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男人嫉恨的女人
惠鑫去財務部后喻文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履行合同約定是企業(yè)與員工之間最起碼的誠信。綠納正在失去這個形象,她還要留在這里接受是否忠誠的考驗嗎?且!用不加薪來衡量員工對企業(yè)的忠誠度?剝才得利的老板和手握人事大權的人力資源主管們是不是太可笑了些,這是否又將逐漸演變?yōu)槠髽I(yè)不給員工加薪的一個理由?
Skype傳出微弱的提示音,喻文深重的嘆息一聲后打開信息提示框。是尹會計,她在得知自己轉正但公司沒能履行合同的約定后打聽喻文的轉正情況了,此時她們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受害者,她沒什么好對鄰鄉(xiāng)大姐隱瞞的,所以簡單的發(fā)回去一個“沒”字。
尹會計很驚訝,很快回了消息。喻文對尹會計的疑問冷冷一笑。這是打工者最怕遭受的待遇,可他們又能怎樣呢,要么接受要么另謀高就!現(xiàn)今企業(yè)缺的就不是人,待業(yè)者己經(jīng)到了需要拿幾個城市來放才夠的地步,企業(yè)又怎會怕你一個小員工拍屁股走人呢。“待業(yè)者多的是,這個價錢能請幾個人來”這樣的話能時不時在某些老板口中聽到,這不能不說是打工者們的悲哀,也是打工者們除卻工作、生活雙重壓力之外需要承受的疲憊。
喻文想了半天才理清一句話,“我想走。”
“那就趁早走吧,這里對年青人來說不適合停留。你應該去尋找更亮麗的空間,我贊同你的選擇。”尹會計對喻文的離去一如既往的支持,因為憑她的閱歷早已預見到在惠鑫領導下的必然趨勢。
并不是說惠鑫沒有能力帶領好這個團隊,而是她缺少人心歸向。她喜歡獨斷的壓制工人,在一些事情上已經(jīng)完全像個老板了。
喻文再次嘆息一聲,說:“我盡快。你呢?有沒有別的打算。”
“早有打算,也許就在近期!”尹會計輕快的在話后打上兩個笑臉,看來別處的工作已基本有了著落。
她們的聊天隨著惠鑫的回來終止了,領導一臉煞紅也許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喻文并沒達理她。她都正一肚子苦水,管得了你是被誰氣成那個死樣子的。
綠納綜管部陷入一片死寂,整個辦公樓也像失去氣息一樣沒有任何響動。喻文早已不再站在窗前遙望遠方,她莫名的竟有種不想與這個女人呆在一個辦公室的反感情緒。她在出門前很厭惡的憋了領導一眼,哎!惠鑫呀,你夾在老板與員工中間,內(nèi)心承受的苦也許遠比員工的失望更使人心傷。
事實很快證明失去誠信的并不是綠納而是惠鑫,她并沒如實上報尹會計、銷售主管以及喻文的轉正薪資。站在職業(yè)道德的角度她尚失了做人力資源負責人的資格,從責任來講她辜負了員工們寄予在她身上為民請命的重任。
男人做事喜歡轟轟烈烈而女人總喜歡萎萎縮縮、這拘那謹,這是性格帶來的差異,也是兩性之間的氣勢差別。尹會計和喻文對加薪不滿暗自策劃的離職比起銷售主管的氣勢洶洶來就顯得小氣了許多。
林志剛直接用便簽寫了個離職報告,正式的離職單都沒用就甩給了鐘惠鑫,道:“給我簽了明天就走人。”
“這我要向王總匯報,明天離不了。”惠鑫拿過單子看了后回答說。
“這要向他說嗎?一個小小的助理就把我工資給降了一級,這離職用得著向他匯報嗎?我再怎么說也是一主管吧?當初來時也是老王接待我的吧?”他伸長脖子質問到。
惠鑫羞紅了臉,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后果。她盯著林志剛半天才說:“做銷售這些應該很不在乎的,斤斤計較能成就多大的事?年輕人這些事要看開些。”
“去你龜孫子的,什么叫應該不在乎?做銷售就不吃飯?這些事看開些?年輕人就不要工資了?銷售講的是信譽,跟著你這樣下去還能有信譽可言?能成屁大個事兒?”林志剛開始在女人面前粗野起來,說得惠鑫委屈的坐在位子上頭也要用兩只手才能托起。
“保險你拖了兩月沒動象?四人轉正估計只有你一人是按合同約定加了薪的吧,我搞不清楚你為什么就壓著我們仨兒。這樣你有利可圖不?”林志剛又揍近惠鑫了些,語氣也更加尖銳。
惠鑫望著林志剛又轉過頭看了看喻文,眼里滲出點點淚花,對她的表情林志剛非常不能理解,他搖搖頭不可理喻的走了。
喻文把工資表擺在惠鑫面前等待她簽字,可她的領導看起來并沒有心情,低著頭正用手機發(fā)短信。
“鐘部長,今天發(fā)工資你先把表給簽了吧。財務那邊好做準備。”喻文等了好一會兒后催促部長說。
“我先看看。”惠鑫說著便放下手機拿過工資表看起來,表情有些嚴肅。
坐在辦公室一角的喻文在等待領導簽核工資表的同時正在細致地在人才網(wǎng)上搜尋工作。對渺茫的未來她失去了原本磅礴的氣勢,離校時的雄心、斗志已被現(xiàn)實磨滅了,雖然她扔在奮進,但那只是對父母、對生活的敷衍。艱辛、曲折的路徒不允許她有什么過份想法。
“這兩項要改改。”惠鑫把工資表拿到喻文桌上,指著尹會計和她的那欄工資。
喻文抬頭不解的問:“怎么改?”
“這個數(shù)已包括在這個總數(shù)里面了,把前面的調(diào)整下,你們的總數(shù)就是這個。”惠鑫語氣生硬,顯然對喻文的算法不滿意。
“哦,那我都得改過來,這張作廢吧。”喻文雖然不快但還是打開工資表立即實施了更改行動。
惠鑫看她改到自己那行,便說:“其他的不用改了,就按那種算法。”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的通訊費是包括在總工資里的而你的通訊費不包括在里面?”惠鑫的自私使喻文徹底憤怒了,她怒吼著把工資表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你吼什么,王總簽核的總工資就這個數(shù),我沒權力改動什么。”惠鑫看著發(fā)怒的喻文溫和的說。
“那你的呢?算法為什么不一樣。是特批?”喻文有許多話想一并吼出來,但她又顧及惠鑫的顏面,站在原地楞了半天后才出了綜管部。
她來到一樓生產(chǎn)車間入口處的考勤機前,取下惠鑫的考勤卡,這個月她有幾次遲到,卡上面也沒有任何打卡記錄。她又取下自己那張考勤卡,她記得在她剛來的前幾天曾因路線不熟遲到過,罰款單是領導親自開立的。她想起那幾筆高價罰款就心痛,同樣是在執(zhí)法部門,她的領導為什么就能在違規(guī)之后不動聲色而自己就必須在同事們面前擺出以身作則的虛假姿勢呢?她不由更加心酸。
權利、地位造就了太多陰暗的舉動,也成就了許多無能但精于溜須拍馬的“人才”。現(xiàn)實就是如此,打倒的就是一系列弱小和沉寂地堅守崗位的人。
喻文對這個生產(chǎn)車間還很陌生,但今天她總有四處轉轉的想法,也許這是打發(fā)在綠納最后時光的方式,也是對三個月的回暮。
搞質量檢測工作的蘇姐一貫坐在她的小房間里,她不太愛去二樓辦公室,與生產(chǎn)部長討論生產(chǎn)技術要比上二樓有意義得多。她也想與年輕的喻文交流,但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都只能通過Skype對話,兩人的忘年情誼是在樓上樓下的網(wǎng)絡里建立的。
“小陳兒,今天咋來車間啦!”蘇姐來自東北,叫她時總帶個兒化音,對喻文出現(xiàn)在車間很是驚訝。
喻文嘆出一口氣,微笑著推開蘇姐的小辦公室,說:“閑得慌,下來找你聊聊。”
“有什么事兒就往蘇姐這兒倒吧,別悶在心里,小心悶出病來啊。”蘇姐熱情的給她倒了杯茶,讓出自己的舒服椅子給喻文。
“沒啥事兒,我就坐坐。”喻文兩手捧著杯子心不在焉的說。
蘇大姐手一揮拍在喻文肩頭,道:“我剛給你發(fā)了消息,是你領導回的,我估摸著你和她可能在鬧別扭,要不然她不會坐你位子上。”
“呵呵,蘇姐,真沒啥事兒。”喻文并不想在其他部門人面前訴說她的領導,反正她已打算走人,那就一并帶走這個不公平吧。
“因為轉正的事兒?”蘇大姐問,喻文楞著并沒開口否定。
“蘇姐給你說,這事兒你得親自對王總講,因為王海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合同薪資是多少,那女人什么事都捏她手上。你有事直接對王總說,他那人我和刑部長了解,很明白事理的。”蘇大姐看向推門進來的生產(chǎn)部長,她對惠鑫一直即不反感也不贊同,當初綜管部的許業(yè)被惠鑫一腳踢去銷售部她也一直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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