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戰術課上鞭
第二天,9月2日早上5點,天剛蒙蒙亮,熱哄哄的溫度里章采濕漉漉的醒來,初次裹厚被子的她被熱氣蒸醒,掙脫散著白氣的被子,摸一把光滑額頭上的汗珠,此刻恨不得跳進冰水池里涼快。清醒些穿衣下床洗漱,章采出屋走到院子里,清晨的秋風一吹煞是涼快!不忍白白浪費這涼爽的風,章采先是扎起馬步練根,爾后亮出繡春刀習練戚家刀法拳法.......在靚女揮刀舞動的倩影里,逐漸的時點間來到7點鐘,吃過黑麥黃油面包,出門掛鎖。
幾乎是第一個坐船離開宿舍區的,章采到時門都沒開,只好在一旁的小花園里假寐。也許是空氣涼爽的緣故,章采漸漸有點小困,迷迷糊糊中,耳畔傳入說話聲。
“看到了嗎,那個人就是章采。”
“就是她昨天把楊導員打了的?”
“開玩笑吧,就這體型能有多少力氣?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打倒!”
“那你上,給楊導員出氣。”
“呵,你以為我不敢?要不是家族教導不能打女人,我真去揍她了!”
..............
章采只覺得聒噪聲入耳,很煩,很煩。
就在這時,章采感覺到有人靠近,猛然睜眼,把靠近的那名男子嚇一跳。
但章采一眼認出他來。
“德武兄弟,你有什么事兒嗎?”
話一出口,章采就后悔了,因為李應、孫立這倆人沒見過自己女裝呀!
只見李應很遲鈍的說道:“章.....兄弟?”
章采不尷不尬說道:“是的,你別問,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緣由.......你們在一塊兒嗎?分到哪棟宿舍區里了?”
李應還是很遲鈍的回答:“我的丘比特大羅神呀,我們.....我們在三棟373,那是個4人間,我們在一塊兒。他們三個正在吃早點,我先來搶座位......你...........”
“你們來146找我。”見門開,章采留下一句話立即走入。
李應這回沒遲鈍,快速的跟上,就坐在章采旁邊。
“章采,下課后咱們能一起吃午飯嗎?”李應發出邀請,“我覺得咱們5個間的關系應該重新捋一捋,有些......亂。”
“不用,我覺得不亂。不過我很抱歉,咱們偶然間認識,我不太像想惹麻煩,所以一直瞞著,希望德武不要責怪。”
“不會不會,這很正常。”
說話間朱武三人來到,三人當先見到李應,然后朱武、朱仝立刻鎖定了旁邊的章采。
唯獨孫立不知道,漠然的坐到李應旁邊。
李應不忍,提醒道:“子俊,她.....熟人。”
孫立疑惑仔細端詳,忽地瞳孔放大:“她是他?!”
章采輕咳一聲:“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朱武頭也不扭悄聲問道:“你在哪個宿舍。”
“146。”
...........
8點整,該來的人都來齊了,放眼望去不下200人,女性只有1個。和楊戲一樣,教課老師掃了章采一眼就站上講臺,把摞厚厚的書往講臺上一砸,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種行為章采可以理解成不滿,但她有何懼?有駱他保著,不信老師敢動自己。
當然了,他要真敢動,章采可以保證讓知道什么叫“感動”!
“同學們,在上課之前先做個自我介紹,老夫姓段,你們當中有些人或許聽過我的名字,段颎!老夫是帶兵的出身,性子很特么急!我不管你們是什么麒麟兒,在我這里,你們都是群屁都不懂的新兵!我的課上,沒讓你們說話你們就不許說話!沒讓你們起來就不準起來!誰敢違背第一次挨鞭子,第二次挨耳光,第三次給我滾出去!”前面的話說完,后一句話段颎是直勾勾盯著章采說得,“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很有關系,不然也不會混進來無法無天!但老子警告這類人,啥關系在我這里毛用沒有!別說是什么狗屁校長,就是梁濟來了,皇帝來了,范得洛特大神(關中隴西扎古人信仰的戰爭之神)來了也沒用!”
話一出口,教室內200號人噤若寒蟬。
李應被嚇得縮脖,同時好奇:“章采,你惹過他嗎?”
悄悄話剛落下,便見段颎提鞭大步走來,二話不說一鞭子狠狠抽向李應。
那鞭子的力度,一擊下來李應非得見血不可。李應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趕緊擋臉。
可奇怪的是鞭子沒有落下,李應睜眼一看,那鞭頭正死死攥在章采手心里。
段颎如刀的老眼刮過章采,章采怡然不懼的握著鞭頭站著。
教室里的人們又開始看戲了,此刻都有一種想法縈繞在腦海。
【這個章采是什么來頭啊?】
“丫頭,老夫給你三秒,放手!”
只見章采淡然說道:“小女子不忍老將軍殺良冒功,自毀一世清名,故不得已之下還請老將軍見諒。”
段颎冷然道:“放手!”
章采語氣冰冷:“剛才的話是我說得!”
段颎斜眼直視章采:“你很愛出風頭啊,老夫不聾不瞎。”
“不,你又聾又瞎。”章采搖搖頭,“話我說得,抽我。”
段颎氣得發笑:“丫頭,你在挑戰老夫!”
章采不疾不徐道:“凡賞罰,軍中要柄,若該賞處,就是平時要害我的冤家,有功也是賞,有患難也是扶持看顧;若犯軍令,就是我的親子侄,也要依法施行,決不干預恩仇。凡軍中,惟有號令,一向都被混帳慣了,是以賞也不感,罰也不畏。我今在軍中,再無一句虛言與你說,凡出口就是軍令,就說的差了,寧任差誤底,決不改還。你們但遇號令金鼓旗幡是聽、是看、是怕,不可還指望不便處,又告有改移,或望寬饒............今后不知學好的,若再平時用好言好語,個個說是勇猛忠義,你就說得活現,決不信你,只是臨陣做出來,便見高低。改圖改圖。”
段颎聽章采大長句后發愣。
章采又道:“凡冒名頂替入操者,正替身俱以軍法捆打,所雇之人即充兵收操,工食即將原雇之人分支一半。”
“所以是我指使這位同學說話,這位同學無過無錯,頂多罰些錢財就是。然這里終究不是軍伍,在校園里老師不至于從學生手里拿出錢吧!”
“所以錯都在我,還請老師不要冤枉了人。”
段颎聽章采說完,只道一句:“伸手。”
章采乖乖的伸手。
啪!一聲響亮的鞭子抽在章采手心,血噴勃而出。
可見這要是落在李應的臉上.........
“看在你是女娃娃,老夫允許你去包扎。”此時段颎的火已經無了,甚至他那一鞭子也是故意的。
手心上鉆心的疼,不妨礙章采笑嘻嘻拒絕:“些許小傷,還需包扎?若老將軍受這等小傷,用包扎否?!”
說完,章采舉起流血的手開始吸,在眾目睽睽中將血全部喝下。
“段老師,我不用去醫務室了。”
段颎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賞神色。
“現在正式上課!”段颎走上講臺,“我們這堂課的名字叫做戰術,在講課之前,你們誰知道什么叫做戰術?舉手發言。”
章采沒有舉手,但段颎嘛:“章采同學,你來說說。”
章采只好再站起來:“報告老師,“沒有戰術”就是戰術!”
段颎沒有表示,接著問:“什么戰術可以打敗敵人?”
章采想了想道:“敵人想不到的戰術可以打敗敵人!”
“好了,你坐下。”段颎道,“章采同學的答案里全是在投機取巧,但老夫告訴爾等,這丫頭說得對。”
“有一句,叫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術運用不是生搬硬套,是隨心所欲的發揮。”段颎說道,“軍事史上有部分指揮官靠破釜沉舟取勝,但卻有更多的指揮官遭遇慘敗!同樣有一些指揮官背水一戰勝利,然更多背水一戰者都被敵人砍掉腦袋!”
“都給老子聽好,重點只說一遍!沒有最新的戰術和最舊的戰術,只有最合適的戰術!”
............
段颎在上面講,章采在下面聽的很認真,越聽越佩服段颎其人。
平心而論,名聲上段颎或許不如戚漆,但實際戰斗上他倆的經驗是相等的。
段颎,字紀明,隴州華亭人,帝國名將,與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并稱“西北三明”。
而皇甫規,是現在皇甫家家主皇甫嵩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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