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來是這樣，都怪清兒不小心！”她愧疚地望著他憔悴的臉，“大哥照顧了清兒整晚嗎？清兒沒事的，大哥不用擔心！”

　　“嗯！你沒事就好！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清搖搖頭，皺眉。“清兒的腿好痛，不想吃！大哥，清兒的腿傷得很嚴重嗎？為什么動不了？好痛……”

　　“沒、沒有，只是扭到筋骨，醫生說只要休息一個星期就好了！不用擔心！”忍著心痛，沈曜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沈清隱隱察覺到她的傷勢并不像他說的那么輕，她緊張地問道：“是真的嗎？可是為什么清兒覺得，大哥在騙清兒？”

　　“我怎么騙清兒你，你別多想了，先休息吧！”

　　“大哥……”沈清拉住他的手，懇求地望著他。“我想聽真話，我的腿，到底怎么樣？”

　　她清楚跳那個動作受傷一定不只是扭到筋骨這么簡單，而沈曜凌逃避的眼神，顫抖的聲音更讓她確信這一點。

　　“清兒！真的只是……”

　　“我想聽實話！大哥，如果你真的為清兒好，就告訴清兒實話好嗎？我求你！”

　　“……”沈曜凌哀默地閉上眼，手指已經握得青白，但他終究不忍心說出那么殘忍的話。

　　由他的表情，沈清已經猜到最壞的情況，她哽咽著問道：“我……不能跳舞了，對嗎？”

　　“……”沈曜凌沒有否認。

　　“說啊！說啊！我變成殘廢了是嗎？”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沈清拉住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清兒，你冷靜一點！你沒有變成殘廢，只是暫時不能跳舞。”

　　“不能跳舞對我而言就意味著變成了殘廢！我愛芭蕾勝過一切，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如果不能跳舞，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讓我死了，反而輕松！”

　　“清兒，你聽我說，這只是暫時的！等你恢復了，還是可以重新登上舞臺！就算你不能再跳舞，我也會一直保護你，愛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你騙我！你愛的人是傷害我的人，還說什么保護我！”沈清聲嘶力竭地吼道，眼中充滿憤恨。

　　“……你在說什么？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哼！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想聽嗎？”沈清冷笑著，語氣中充滿諷刺。“我怕你聽了，會后悔！”

　　“清兒，你這是什么話？我不明白？”沈曜凌隱隱感覺到，清兒將要說的話，會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摔倒嗎？就是因為安沫雅在我上場前說了很多不堪的話，所以我才會分心！”

　　“沫雅？怎么會？”沈曜凌難以接受她說的‘事實’。

　　但他記得在他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后，她確實對他說要去洗手間。

　　難道她就是在那個時間對清兒說了些什么？

　　“不敢相信對嗎？在此之前，我也傻傻地把她當成朋友，那天闖進她房間，也是想向她道歉。可是結果呢？她又是怎么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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