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毀他前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毀他前程
“咚!”
“嘭!”
柴房外,秦府的奴仆丟下一碗飯菜,從門下小洞口就能拿進來。
外面的光線明明暗暗,兩天兩夜過去了。
秦府的人一直在忙忙碌碌,沒有人搭理蕭權,連奴仆給的飯菜不是吃剩的,就是餿的,甚至還有啃過的骨頭!扔下來的力氣還大,一碗丟得還剩半碗。
這群見風使舵的玩意!
“你們就是這樣對你們的姑爺的?”
蕭權氣得對柴房外面的人吼道,真是什么樣的主子,養什么樣子的奴才!
他早就對秦家人說要警惕秦檜,他們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他當豬狗一樣鎖在柴房里!還故作高貴,賞他一口殘羹冷炙!
“姑爺!你就好好呆著吧!有這么一口飯,還是我們從牙齒摳出來給你的。”
來送飯的兩個奴仆嘻嘻哈哈,秦八方這個主子死去,他們并沒有多悲傷。
這群伺候人的東西,只要有主子伺候,伺候誰都一樣,只要主子給他們一口飯吃就行:“老實點哈!否則還得被扇巴掌,哈哈!等長公主大發慈悲,心情好了,自然就放你出去了!老將軍不在,你還有什么啊?還是別太多要求,有得吃就不錯了!”
說罷,奴仆還沖著柴房門口吐了一口口水。
“哈哈哈哈!”
柴房里,傳來一聲放肆的笑聲,奴仆們相視一眼,姑爺是被打傻了?
蕭權正坐在地上,即使地上很臟,他依然坐得端正。
對啊,他有什么?
還有什么?
奴仆們冷哼一聲,現在又沒有聲音了,姑爺一定是裝瘋博同情。
他們搖搖頭就要走,柴房內提前傳來蕭權的吟詩聲。
“自小多才學,
平生志氣高。
別人懷寶劍,
我有筆如刀!”
奴仆們詩沒懂,卻聽懂了刀字!這這這……姑爺要做什么?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蕭權深呼吸一口氣,沖外面的人大聲吼道:“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聲音大得嚇得奴仆腳一震。
蕭權猛了一下房門,聲如洪鐘:‘“你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有他們求我的時候!今日視我如豬如狗!他日必然跪下求我!老子是你們能隨便對待的人嗎!”
兩個奴仆嚇得臉色發白,一個關禁閉的人,還這么囂張?
“走!我們告訴長公主去!”
奴仆呸了一聲,一腳踹翻了剩下的半碗冷湯。
正廳,披麻戴孝的秦母眼睛一橫:“他這么囂張?”
“我們送去的,都是好菜好飯,姑爺不僅不吃,還挑三揀四。”奴仆張嘴就來,“還有閑情逸致吟詩,說以后有我們主子好看的!”“一個犯錯的人不僅挑食,還吟詩?”秦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果然是個孽子!蕭家竟出了這樣的人!他吟的什么詩?”
奴仆撓了撓腦袋,詩有點長,他們只記住了最后一句:“說什么什么我有筆如刀,最后一句是什么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在場的秦家人一震,秦母眸光一凝:“這是他原話?”
主子們一臉難以置信,奴仆有點慌,他們說錯什么了么?
“是、是的。姑爺說這話的時候,可囂張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奴仆松了一口氣,看吧!他們就知道,主子一定會不高興!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意思是,王候將相并非天生注定,好男兒有志氣應當努力奮斗,自強不息。
好大的口氣!
好硬的骨頭!
秦母一喝,命道:“來人!去把這個硬骨頭給我打碎了!打服了!打到他沒有力氣叫囂為止!”
秦風一臉淡漠,生怕真把蕭權打殘了的秦舒柔,秀氣的眉頭微擰:“娘……他也就是說得厲害,其實只是草包一個。”
“這樣的人不治!以后還不知道給我們秦家惹出什么禍事!”秦母手一揮:“現在你祖父不在,沒人護著這個惹禍精!我還不能教育一個贅婿了?”
秦母一聲令下,兩個府將領命而去。
秦南咬牙,奴仆教訓人尚且知道個輕重,府將可是軍令如山,姐夫豈不是要被打死?
秦母氣在上頭,秦南也不敢反駁,偷偷跟了過去。
“打死他!”
府將離去,秦母的氣還沒有消!嘴里依然罵著!
她豈能不氣?
今日秦家得了消息,詩癡的王妃不見了!
幸好王妃是在別的地方不見的,要是在秦家不見的,父親頭七還沒有過,秦府又攤上大事!
京都的人聽說,那日王妃在五點堂挑首飾挑了大半天,非要什么瑪瑙提子,人家瑪瑙提子早賣了,僅此一串,沒有多的了。
王妃不樂意,大鬧了一番五點堂,也不回秦府了,直接去宋府祭拜宋家人。
許多權貴在宋府都看見了她,結果后來再也沒瞧見她。
大家以為她擅自回了王府,誰料侍女和侍衛們回到王府,王妃并沒有回來。
王妃失蹤了。
王府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王妃知道太多的事情,她死了還好,要是被某些人帶走,說了不該說的話,詩癡便危險了。
詩癡大怒,命人滿京都搜尋王妃。
詩癡不能進京都。
大魏和其他王朝一樣,王爺無詔不能入京,否則便是謀逆大罪,可斬立決。
寶貝王妃不見了,詩癡心急如焚,卻只能在府中坐立不安。
此事事關重大,所幸秦府撇清了關系。
秦母面色十分不好,一來被這事嚇著了,二來蕭權真是氣人。
這時,一個奴婢匆匆來報。
“夫人,護才府的李牧大人來了。”“他來做什么?”秦母的眉頭嫌棄地一緊,現在什么人都往秦府湊了么?
“他說姑爺沒有去護才府報到、辦公,特地過來看一看。”
什么?
秦母未在前朝,不知蕭權入職了護才府。堂堂一個當朝狀元,竟去了這個上不了臺面的府衙?
秦父在旁,低頭不語。
秦母扶額,萬般無奈:“你早就知道這廝跟了李牧?”
秦母自詡高貴,當年秦風要收護才,她萬分不同意,秦風磨了好久,她才勉強答應。
血統高貴的人,怎么能和昆侖奴出身的人在一起?
蕭權入職護才府,這不是給秦府抹黑是什么!“去回李牧,說蕭權即日起,不是護才府的人了。”
秦父、秦舒柔點點頭,十分同意。
一直不說話的秦北一愣,當初姐夫在陛下面前,好不容易爭取一番才到了護才府。雖然他不懂姐夫為何執意如此,可自有姐夫的道理,這么辭官,將姐夫的前途至于何地?
“不可!”秦北猶豫一下,還是叫住了那通傳的奴婢,“娘!萬萬不可!”
反了!
反了!
連自己兒子也失心瘋了不成?秦母不管秦北要說什么,喝:“去!就這么回李牧!讓他以后不要來找蕭權!秦府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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