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知寨有心收壯士
見章采直接吐出血,林飏趕忙邁步上前,把她后退的身子一把扯成前撲,撞向自己。林飏又把肩膀往前一探,身子繃上力氣,章采便覺宛如撞在座鐵山上,登時氣血翻涌,又一口血噴在林飏琉璃甲上。
“哇啊!”
“你沒事吧,很疼嗎?我沒怎么使勁呀...........”
章采連連擺手,表示無礙。
【你沒使勁,你沒使勁尼瑪呀!你都快把我胸撞得內(nèi)凹進去了,你還特么沒使勁兒?瑪?shù)拢”评夏锪R人!草泥馬!】
不提林飏這魂淡,單就這個扎古帝國的巔峰之作,章采不想再穿,更不想再挨這一下,也許它能防銳器的劈砍,但它防不住鈍器。林飏這一擊還是步戰(zhàn),頂多他力氣大點,可要是騎戰(zhàn)呢?戰(zhàn)馬高速沖來,騎士一棍子借速度的加程掄過來,捶不死,產(chǎn)生的沖擊波也能把人震死!
所以章采眼中,巔峰之作,步人重甲,華而不實的垃圾!
當然了,你要是騎兵用另算。
林飏是否滿意不得而知,反正他沒有寫在臉上,直接抓來張弓要做射擊測試。
章采趕忙去把步人甲脫了。
林飏彎弓搭箭,連發(fā)六矢,均不能透。
章采回來查看弓和箭,試試拉力,大概120斤,與那年為解救朱仝,朱武給自己的弓差不多,軍中標配黃樺輕弓。箭鏃也取出來幾枚掂量掂量,約莫二錢重,不算重箭。
至于為何不是輕箭?鐵人有那么多披甲騎兵嗎?普通的輕箭加上強弓,難道無法射穿鐵人的粗制皮甲嗎?而且重箭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破甲箭。
定睛著小小的鐵箭頭,沒有一絲銹跡灰塵,章采甚至能在上面看見自己的倒影.......回憶著庫房里每一件裝備,章采不禁生起疑惑。
【若依云籍所言,小小溫泉寨武庫兵器會保養(yǎng)的如此之好?莫非其中另有故事?】
“這里的武具保養(yǎng)的真好啊,不會是有人提前支會爾等,知道知寨相公要來查驗,故意擦拭了吧?!”章采沉聲有意詐道。
面對章采這個小小親兵的責問,主管武庫的主官“武庫郎”和幾個副手可不承認這種誣蔑,甚至覺得章采是得了林飏的受益找茬的,于是有理有據(jù)的辯解。
“好叫閣下知道,軍寨地處前線,鐵人游騎隔三差五就會來,俺們馬軍將和伊軍將千萬叮囑,嚴格管查,確保每一件兵器甲胄都能使用。俺們不敢怠慢軍器,害了前線袍澤性命,故日夜保養(yǎng)不停,方有今日!”
章采聽此話后大感興趣。
【馬朋、伊賞竟有這么一面?】
林飏同樣感到興趣。
【帝國將官何等之多,吃軍需喝兵血的不知凡幾,兩個小小武藝郎竟能做到這種程度?奇!】
僅此一條,林飏漸有收復(fù)之心。
“如此看來,馬朋、伊賞只做個小小武藝郎,真是屈才了。”
撂下此話,林飏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章采:“你沒事吧?”
“屬下無礙!”
說是這樣說,章采暗暗深吐幾口氣,緩了緩顫抖的心房。
“無礙便好......走,去糧庫看看。”
武庫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看的了,林飏滿意的離開武庫,帶著親兵們往糧倉走去。
彼此相隔不遠,很快就進到糧庫里面,糧庫與武庫不同,既要防火又要防潮,還得保持干燥,所以一片片的茅草屋就是在開玩笑了。全是石制建筑,地面用整齊的條石隔絕與泥土地的接觸,火把更不可能有,整個房間就像一個被黑布蓋住的籠子,只有打開大門,才能進來微弱的光線。
“請知寨查驗。”與主管武庫的主官一樣,主管糧庫的主官根本不怕查,真應(yīng)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老話。
主官如此,林飏也就隨便查了查。章采拿著扦桿抽查幾袋,捅進去,抽出來,嘩嘩的麥子順著扦桿下的細孔流到章采滿是老繭的手心上,撥一撥看一看,是麥子不是麩糠,沒有霉變,沒有赤霉病,沒有蟲蛀,沒有發(fā)芽。放嘴里咬咬,發(fā)干,顆粒太面,是陳麥。
章采這個驗麥的法子,還是小時候幫個老農(nóng)牽牛,從老農(nóng)身上偷學過來的,不想今日派上用場。
“如何?”林飏可不會驗麥,他頂多知道什么樣的麥子算發(fā)霉。看章采很有節(jié)奏的一袋一袋查,林飏就懶得自己去看了。
“麥子正常,應(yīng)該是半年到一年陳的,除此之外麥子多為白麥,我想該是因寨子附近土地貧瘠所致。”章采說完,將掌中麥子一扔。
糧庫主官驚訝道:“看得出來,小兄弟是行家呀!恕在下眼拙,小兄弟不像是操弄農(nóng)具的農(nóng)夫。”
“我林家的族兵,自然是全才!”
林飏簡單的幫章采解圍,隨后出了糧庫。
在外頭,林飏悄聲感嘆:“帝國將官貪墨者何其之多,馬朋、伊賞竟絲毫不倒賣軍需,如此品性只做個小小武藝郎,真是太屈才了。”
“屈才的話知寨提拔就是了,馬伊二人拼勁性命還不一定得到的東西,于知寨而言易如反掌。”章采從旁說道,也是事實。
似你林飏,還有鄂州戚統(tǒng),你們這些青年才俊背后有父輩的關(guān)系在,別人拼命才能得到的東西你們一出生就能得到。一個知寨的軍職,尋常小卒子得百戰(zhàn)余生場場先登才能得到;對你們來說不過上下活動,打個招呼的事情。
小小知寨還不手到擒來?
別看戚統(tǒng)到現(xiàn)在還是個伐千軍里的小軍官,那只是現(xiàn)任家主戚漆之子戚興不肯為自己嫡長子活動罷了。不說別的,請王甫吃頓席,請白敬吃頓席,再打點一下兩個部門的大小官吏,知個寨很難嗎?知個州都能輕易做到,更何況小小軍寨!
單就章采,現(xiàn)在能站在林飏面前與他平等的說話,不用彎腰與低頭,這期間經(jīng)歷多少生死?
林飏聞?wù)Z不置可否。
“只要他們誠心歸我,三年之內(nèi),我保他二人升到從五品“翊衛(wèi)大夫”,軍職最差也是一方知寨。”
“云籍你可真下本!”章采嘆道。
榮譽武官,從九品承節(jié)郎,正九品保義郎,從八品武藝郎,正八品訓(xùn)武郎,從七品武翼郎,正七品武義大夫,從六品右武大夫,正六品左武大夫,從五品翊衛(wèi)大夫,正五品宣正大夫(最高)。
換而言之,林飏謙虛了,他可以把榮譽武官升到最高。
沒有什么是權(quán)貴階層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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