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走出來一個男子，一米九幾的個頭，站在那兩男一女面前，簡直是碾壓，他眼神犀利的掃過三人，那三人立刻低著頭，不敢看著他。
  “我們...我們...”
  “上去吧。”
  “嗯？”三人不理解，并大為震驚，這是...放過他們了？
  男子不再理會他們，朝林酒的方向走過來，在看到林酒的時候明顯一愣。
  這么年輕？
  “你就是...林酒？”不怪男子不知道，他們青城的調查局都要和總部脫節了，加上他也不看那些綜藝什么的，雖然聽人提起過林酒，卻是只聽說過，沒有見過真人。
  “你好，我是林酒。”
  男子連忙走出來，與林酒禮貌握手。
  “我是十組，柴邦安，歡迎蒞臨，樓上請。”
  林酒點點頭，又沖前臺姐姐道了謝，跟著走了上去。
  電梯口，那三人還在等著呢，見柴邦安對他那么客氣禮貌，臉色有些不好看，剛剛他們說話的時候可沒避著這個人，這不會告狀吧？
  林酒只是瞥了三人一眼，上了電梯，直奔8樓。
  老樓的樓道光線比較暗，樓梯間充斥著一股霉味兒，地板竟然還是石地，可見工作環境多么惡劣，放眼望去，林酒去的那幾組可沒有這么慘的。
  “不習慣吧？”
  林酒也沒虛偽，點點頭。
  “對，這里環境確實挺差的。”
  柴邦安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被林酒拉住。
  “沒事吧？你們樓道地面是深色的，樓道的燈就不能太暗，這樣很容易摔倒受傷的。”
  柴邦安：“......”我能摔倒是因為樓道暗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說話挺值得，這么一對比，他可好太多了。
  “總部不是每一季都撥款嗎？怎么選了這么個地址？”鬧市就算了，還偏偏落在商場附近的寫字樓，這錢還不如找個偏遠點兒獨門獨戶呢。
  “這里不是我選的，是上面的領導選的。”
  林酒疑惑，“你說老牛？”
  柴邦安又是一頓，誰，老牛？牛...局長？？？
  不是，地位這么高呢嗎？
  “北城的選址就很不錯啊，老牛不能這個眼光吧？”
  “不是老牛。”
  柴邦安將人迎了進去，一進去里面的環境倒是還可以，好歹窗戶挺多，就是在霧蒙蒙的天氣下，屋子里邊也有點兒壓抑，即便燈夠多也改變不了。
  “請進。”
  兩人直奔辦公室，門一關，隔絕了若干人的視線。
  “不是，這誰啊？新同事？”
  “長得真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難道外出工作要用美色誘惑嗎？”
  “他抱著的是只狐貍吧？好肉乎的小狐貍。”
  “老弓，你們是一起跟上來的，這是誰啊？”
  樓下的那兩男一女也很懵，尤其在聽到他們的談話，更懵了，如果沒聽錯，剛剛那年輕人說了個人名，那不是他們牛局長嗎？
  他們有點兒心慌，坐回到工位上，雖然他們有后臺，但那后臺僅限于應對一般人，要是牛局長，可就沒用了。
  三人忐忑著，祈禱林酒沒有聽見他們的話，殊不知，辦公室里，已經聊上了。
  “剛剛那三人都是誰？”
  “他們？灰衣服的叫弓長張，他爸是林業局的，黑色大衣的叫于進，他小姨夫是財政局的，那姑娘叫梁宋，她爸是地稅局的。”
  林酒了然，合著仨關系戶啊，難怪這么牛掰，連組長的話都敢陽奉陰違。
  “十組不會都是關系戶吧？”
  柴邦安嘆了口氣，滿滿的無奈。
  “不說100也有70吧。”
  “那選這里是誰爸？”
  “那到沒有塞孩子過來，我本來是想過要選擇一個偏一點得，結果報備的時候不通過，說是太偏了做事情太麻煩，租市中心的居民樓預算又不夠，最后上面的領導給找了這個地方。”
  “錢照給？”
  柴邦安點點頭，不止給了，還得感恩戴德的給，人家都說了，給便宜不少呢。
  “調查局不屬任何一個機關單位，你沒說嗎？而且有事怎么不找牛局？”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人家的地盤，你就是告狀又怎么樣？再說十組本來就是臨時組建的，怕是領導們早就忘了。”
  “哪有忘了，忘了我就不會來這兒了，再說上次開會你不是也去了嗎？”
  “我哪里去了？”
  林酒一頓，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不是十組嗎？
  “說是十組都去，我這兒臨時有事沒去成，等趕到的時候都散火了。”
  “emmm...”一言難盡啊。
  柴邦安有些委屈，他就跟那個后娘養的，好歹捧殺也成啊，結果是連搭理也不搭理。
  林酒感受到了柴邦安的怨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行吧，當他沒說。
  “咳，我這次過來是要進狐族，你找幾個人來幫幫我。”
  “狐族？是我理解的狐族嗎？”
  林酒點點頭。
  柴邦安的眼神變了，看林酒都帶著灼熱。
  難怪，難怪那幫人那么炫耀自己見過的大世面。
  “你這里能人異士有多少？”
  柴邦安原本激動的目光瞬間熄滅，說不出話了。
  “怎么了？”
  “呃，我這...沒有...”
  林酒扣扣耳朵，什么？他聽到了什么？
  “我這兒沒有能人異士，不對，除了我，也不對，我也不算，我只是槍法好，隱匿的厲害。”
  林酒感覺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不是吧，不是吧，合著還都是關系戶？
  “帶我去看看他們。”
  柴邦安連忙站起來，打開門帶著林酒走出去。
  啪啪啪！
  “大家都停一下手頭的工作，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北城過來的，調查局的專家林酒林大師。”
  眾人眼睛一亮，這就是總群提起的那個大師嗎？
  林酒沖眾人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我帶你走走，除了這屋，旁邊還有兩個屋，也是一起的。”
  “這么多人？”
  柴邦安咧嘴，給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來到隔壁，果然，這屋子里不僅多，甚至可以用泛濫來形容了，雖然板板正正坐在工位上，可不是玩游戲就是追劇，不是聊天就是溜達，各種摸魚。
  林酒也終于懂了，為什么十組會這么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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