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病痛中的辛鑫
張亞杰又說:“宋超的擔(dān)挑是醫(yī)院化驗科的主任,辛鑫家屬不相信,先后去省城和北京的醫(yī)院都看了,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樣的,所以,他又從北京轉(zhuǎn)到市醫(yī)院。”
憑辛鑫的性格,他是不希望更多人知道他病重的事的,至于宋超為何“出賣”辛鑫,就不得而知了。
荊濤這才說道:“你打電話之前,老唐給我打電話了,也告訴了我這一消息。”
“他也知道了?”顯然,對于唐文澤知道辛鑫病重的消息,張亞杰感到很驚訝。
常理來講,恐怕唐文澤是辛鑫在這個世上最不想讓他知道這個消息的人。
辛鑫心胸狹窄、生性多疑,他唯恐唐文澤看他的笑話,怎么可能主動告之?。
荊濤說:“辛鑫今天早上給老唐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病了,另外,他提出想見老唐和我。”
“啊?”張亞杰更加不解,說道:“我怎么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呀?不合邏輯啊?”
荊濤說:“你別瞎琢磨了,你跟我們一塊去吧。”
“不不不,我不去。”張亞杰一連說了三個“不”,他解釋道:“我不去的原因倒不因為別的,是因為他沒讓我去,我卻突然出現(xiàn),唯恐他不高興,他正在病中,我還是不惡心他為好。你什么時候回來?”
荊濤說:“我一會安排一下,爭取上午去醫(yī)院看他,他毛病多,下午看他怕他不高興,你說的對,這個時候還是少讓他不高興為好。”
張亞杰說:“好吧,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單位,如果晚上不急著回去還來單位吃火鍋吧,叫上老唐。”
荊濤想了想說:“今天周幾?”
“周五。”
“啊,又到周五了!過得太快了。”
張亞杰說:“就因為是周五我才讓你來單位吃火鍋。”
“嗯,我知道了,再議吧。”
“好的。”
荊濤剛撂下電話,戴亮推門進(jìn)來了,他一見荊濤的神情,就問道:“怎么,有事?”
荊濤嘆了口氣,又看了看表,說道:“剛接到原來市報總編唐文澤的電話,原來的副總編辛鑫,也是我的同事,重病住院了。”
戴亮說:“辛鑫不是調(diào)到工商聯(lián)了嗎?”
“是的。”
“他剛到工商聯(lián)沒幾天不就出事被雙開了嗎?”
“是的。”
“他得的什么病?”
荊濤說:“老唐也沒說太明白,是什么腺癌,而且是低分化,進(jìn)展很快。他給老唐打電話,想見我們倆。”
戴亮說:“那就趕緊去吧?”
荊濤說:“那件事不知賈國亮處理得怎么樣了?”
戴亮說:“我正想跟你說這事,鮑龍運輸公司的老總鮑大龍,也就是鮑家老大,把打人的司機親自送到公安局了,他說他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后來賈國亮找到他才知道,但當(dāng)時這個打人的司機已經(jīng)辭職了,后來他了解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又知道了賈國亮因為這件事受到了黨內(nèi)嚴(yán)重警告處分,有些過意不去,便派出人四處打聽、查找這個司機,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了司機的蹤跡,便把他帶回公司,直接送到了公安局。”
荊濤看著戴亮,說道:“這個鮑總還是蠻有正義感的。”
戴亮說:“等你有時間,我給你仔仔細(xì)細(xì)地介紹一下鮑氏家族的情況,現(xiàn)在不說了,你還是趕快回清陽吧,人在彌留之際,最想見的人有兩種,一是最放不下的人,這些人大概率都是家人;二是傷害過的人,良心發(fā)現(xiàn),需要懺悔,不想帶著犯罪感離開。”
荊濤笑了,說道:“你分析得不錯。”
戴亮說:“我還有一事,等你回來再議。”
荊濤點點頭,他打電話叫過來高峰,說道:“高主任,我得回趟清陽,有事的話你隨時跟我聯(lián)系,我24小時開機。”
戴亮忽然說:“有點醫(yī)院屏蔽手機信號,你別說24小時開機,到時可能還真聯(lián)系不上你。”
高峰說:“荊書記生病了?”
荊濤說:“我去看一個重病號,不好下午去,只能上午去。”
高峰說:“是啊,咱們這里也有這個說法,看病人不能下午去,要上午去,既然要去就早點走吧,有事我再向你匯報。
荊濤說:“好吧,讓小秦留在家里吧。”
荊濤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戴亮站起來說:“戴進(jìn)良今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哪天有時間,他想過來看看。”
荊濤說:“好啊,歡迎歡迎,他什么時候來?”
戴亮說:“本來想今天中午來,他去新洲了,想回來的時候路過東立。”
荊濤一聽面露難色。
戴亮說:“以后有的是機會,我一會就給他回話,讓他改天再來。”
荊濤說:“今天的確不湊巧,趕上我要回市里,你看……”
戴亮說:“沒關(guān)系,我跟他說一下就行了,你還是趕快走吧,別超過中午就行。”
荊濤摘下大衣搭在胳膊上,拿起水杯就往出走。
嚴(yán)思泉迎了出來,荊濤說:“我回去一下,你留在家里吧。”
嚴(yán)思泉點點頭,馬上給小秦打電話,讓他備車書記要出去。
坐進(jìn)車?yán)铮G濤看著高速路兩側(cè)飛速閃過的樹影,不由得感慨。
剛才戴亮分析得有幾分道理,對于病入膏肓的辛鑫來說,唐文澤喝荊濤,可能是他在職場上最最有愧的人。
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他見他們,尤其是見荊濤,也可能是有事相托。
到了清陽市醫(yī)院后,唐文澤已經(jīng)等在大門口。
荊濤看見他后下了車,和唐文澤一起快步向住院部走去。
見到辛鑫的那一刻,荊濤被嚇住了。
長這么大,他還從沒見過面相這么猙獰難看的人!
如果不是病房門口和病床上寫著“患者辛鑫”的名字,他都不敢相信此刻躺在病床上、瘦得完全脫相的人就是辛鑫。
此刻的辛鑫,就剩下一層皮包骨了,難以想象,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把一個頭發(fā)濃密、身材魁梧的人折磨成這樣?
辛鑫兩只眼窩深陷,頭發(fā)全部脫落了,嘴唇已經(jīng)不能完全將牙齒包裹住了,見到他們進(jìn)來后,勉強笑了一下,抬起麻桿一樣的手臂,示意他們坐下。
唐文澤伸出雙手,很想去握辛鑫那只骨瘦如柴的手,但他終究是縮回了自己的手,沒有去握辛鑫的手。
荊濤看著辛鑫,問道:“老辛,怎么變成這樣了?”
哪知,辛鑫的回答卻大大出乎他們兩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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