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卿冰冉:我寫完了。不給抄。沒寫的快寫,明晚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交。
顧忍風:卿冰冉你個叛徒!大家昨晚在班長生日宴上可都沒少喝,準備宿醉。約好了這周作業(yè)隨便寫寫。你難道騙我們,你其實沒喝多少?快出來認罪。
李刻舟:這我要發(fā)言,當時我離冰冉近。她真的是喝了五瓶江小白外加一瓶葡萄酒。她喝完了什么事兒都沒有事。
任悅:冰冉不愧是我們班女生酒瓶扛把子_
于長空:那可不,你們有些人不和我們一個初中,還不知道冰冉姐當年在畢業(yè)晚會上的颯爽英姿,會上她直接以酒會師,把所有老師炫趴下無論人是否帶著啤酒肚上陣。人送外號酒混小炫風。關于這個外號
卿冰冉:……
于長空: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繼續(xù)去寫作業(yè)了。大家聊得開心哈。
顧忍風:繼續(xù)說呀!見外啥?
童茉:這事兒我熟。畢業(yè)晚會那會兒我就坐在冰冉旁邊,當時她是副班長。班長那會兒已經(jīng)喝高了,但是又被同學們趕著代表全班跟所有在場的老師敬酒。他看冰冉清醒得過分就來找冰冉想讓她和自己一道兒,希望她能幫他擋幾杯,可是,
童茉:冰冉這個酒鬼,她不僅把所有酒擋了,還順便把所有老師灌暈了。但是事后她只是臉紅,其他一切正常,眼神不迷離,腳步?jīng)]大漂,說話吐字清晰有力。
李刻舟:我卿姐牛啊,人漂亮酒力也那么強。不愧是文武雙全的一中高二年級級花。
林子邊:剛被我媽念叨完,說未成年人最好別喝酒。看著聊天記錄我跟她說我一個同學把酒當水喝,我也想練成此功。
林子邊:我媽睨了我一眼:我看你是宿醉難醒。還順手贈了一個大比兜子。
卿冰冉:哈哈哈哈哈哈嗝
于長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忍風:哈哈哈哈哈,今早我也被我爸訓了
任悅:還好我沒喝太多,哈哈哈哈哈
………
……
卿冰冉退出微信,看到自己給工作的小館子發(fā)的辭職小短信被回復了,內(nèi)容:沒關系小冉,好好學習,要經(jīng)常帶同學和朋友一起來這里下館子哦。
又給李大伯打電話,電話接通,大汪把平板聲音調(diào)小。“喂,大伯。我和大汪把池塘清理了。你后天可以叫人來把它重造一下。沒事,噢,嗯嗯。你今天下午和大娘去市里看畫展了呀。嗯嗯,嗯。好的,大娘,我已經(jīng)寫完了,準備看看書,大汪的發(fā)卡?我?guī)退罩耍玫母奶煳覀円黄鸾o它弄小辮兒。牛奶我喝的時候還熱的……”
講了半個多小時。期間大汪去樓下熱了一杯牛奶上來,卿冰冉幾口灌完。拿手機定了個00:00的鬧鐘。
“大汪走陪我去看書去。”卿冰冉把平板拿起拽著大汪上四樓。“汪汪汪汪。汪汪。”--“我不想去,去四樓就不能大聲罵渣男皇帝了。你把平板放下。”大汪罵罵咧咧。
零點。鬧鐘響了兩聲被按停。卿冰冉打著哈欠把恰好看完的《外傷處理》放回掛著醫(yī)學二字的書柜架上。大汪也把才看到第一集后半段的狗狗動畫關掉。
一人一狗一后一前慢悠悠地從四樓走到一樓。剛下到一樓,大汪就靠著卿冰冉抬直尾巴,釋放威壓,“汪汪汪汪!”
卿冰冉拍了拍大汪的頭,“沒有事兒,醒了而已。別緊張。首先他動不了,其次他也不會也不敢亂動,他背后的傷可經(jīng)不起。”
卿冰冉帶著大汪快步走向人用醫(yī)用間。大汪先進去站在床邊盯著從它一進門也死死盯著它一舉一動的少年。一人一犬壓迫感拉滿眼神互相撕扯較勁。
“大汪坐著,不準亂動。”卿冰冉步伐輕慢靠近床,靠近四肢被銬但雙目眼神酷似刀刃盯著大汪的少年。
大汪安靜坐下同時收回嗜血的來自特種軍犬的目光,少年也收起駭人眼神殺。
少年把雙眼微抬,眼神探向站在藏獒前垂眸望向自己的少女。
隨后是四目相對,驚鴻碎影相應,八月夏末心亂。
不管多壓抑厚重的經(jīng)歷再多沉思深念都不會剝奪少年人該有的心稚與該有的易動。就這一秒,就在這十分不合適宜的這一秒,就這個兩個人眼神交接的片刻,十七歲的少男少女都被與自己對上的雙目里反映出的稀碎燈光惑了一瞬之間的心神。兩顆心都感到陌生又擾神的感覺,這感覺俗世的人們稱作:一見如故。
明明昨晚交手已知對方不是良善之輩,但此刻眼前的人還是有著讓自己失神的魄力。
少年率先垂眸,用長得過分的眼睫毛掃清從未有過的心底的雜音,再抬眼平靜對望。蒼白的薄唇輕起輕放。“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叫吾帝晨,十七歲,萬分抱歉昨晚以一副惡漢的嘴臉對你,但懇請你信我家世清白,。這次是遇上意外,不幸淪落此境。還有麻煩請你幫我解開手銬,我會幫你解決我之前萬不得已給你注射的藥品的問題。之后待我安全歸家去,我和我的家人都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全力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吾帝晨聲音還有些長時間不開口的暗啞,語氣乃至神色完全不似昨晚,與昨晚的樣子判若兩人,此刻在自己完全處于弱勢的境地里,他表現(xiàn)得如此溫和又脆弱。
少年輕和的聲音落地,眼睛直直看著少女。隨后是短暫的靜默,
“呵,醒來一段時間了吧,措辭都編完了。在跟我演電視劇?說的什么沒有水平的臺詞。那我接下來是不是要接個我只要你以身相許才對啊。”卿冰冉話落看著吾帝晨微滯的神色,以及眼神里不易捕捉的危險。
卿冰冉拍了下大汪,從床頭柜子里取出昨晚擱在這里的□□。子彈上膛,卿冰冉把槍口對準眼神驟然冷漠下來的少年。
卿冰冉臉上開出燦爛的笑容,“再說一遍你的身份,還有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我要聽真實且詳細的敘述。不然的話,陌生人。你得清楚一件事情,我既然能救你那就能殺你。”卿冰冉語氣冰冷至極。
氣氛冷凝,肅殺之息纏著溢滿室內(nèi)的燈光緩緩流淌。
“我叫吾帝晨,十七歲,生長于京城軍政世家。這次我是背著家里,獨自來到柳林市看望重病的叔叔吾圍。也就是前柳林市市長。但運氣不好,我被我爸的仇家綁了。我拼命逃出來,被人追著來到鄉(xiāng)坡腳,看到鄉(xiāng)坡這個地名,我聽說過鄉(xiāng)坡的安全系統(tǒng),我就一頭闖了進來。但是雖然我身手還算不錯沒有因為被人追殺傷到,可我卻親身體驗了一次鄉(xiāng)坡的安全系統(tǒng)。”少年語氣誠摯。
“我在鄉(xiāng)坡上迷路了,身上的三處刀傷都是在鄉(xiāng)坡上受的。我已經(jīng)窮途末路。我看見你時我就是強弩之末,我就想挾持你,想讓你幫我走出鄉(xiāng)坡。我得去就醫(yī)。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撐不住,我只得以注射藥品這個拙劣的謊言來試圖威脅你對我施以援手。萬分抱歉以及萬分感謝。請讓我回家。”語畢,吾帝晨閉上了真誠鋪滿的雙眸。他其實左眼皮上有一顆小痣,閉上眼黑痣現(xiàn),痣襯得臉更加白,人更加柔弱。卿冰冉看著小黑痣不覺出了神。
“那…,你那么慘,我都不舍得不相信你了。吾姓之人,京城軍政世家。吾帝晨,背景真硬啊。現(xiàn)在是八月二十九號的凌晨,我和我的犬都困了。如果剛剛有什么不好的行為都希望吾公子海涵。我們就不打擾你好好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早上再說吧。”話落,卿冰冉把槍收好,隨意放進身上睡衣的衣兜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大汪緊跟著,走到門口大汪先出門。卿冰冉又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站在門口望向同時平靜望著自己的吾帝晨,“差點兒忘記了,我習慣開著燈睡覺,你呢?開著還是關著?”
“開著吧。”說著又關上了眼。
“好的。睡覺去了大汪。我,好,困。”
等到腳步聲都走遠以后,吾帝晨又睜開眼,把小黑痣隱了起來。他其實23點左右就醒了,醒來時想要用手揉一揉干澀的眼睛。但他一動就被來自四肢上的金屬碰撞的冰脆聲一驚,而且他一用力后背上的傷就直接讓他神經(jīng)都痛麻了。之后他就干脆躺著睜眼干等,然后等了一個小時吧,先是幾聲狗叫,確定了他是被那女高中生帶回來的。然后就是剛剛那幾次交鋒,這女高中生果然厲害,會醫(yī),懂槍,有身手。還有那只藏獒肯定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鄉(xiāng)坡果然臥虎藏龍。
早上再談,他要不要說出他是來找李爺?shù)哪兀克_實也不認識自己,只知道吾家。嘖,命運被掌握在一個女高中生手里了。
二樓,在自己房間里的卿冰冉,躺在床上一手擼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大汪,一手搓著臉蛋。京城軍政世家吾姓,聽外婆們說起過,還有前市長吾圍也聽同學們還有李大伯談過。
吾圍確實出身在京城吾家。只是傳說他自己早年為了個柳林市出去的男人公開出柜跟家中鬧翻,跟著相好來到柳林市發(fā)展。那時候國家剛剛頒布同性戀婚姻法,大部分人還是有些抵觸這個話題。但是吾圍卻是絲毫沒有被這事兒影響,在柳林市一路披荊斬棘直升市長。之后他和他的伴侶的故事也在柳林市流傳,有人贊他有才有智有感情,也有人埋汰他為個二椅子放棄京城大好青云路來到柳林這個小城市蝸居。
哎,還是找李大伯幫忙吧,就當自己提前懸壺濟世了。早上六點半就去把準時準備晨練的李大伯喊過來一起處理。“大汪,明早六點記得喊我起床哈。”吾帝晨欠卿冰冉一條命…睡覺睡覺。
凌晨一點過,身旁的卿冰冉終于傳來沉睡的呼吸聲。大汪睜開眼,小心翼翼地下床,向一樓走去。
大汪走到人用醫(yī)用間門口,視線與躺在床上的某男碰撞。然后,吾帝晨就看到藏獒先是扔給自己一個警告的眼神,就坐在門口開始睡覺。吾帝晨也閉上眼開始入睡,最后也還是精神抵不過身體上的傷慢慢陷入睡眠里。
月亮乘著陰云慢慢爬下西山,黑天漸漸被太陽美白。早晨六點,卿冰冉被卿大汪搖醒。“我醒了,我醒了!別搖頭!卿大汪!我感覺你在趁機報復,你下狠手!你完了!”
和大汪在床上滾打互毆了幾分鐘,卿冰冉徹底地清醒了,把大汪趕走,進洗漱間洗漱。“大汪!汪!你收拾收拾,等我再洗個臉,我們一起去李大娘家蹭早餐。”
“汪汪汪汪!汪汪汪。”--“收到收到!大懶鬼。”大汪也準備再去弄一下自己剛被卿冰冉薅亂了的發(fā)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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