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爭權嗎
第五章
“楚歌,再過半個月就要考試了,你準備了怎么樣?”卓欣萍一邊啃著漢堡包,一邊問道。
“還是老樣子啊,背了也是白背,每次模擬考一緊張就忘記的干干凈凈。”楚歌坐在對面,喝著可樂懶洋洋的回答著。
“你總是這樣,一提起考試就唉聲嘆息。”卓欣萍也喝了一口飲料,隨即繼續享受她的美食。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你看,那邊是不是江鴻和你姐?”
楚歌被她這么一說,也好奇的望柜臺望去,果然見到他們學校上屆校草江鴻正在和一個高挑美麗的女孩子站在一起,而這個美麗女孩正是自己的親姐姐楚樂。
楚歌的心一下子就拎了起來,心里想:姐姐怎么跟那個江鴻在一起,傳說那個江鴻當初在學校里就是風云人物,因為家里有錢,人也長得帥,成績也優秀,所以很多女孩都喜歡他,不是早上幫他買早點就是下課請他喝飲料。而江鴻本人也似乎從來就是來者不拒,惹的人人都在背后說他是個花心大海王。正在這么想著,忽然見楚樂和江鴻已經點好了餐,往她這邊走來。楚歌立馬把頭一縮,給了卓欣萍一個手勢,叫她別引她姐姐注意。還好,楚樂和江鴻有說有笑的,沒有留意到角落里的她們,也就這么幸運的避開了。
“哈,被我逮個正著,看我等下找她,讓她老老實實交待。”楚歌心里暗喜,一心想回家好好問問姐姐,她跟江鴻什么關系。
“喂,我說楚歌,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那個江鴻上次我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小語仙’咖啡館,那時他身邊是我們2班的裴鈺。怎么你今天看你姐姐跟他很親密的樣子。”卓欣萍又開始八卦了。
“萬一只是朋友呢?晚些回家我去逼供去,嘿嘿”楚歌笑嘻嘻的說,然后話鋒一轉:“我看你還是好好管好你的溫齊同學,這小子活蹦亂跳的,四處招風惹蝶的。”
“你怎么又在取笑我!”卓欣萍臉一下子漲紅了臉,有點嬌嗲:“你羨慕不?你羨慕你也找一個啊。”
楚歌立即就剎住了笑容,整張臉有些僵硬,嚇得卓欣萍立馬道了歉:“對不起哦,楚歌,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是我好朋友,無心而已。”楚歌到也沒怎么生氣,畢竟兩人的關系都已經很多年了,從小學開始到現在,卓欣萍也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又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兩人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斷絕了交情。
匆匆的吃完了飯,楚歌便和卓欣萍出了餐廳。臨走前,不禁向二樓玻璃窗望去,剛好看見姐姐正在和江鴻有說有笑,似乎比較親密,不由得心里浮現出一絲不安。
“欣萍,你剛才是不是說那個江鴻前段時間還跟我們2班的裴鈺在一起,對嗎?”楚歌有點憂心的問道。
“是啊,我不騙你,怎么,你也覺得你姐姐會被這個海王騙了?”卓欣萍手里的捏著冰淇淋,一邊吃一邊回道:“不過你姐姐的性格,你也知道的,聰明的很呢,江鴻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看的清的啦。”
“也是,姐姐向來比我聰慧的多,如果那個江鴻真的喜歡她的話,倒也不失一對郎才女貌了。”楚歌這么一想,也就放下心來。
與卓欣萍分開后,楚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還是喜歡走路,慢悠悠的,沒人打攪的,這個天氣也適合隨意走走,不冷也不熱。落日正好落在高大的白樺樹樹叉之間,樹與樹之間斑駁的影子重重疊疊在橙色的道路上,仿佛是童話世界的神奇大道。她正信步踏在這條橙色大道上,幻想著自己就是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花仙子”一樣穿著美麗的裙子,一蹦一跳的花叢中跑步,只聽見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嘭”,一輛紅色的雅馬哈一個側滑,撞到了一棵樹上,不過好在騎手在側撞的之前緊急剎了車。所以摩托車摔倒之后并沒有引起爆炸。車上的兩個人也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想撞死我嗎?”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頭盔里面傳來。楚歌聽著有點耳熟,于是跑了過去。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回心轉意,沒門兒!”那個女人把頭盔從頭上摘下,靠在一棵樹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楚歌本來還想湊上去的,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堂姐楚音。于是她也就不跟著看熱鬧的旁人過去了。
“阿音,你難道真的要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另一個摔倒的人也從地上爬起來,摘下頭盔,正是上次她在楚音房間里看見的年輕男孩。只見他的左手似乎有點受傷,只能用右手支撐的靠在另一棵樹上。
“我的事你少管,袁威,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別來找我!”楚音看起來雖然有些難受,但是總體來說沒什么大礙。路邊的一些旁觀者本來也想打救護車的,但是一見兩人沒什么事,還有力氣吵架,也就慢慢的紛紛離去。
“那你當初怎么愛我的?阿音,我知道你一定是一時糊涂,他都多老了,就開一個破畫廊,能給你什么?”那個叫袁威的年輕男人嘶吼道。
“那你能給我什么?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袁威,還是那句話,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不然你是吃不了兜著走。”楚音站直了身體,緩步走向袁威,有點輕蔑的說道:“還有,今后不要再來學校找我了!”
“楚音,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以為我袁威是什么人,你別把人瞧扁了。你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袁威最后一把扶起摔倒的雅馬哈,戴好了頭盔,“吱溜”一聲,便飛奔的開走了,留下的是排氣管像怒火一般的廢氣。
楚音卻一點也感到什么威脅,隨即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門一開一關,也是一溜煙兒的離開了這條橙色道路。
楚歌看著這一幕謝幕后,依舊還沉浸在剛才戲劇般的劇情中,她的腦海里對袁威還停留在一個月前的下雨天,現在卻看見了他們兩個的決裂分手,這也太快了吧。她知道楚音一直在大學里被眾星捧月般,很多男生都在追她,她也是來者不拒。差一點沒被評上女海王了。可是她這戀愛的新鮮速度也太短暫了吧,這次也算是把楚歌震驚到了。
傍晚的風從路的那一頭吹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噴嚏,瞬間也從剛才的一幕中驚醒了,這才發現日落西山,天一點點地在變黑。
“別管人家的閑事,還是應付一下16號的考試吧。”她這樣想著,腳步也就加快了一些,不久楚宅就看見了。
半夜,她似乎又聽見楚日帆和桑語誠在吵架,唉~每天每夜,就是不安生,這個家真的很心煩。
“爸爸,這很不公平。憑什么要中昌去做總經理。”
書房中傳來一對父子之間的對話。
楚老太爺半瞇著眼睛,顯得非常疲倦,窗外有一絲陽光射在他無力半躺的身體上。他有點虛弱的說道:“嗯,中興,他是你弟弟,這回就讓他做盛達總經理位子吧。”
楚中興看著父親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心中忽然動了一個念頭,但立刻就被熄滅了。
“爸爸,可是孫氏那個公司是我拼一個多月才成功合并到盛達的,這個本來就應該劃給我來管。”楚中興還是希望能夠再爭取爭取。
“中興,你這話怎么說的,難道說我們楚氏集團中就你有那個本事?就非得把所有的分公司都給你?再說了,這一個多月來,中昌也是竭盡全力在幫你,難道讓他出席這個盛達的位子就不行了嗎?你不是還有宏達,新達嗎?”楚元老太爺似乎有點動怒了,臉漲得有點紅,胸口也開始有點起伏厲害,一陣咳嗽從喉嚨里傳來。
楚中興一下子愣在那里,看見父親動怒,也不敢吱聲了。一旁的楚老夫人急忙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丈夫倒了一杯熱茶,緩緩地服侍他喝下。
“好了好了,父子兩個鬧什么別扭呢?盛達也只是一個新成立的分公司,中興你看你弟弟一直以來都對并過來的孫氏的業務有興趣,你就看在兄弟兩個的情分上,把盛達久給了他吧。”眼看著兒子處于窘迫的地步,就立刻出面化解父子之間的矛盾。
楚中興看了一眼母親,只見她正用命令性的眼神看著他,不由得思想一下子轉變了。
“對不起,爸爸,是我不好,我向您道歉,如果中昌那么想要盛達的位子,我就讓給他吧,反正都是楚氏集團的,也不分你我了。”
“嗯,這次是為人兄長的做法,你還有什么事嗎?”楚老爺子斜眼看了看他,毫不客氣地準備趕人。
“沒什么了,爸爸您多休息,媽,我走了。”楚中興在母親的示意下,默默地退出了書房,現在只剩下楚老夫人和楚老爺子在一起了。
楚中興走到走廊徘徊了一會兒,心急如焚的望著書房的大門,心里又是氣氛又是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將孫氏合并到過來,成立盛達是花了他多少心血,這期間雖然弟弟楚中昌來幫過忙,但是也只是協助,而不是主力,現在他要分了他一碗羹,他怎么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可是母親剛才命令的語氣,似乎又想表達什么,于是就在走廊那頭焦急的等待。
“吱~”書房門緩緩打開了,楚老夫人從門里走了出來。緩步直徑走到兒子楚中興身邊停下。
“媽,你這是干嘛呀,你知道我成立這個公司不容易,你怎么…”楚中興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一般站在楚老夫人面前,有點埋怨的說道。
“你別吵,你過來,我慢慢跟你講。”楚老夫人卻一把拉住兒子的手,笑瞇瞇的走下樓去,也不看兒子臉上一陣迷惑的表情。
楚日帆第二次見到柯伊蘭已經是八月的暴熱天起了。依然是“麗雅”依然是靠窗的那個位子。
“你最近有她的消息嗎?”楚日帆急切地打聽道
“沒有,她已經三個月沒有來信了,發郵件也不回。我也為她擔心,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的,不知道過的還如意。”柯伊蘭訕訕的說道。
楚日帆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條白煙,整張臉開始有點模糊不清起來。
“你怎么樣?”柯伊蘭打破僵局
一口煙又吐了出來,楚日帆雙眼昏昏沉沉的,有點暗淡,顯然是沒有睡好。這時,柯伊蘭的手機響了,柯伊蘭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聽電話了。楚日帆還是坐在沙發上,煙已經燒到了煙蒂處,他正要掐掉準備再掏一支出來,猛然看見門口走進兩個人來。仔細一看,居然是妹妹楚音和一個中年男子,看著他們親親我我的樣子,似乎關系非常親密。這時怎么回事,前段時間還聽楚義成順口提了一句,楚音隨便帶了一個男人回家,卻也不是中年人啊。再看那個中年人,穿著時尚得體,樣子也是風度翩翩。他正想迎上去打個招呼,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原來是柯伊蘭已經接完電話,走到了他面前。
“那個是不是楚音?”柯伊蘭也發現了他們,于是問道
“是的,我想去看看,那個男人是什么人。”楚日帆說道,眼睛還不時地往那邊看去。
“你現在去不適掃了人家的興。而且一看就是剛墜入愛河的情侶。你還不如回家再問你妹妹吧。”柯伊蘭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他。
“也是,年輕人談個戀愛正常,回家再問這個丫頭”楚日帆接受了柯伊蘭的意見,又坐回了座位。
“剛才是小華給我電話,約我周末去她家。說起來她生日也到了,我等下去準備一份禮物。”柯伊蘭笑著說道。
“這么快,她又生日了。”楚日帆沉思道
“是呀,三年前你們還是在小華的生日宴上互吐情思的呢,可惜—”柯伊蘭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場面又尷尬了。
“語誠還好吧?”柯伊蘭還是打破了冷場。
楚日帆臉色一變:“她還是老樣子啊,好不了幾天又吵吵。”
“其實她也為你做了不少,雖然手段有點不好看,但是畢竟你們也是結婚了,你還是要面對現實的,不要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回家就是出差好幾天不回家。”柯伊蘭勸道。
“我做不到。”楚日帆一下子被激怒了,有點生氣道:“要不是她耍了手段,她就不會遠走他鄉了。”
柯伊蘭不想再勸了,作為他們兩個的好朋友,這幾年也看著他們相愛,看著他們被迫分手,看著一個結婚,看著一個離開,這有情人沒能變成眷侶,是緣分不夠吧。她只能嘆息:原以為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卻不想最后還是分道揚鑣,緣份散盡。
不出所料,這次模擬考又考砸了。所以楚歌這個暑假過得憂心忡忡。特別是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步入高三,學習就更加緊張了。她現在覺得自己能夠考進二本已經很不錯了。一想到姐姐楚樂已經考入了本市一所211大學,內心就產生了高低偏差感。不過不管怎么樣,只要能夠離開這個家,去校園生活就越想越開心。楚歌父母倒沒因為她的成績不夠理想而責怪她,一直安慰,經常讓李媽做點湯羹給她補充營養,生怕學業太緊張把這個小女兒累倒了。
這幾天大堂兄楚日帆夫妻吵了更加兇了。她從楚義峰那里聽來的八卦,好像是為了一個叫柯伊蘭的女人。楚歌推測大概是楚日帆與那個女人又什么瓜葛,結果被桑語誠抓了個現成,才讓桑語誠那么歇斯底里的吵。唉~這個家,怎么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二堂兄楚義成和柳思非的婚期已經訂好了,在下個月中旬。楚家和柳家誓言一定要將婚禮辦得妥妥貼貼,熱熱鬧鬧。楚柳兩家的聯姻,又是一段美話,也是一次強強聯手。
楚爺爺這個暑假到很少見到,聽金管家說他生病了,不過不是很嚴重。楚歌很想去看看他,但是每次都快走到房門邊了又退縮了回去。今天她想去看看他,雖然爺爺不是很喜歡她,但是也畢竟沒有反對父親抱回來養這件事,而且還在楚家的家譜上寫上了她的名字。
于是她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到三樓最東面的套間門口,那是他爺爺住的房間。房門半掩著沒有鎖,楚歌輕輕的,有點艱難的走了進去。房間里沒有其他人。房間里沒有開空調,可能是因為老人不怎么怕熱,一個紫色的陶制香薰罐中發出淡淡的檀香味。在里間,厚厚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陽光,在有些黯淡的房間里,爺爺靜靜的半躺在床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可能是病了有些時間了,爺爺平時神采奕奕的面色如今是略略發黑,臉頰也有點下陷,雙頰的塌陷顯得挺直的鼻子更加高聳了。這是一個當權者的鼻子,楚義成的鼻子就遺傳了他,所以楚義成在所有的兄弟里面是最冷靜的那個。而另一個凸現出來的就是眼睛,原本有點深邃的雙眼,此刻也深深嵌進臉上一樣,這樣一雙平時不茍言笑的雙眼,現在如同沉睡的森林一般,沒有人去揭開那個神秘的答案。楚歌不覺得模了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還是挺像爺爺的,只是沒有爺爺那種久經商海的犀利。
楚歌輕輕走到爺爺身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就這么默默地看著他。看著這么一個叱咤商海多年的人物,締造了本市數一數二的楚氏隆達集團,旗下涉及建筑,服務,百貨,物流等多種商業公司,也曾經是各界活動的座上客,卻依舊抵不過歲月和病魔的折磨。人生有時候的確可以得到很多,但是歲月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生老病死誰也不能掌控。
楚歌還在魔怔般的胡思亂想著,忽然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她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賀敏,只見她手里拿著一個粉紅色的包裝盒子向楚歌招手示意她出來。
于是楚歌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熟睡的爺爺后,悄悄退出房間來到門外。母親把盒子給了楚歌:“剛才快遞過來的,是你的東西,我就拿了。問了李媽知道你在爺爺這里,就給你拿過來的。”
楚歌接過盒子,卻沒著急拆開,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忽然有點紅暈出現在雙頰上。賀敏一見女兒這幅樣子,嘴角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的歌兒好像長大了。”
“媽,你說什么呀。”楚歌狡辯了一下:“一個朋友寄來的。”
“呵呵,恩,這個朋友一定是普通朋友,對吧。”賀敏走在她身邊道,順便扶了一下下樓梯的女兒。
“媽,就是一普通朋友。”楚歌更加有點揶揄了。
“行了行了,媽明白的,去屋里拆吧,媽不偷看。”賀敏送到楚歌房門口,便笑著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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