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霍錦卒
當(dāng)霍錦知道自己親手害死的人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時,是難以接受的痛苦,是憤怒于玄真對自己的欺騙,也是怨恨于親生父親與母親的分離,更是私心覺得是父親做錯了事,母親才會遠(yuǎn)離,才會讓玄真有機可乘。
一切的狡辯都源于最后一絲真相的掩蓋,也因此,當(dāng)事實真相擺在眼前,支撐他的最后一點力量也隨之消散。
手上的信件緩緩飄落,霍錦堅持不住,再度恢復(fù)原形,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
原來,他的母親是個間.諜,是為了竊取研究成果,才會勾引他的父親。
可這里有太多她曾經(jīng)可望不可即的友善與關(guān)愛,尤其一次意外后得知自己懷孕,她不舍傷害愛自己的丈夫,也更不不愿意繼續(xù)這如陰暗老鼠搬令人厭惡的生活,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催促后,她選擇離開。
然而,盡自己可能抹去自己痕跡的母親還是沒躲得過去,被家族的人帶回去,生下兩個孩子,被分開,被送離,也就造就了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
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打擊下,霍錦漸漸失去了呼吸,倒在床上,白玲就坐在對面,無聲的任憑眼淚一顆接著一顆。
林酒趕到的時候,白玲走出來,床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白布蓋上,這是白玲能給到的最后的體面。
“他...”
白玲朝里面抬抬下巴。
“按照規(guī)定,他的肉身要燒掉,你...”
“我懂,按你們的來吧。”
說完她抬腿走了出去,調(diào)查局外,天空灰蒙蒙的,白玲站在門口,摸摸自己的心口,嗯,她也是挺賤的,竟然還會覺得難過。
“艸!!!”
靠近的張強,“???”艸?誰?
今天的他很有眼力見兒,沒敢多問,只跟在后面,做一個很好的影子,與白玲一起,漸行漸遠(yuǎn)。
至于這邊,在根據(jù)規(guī)定把尸體火化后,調(diào)查局便集合政府,妖族,展開清網(wǎng)活動。
按照名單,一個不落,哪怕是有苗頭的,都被請去喝了茶,這之后好慘一段時間,北城格外的安靜,那些有錢的,有權(quán)的,有勢的,全都夾起尾巴做人。
不怪他們慫,突然從你家里抓住一只兩只妖,你本人還要被請去一杯一杯的茶下肚,誰還敢張揚。
就這樣,明明最混亂的一座城市,第一次安靜的跟被罵過的孫子似的,過完了有生以來一場最好的年節(jié)。
...
轉(zhuǎn)眼,二十六,還有兩日便是除夕,關(guān)家早早前往京市,只剩下林酒和遲暮晚,準(zhǔn)備去見一見徒弟三人。
喪葬店鋪不會因為過年就歇業(yè),楚妍不回楚家,淼淼沒有家人,陳瑞陽更是孤家寡人,哦,他還有外祖家,然而到底隔著一層,待在那兒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于是,三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一合計,抱團取暖。
“我說的認(rèn)真的,就去我那兒唄,人多還熱鬧,一個我姐,一個我妹,一個我徒弟,都是親人,不什么好意思的?”
林酒湊在認(rèn)真搗蒜的虞淼淼旁邊,剛見面時這丫頭可好說話了,這怎么一段時間脾氣這么倔。
虞淼淼淡定的忙著手上的活計,右邊取個調(diào)味料,林酒跟到右邊,左邊看看鍋里鹵肉,林酒跟到左邊,順便偷吃一口,后面水槽邊洗洗手,林酒跟到后面,顯得林·狗皮膏藥酒十足的礙眼。
“我說師父呀,您都說好幾天了,說不去就不去啦,您就別惦記我們啦,我們?nèi)齻一起挺好的,還沒有長輩七嘴八舌把你圍起來,學(xué)習(xí)成績怎么樣呀?年級第幾呀?有沒有對象呀?什么時候結(jié)婚呀?打算什么時候生孩子呀?工作穩(wěn)定嗎?煩得很...”
陳瑞陽將剛買回來的年貨放在桌子上,掰著手指頭細(xì)數(shù)過年要迎接的三姑六婆的經(jīng)典話術(shù)。
“嗷,挺熱鬧啊?”
林酒沒經(jīng)歷過這些,他在山上也會過年,和師父以及師兄們,只是大家都知根知底,根本不會問這些問題,有的也只是師父對這一年道觀的總結(jié),以及對下一年的生活的動員,這之后就是吃餃子,看春晚,睡大覺,所以他不理解,說這些難道不是家人的關(guān)心?
此時的林酒竟然還有些向往,更不知道,第二年,他也會多了和陳瑞陽一樣的,掰著手指頭吐槽時的無力感。
“啊,對不起師父。”
陳瑞陽見林酒這表情,后知后覺想起師父之前的生活,立刻自責(zé)的道歉,完啦,戳到師父的痛處了,嗚嗚嗚,對不起,師父。
“嗯?”
“師父,我不該提這個,你以前...”
林酒了然,走過去拍拍他的腦袋,“沒事的,這有什么,以前也不是什么很難過的事情。”
“師父,你真灑脫,嗚嗚嗚,師父你真棒。”
“......”
說話間,虞淼淼已經(jīng)抱著個罐子走過來,塞進林酒手里。
“你倆少擱這兒礙事,去去去,沒地方待就上樓,給樓上那祖宗上藥去。”
礙事的兩人被推出廚房,一聲不敢吭。
“酒哥,你有沒有覺得淼淼最近奇奇怪怪的?而且脾氣超級大,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揍妍姐,那巴掌聲賊大,我都不敢說話。”
林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父?師父?”
“嗯?”
“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誰去上藥?你去我去?”
陳瑞陽嘿嘿一笑,推著林酒走上樓梯,自己一溜煙端坐在柜臺前。
“師父,我看店。”
林酒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抬腿上樓。
楚妍正抱著爆米花在看鬼片,林酒敲門,楚妍還以為是虞淼淼,嚇得關(guān)上投影,用被子蓋上爆米花,閉眼躺下。
林酒推門進去,摸摸投影儀上的溫度,忍不住翻白眼。
“別裝了,我在樓下都聽到你干嚎。”
楚妍嬉皮笑臉的爬起來,取出爆米花。
“誒呦,這不是什么也不干,再瀟灑一點兒不禮貌嘛,還不準(zhǔn)人裝裝,話說你咋突然上來了?”
“您老人家上藥。”林酒放下藥罐,隨手打開。
一股說不上是不是甘草味兒的甘草味兒傳來,林酒湊近聞了聞。
“味道還挺好聞...”只是...怎么有點兒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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