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上門求助
丁有田以為簡寧生他氣,是因為他當著秦家人說了“萬萬不可”這話,有給老秦頭火上澆油之嫌,才惹得簡寧不快。
其實不然。
簡寧當時只是下意識地瞪他一眼,并沒有不高興。她是在秦家人走后,丁有田眉眼一松,笑著向她賠禮,左一聲姑娘右一聲姑娘,讓她別計較他情急下跳出來說的那句話之后,簡寧才莫名生起他的氣。
至于為什么生氣,她自己都說不清。
后來他一直賠著小心看她臉色,她就更加不想理他,她自己也搞不懂這是為什么。
原本到了夜間她覺得沒意思了,不想生氣了,如丁有田所說,兩人同住一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別別扭扭挺沒勁的。偏偏他湊過來,說了這么番話,不知為什么她聽后又好氣啊!
扔下布偶,簡寧起身走去床前,拉起布簾,將他隔絕在外,剛躺到床上就聽“叮“的一聲響。
電子屏幕亮了。
馬福全:[看看這家伙,有印象沒,是否那晚羅俊賢一伙的?]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圖片,是一具殘破不全的尸身,躺在林中土堆旁,看上去被野狗刨出來啃噬過,內(nèi)臟幾乎被掏空了,四肢只剩骨架連著一點肉皮,唯獨臉部還算完整,看上去也是經(jīng)過仵作之手做了點修復(fù)。
簡寧:[你有手機?]
馬福全:[集中精力,全神貫注盯住你想要截取的畫面,眼睛連眨兩下,試試看。]
還有這種穿越大禮包?
簡寧看著屋頂,用目光鎖定后,連眨兩下眼,“叮”的一聲,電子屏幕上果然出現(xiàn)她截取的畫面。
馬福全:[收到。看下那家伙,有沒印象。]
簡寧:[有,我見過他,是羅俊賢一伙的,是縣衙少的那具尸體的嗎?]
馬福全:[應(yīng)該是。這家伙當晚不知為什么復(fù)活了,放火,劫獄,還殺死了一個衙役。按理他救了羅俊賢,沒有道理羅俊賢會反殺他,還把他草草埋在了城南林子里。你再好好回想一下,當天你什么時候見過他的。]
簡寧:[我從地窖上來,出了耳房,他和羅俊賢正好……]
馬福全:[正好什么,接著說。]
簡寧:[稍等。]
當晚的情形在簡寧腦子里復(fù)盤重現(xiàn),她從地窖上來,干掉了所有中麻酸彈的人。出了耳房,羅俊賢同著那大漢迎面走來,她扣動板機,對方也甩出了暗器。
雙方完美避開了攻擊,之后她拎著風清子躥上房,給馬福全打了信號彈,然后一個孩子清醒被彈出……等等,復(fù)盤到這簡寧腦子靈光一閃。
為何那孩子先于別的孩子清醒過來?
簡寧:[復(fù)活的不是那個大漢,是風清子!他應(yīng)該是練成了劉瞎子說的移魂大法,先是附身在一個孩子體內(nèi),后附身于那大漢。去找那孩子問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馬福全:[好。]
簡寧感覺自己似還遺漏了什么重點,正蹙眉思索,“叮”一聲,馬福全又發(fā)來信息。
馬福全:[這家伙被風清子所殺,現(xiàn)在的羅俊賢有可能是風清子?]
簡寧眼睛一亮:[對!不排除這種可能!風清子附身大漢,劫獄救出羅俊賢,不出意外,極有可能殺了羅俊賢改附在他身上。但別忘了,風清子的尸體被搶走,他也有可能又重新做回自己。]
馬福全:[好的,我先去聯(lián)系當晚失蹤孩童家屬,同時全城秘密搜捕羅俊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因忙于公務(wù),馬福全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簡寧本還想提醒他注意一點劉瞎子,雖然她沒有看清那晚御劍飛行之人是不是劉瞎子,但那本冊子是劉瞎子給丁有田的,多半是他沒跑。
不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簡寧決定還是暫且不說,何況劉瞎子就算真的知道她和馬福全都是穿越而來,應(yīng)該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威脅。沒必要畫蛇添足去提醒馬福全,有時候過于防范百密一疏更易露出破綻,不如順其自然。
丁有田半晌不見簡寧有動靜,以為她倒下即入睡了,畢竟她是未嫁的姑娘身,他也不便舔著臉繼續(xù)打擾,只得沉下心看書。
翌日,秦薏帆一大早只身來訪,依舊和昨日一樣身著便服,連個隨從都沒帶。
他來時簡寧已經(jīng)練完功去做早飯了,馬小麥領(lǐng)著四小只在院里練功,大寶他們還是在練站樁。秋哥和四小靈狐還有果果都在院里,他進院看到秋哥腳下一滯,只略揚下眉,面上驚慌之色便不復(fù)存在。
簡寧正好從灶屋出來,見狀知道這人是狠角色,膽識過人,這樣的人心中多半能藏得住事。
得知他是專程來拜訪丁有田的,簡寧先將他請去飯?zhí)茫麃淼锰纾騼憾∮刑锊恢磿绞裁磿r辰這會也未起。她讓馬小麥去叫起丁有田后,自己端了兩人量的早飯送去主屋,又上了茶水,便沒有再去打擾他們。
“丁兄,真想一輩子做個小富即安的人么?”秦薏帆昨兒已聽丁有田說了近況,知道他娘子和大寶都恢復(fù)如常了,上來也沒跟他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你不會想請我去給你做師爺吧?”丁有田聽他這么說便猜出他的來意。
“痛快!去還是不去,給個準話。”
“去不了,來年我打算應(yīng)試,等我好消息吧。”
“哦,怎的想通了?”
丁有田笑而未語,端起粥碗,示意他也一起用點。秦薏帆來得早,的確還沒用過早飯,他端起粥碗,嘆口氣,又放下了。
“有難事?”丁有田喝口粥后,問道。
秦薏帆起身,沖他拱手揖了一禮:“你我少年同窗,我知你大才,絕非久居人下之人。今確有一事相求,望不吝賜教。”
“坐下坐下,你我兄弟,不必這么客套。何事?說吧。”
“竹嶺縣爆發(fā)秋洪,糧食顆粒無收,我臨時被調(diào)派到竹嶺縣赴任,朝庭賑災(zāi)糧不日將至。可災(zāi)民眾多,那點賑災(zāi)糧根本不頂用,當?shù)丶Z商又趁機聯(lián)手哄抬糧價,單是一斗米便漲了八十文,只怕要不了多久災(zāi)民便會陸續(xù)涌往達州郡內(nèi)。然而兄臨赴任之前,朝庭傳來旨意,盡量不讓一個災(zāi)民流離失所。我今五內(nèi)俱焚,苦思不得良策,萬望兄弟助我一臂之力,救我于水火!”
丁有田默默喝著粥,一碗粥喝完,他看向秦薏帆,唇角上揚,心中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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