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0260【主辱臣死!】
第263章 0260【主辱臣死!】
太囂張了!
方臘稱帝,都沒這么囂張。
親率騎兵耀武揚武的繞著東京城轉了一圈,活捉當朝宰相,然后再放回去給皇帝傳話。
這簡直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面,狠狠扇了宋徽宗一耳光,也不難怪他如此之憤怒。
宋徽宗面色鐵青,心中又驚又怒,環(huán)顧一圈大殿重臣,語氣冰冷道:“誰人可領兵平叛?”
主辱臣死!
如今他這個皇帝被一介反賊如此羞辱,該是臣子們效忠的時候了。
然而,大殿之中鴉雀無聲,無一人敢出聲。
開什么頑笑,十萬西軍都慘敗了,誰有必勝的把握?
就在這時,大殿外值差的中貴人稟報道:“啟稟陛下,童國公已到殿外。”
“快宣!”
宋徽宗趕忙吩咐道。
不多時,一名魁梧的身影邁步走進大殿。
不得不說,童貫作為一個太監(jiān),容貌氣質確實出挑。
他身材魁梧,留著一叢濃密的絡腮胡,盡顯英武之氣。
“臣童貫,拜見陛下!”
童貫龍行虎步,躬身行禮,聲音洪亮磁性。
既是內(nèi)侍,又如此出挑,不難怪宋徽宗對他如此喜愛和信任。
“愛卿快且請起。”
宋徽宗一手虛抬,而后沉聲道:“反賊之事,愛卿應當知曉了罷?”
童貫點了點頭:“臣有所耳聞。”
宋徽宗問道:“愛卿可有對策?”
他怕了!
濟南府距離開封府太近了,只隔著一個大名府,相距不過才四五百里路。
最關鍵的是,兩地之間一馬平川,無天險可守。
唯一稱得上天險的,唯有京師二十里外的黃河。
可今年冬季太冷了,奔涌的黃河都被凍上了堅冰,只需挑選河道狹窄處,便可輕松渡過河。
今日來的是四五千騎兵,下一回兒,恐怕就是十萬大軍了!
聞言,童貫思索片刻,沉聲道:“如今河北禁軍屯駐燕云,南方禁軍早已糜爛,不堪一戰(zhàn)。為今之計,只有從西北五路征調西軍!”
童貫雖志大才疏,但好歹在西北與西夏人打了二十年。
二十年,就算是頭豬也開竅了。
哪怕比不得楊惟忠、劉仲武這類中流砥柱,但比起朝堂上這些只會侃侃而談,紙上談兵的文臣們,要強上無數(shù)倍。
宋徽宗說道:“朕已下旨加封種師道為檢校少保、靜難軍節(jié)度使、京畿河北制置使,命其率三萬西軍拱衛(wèi)京師。”
“三萬兵馬不夠,陛下可命人于江淮、荊湖,以及京西北路征兵五萬鄉(xiāng)勇,加緊操練,再派一員能臣干吏北上大名府,收攏殘軍。命種師道率兵鎮(zhèn)守興仁府與開德府,如此一來,十萬大軍陳兵三府,便可呈犄角之勢,堵住反賊南下之路!”童貫出謀劃策道。
反賊兇猛,反攻暫時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是遏制反賊南下之路,保住京畿安危。
至于山東其他諸州,朝廷也愛莫能助了。
沒法子,沒兵可用了。
前年兩次北伐,不但耗空了自神宗皇帝起積攢的全部家底,還讓西軍與河北禁軍死傷慘重。
而如今大敗的十萬西軍,還是種師道等人前年緊急征召的一批新兵。
西軍確實還有十數(shù)萬兵力,但總不能全部調回來,不管西夏了嗎?
河北禁軍,大半駐扎在燕云之地,一時半會也動不了。
……
聽著童貫一陣分析,宋徽宗慌亂的心總算安定了一下,問道:“愛卿可有推薦人選?”
<div class="contentadv"> 童貫沉吟道:“微臣推薦楊惟忠,此人老成持重,鎮(zhèn)守大名府,可保京畿萬無一失。”
聞言,宋徽宗幽幽地說道:“愛卿不知,楊惟忠已經(jīng)被反賊俘了么?”
“這……”
童貫一時語塞。
見狀,宋徽宗吩咐道:“梁師成,將詳細戰(zhàn)報說與童國公聽一聽。”
“去歲十二月二十日,劉光世率西軍一萬,戰(zhàn)俘三萬,于章丘城外胡山遭遇反賊阻擊,大敗,劉光世被俘。”
“去歲十二月二十二日,王淵率精兵兩萬,馳援新市鎮(zhèn),半途遇伏,大敗,王淵被俘。”
“去歲十二月二十五日,張俊率兵一萬,戰(zhàn)俘兩萬余,于新市鎮(zhèn)外與反賊交戰(zhàn),大敗,張俊率親衛(wèi)突圍逃脫。”
“今歲正月初三,楊惟忠率西軍主力五萬余,戰(zhàn)俘三萬,于歷城外二十里平原迎戰(zhàn)反賊,大敗,楊惟忠、韓世忠、吳玠等一眾將領被俘,張俊率七千殘兵突圍,逃往禹城,與梁方平匯合。”
“眼下最新的戰(zhàn)報還未送達,不過反賊既然殺到了東京城,說明梁方平部也兇多吉少。十萬西軍,十不存一!”
咕隆!
大殿之中的朝臣,紛紛咽了口唾沫。
他們只知道西軍大敗,卻不知詳細戰(zhàn)報。
此刻聽聞,一個個面露驚駭之色。
這已經(jīng)不是大敗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慘敗。
童貫面色凝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此次慘敗,比之他兩年前統(tǒng)兵十五萬西軍北伐更甚。
這反賊竟比遼人更兇猛?
不待童貫反應,就見宋徽宗吩咐道:“朕欲讓童國公坐鎮(zhèn)大名府,可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童貫哪有拒絕的余地,只得硬著頭皮,躬身應道:“微臣領旨,定不負陛下所托!”
……
……
隨著青州日報賣往各路州縣,十萬西軍慘敗的消息,也傳遍了大江南北。
青州韓楨的大名,整個趙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時間,天下人心惶惶。
但有一個人,卻高興的手舞足蹈。
“父親,喚俺們何事?”
鐘子昂邁步走進書房,身后跟著兩個弟弟,鐘子儀和鐘子義。
吩咐小兒子將房門關上后,鐘相壓低聲音道:“為父準備起事了!”
“果真?”
鐘子昂雙眼一亮,旋即又疑惑道:“可父親年節(jié)前不是還說再等等么?”
“時機到了!”
鐘相微微一笑,解釋道:“此番西軍慘敗,趙宋已無兵可用。定然會在兩淮與兩湖等地強征士兵,屆時必然會鬧得天怒人怨,我等便可趁機起事。”
他這些年盡琢磨著造反,所以對趙宋朝廷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強征士兵是很殘酷的,往往采用十抽一,或八抽一。
兩湖百姓經(jīng)過去歲的丁身錢,已到了極限。
若再強征士兵,必然哀聲四起,屆時他振臂一呼,憑著多年暗中發(fā)展的信徒,短時間內(nèi)就可聚集十數(shù)萬人。
并且,山東有韓楨幫自己頂著,只需占據(jù)洞庭湖,打退幾次官兵圍剿,定會引得更多百姓來投。
只待占據(jù)兩湖,他便可以成帝登基了!
念及此處,鐘相激動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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