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留有后手
“我是否在做夢?我們拭目以待。”張憶聲音平靜的說完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彭杰。
看見這個少年眼眸平靜,彭杰沒來由的心頭狠狠的跳了一下。
“彭兄,你試著運轉(zhuǎn)內(nèi)力沖擊檀中穴與氣海穴,是否如針扎般難受,身體經(jīng)脈如撕裂般疼痛?”張憶聲音平淡的道。
彭杰一愣,隨后臉色一變,迫不及待的按照張憶所說的去試。
“啊……”
忽然,彭杰臉色慘白,發(fā)出一聲慘叫,竟然無力的栽倒在地。
“門主……”
“師弟……”
一群人一陣哄亂,七手八腳地趕上前去,將彭杰扶了起來,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張憶。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張憶很是無辜的沖著他們攤了攤手,又慫了慫肩。
“你竟然敢下毒手?”尋千山怒視著張憶眼中殺機(jī)彌漫的道。
“非也,非也!我張憶可做不出來那等無恥之事。彭門主之前不是認(rèn)出,那些草藥中大多都是些劇毒之物嗎?像三色紫羅,絕命花,腐心草,加上透骨草的藥性,可將這些毒物都完全進(jìn)入到筋骨之中。在下可不記得,我說過這些要經(jīng)我配置之后,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彭兄之前不是一直對我有失信任嗎?怎么就突然放心大膽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我的手上呢?”張憶悠哉悠哉的道。
張憶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大變。
“呵呵……*行事周密,心思過人,彭某佩服。今日之事,是彭某思慮不周,在下認(rèn)栽。請兄弟說出條件吧。”彭杰反笑著道。
“條件?”張憶反而一愣。接著又笑著開口:
“彭兄不愧是一門之主,在這等性命攸關(guān)之刻,還能有這樣表現(xiàn),該佩服的,是我才對。”
“張兄弟有何要求盡管提。只要彭某能夠滿足,定然不會推辭就是。”彭杰依舊鎮(zhèn)定自若,不見慌亂。
張憶一臉淡漠的看著彭杰,半天不曾言語。
“白銀萬兩……”
張憶不為所動。
“黃金五百兩……”
張憶依舊不為所動。
彭杰有些慌神了。他發(fā)現(xiàn)他的確是有些小覷這個少年。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自己智珠在握,拿捏對方只是信手拈來之事。即便是對方的手中捏著他的脈門,他依舊自信自己能夠游刃有余。
只是現(xiàn)在他不這么認(rèn)為了。對方被如此算計,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憤怒,也不為外物所動,各種表現(xiàn)出來的老成,根本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所有。更像是一個闖蕩多年,歷經(jīng)世事的老江湖。
“彭兄,你認(rèn)為我很缺錢嗎?”直等的彭杰心中一陣慌亂,張憶才緩緩的抬頭看著他,道。
“那……”
彭杰心中巨浪滔天,變得焦躁不安。臉上變得無比的難看。
“看來彭兄也感受到了吧?我猜,此刻的你一旦想要動用內(nèi)力,便會感覺經(jīng)脈灼痛,五臟俱焚之感。”張憶若有所思,悠哉悠哉的道。
彭杰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周圍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就連剛才被他救助過的這十幾個人,也由感激,愧疚與自責(zé)變得無比的憤懣。他們一個個目中噴火,想要將張憶生劈活剮一樣。
“大家不必這樣看著我。要怪就怪你們的門主。其實這種后遺癥對于大家來說,也并算得什么。只要靜心梳理一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不妄自動武,便可自復(fù)。只有如彭兄這般功力深厚的前輩,才能切身體會的到這其中的好處。
我娘曾經(jīng)說過,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要我萬萬提防。說實話,彭兄的為人我還是并不怎么認(rèn)可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在為彭兄祛除寒毒的過程中,我動了點小手腳。若是彭兄并無惡意,在下順手也就解了,若是有什么不軌之心,將會是在下手中的一件保命法寶。”張憶旁若無人的說道著。
所有人臉色不怎么好看。尋千山攙扶著彭杰眼中怒意滾滾,神色怨毒的看著張憶,一字一頓道:
“你最好還是趕快放過我?guī)煹埽駝t,一旦我們門主出現(xiàn)什么三長兩短,你也走不出這間屋子。”
“哦?是嗎?”
張憶懶洋洋的對著身邊的一張椅子輕輕拍了一掌,動作緩慢,在場的任何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力量散發(fā),讓人懷疑他這一巴掌是在撫摸,而不是拍打。
“轟”
實木椅應(yīng)聲而碎,變成一堆殘渣碎屑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眼皮直跳,一陣頭皮發(fā)麻。這一掌要是落在人的身上,不是傷筋動骨就是生命垂危。
“你怎么還能打出這樣力量?”
尋千山愕然的問,一張老臉上的憤怒和盛氣凌人早已消失不見,只留有滿臉吃驚與意外。
彭杰嘴角抽了又抽,眼中*有了退縮與一縷懼意。他剛剛看見,張憶這隨意的一掌,像拍蒼蠅一樣輕輕落下,但他的手掌根本尚未落到那張椅子上,椅子就被他震成了齏粉。這說明,他之前的虛弱全都是假裝的,而且他內(nèi)力之雄厚,比之自己數(shù)十年的苦心所得還要雄厚。
張憶嘴角噙著一縷笑意,慢條斯理的道:
“若是不如此,又怎能看見你們的真心?恩將仇報,不識好歹,恐怕也就你們這些自詡的名門正派,能做的出來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彭杰氣急敗壞了。他自是知道對方說的并無半點虛假,只要他想動用內(nèi)力,就會如對方所說,經(jīng)脈灼痛,五臟欲焚。這種情況下,除非他以后不再動用武力。但身在江湖,若是沒有武力傍身,就相當(dāng)于自斷手腳,可以任人宰割。
張憶并未說話,徑直走到一個空座前坐下,悠然自得的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輕酌慢飲。
“誰家的毛頭小子,奶毛未斷,就這樣不尊前輩,你娘沒教會你如何尊敬長輩嗎?有人養(yǎng)沒人教的東西。”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鐵面道人語氣生硬的道。不帶有絲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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