見他雙目微合,一派仙風道骨,只是這樣一個人卻與此處詭異的環境格格不入,其中最醒目的便是他身后柜子上,排排站立的,印著生辰八字的稻草小人。
突然,四周出現一陣波動,無為猛地睜開眼睛。
“愚蠢之輩,也妄想破老夫的陣法?”
無為雙手結印,與之對抗,燈燭無風搖曳,桌子瘋狂晃動,漸漸的無為額頭布滿汗水,隨著四周的燭火相繼熄滅,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人也栽栽愣愣倒下。
“咳,咳,該死...”無為原本烏黑的頭發蛻變成白色,飽滿的皮膚漸漸干癟,30多歲的中年大叔成了八九十歲的耄耋老人。
咚咚咚!
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急切走進來,見到無為的模樣一驚,“師父?”
“無妨。”
無為費力爬起來坐好,掏出符紙念叨一段咒,符紙燃燒殆盡,而他身后的稻草小人們也同時發出瑩瑩綠光,匯聚在一起進入無為身體內,干癟的面皮再次充盈,很快無為又恢復成三十來歲的青年模樣。
“師父,您這是?”
“有人破了我的拘魂陣,現如今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存在。”
“難道是,是靈異事件調查局的人?”
“他們?不可能。”無為回答的很果斷,不是他瞧不起那幫當官的,裝模作樣他們在行,正經拼能力屁都不是,若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可是...”
“可是什么?你能不能學學你師弟,說話做事干脆點兒。”
男人低下頭,聽到師父提起師弟眼中閃過一絲憎惡,又很快壓制下去。
“剛剛咱們的人遞來消息,今天下午靈異事件調查局的人去了陳家,他們在書房秘談了許久,那些人走后陳永生又去了邵家,現在還沒有回來。”
無為起身來到架子前,取走三個稻草人。
“看來,他是要背叛我了,沒用的東西也沒資格繼續留在這個世上,解決掉吧。”
“是。”
男人接過稻草小人,恭敬的走出去,無為正要盤坐下去,突然一頓,“不好,追蹤術,小桐,小桐...”
剛將火盆點燃,正給稻草小人貼符紙的小桐:“......”他這么勤快出來干嘛?還得回去。
“來嘍。”小桐將稻草小人隨手丟進火盆,快步離開。
在他走后沒多久,一旁下水道的蓋子慢慢旋轉,從里面跳出一個胖胖的大白耗子,一爪掀翻火盆。
“洞幺,洞幺,我是尼寶,我是尼寶,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有屁放,別貧。”
“......”你完了,林酒我告訴你,你完了,惹到鼠鼠,你算是一拳捶棉花上了。
鼠鼠指著手上的通訊設備,只動嘴不出聲的罵罵咧咧,動作又迅速的將帶有自己氣息的定位輸送過去。
“酒哥,給您發過去啦。”
“嗯,不錯。”
“謝謝酒哥夸獎,木馬。”
鼠鼠那就是棉花的身軀,魚的記憶,城墻的臉皮,以及龍卷風的脾氣,早就忘記剛剛是怎么罵林酒的,樂呵的收好通訊器朝別墅走去。
為了酒哥能多夸夸他,他要更加努力做實事。
...
另一邊,林酒通過通訊器快速鎖定位置,向趙妍交代兩句,一個閃身消失在樹林中,只可惜無為就是個老油條,林酒踹門進去的時候,里面早已經人去樓空。
“跑的還挺快。”
滴滴滴滴滴!
通訊器再次響起,林酒挑挑眉,掏出手機此處的地址發送給唐廣,再次追上去。
于是,逃了百公里剛覺得自己安全的無為蒙了。
“麻蛋,到底是誰這么陰魂不散?”
“師父,那現在要怎么辦?”
“只能分開走了,徒兒,你先走,師父墊后。”
小桐感動極了,連連搖頭,“不,師父,徒兒不能拋棄您,他們要的是您,應該是徒兒殿后。”
“那人連師父都不一定打的過,更別說你了。”
“所以更應該是徒兒替您攔著,他們要抓的是您,就算徒兒被抓住也頂多是關起來,現在又不是,會屈打成招。”
“好孩子,不枉師父疼你一場,既如此,師父就先走,若是你真的不小心被抓住,師父也一定會來救你的。”
“好的呢。”
無為抱住小桐,拍拍他的后背,轉身飛奔離開,直到身影消失不見,小桐的所有表情驟然消失。
“呵,好師父,祝您好運。”
小桐并未像無為那樣逃命,而是原路返回,慢悠悠的像是在逛街,直到林酒趕上來,他都沒走出去幾步。
兩人對視上同時一愣。
林酒是疑惑他這不緊不慢的反應,小桐則是震驚那可以對抗師父的人竟然會這么年輕。
良久后...
“人呢?”
“我哪里知道,四面八方不夠你選嗎?”小桐嘴上這么說,身體早已對著無為消失的方向做眺望狀,根本無所謂師父會不會被抓。
“好的,謝謝。”
林酒抬腳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
“自救者,人恒救之。”
說著林酒才徹底的消失在小桐眼前,獨留小桐站在原地,很久以后透出一抹釋然。
“好。”
...
無為原以為自己逃掉了,畢竟剛剛擁抱徒弟的時候,特意將自己的氣息沾染在他的身上,只可惜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被林酒堵在了國道旁邊的小樹林里。
“無為。”
無為的臉很平凡,是那種放在人群里也不會被注意到的存在,可他又有一雙吊梢眼,增加了他的辨識度,那雙眼中充斥著狠厲與狡詐,以及不屬于三十歲這個年齡的滄桑,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別扭,林酒知道,這不是他。
對面的無為也很震驚,他震驚林酒的年齡,那不是他這種靠他人生機來維持面貌的人該有的,這樣的年輕的身體讓無為滿眼貪婪。
若他擁有這具軀殼,都不敢想人生該有多美好。
林酒被他的眼神看的膈應,狠狠剜了一眼。
“看屁,你那破陣我都破了,你覺得你打的過我嗎?死變態。”
一句話讓無為冷靜了,確實,他打不過。
“臭小子,你不提老夫都忘了,我和你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斷老夫的好事。”
“哦,沒什么為什么,單純是為了愛與正義。”
“你放屁,屁的愛與正義。”
“粗俗。”
“......”靠,誰先說的?
“行了,放棄抵抗,跟我回去接受人民的審判吧。”林酒掏出繩子抻了抻。
“你一個修行之人能不能用點兒沾邊的東西制裁我?拿著繩子你裝什么和諧社會講科學進步青年呢?”
林酒腳步一頓,點點頭,“話粗理不粗。”
“來,打贏老夫,老夫...”
呲溜一下,林酒手上的繩子活了似的沖向無為,將他纏繞成粽子,無為沉默了,沒說完的話不上不下,憋的臉色通紅。
“你,你不講修士精神。”
“你一個不干人事的家伙跟我扯什么精神?再說不是你讓我拿出點兒身為修行之人的誠意嗎,你看,誠意多滿。”
“你以為一條破繩子就能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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