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興師問罪【中午12點前更…
劉巖笑了:“你的眼力還真不錯!
隨即,一臉寫滿了嚴肅:“我今天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
“興,興師,問罪?”場長一臉寫滿了懵逼。
劉巖沉聲說道:“是的,盡管你這個林場非常好,但我要收拾你,你坐下。”
場長聽劉巖這么一說,立刻臉陰沉了下來。
劉巖問道:“我問你,你是什么時候當上林場場長的?”
“十年前,我從部隊復員就到林場來了,今年整整十年了。”場長回答說。
“這十年,你把多少農(nóng)民的牧場圈進了你這個林場了?”劉巖一臉寫滿了嚴肅。
場長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問道:“農(nóng)民的牧場?哪有什么農(nóng)民的牧場?
劉書記,不管是什么場,不都是國家的嗎?!”
劉巖頓了頓,擲地有聲發(fā)問道:“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林業(yè),沒有農(nóng)業(yè)和畜牧業(yè)?”
場長頓時沉默不語了。
“除了牧場,還有耕地。告訴我,你圈了多少耕地?這是犯法的行為,你知道不知道?”
“劉書記,圈了多少耕地,都是有數(shù)的。
我們一畝一畝登記造冊,劃進了退耕還林的項目。
由林業(yè)局轉到各鄉(xiāng)政府,再到村里,每年都有補償費!眻鲩L理直氣道:“再說了,自從林子起來了之后,野豬頻繁出沒,毀莊稼,耕地里什么農(nóng)作物都種不成。
我們也是看到耕地荒廢了,才圈進來的。
而且補償費一分錢不少給,這也算是為鄉(xiāng)里做了件好事的呀!”
“野豬?”劉巖有點驚奇:“你說這林子里有野豬?”
“劉書記,這林子里野獸多著呢!不但有野豬,還有豹子!”場長的神氣又揚起來了:“而且為了保護野生動物,我們又不能捕殺它們!
“這個林場有多大?”劉巖接著問道。
“四十多萬畝!
“林場目前有多少職工?”劉巖繼續(xù)問道。
“不到100人!
“能看護得過來嗎?”劉巖接著問道。
場長搖了搖頭:“主要還得靠林區(qū)群眾自覺遵紀守法。
否則,光靠我們這幾十個人,既要保護山林不被砍伐,又要保護野生動物不被捕殺,是看護不住這么大的林場的!
劉巖沉思片刻,說道:“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兒嗎?”
場長再次一臉懵懂,搖了搖頭。
劉巖沉聲說道:“由于你的無限擴張,迫使這里的農(nóng)民放棄了發(fā)展畜牧業(yè)。影響了當?shù)匦竽翗I(yè)的發(fā)展壯大!
場長聞言,驚呼道:“不是這么回事,劉書記,你冤枉了我。
在林區(qū)里,無論是嶺南、嶺北、嶺東、嶺西,我給農(nóng)民留了足夠大的牧場。
嶺西還有養(yǎng)一百多頭牲口的農(nóng)戶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劉巖一臉疑惑的表情。
場長的臉色又揚了起來:“不信我?guī)闳タ础?br />
我也是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我是體恤民情的。
林區(qū)里的農(nóng)民耕地種不成了,不就指望牲口了嗎,最少的也養(yǎng)十幾頭呀!
劉巖聽場長這么一說,隨即撇了陳韜一眼:“這些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韜低著頭說:“不好意思,劉書記,是我的工作沒做細,沒有親自做調查。
有些情況,也是聽底下的人說的。
不過,蘇坑林場的牧場規(guī)模,與其它牧場相比,存欄量還是偏少的。”
“陳局長,具體情況要做具體分析,而且不能只是指揮,要懂得引導。”劉巖對陳韜說道。
接著,他轉頭問場長:“如果讓你發(fā)展鼓平區(qū)的畜牧業(yè),你敢挑這個擔子嗎?”
“有啥不敢的。我就是農(nóng)民出生的,小時候放牲口,參軍復員回來種樹,都是內行!
“你的口氣不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干好?”劉巖說道。
“劉書記,不是我吹牛,只要十年的時間。
到時候你來看我的牧場,有多大的規(guī)模,有多少個養(yǎng)殖場,一年能賺多少錢,你就清楚了!
“能告訴我,你的信心何來的嗎?”劉巖笑著問道。
場長說道:“偉人曾經(jīng)說過:世界上就怕認真二字。關鍵是有沒有用心去做。
劉書記你看看,如今每個縣都有林場,哪個林場比我們蘇坑林場發(fā)展的快,發(fā)展的好?
他們每年都在植樹造林,結果呢?造的林都到哪兒去了?”場長對劉巖說道。
“你們林場在前面那個北山種的柏樹是怎么一回事?”劉巖繼續(xù)問道。
“那不是我們林場想要種的,完全是被逼無奈。
我們原來種的是蘋果樹和梨樹,作為我們林場職工和林區(qū)農(nóng)民每年的福利。
后來人家不讓種了,說必須種柏樹。
我只好忍痛割愛把那些果樹全砍了,種了人家給的柏樹苗!眻鲩L喃喃地說著,傷心的搖了搖頭。
“你說的人家,指的是誰?”劉巖問道。
“上面,具體誰,我就不好說了!眻鲩L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
聽罷,劉巖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握著對方的粗皮大手說:“明天下午,你到前面那個牛嶺村等我。
領我們到林區(qū)的養(yǎng)殖農(nóng)戶那里走走,行不行?”
“沒問題!”場長滿口答應。
“同時,你今晚給我拿出一個林區(qū)林緣區(qū),發(fā)展畜牧業(yè)的簡單方案或報告,有問題嗎?”劉巖接著說道。
場長爽快的回答說:“沒問題!
劉巖一行和在場的林場工人一一握手后,辭別了蘇坑林場的嶺南工區(qū),返回市里。
劉巖在市委下了車,在市委機關食堂吃了晚餐,就到辦公室看當天的報紙和文件。
處理完公文后,他在休息室的床上躺了下來。
靜下心來,開始回味這一天的行程,思考下一步的工作。
想到明天即將召開的現(xiàn)場會,他不由得困惑了。
到時候,要不要現(xiàn)場調整鼓平區(qū)的兩個主要領導?
如果不調整,今后的工作推行不下去怎么辦?
一旦調整,自己到扈州不到十天時間,就把兩個縣區(qū)的一把手都拿掉,會是怎樣的影響和后果?
這個步子會不會邁的太大了?同志們會怎么看?省里的領導會怎么想?
除了免職,還能干什么?還有其它什么辦法?
對于一個社會來說,軟性的東西太多了。
在做事情和處理問題的時候,往往必須考慮剛柔并濟、軟硬結合。
必須有柔韌性、長期性,否則弄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是,一個三百多萬人口的地級市,不僅經(jīng)濟落后,而且干部不作為的現(xiàn)象隨處可見。
如果殺一起不到儆百的作用,由此引發(fā)群起而攻之,怎么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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