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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一二一】


目送江云邈駕駛的車絕塵而去之后,辛卯與方以寒對視一眼,隨后互相點了點頭。

        兩人于是同時邁開腳步,然而朝向的方向卻是截然相反的兩邊。

        才剛跨出去半步的兩人愣了一下,又收回了腳。辛卯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扶住額頭,而方以寒轉(zhuǎn)過頭,一臉茫然地問:“那什么……我們不是應(yīng)該,以最隱蔽的方式,潛入這座宅邸么?”

        辛卯眼角一抽,壓低了聲線對著他低喊道:“你瘋啦?!……”她轉(zhuǎn)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沒見到人后,這才走近了方以寒,小聲道:“以最隱蔽的方式潛入,你這不是故意往那幫老頭手里遞把柄么?”

        方以寒眨了眨眼,呆呆地問道:“所以你是準(zhǔn)備……正面突入?”

        ……他這是手臂受了個傷,連腦袋也被撞到了?

        辛卯抿了抿嘴:“……為什么不是潛入就是突入?”她無奈地兩手叉腰,撇撇嘴,隨后繼續(xù)說道:“就不能用個正常點的辦法,直接從正門請示之后再進(jìn)去嗎?”

        “這么大搖大擺?”方以寒訝異地瞪大了眼,“……這樣、真的能行嗎?”

        “先撇開正面突入的辦法不提,”辛卯正色地稍稍仰頭看著方以寒,解釋道,“偷偷潛入之后,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對方大可將一盆臟水直接潑到我們倆的頭上,說意圖不明,很有可能對方家宅邸內(nèi)不利,而且你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向來生疏,甚至可以說是惡劣的地步,只有上回我們來這里的時候,你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才算是真正緩和吧?而且你老爸現(xiàn)在可是方氏的家主,萬一他們把‘企圖暗害家主’的罪名扣到你身上,那我就是你的幫兇了,到時候我們倆口才再好,那也是百口莫辯。”

        而且一旦被扣上暗害世家大族的家主的罪名,就算是有江云邈或者是馮靜白來撈人,都是難于登天。

        方以寒尷尬地干笑兩聲,嘴上雖是沒有回答,然而心里卻認(rèn)同辛卯的說法。

        “同理,”辛卯抄起雙手,說,“正面突入更不可取,相信這個方案不用我解釋,你自己就應(yīng)該清楚會有什么后果。”

        方以寒抿起嘴唇——那還用說。肯定是直接被抓起來,都不用長老們費(fèi)力給他們倆扣什么罪大惡極的帽子了。

        “所以,”辛卯正了正神色,十分自然地拉起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手腕,“我們倆就像平時正式來拜訪的客人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更何況——”她頓了頓,眼神投向遠(yuǎn)處古色古香的圍墻內(nèi):“他們不是已經(jīng)給我們的到來,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么?”

        沒想到她會直接牽起自己的手,方以寒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過了一會兒才怔怔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任由她帶領(lǐng)著自己往正門走。

        方以寒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跟著辛卯走了一段路,偶爾見她要走錯道的時候才出聲提醒,其余時間,兩人都維持著沉默,卻并不覺得尷尬。

        那扇看起來上了些年頭的黑色雕花大門漸漸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盡頭,方以寒習(xí)慣性地皺了皺眉頭,抿起的唇線開始緊繃起來。

        眼看著她要拉著自己去摁大門的門鈴,方以寒頭皮一麻,立刻反手抓住辛卯的手,將走在前面的她整個人都扯住,迫使她停下了腳步。

        辛卯猝不及防地被他這么一扯,整個人都向后一個趔趄,隨即略帶惱怒地回頭看向他,略顯惱火的神情下還藏著幾分不解:“你這是要干嘛?”

        方以寒用略微驚慌的眼神瞥了一眼漆黑的鐵質(zhì)大門,隨后稍稍湊近了辛卯,說:“……我們不能走那個正門,因為我們兩個,既不是其他家族的客人,也不算是方家地位很高的族人。”說完他用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側(cè)門,隨后道:“上次來的時候就是走這個邊門的,你忘了?”

        聞言,辛卯挑了挑眉,沒有回答方以寒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如果是遙兒回家,方家的門衛(wèi)會開哪扇門?”

        “肯定是正門。”方以寒想了想便脫口而出,甚至沒超過兩秒。

        辛卯于是不以為意地聳肩:“那不就行了。既然遙兒也能走正門,你和她輩分一樣,自然也能走正門了。”

        方以寒被她這句話說得呆了一下,隨后閉上眼一個無奈的嘆氣,下意識地想抬起右手揉額頭,卻發(fā)現(xiàn)還和辛卯牽著,于是只能作罷,剛要開口和她再解釋一番,卻被辛卯截斷了話頭。

        “方以寒,你搞清楚,現(xiàn)在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辛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現(xiàn)在你的父親已經(jīng)是方家的家主了,而你是家主的兒子,你比這個家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走這道正門。”

        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方以寒徹底愣住了。

        他想說些什么,卻又覺得感謝的話未免也太俗了,絞盡腦汁、搜腸刮肚了好一陣,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來后,方以寒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他問辛卯:“既然要從正門走……那你準(zhǔn)備之后準(zhǔn)備怎么做呢?”

        她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當(dāng)然是……直接叫門了。”

        ……直接叫門?方以寒瞪大了眼睛。她不會是準(zhǔn)備——?!

        還沒等他出聲詢問她的意圖,辛卯就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到大門前,抬手就摁響了門鈴。而緊接著,門鈴上安裝著的對講機(jī)剛剛傳出窸窸窣窣一陣電流聲響,辛卯便惡劣一笑,稍稍伸長了和方以寒牽著手的那條手臂,又用另一只手,惡狠狠地用吃奶的力氣使勁地錘著鐵門。

        就連方以寒都被這一連串的響聲嚇了一跳,可以想象坐在門衛(wèi)室里應(yīng)門的門衛(wèi)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狀態(tài)。

        ……那個大叔的臉色現(xiàn)在肯定非常精彩。方以寒不厚道地想。

        辛卯這一下大概錘了有十幾秒。她一邊惡劣地笑一邊在那兒狠狠地敲門,直把對講機(jī)里的那位敲得破口大罵:“哪個缺德鬼在外面干著缺德的破事?!他娘的……”

        “啪”的一聲,是對講機(jī)被掛斷的聲響。雖然有違他一直以來接受的禮儀教育,但是方以寒卻笑得無奈而開心。記得他第一次回到這里的時候,沒有分毫猶豫就摁響了正門的門鈴,然而當(dāng)時看門的門衛(wèi)一聽是二少爺?shù)哪莻人人都不待見的兒子,不僅愛答不理,還故意給他開了那扇邊門。要知道這扇門只有家族里的下人才會走,那人根本就是存心故意用這種方法來貶低他。

        然而今天,辛卯并未將“替他討回公道”這幾個字掛在嘴邊,卻用這樣的方式,用行動在替他討回自己本該擁有的。

        方以寒望著她詭計得逞的小表情,心里卻松快了不少,就像是積壓在他心上十幾年的大石頭,突然被一陣大風(fēng)給刮走了一般的輕松。

        這么久了,受了十幾年的委屈到后來,對他來說……似乎都已經(jīng)不再像委屈了,更像是烙印在了他腦海里的一種習(xí)慣。

        對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的欺負(fù)人的事,方以寒覺得自己好像很早就已經(jīng)不再放在心上了,也不再像第一次經(jīng)歷時那樣,倍感屈辱。

        可是就算過了這么久,當(dāng)今天辛卯真的要替他惡狠狠地出一口氣的時候,他卻依舊會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微微發(fā)熱、濕潤起來。

        沒過多久,方以寒就聽見門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秒,一旁的側(cè)門開了。

        他當(dāng)即就和這個看門的大叔打了個照面。

        因為和這人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方以寒記得特別清楚,一共是五次,這是第六次。而每次和這名中年男人遇上,他都要對自己言語挖苦一番,顯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和記憶中的中年大叔有些不同,這次的他看起來比記憶中的那個不尊重人的家伙老了不少,頭上冒出了不少的白發(fā),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的痕跡,那可是比他們兩人的師父千杼子還要多——要知道千杼子的年紀(jì)可比看起來要大,雖然確切的年紀(jì)他們也不清楚。

        “嗨喲,我當(dāng)是誰呢,”中年男人露出了鄙夷輕蔑的表情,整張臉擠成一團(tuán),臉上的皺紋、細(xì)紋更是清晰可見,幾乎是成倍數(shù)放大,而那語氣酸溜溜的,一開口辛卯就知道,下一句一定是陰陽怪氣,“原來是你啊?不知道是姓方還是姓馮的小子。什么風(fēng)又把你給吹來了?咱們方家這座小廟,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方以寒聞言,下意識地就要拉著辛卯朝那扇開著的側(cè)門走,覺得跟這種人掰扯那些簡直就是浪費(fèi)時間,沒想到辛卯卻制止了他,悄悄地用手捏了捏他的指節(jié),像是在安慰。

        “喲,我當(dāng)是誰呢,”辛卯也不甘示弱,當(dāng)即就對著這酸不拉幾的中年人開炮了,“原來是個看門的啊。”

        此話一出,對方當(dāng)即就惱了,跳腳道:“怎么?!看不起看門的?我告訴你——我可給方家看了十幾年的門了!”

        “哦……”辛卯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調(diào),“看了十幾年,就學(xué)會了怎么看人低是吧?”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狗眼看人低,和條看門狗沒什么區(qū)別。

        “你!……你又是什么東西?!”中年人聞言氣結(jié),然而火氣一時上頭,卻也沒有什么能反駁的話,憋了半天也只對著辛卯憋出不痛不癢的這么一句,隨后就只能對著方以寒發(fā)難了,“干什么?!自己的爹做了家主,想借著自己爹的勢力來找下面人麻煩了?果然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這話說出來就是在侮辱現(xiàn)在的家主,也就是方以寒的父親方懷信了。

        原本對于這人的羞辱還能冷靜應(yīng)對的方以寒,這下算是徹底炸了,當(dāng)即就要沖上去和他理論,卻被辛卯?dāng)r住了:“你說什么!?”

        “冷靜點。”辛卯對方以寒說了一句后,旋即朝著門衛(wèi)露出冰冷的笑容,“你也清楚,他現(xiàn)在是家主的兒子,要是被家主知道,這么多年來為了個開門的事兒你一直為難他兒子,你覺得……自己干了十幾年的飯碗,還能保得住嗎?”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煞白。而辛卯也沒放棄,冷笑一聲,繼續(xù)恐嚇道:“不過就是個看門的,換個有手有腳又能說話的,誰來做都行。與其把你這么個勢利眼留在這個位置上,你覺得現(xiàn)任的家主大人,是更想要找個聽話老實,又尊重每個來方家拜訪的,還是把你這么個貨色留在門口給人開門?”

        對方驚愕地抬眼看她,辛卯這會兒倒是笑得很燦爛:“所以啊,還不如老實閉嘴,給我們開門,是不是?”

        方以寒見狀,愣了一下,隨即漸漸冷靜下來。辛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和這人在這里周旋了這么久,真的就只是為了讓這人替他開個正門嗎?

        中年人咬牙切齒地打量了他們兩人一會兒,隨后不情不愿地替他倆打開了那道比側(cè)門大得多的雕花黑鐵門。

        “謝謝了,大爺。”

        辛卯笑得極其燦爛,伸手朝著他揮了揮,滿意地看見他額角因為這個稱呼爆起的青筋,抬腳邁了進(jìn)去。

        然而沒走幾步,她就又停了下來,半側(cè)過身去看那個中年人。方以寒見狀,也跟著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去,平靜地看著對方。

        于是辛卯又笑了,兩只眼睛全都瞇成了一條線。

        “啊……對了。”她抬起和方以寒握在一起的那只手,像是在示威,“剛才你不是問我,我是什么東西嗎?”

        不僅是那個中年人,就連方以寒也是怔了一下。

        而辛卯接下來的那句話,直接讓那看門的大叔面如死灰。

        “如果我身邊的這位以后真的繼承了他老爹的位置,我會是你們的少家主夫人也說不定哦。”

        方以寒聞言,漲紅了一張俊臉,朝辛卯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

        “……???!!”

        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貨在這個看門的面前瞎胡扯了這么一通,除了別有用心之外,后面可能是真的想耀武揚(yáng)威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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