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現在還不便知道。等你功有所成，縱然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聽見王曉德的問話，張憶想都不想便回應到。
張憶話中的意味，不需要細思，就能明白。這一切究其緣由，都只不過是他的武功太差導致。
“好了，你無需多想，進去休息休息，一會我傳你神功《九陰真經》。你以后能不能練武，就看此舉了。看你眼圈發黑，精神渙散，定是昨晚一夜未睡。”
王曉德一聽張憶說出“神功”與“九陰”四個字，耳中還哪能聽見其他半個字？一臉激動的連連應到：
“是，是……”
而后轉身一路小跑跑進屋中。
“吱呀”
這時，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張憶剛一轉身，就見王老漢與老婦人已經走了出來。
“阿公阿婆，早啊！婉兒呢？”他急忙上前問安。
“孩子，你怎么樣了？婉兒擔心你，一夜沒睡，才剛剛睡著。”老婦人上下打量著張憶問。
“謝阿婆關心，我好多了。不信你看！”張憶笑著說著的同時，隨意做了幾個動作。
“當心點，當心點……”老婦人急忙制止了張憶。
王老漢上下打量張憶一番，道：
“看他面色漸潤，精力充沛，比起昨天要好上不少。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呵呵，還是阿公慧眼如炬，看的通透。”張憶笑著說道。
“對了阿公阿婆，我看周圍方圓之地，并沒有其他人家。只有你們老兩口坐居此地，這卻是為何呀？”張憶疑惑的問。這個問題他從來時就想問了，只是初來乍到，雙方都并不熟悉，不好開口。
張憶此話一出，老兩口臉色一變。最終，王老漢嘆了口氣。道：
“數十年前，我們老兩口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我們兩個一不會武功，二沒有權勢，只得不遠千里，躲避在這。”
“阿公阿婆，這么多年過去了，想必你們當年的仇人已經忘記了你們的存在。或者是有可能已經入土，根本不需要在如此躲躲藏藏。要不，你們說出仇人的名字，我抽時間為你們走上一趟，解決掉這后顧之憂。”張憶嘴角含笑道。
王老漢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道：
“不必了，那人在二十多年前，天下未定時，整家人都死在兵荒馬亂中。只是我們老兩口已經習慣了這種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日子，這里沒有恩恩怨怨，我們老兩口已經打算在這里頤養天年。”
王老漢似乎想起了什么舊事，在說完之后，就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走出了院子。
“阿婆，這……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張憶有些不知所以的看著老婦人。
“孩子，你不要理會他。老頭子他只是想起來當年的一些舊事，等一會兒就好了。”老婦人依舊是一副和顏悅色的道。說完之后，朝著雞棚走去。想是給那些雞鴨喂食去了。
“哦！”
張憶隨口應道。
“師傅師傅，你何時傳我神功“九陰”？”
張憶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滿臉興奮的王曉德，緩緩道：
“《九陰》，乃是道家無上經典武學，屬陰，當在晚上修習起來，有事半功倍之效。反之，則不如。王兄，既然你稱我一聲師傅，那我便與你嘮叨幾句。《九陰》這部經書乃是一部曠世奇書，若是習練有成，足以無敵天下。多少英雄俠士想要一窺而不得。
正因如此，有人得到之后，忍受不住高深武學的*，多會為求速成，而走火入魔，嚴重的話有可能會迷失心智，最后變成一個殺人惡魔。
我的一個長輩數十年前聽說就是因為急于求成，最后走上岔路。不過后來她迷途知返，潛心修煉，終有所成。王兄，無論如何，這《九陰》秘法只不過是一部經書，武學秘籍而已，正也好，邪也罷，終究只是工具罷了。若不能為人知所用，還不如棄之。世間一切，都自有命數。因緣際會，強求不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說呢？”
王曉德沉默少許，抬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張憶道：
“師傅一席話，令弟子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的確是心急了。想當初，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會些拳腳功夫，連幾個街痞惡霸都打不過。也從未想過，會學習到《穿云掌》這樣高深的武功。
我勤加苦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功有所成，能夠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為她盡些綿薄之力。皇天不負苦心人。師傅的諄諄教導，加上我全心全意的練，終于初步練會了《穿云掌》，而且修煉出了內力。
原本以為我從此就有了出頭之日，多年的心愿就會因此而得以滿足，不想卻突然遭遇莫名敵人的攻擊，致使我功力被廢，經脈受損，從此無緣武道。
本以為今生注定如此，卻不想又峰回路轉。師傅又給了我希望。如此跌宕起伏，恐怕是個人，都會如我這般。”
張憶滿意的點頭。王曉德對于武學一道悟性不如上官婉兒那樣出眾，但在為人處世上，卻極為老道，心性也很是沉穩。這些都難能可貴。同時，他心中難免有些唏噓。這情究竟為何物，竟能讓一個不喜歡武學的人徹底改變心性熱衷于它？
“師傅，我一直有個問題問你。我們萍水相逢，你當初救我，就當乃是隨手而為。可之后卻精心授我武藝，這卻是為何？以我的資質，比起婉兒來說，要差了不知多少，無論對誰來說，婉兒都是收徒的最佳人選。雖然那丫頭不喜歡練武，但師傅你要是要收她為徒，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如此真心全意對我，真的只是因為小姐嗎？”
王曉德的話讓張憶一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認為呢？”最終，他搖頭笑了笑，反問道。
王曉德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似乎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東西。
張憶拍了拍王曉德的肩頭，道：
“不要多想。有些事，我還沒有確定。等我確定之后一定會告訴你。但請你一定要相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害你。即便不是因為仙兒，我們也算得上是患難與共。”說完之后，他急忙轉身離開。王曉德心細如塵，并不像其表面上表現的那樣。他怕王曉德看出些什么，到時實難自處。
“我覺得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種極為復雜的感情，莫非只是錯覺？”看著張憶的背影，王曉德心中兀自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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