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二睡的時候，一直有痛楚又模糊有嘆息，偶爾喉嚨里會發出聲音，“咕嚕咕�！钡�，潘羅嗦湊了近去，聽清楚了，原來唐小二在叫她。

　　“老婆！我愛你！”

　　又再說：“老婆，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潘羅嗦站在病床上邊，久久不動。窗外是漆黑的天空，掛滿了亮晶晶的星星，月亮又圓又白，把大地照得一片微涼，四周圍靜悄悄的，不遠處的花園里的草叢中，有著細碎的蟲鳴，一陣微風吹過，有落葉飄落到地上，發出了輕微清脆的聲音。

　　胡小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院了。

　　走得無聲無息。

　　醫生說，唐小二的腳不會有什么事，沒過多久，便可以健步如飛了。遺憾的是，唐小二雖然躲過了這一劫，但卻留下了后遺癥——破相了，他的臉上，被玻璃劃傷，在左頰耳朵到下巴的地方，有一個近兩寸長的傷疤。

　　醫生說，那個疤痕，沒有關系，只不過是小兒科，如今的醫學那么發達，花點錢去整容，很快就會恢復山廬真面目，又再是大帥哥一個。

　　醫生還舉了例子，影視明星胡歌，就是扮演李逍遙那個帥哥，也是發生了車禍，面部傷勢要比張子良嚴重得多，眼睛還差點瞎掉，右臉至頸部被玻璃劃傷，頸部動脈，靜脈都暴露在外，如今經過整容，還不是帥哥十足？

　　唐小二在沒人的時候，摟緊了潘羅嗦，嬉皮笑臉地說：“我才不去整容，我還是喜歡如今的樣子！毀容版的我，看上去很酷，也很有性格，重要的是，我沒那么帥了，那些狂蜂野蝶就不會對我虎視眈眈了，這樣子我老婆就大可放心，因為全世界的女人，除了她，就沒人肯要我了�！�

　　潘羅嗦嘻嘻笑。

　　唐小二低頭吻潘羅嗦，吻著吻著，他不忘流氓本色，悄悄地在潘羅嗦耳邊說：“老婆，我們很久很久沒有那個了，我要憋不住了。老婆，求求你，施舍給我一次吧？我腳傷了，但那個地方沒傷，也有正常的需求，對不？”

　　潘羅嗦紅著臉笑罵：“唐小二，你是狗嘴吞不出象牙來�！�

　　唐小二笑：“如果狗嘴能吐出象牙來，那不叫狗狗了，叫大象了。笨！”

　　潘羅嗦抱了唐小二，緊緊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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