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到現在，你還在袒護她？難道她比報仇更重要嗎？你別忘了，你父親是怎么死的！”

　　恨意凍結成冰，沈曜凌握緊雙拳，冷聲道：“我不會忘記！”

　　“既然不會忘記，那就做給我看，我要你立即和安沫雅斷了關系！她的存在，只會給你帶來災難！”

　　“我不能！她是因為我才卷進來，我有責任保護她！”

　　“你沒有！除了替你父親報仇，你沒有任何責任！你別忘了，當初我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大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你。我們忍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報仇！可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你怎么對得起我，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我要你說，你會跟她斷絕往來！”

　　“對不起！我不能！”

　　“什么？你再說一次？”蕭玉歆怒極，指著他道。

　　“對不起！我不會和她斷絕關系！”

　　“好！好！好！我看你是被她迷得神志不清了，那我就打醒你。玉嫂，請家法！”

　　“是——”玉嫂心疼地看了沈曜凌一眼，還是捧了粗壯的家法棒。

　　蕭玉歆一把奪過，緊緊握著，“我再問你一次，你會不會和她斷絕往來？”

　　“不！”沈曜凌決絕地重復了句，語氣冰涼。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蕭玉歆高揚家法棒，重重的一棍打在沈曜凌背上。“說！你會和她斷絕關系！”

　　“不！”沈曜凌的背脊仍挺得筆直。

　　蕭玉歆怒極，又是重重幾棍砸下去。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響，寂靜的大廳里，回響著沉重的聲音，傭人們不忍心看下去，別過臉。

　　“說！你會和她斷絕關系！”

　　“不！”沈曜凌咬牙，額頭上滿是冷汗，語氣卻仍然堅決。

　　“你——”蕭玉歆怒不可竭，像瘋了一樣，一棍一棍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沈曜凌身上。

　　他悶哼了聲，卻始終咬著牙。他的襯衣已被打爛，背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布滿了猩紅的棍痕。

　　“夫人、夫人，您別打了，再打下去，少爺會死的——”玉嫂哭了出來，想要攔住蕭玉歆，卻被她甩到一邊。

　　“這個不孝子，我還留著他干什么，不如打死他！”蕭玉歆心里也很痛，一邊狠狠地打，一邊狠狠地流淚。“說！你會和她斷絕關系！”

　　“我……不會！和她斷絕關系……”沈曜凌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僅憑著最后的意志力支撐著，但他仍堅持道：“我……會保護她！”

　　“你——”蕭玉歆的手高高揚起，卻再也打不下去，棍子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令人絕望的聲響。她踉蹌著退后了幾步，絕望而冰涼地笑起來。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父親……”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沈曜凌就重重摔倒在地上。用力、用力，他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了房間，伏在床頭，困難地喘息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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