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死在了你最愛她的時候
「啪!」
車門被倏地關(guān)上,她有應(yīng)對危險的基本常識,但是對于幾個壯漢來說,她始終是一個較弱的女人,在絕對的力量勉強(qiáng)……
「唔唔!」段寒霜剛呼喊了一聲,就被一個腥臭的毛巾塞進(jìn)了嘴里,發(fā)出極低的嗚咽聲。
把嘴巴撐到了極致,胳膊和腿都被緊緊綁住,脖子被男人用胳膊勾住,整個人就是稍微的掙扎,都格外費(fèi)力。
「別費(fèi)力掙扎了!我們家少爺想要請你過去坐坐,你最好乖乖的老實(shí)點(diǎn)!」
段寒霜快速的掃過車?yán)锏拿總細(xì)節(jié),但這就是一輛普通的保姆車,甚至連一個擺件都沒有,但車?yán)锏难b飾似乎跟普通車飾不太一樣……
她睜大了眼睛,極力的壓低自己心中的恐慌,在她被帶上車前,自己把手機(jī)丟在了地上。
現(xiàn)在她就希望宋殷能及時發(fā)現(xiàn)她失蹤,靠著監(jiān)控信息找到她。
起初是想要躲避薄允修才來的因帕爾,但現(xiàn)在看來這里遠(yuǎn)比國內(nèi)要危險的多。
她剛到這里不久,不應(yīng)該有樹敵。
這波人很有可能是在機(jī)場想要?dú)⑺氖且徊ㄈ耍私獾牟欢啵悄苤赖氖撬谏貛У睦洗箝L得一模一樣,這會不會是認(rèn)錯了?
這個疑惑直到她見到了宋易深。
段寒霜性子倔強(qiáng),總想要找機(jī)會逃跑,拉扯推搡期間,她的頭發(fā)也格外凌亂,臉上還有明顯的五指印,白皙的臉蛋一側(cè)微微紅腫。.z.br>
及腰且漆黑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傾泄,散落在肩頭,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凌亂不堪,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落難的公主。
「扣扣扣!」
「進(jìn)!」
低沉的嗓音格外沙啞,透著磁性下的冰冷,段寒霜心里開始打鼓,這里面的人到底跟褚俏有著怎樣的過往。
在開門的一瞬間段寒霜試想了很多種可能。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男子坐在沙發(fā)上沏茶,身著淺色法式經(jīng)典西裝,戴著眼鏡,從頭到腳都透著儒雅溫潤的氣質(zhì)。
身旁是超大的落地鏡,在他應(yīng)聲抬眸的那瞬間,四目相對,男人眼底的漆黑混合著窗外的暮色,讓人捉摸不透。
視線掃過段寒霜狼狽的樣子,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變的凌銳起來,「誰讓你們動手的?!」
他薄唇輕闔著,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濃烈的陰霾之氣。
窗外,他頭上如墨的烏云遮住了那一點(diǎn)月亮,周身彌漫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他起身朝幾人逼近,連帶著段寒霜也害怕的朝后退,由于腿被綁在一起只能緩慢的小步伐挪動。
加上辦公室清冷的白熾燈,他皮鞋跟地板發(fā)出的聲音,猶如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了人的脖子,周圍的呼吸也稀薄起來。
幾個男人頓時就慌了,一臉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覷。
「少爺,不是您……」
「啪!」
一個巴掌落下,他整個人被抽翻在地,當(dāng)即就吐出一口血。
男人驚慌的捂著臉跪在他面前。他猶如一個帝王般孤傲的睥睨著眾人,隨即看向了段寒霜臉上的五指印,眉頭微擰:「誰打的?」
幾人瑟瑟發(fā)抖,最后緩緩指向了其中一人。
宋易深都等不及他求饒,揪住他的領(lǐng)口用力的往上提,論起拳頭就直直的砸過去——
「少爺,饒……饒了我吧……」
一拳一拳,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全力,段寒霜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這一屋子人都危險。
她小幅度的移動身體,都快要移動到門口了,其中一人突然指向她:「少爺這女人要跑!」
段寒霜大驚
,瞳孔急驟縮小,用手掰門把手更用力了。
但是很快,自己感受到了一片陰影。
一堵白色襯衫的胸膛,伴隨著淺淺的海洋香調(diào)的氣味,視線上移。
她漆黑的眸內(nèi)倒影著男人妖孽到極致的容貌,介于丹鳳眼的狐貍眼內(nèi)寫滿了驚訝和恐慌。
她的脊背已經(jīng)抵著玻璃門,退無可退了。
宋易深略窄的狹眸戀戀不舍的緊攫住她的臉,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想錯過般。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段醫(yī)生。」
段寒霜一愣,隨后嘴里的毛巾就被拿出來。
終于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就著急問:「你是誰?為什么綁我?我沒有錢無父無母你在我身上撈不到一點(diǎn)好處。」
「我請你來是想了解了解我哥的病情,」宋易深瞥了眼地上的幾人,「都是我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才讓段醫(yī)生受驚了。」
他轉(zhuǎn)過她的肩膀,彎腰蹲下給她解開繩子,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段寒霜。
「你哥哥的病沒什么大礙,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段寒霜冷著嗓音滿臉警惕,一顆心臟還在激烈的跳的很快速。
宋易深似乎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對地上的人命令:「你們幾個出去。」
隨著門徹底關(guān)上上鎖,段寒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跟宋殷并不相似的宋易深。
如果沒記錯,厲靳說的宋易深就是謀殺自己和宋殷的人。
這樣的蛇蝎心腸,配著這張臉真是暴殄天物。
「段醫(yī)生不用這么拘束,」他深深的凝著段寒霜,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們?nèi)A國人愛喝茶,所以我沏了上好的龍井,段醫(yī)生來嘗嘗。」
現(xiàn)在她能有心思品茶?
段寒霜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壓下內(nèi)心的抗議,順從的坐下來,正好用茶漱口,去除口中的腥臭。
她很不客氣的把茶吐到了垃圾桶,對面的男人手頓住:「雖然不比你們國內(nèi)的,但好歹是我用心沏的,段醫(yī)生這么討厭我嗎?」
「剛才塞我嘴里的毛巾很臭,漱口。」段寒霜如實(shí)回答,不夾帶任何感***彩。
「我還沒自我介紹一下,」宋易深稍稍坐正了身體:「我是……」
「我知道,」段寒霜放下茶杯,「你是宋殷同父異母的弟弟,宋易深,是他公司的副總。」
宋易深眼眸微瞇出一絲饒有趣味,「沒錯,我就是宋易深,沒想到段醫(yī)生還特地關(guān)注過我?」
段寒霜:「沒有,道聽途說。」
「你大哥的病情沒問題,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段寒霜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他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勁,肯定又把她當(dāng)成了褚俏。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活成別人的影子,眉間的紋路皺的更深了。
「段醫(yī)生很忙?」
「嗯。」
宋易深不以為然,把她的情況詳細(xì)的從頭到尾陳述了一遍。
段寒霜握著拳頭,隱忍的問;「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再三的盤旋不開門見山的對話?」
宋易深聞言輕笑出聲,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段寒霜聽到了。
「這才像她……」
段寒霜的拳頭更加的緊了,一字一頓:「我不知道你們跟褚俏有怎樣的過往,但我不是她,更沒有想要成為任何人的相似品,希望你能明白。」
宋易深:「這樣也像她……」
段寒霜:「沒什么事我先告辭了!」
真晦氣,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正當(dāng)她要離開的時候一道力量猛的把她拉回去,按在了沙發(fā)上
。
如同仙俠劇里有靈識的藤蔓,將她從頭到腳的纏繞,緊緊禁錮住,一點(diǎn)都掙扎不開。
她對上了那雙如千年古潭般幽深的暗眸,這樣深情繾綣……
段寒霜冷聲:「我不是褚——」
「噓!」宋易深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
近距離的觀察她,修長的手指順著額頭向下滑到眼睛,鼻尖,嘴唇,再往下……
「原來一個替代品你就把持不住了?」
關(guān)鍵時候段寒霜如同摻了冰的聲音沉沉的響起,將宋易深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呼吸相聞的距離,只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在安靜的環(huán)境,在耳邊被無限的放大。
「對,你不是她。」宋易深眷戀的用視線描摹著她的容貌。
「太像了,就連眉毛的紋理都那么像……」
段寒霜眉頭微蹙,「能讓我看看那位儲俏小姐的樣子嗎?」
對于這幾個人見到她的模樣,除去轉(zhuǎn)移宋易深的注意力,她有點(diǎn)好奇。
宋易深摸到茶幾上的遙控,對著投屏一開,壁紙就是褚俏。
段寒霜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是自己,緩了一秒才知道這是儲俏。
世界上怎么會有跟她那么相似的人,段寒霜自己都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望著投屏。
身旁的男人嘴角微勾,目光依舊游離在她面上。
越看越像。
他有點(diǎn)慶幸自己早點(diǎn)見到了她,沒著急下死命令。
「所以你跟宋殷喜歡的人,都是這個叫褚俏的女孩子?」
宋易深不可置否,「但是俏俏最愛的是我,宋殷只不過是她的過客。」
段寒霜睫羽微顫,結(jié)合褚洛的言詞,宋易深的認(rèn)知恐怕會讓他自己失望。
她心里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你怎么就知道在她心里你不是過客?」
「她只不過是死在了你最愛的時候。」
她從不認(rèn)為愛情一詞有天長地久一說,最美好的愛情出現(xiàn)在童話,而童話的背后也不能深究。
話落,她就感受到了身側(cè)人濃濃的陰戾——
「你不是她,就不要替她說這種話!」
段寒霜被他扼住了脖子,周圍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她驚恐的瞪著他,費(fèi)力的搖搖頭:「你殺了我……厲靳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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