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往事不堪
第626章 往事不堪
婁新慈和費昂娜陷入深思,兩杯新沖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徹底冷卻,王朝陽主動給兩人續(xù)杯。
費昂娜靜靜地看著婁新慈問道:“所以這次你主動提出要見我,其實是想復仇?”
婁新慈突然笑了起來:“復仇?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真的找你復仇。我不知道你和導師有過哪些勾結(jié),但對我造成的影響,卻是極其嚴重的!我的一生都被你們毀了?所以如果真的可以復仇,我會不擇手段!”
說這番話時,婁新慈的情緒異常激動!
那一向儒雅的外表,此刻竟然露出一絲煞氣,這讓原本坐在婁新慈旁邊的費昂娜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緊跟著婁新慈的煞氣便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慢悠悠的晃了晃頭說:“當然,所謂的復仇心態(tài),那是我十幾年前擁有的,到了現(xiàn)在,那對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逝者如斯,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而我的人生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就算我能夠復仇,即便我用相同的方法把你的人生毀掉,又有什么意義呢?”
費昂娜繼續(xù)盯著婁新慈,癡癡地問道:“那你要求見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婁新慈冷冷一笑說:“費昂娜,那看來自始至終你都沒有真正了解過我!要求見你的并不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程師而已,甚至連工程師都算不上,因為我早就已經(jīng)發(fā)過誓,徹底離開機械設(shè)計這個行業(yè)。”費昂娜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
婁新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作為一名工程師,最基本的天職是什么?這話我對你說過不止十次,然而你卻從來沒有真正往心里去過……一名真正的工程師,無論他的身份是什么,無論他面臨的是怎樣的誘惑,也無論他所處的項目是什么,他的天職都是為他的方案負責!”
“簡簡單單,就是負責!”
“今天我偶然見到了A字形加強結(jié)構(gòu),對這種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質(zhì)疑,那么無論設(shè)計師是不是你,我都要據(jù)理力爭。只要無法從道理上說服我,那我那么我就絕對不會選擇沉默!”
“恰如十幾年前一樣!”
說完這一番話后,婁新慈端起他的杯子,開始慢慢品嘗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費昂娜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氣勢,看向婁新慈的目光中閃爍著某些可琢磨的情愫。“婁,何必這么的非黑即白呢?難道在你的世界里只有對和錯,在對錯之間就沒有任何模糊的區(qū)域嗎?”
“當年你的據(jù)理力爭,是那么的不可動搖,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置于何地?難道你忘了,當年的我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工程師,我同時也是你的女朋友!是你最愛的人!”
婁新慈微微動容,繼續(xù)沉默。
費昂娜盯著他說:“你為你堅信的真理而吶喊,但代價就是把愛情踩在腳下蹂躪嗎?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女生在橋梁建造這個專業(yè)里有多難。你也更應該知道當年的那個機會對我有多重要。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我也可以坦言我是愛你的,并且為了愛情我寧可把這個A字形加強結(jié)構(gòu)的草稿撕掉……但是你卻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你的氣勢洶洶,你的強詞奪理,你的寸步不讓……這一切讓我變得害怕起來,我會忍不住懷疑,在你心中,對我的愛情到底有多重?”婁新慈促狹地換了一下坐姿,沒有繼續(xù)看費昂娜的目光。
費昂娜繼續(xù):“婁,你的理由很充分,作為一名工程師應該為他設(shè)計的方案負責,那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作為男朋友,應該怎樣為他的女朋友負責?”
婁新慈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這方面上來。于是乎瞬間變得心虛起來,他徹底不敢再對視費昂娜的目光,甚至無法繼續(xù)跟費昂娜并排坐在一起。
婁新慈起身,逃向窗邊。
“婁,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還記得當時躺在酒店的床上,你對我說過的話嗎?”費昂娜跟了過去,問道。
婁新慈頓時變得焦慮起來。
因為說實話,費昂娜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唯一一個女朋友,在產(chǎn)生矛盾之前兩人的感情非常好。跟絕大多數(shù)男女朋友一樣,他們兩個自然也有許多風花雪月纏綿悱惻的經(jīng)歷。而其中令婁新慈最不能忘記的當然是情人節(jié)的那個晚上,兩人在豪華酒店包間里度過的那一夜春宵。
但是這種話題,婁新慈怎么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呢?
“婁,請回答我的問題,我不相信你不記得那個晚上。雖然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但是當時你說的每一個單詞我都還記憶猶新,所以我敢肯定你也一定全部都記得!”
婁新慈繼續(xù)逃,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處可逃,費昂娜已經(jīng)追到身后。
費昂娜此刻卻表現(xiàn)出骨子里的侵略性,主動抓住婁新慈的胳膊,大聲喊道:“婁,你倒是說啊,在場的除了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懂英文,你又在擔心什么呢?”
婁新慈的目光頓時撇了一眼王朝陽,因為他非常清楚此刻屋子里的眾人中。還有第三個人精通英文。
費昂娜捕捉到婁新慈的這一個舉動,并且敏銳地察覺到了婁新慈的顧慮之處。
但是費昂娜卻仍然不以為意,反而主動轉(zhuǎn)過身對王朝陽說:“這位小朋友,看婁新慈剛剛的眼神,似乎是說你也聽得懂英文,那么正好,我正需要一個裁判。當年的婁新慈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呆板沉悶,他非常善于花言巧語,我僅僅跟他交往半個月就被他哄騙上床,然后完事兒之后,他撫摸著我赤裸的身體對我說……”
聽到這里,婁新慈徹底炸毛,大聲喊道:“費昂娜,當著外人你說這些事情做什么!這些事情跟眼前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說沒有關(guān)系就沒有關(guān)系嗎?你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工程師,說什么對自己的方案負責,那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打算怎樣對我負責?”費昂娜喝道。
“我,我,我對你不需要負責!”婁新慈這句話說得非常沒有底氣,但除了這么說,他還能說什么呢?
總不能順著費昂娜的話去描述當時在酒店里的事情吧?他又沒瘋。
婁新慈已經(jīng)變得手足失措了,靠在窗邊,用力地揉著太陽穴。
“兩位,兩位!費昂娜女士,還有婁老師,聽我說一句公道話可以嗎?”
王朝陽突然開口,其實此前王朝陽并不打算插口,因為對方談論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私事。但是王朝陽意識到此刻的婁老師已經(jīng)方寸大亂,他不知道費昂娜是不是有意為之,但是實際效果卻是婁老師已經(jīng)敗下陣來。
所以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王朝陽必須稍微的發(fā)表一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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