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想不明白
孽徒!真真是個孽徒!自己沒資質反還賴他這師父不行,拉屎不出能賴茅廁?
真?zhèn)新鮮。
要不是丁有田跑得快,劉瞎子撿回墨尺真想學簡寧給人剖腹生子那樣,也捅開他肚子看看。看那些靈丹妙藥,究竟是吃進他肚子里了還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人家婦人懷胎好賴還能結個瓜出來,丁有田倒好,至今連個靈根都沒生出來。白瞎了他的藥,那身子骨吃下去半點不認賬,還真不如喂狗。
不過按理不應該啊,劉瞎子想起他身上迸射的金光,他那些丹藥就是資質再平庸的人吃下去,也不至于連一點靈根都生不出,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背著兩手,提著墨尺在堂屋里轉悠,幾圈下來,想不明白,心里少有的煩躁起來。他丟了墨尺,一腳踹開描了一半的平津帆,去了藥房。
劉瞎子的藥房里,一邊有兩排三層的木架,架子上整齊堆放著各類藥草,房里還有幾個用大石鑿的蓄水槽。最上面的一個水槽里浸著苞茅,能起到凈化水的作用,石槽一側開有一個四方小斜口,斜口下連著一個小石槽,小石槽一側邊緣又有個小陡槽,槽里卡有一根竹管,撥掉竹管里的木塞,凈化過的水就會通過竹管,流到最下面浸泡有藥草的石槽里。
大致是這樣子滴
這些都是劉瞎子自己鼓搗的,他把泡好的藥草放進藥臼里,握著杵臼沒搗兩下又想起方才沒想明白的事,扔了杵臼,他走去堆放草藥的一排木架下,挪開木架,拿掉一塊墻板,便現(xiàn)出密室口。
他回身拖回木架,上好墻板,下去了密室。
心里煩躁時他都會下到密室,待到心靜再上來。
劉瞎子下去沒一會,丁有田提著食盒送飯來了,他幾間屋子都找了沒看到劉瞎子,這么會功夫跑哪去了?
“師父?”
“你這是不是也有密室啊?”
丁有田聽簡寧說過上次那個莊院地下密室的事,便想著劉瞎子家里該不會也有個密室吧?
“師父,這紅燒肘子冷了可不好吃,你再不出聲我可一間間屋子找了!”
風清子被他吵醒了,聽到紅燒肘子口水淌一地,做為一個魂魄,自然是用不著吃喝的,但不代表沒有口腹欲。
他把鐵鏈掙得嘩啦啦響,他不光饞紅燒肘子他更饞丁有田的肉身,他知道來的是那晚他無法附身的年輕人,那可是具極品肉身,他一眼就看上了。
“小子,快放師伯出去,師伯幫你把密室找出來!”他喊了好幾遍都沒聽到丁有田回應。
這不應該啊,他師弟怎么可能收了個沒有靈根的徒弟?這下把風清子也整郁悶了。
密室里,劉瞎子默默看著他師父的牌位,要是師父在,或許能解答丁有田身上的秘密。
無聲嘆口氣,他視線轉向了旁邊花信子的牌位,隔會,他面上神情看去仿似沉浸在了久遠難以忘懷的往事中,眼底也漸漫卷起千軍萬馬!
……
三十四年前,焱國都城下,大宴軍將焱國都城圍得水泄不通,拿下焱國,中原天下便將再度統(tǒng)一。
然而,這一戰(zhàn)打得異常艱苦,只因對方陣營來了高人,南洋子的計謀接二連三被雙方破解,這高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洋子的師兄風清子。
師兄弟倆從小一塊長大,彼此都熟悉對方路數(shù),相持數(shù)日,戰(zhàn)爭進入了僵持階段。
最后一身白衣的花信子來了,他秘密見過劉瞎子后又去見了風清子,約他聯(lián)手殺掉南洋子替師父報仇,并拿出移魂大法的修煉寶冊,說是他悄悄潛入南洋子家找到的,由此推斷南洋子趁他們不在時,不知用什么陰毒法子謀害了師父。
師父仙逝時只有南洋子在師父身邊,但他卻告知他二人,師父說自個大限到了后,身形一晃就沒了影,也沒交代衣缽傳給誰。對南洋子的說辭風清子和花信子自難相信,師兄弟三人在雪峰頂上大戰(zhàn)了七天七夜,花信子率先下山而去。
之后南洋子和風清子又繼續(xù)打了一天一夜,南洋子贏了,卻也沒把風清子怎么樣,他也收拾東西離開了雪峰山。
風清子生性多疑,他并不十分相信花信子,當年他們師兄弟三人論單打獨斗,很難分出勝負。但若二打一,聯(lián)手雙方必勝。花信子自上山后一直跟南洋子更為親近,他擔心他二人密謀好的設套加害自己,一直猶豫不決。
他等得,焱國王上卻等不得了,要不是風清子,焱國王上都打算歸順了的。大宴軍一直圍而不攻,焱國王上日日活在擔驚受怕中,他煩了,厭了,命令風清子出城決戰(zhàn)。
要么絕地求生,要么俯首稱臣。
王上一連下了幾道催促令,風清子只得冒險一拼,他和花信子一道率眾出城,放話大戰(zhàn)前要先解決謀害師父的南洋子,而后再與大宴軍決一死戰(zhàn)!
當時還是宴王的永平帝也擔心花信子是雙料細作,不肯放南洋子前去,南洋子義無反顧去了,按他和風信子事先定好的計謀,他敗了,敗在他二人之手,還被花信子一劍穿胸,是宴王親自率眾搶回南洋子。
隔天,宴軍帳中掛起了白幡,并開始撤營。花信子見狀辭別風清子,說南洋子已死,師仇得報,他要四處云游去了。
風清子下令開城追殺大宴軍,結果中了計,南洋子壓根沒受傷,他胸口噴射的鮮血不過是花信子煉制的,也就是他后來給丁有田的紅色丸子。
花信子也沒離去,他帶人抄了風清子的后路,那一戰(zhàn),大宴軍成功攻破焱國都城,統(tǒng)一了中原大地。
花信子雖入門最晚,年紀最小,但卻是他們師兄弟中天賦最高的。劉瞎子這些天每每想到,花信子因當年相助過自己被風清子記恨,從而一家慘遭橫禍,唯一的兒子還成了太監(jiān),心內便如萬蟲啃噬般難受。
丁有田在上面又喊了幾聲,聽不到劉瞎子回應,便放下食盒去了祠堂。他到了祠堂,看到阿蠻偎坐在衛(wèi)東邊上,正一臉驕傲地喊話和簡寧坐在一桌的大妞她們三個,“我也有師公,這就是我?guī)煿俏业膸煿珷敔敗!?br />
太傅一聽臉垮了,“師公就師公,怎的還成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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